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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師日記 (9-13)作者:J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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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4 22:2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九章 英雄氣短
8月21日 星期六 多雲
「帥哥!借個火行嗎?」
在千燈湖畔燈柱旁,一個年齡二十五六歲的女人,上身穿著緊身弔帶衣,下身是牛仔長褲,微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尤其是修長的雙腿透著性感的信息。她用著庸懶的嬌柔語氣向兩個坐在地上抽煙的男人借打火機。這兩個蓬頭垢面的男人正是我和TIGER.我幾乎沒有聽見她說什麼,因為心不在焉,只是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容貌上可以說是大半個美女,但身裁確實很棒。TIGER 撿是地上的火機遞了過去,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喲,名牌呢!」
那個女人『叮』的一聲彈開了打火機把玩了幾個動作,笑著說:「謝謝帥哥!」
然後就走回到近處和另外一名穿短裙女青年點煙,她自己也抽了起來。「大佬,你看咱們多有魅力?那幾個美女有自己的火機棄著不用,偏要過來找我們搭訕,你也不要鬱悶了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TIGER仍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三個女人的動作。「熟透的單身妹,一看就知道是出來玩的,大佬有沒有興趣?咱們上……」
要是以前我也會加入TIGER 的行列,向她們行注目禮,可是近來發生太多鬱悶的事,更提不起獵艷的心情。
自從小曦走了之後,我已把車和房子退回公司,自己搬到原來TIGER 的住處。
而TIGER 的女朋友也沒有經常來過夜,我也不用看著他兩眉來眼去。TIGER 老是說我笨,借錢讓自己的女人去讀書,自己卻潦倒如洗,但他不曾明白我的感受。
馮少嫻是個做事幼稚的人,而且手段陰險不計後果,留在這裡她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出來。特別是在買內衣的第二天,馮發簡訊告訴我,她已知道小曦在物業管理部,還問我要不要找人問候小曦。明知道只是恐嚇玩玩我,但我不能冒險,直截去找小曦,直到見到她原好才放心,幸好我早有打算讓小曦留學,準備過兩天就幫她辭職。為了此事我也差點失去了冷靜,姓馮的當然為此事高興了若干天,還不忘記嘲諷我一翻。媽的,我也有被玩的一天,心裡是十分不爽。我暫時只能忍,因為面對著一個女人,我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手段報復才合理。而且這種女人生性多疑,就算我做得不留痕跡,她也會把一切責任推到我身上,然後就有藉口瘋狂報復。那天下午小曦打電話找我,並告訴我在公司里那個叫什麼偉城的人老是纏著她搔擾她,真是好不要面子連別人的妻子都敢欺?上次已經好不要面,現在應該是借著馮撐腰,自己也白痴的以為我和小曦只是個普通的員工,為那千把元的工作會放棄自尊甘願犧牲色相為升職加薪的人。不知道他還對小曦說了什麼更難聽的話,但我對自己說過一定要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不知不覺小曦已經離開一個月了,我的思想仍停留在與她終日痴纏的日子中。
目送她滿面淚水踏上候機室,傷神魂斷的表情久久在我心中迴蕩。幸好每個星期三和六我們相約定在視頻見面,要不然沒有對方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怎麼過。這個月,我連寫日記的心情也沒有了,對大部分身邊的事物無動於衷,更不會有所反應和感想。男人在失意的時候,脾氣會暴燥,性格會怪憚,喜怒哀樂陰睛不定。
我自問沒有本事把自己的情緒言行在朝夕相對的愛人面前做到滴水不漏……這樣下去,難受的會是你,小曦……對不起,原諒我不能把自己的一切憂愁不快拿出來與你分享,我不想自己對你有一絲的傷害。時間會讓彼此成熟起來,讓我期待的是下次的相聚,我這樣做為的就是我們以後能快樂的在一起,聰明的你一定能體會到的,對吧!「大佬,你又在無病呻吟啊!」
「是啊,唉……」
湖邊的微風足可以帶走夏日的折磨,但它卻吹不散我近來的鬱悶。自從上個月調職後,我就離開了房地產開發部,到了設計院去。沒有背景的支持,只能從普通的設計員做起,本來覺得這也沒什麼的,但是上司對我卻是極不友善。可能是馮或者譚讓他特別招呼我吧。雲老頭你總算是害人不淺啊!
每天繁重大量的結構圖,足以做得我頭暈眼花,加班加點節假日還要趕任務,但我卻不能離開,因為這是老雲的主意。他說逆境中可以磨練我的意志,在那裡可以好好的煅練一下。他媽的,磨練怎麼不磨他自己,非要磨我不可?原本我是出於好勝心理,讓自己在那兒堅持下去,現在則是一刻都不想留。那個上司自己做的垃圾設計,風格中不中洋不洋,以為這算是大作品,還到處向市領導吹噓自己的是代表著市最優秀的設計,為市的建設和改造提供樣版工程。我吐,什麼歐陸式風格,沒鏡子也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什麼了不起混了幾年考了個國家一級註冊建築師牌照就在耍威風。自己每天再對著那幾個難看至極的嘴臉,真的會折壽。
一堆堆垃圾般的結構當做宏偉的裝飾,胡亂的拼湊世界名師的經典形式卻失去了一個設計師應具體的基本素質。最可惡的是我為東方廣場而作的構思和初設被他們扔進廢紙箱,並罵我做些垃圾。也難怪,務實主義和極少主義(當代建築的兩種極端風格)的風格在國內的領導們眼裡是不會接受的。沒什麼文化和品味的他們,要求的是完全沒有生命的庸俗的鋪張和奢侈,以搏取上級的好感,好為自己的官道士途作準備,管他什麼建築形式不形式,垃圾不垃圾。沒有強烈的空間感,也沒有對比感,只有一堆拼湊起來的混凝土……看著這座花了一個億的垃圾聳立在自己的家鄉,這種感覺足讓每一個工程師痛心疾首。
不過想深一層,根本與我沒多少關係,我只要從中間演好我的角色就足夠了。
「大佬咱們再不上,到口熟鴿子就要飛走了啊!」
TIGER 仍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個女人。剛才沒心意細看,現在卻有了興趣,因為她們長的還算不錯。自己不爽總得找些東西來發泄發泄,不然會發霉的。況且小曦離開後一個月,我也做了和尚一個月,老二每天憋的難受。「上!」
我拉起身旁的TIGER ,整了一下面容和表情。「大佬啊,現在出來玩的女人喜歡的是土匪流氓的模樣,他裝個學者般的模樣鬼才理你啊,不要整頭髮了,一起上吧!」
TIGER 說的也對,反正自己是個不入流的人物,裝個牛樣,她們看起來嘔心。「還有,一會兒不要說什麼樂可可時期,巴赫之類的話題,要不然你今晚抱枕頭睡覺吧!」
「靠!那應該說什麼?」
我也很想知道應該說什麼。「那些東西說起來只會招人煩,你把蕭邦換成貝克漢(貝克漢姆)初唐四傑換成F 4就行了。現在的女人還有那幾個像你的雲清晨曦那樣的品味?她們不要你,你不改進一下,自己一輩子打手槍吧!」
聽起來很無奈,但很有道理。我和TIGER 身高體格學識,理論上都應該很受歡迎,但實際上TIGER 每次的一個月保鮮期而我卻連續七年單身,讓我幾乎自己殺。現在小曦不在身旁,節慾的日子又來了,大概唯一喜歡我的就是上帝了,因為我沒犯七宗罪之一——淫罪。難道品味高一點也是錯?
「靚女,今晚有節目嗎?要不要讓我們帶你們去玩玩?」
TIGER 一上馬就開門見山,要是我肯定會篇些天氣很好之類的藉口,再繞來繞去,說個十來分鐘再到主題。「呵呵!靚仔,謝謝你的火機。」
三個當中要數借火的那個女子最漂亮,近一米七的身高,衣著性感,胸前兩個肉球也鼓的利害。管別人說我斯文敗類也好,面對這種野火身裁,不留心的看就對不起她一番苦心了。穿成這樣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男人看嘛!她們有什麼好介意的?其他兩個也長得不錯,尤其是中間還有個斯文秀氣戴著眼鏡的,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她上身穿著碎花短袖,下面也是深藍色牛仔長褲,把一對修長美腿的典線勾畫出來。胸部不大,但卻非常挺拔。
皮膚沒有晨曦那種晶瑩雪白,但也算是南方人中少有的白面透紅。唯物的說整體給人的感覺很不錯。另一個女子也比較迷人,上身無袖,下身短裙,性感的大腿外露,特別的是她那種熱情如火充滿動感的表情,十分撩人,正常男人遇到她也恨不得推倒她在地上幹起來。她們三個女人中,最了借火機的那個女人之外,另兩個就是二十二至二十三歲之間,她們應該是同事關係吧!「我們沒節目啊!靚仔帶我們去那兒玩?」
「DISCO ,CLUB,酒店開房打麻將什麼都行!」
TIGER 笑著說:「哦!還沒介紹,我叫TIGER 這個是我老朋友阿強,夠帥吧!」
「我叫葉小薇,叫我小薇姐吧!」
她點了點斯文秀氣的那個女孩說:「這是我表妹,小琳,這是我同事阿瑤。怎麼樣長得不錯吧!」
「HI」我只好微笑打個招呼。
「你們有什麼節目我們都跟去,行了吧?」
小薇姐果然有大姐級的風範。
「我們先去DISCO 玩晚一點再去打通宵麻將。你們敢嗎?」
TIGER 當然得勢不饒人。「有什麼不敢的?」
阿瑤倒是像平時常出來玩似的,一點兒緊張也沒有,隨口應了一句。「表姐!我……」
那個叫小琳的卻有點緊張起來。「怕什麼,小姐姐,你們三個人,我們才兩個怕的應該我們才對哦!」
「死TIGER 找死啊,這樣對我表妹說話?」
小薇只是象徵性的嗔怒。「小琳,有我們在,沒什麼的,況且這兩位小弟弟不像壞人!」
「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狼哦,小心哦小琳妹妹,嗚————」
TIGER 扮狼叫了一聲之後,沒等她們發作已經跑開笑著說:「到那邊等我,我去取車。」
「我朋友就是這樣的,不要介意,來吧!」
我指了指等處的側門。TIGER 做黑面,我就當個白面吧。「怎麼會?我覺得他很有意思!」
阿瑤衝著我一笑而說。唉呀!TIGER 放的屁也有人覺得香,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到了側門,TIGER 已經把帕薩特停好,我拉開車門,禮貌彎個腰,「小姐們請上車。」
「看不出來兩位靚仔很有錢啊!」
她們三個擠進後排,小薇靠前挪了一下,伸出頭到我和TIGER 中間說話。
「那裡是呢,出來混了這麼多年才買了個二手的,我們還在租樓住……」
我扭頭看到她因俯身而露出深深的乳溝,話也說不出了。眼前是白色的胸圍都看的一清二楚,包不住的大片乳肉外露,這種景象是難得一見,就算披上個色狼的頭銜也值得。「看什麼看,沒見過嗎?」
見我和TIGER 目瞪口呆的流口水,她知道自己春光外露,挺值身子,不讓我們再看。「沒見過這麼漂亮的。」
TIGER 打著火,已經開車了,小薇不能對TIGER 怎麼樣,唯有發泄在我身上,重重的擰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只能「啊!」
的叫了起來,聽得小琳和阿瑤都呵呵的直笑。「兩位靚仔做什麼行業的?」
阿瑤見我們舉止談吐不似是一般的小飛仔,而且發現了我倆放在車上的公文包和手提電腦,以及端裝而休閒的上班服裝。「不違法的都做,包括色情行業。」
TIGER 今天似乎希望我愉快一點,所以說話也沒有忌憚。
「滑頭!」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我的頭很滑,哈哈!」
我真的服了TIGER 這樣的話都敢說。「你小子,一會兒下車看我怎麼整你!」
她裝成很怒的樣子,但我知道她對TIGER 很有好感,至少是相同的性格類型,不管認不認真,他們倆倒是很配。我們來到了一家叫D.I.S.C.O 的酒巴,真是名副其實的DISCO.一下車阿瑤就追打TIGER去了,小薇笑了笑拉著小琳邊走邊和我說話。進去之後,我們找了個台坐下,TIGER和阿瑤已經非常相熟,肩靠肩一起去拿啤酒。我不得不服了他,比打針吃藥還要快。「小強和表妹去跳舞吧!」
「表姐我……」
小琳看來並不很習慣來這些地方玩,由開始進入到現在幾乎是縮在她表姐身後,現在連說話耳根都紅了。小薇見狀向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說:「咱們三個一起去跳嘛,留著你一個多不好意思。」
沒等她們倆有反應,左右手各拉一個走向舞池,小琳只是略為掙了一下,掙不開我的手只好跟著來了。在舞池中,小琳要根本上是不知所措。這年頭還有這樣的小姐姐二十多歲不會玩,真是難得。
小薇把小琳推到我身邊,自己鑽入人群隨著熱烈的音樂跳了起來。不知所措的小琳在人群中呆呆的站著,輕咬著小嘴,突然一個踉蹌,顯然被別人碰了一下,我趕緊扶著她,看著她的表情,笑笑說:「我來教你吧,反正這裡大部人都是亂來的。」
當我拉著微微喘氣的小琳回到TIGER 那邊的座位喝東西時,小薇也回來了,她看到小琳很開心的樣子便向我偷偷豎起了拇指。我笑了笑,我之所以對小琳有好感只是因為她身上有小曦一點兒的影子,除此之外沒別的原因。在TIGER猛灌阿瑤時,我也喝了幾杯,覺得自己有幾分酒意,靠向小琳的肩,她倒沒有把我推開。再橫眼TIGER 時,那對男女已經熱吻在一起。我也挺著幾分醉意摟摟小琳的腰手也摸上她的手臂,當我不會對她下重手,要不然非死即傷。小薇接了個電話後回來說她男朋友找她所以要離開,小琳想一同離開,卻被她按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小琳就乖乖的坐下來了。隨後在沒有小薇的情況下,她卻拚命灌自己啤酒,直到她兩個臉蛋都火紅。儘管自己不是存心不良,但讓她喝點酒總會對我有利的。我也沒出言阻止她。不知道她是真醉了還是裝的,喝了一會就伏在我肩上。兩個肖挺的乳房緊緊的貼著我的,這一刺激足以讓我的老弟迅猛暴長起來。
我不知道怎麼辦的無聊之下灌了不少白酒,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我的肩膀部位有點兒溫熱濕潤,小琳竟在抽泣……不會吧,我可什麼也沒做啊!我向TIGER 和阿瑤使了個眼色,用手指了指小琳,用唇語向TIGER 說:「問問阿瑤,小琳怎麼回事!」
TIGER 的阿瑤密話了一會兒,向我打了個手勢嘴唇動了兩下:「失戀!」
「TIGER ,你們先走吧,我一會自己回家,你不用等我。」
仍是唇語。在他們兩人痴纏一起離開後,我左手輕輕的撫上小琳的背,右手抓著她的小手,試著用身體的接觸溫柔安慰她。在一陣無聲抽泣之後,她回復了平靜慢慢的抬起頭,眼睛依然通紅掛滿淚水。她看到我肩上濕了一片,感到十分不好意思,無奈的說了聲:「對不起。」
「沒關係,我們走吧!你想到那裡?我陪你到處走走。」
「我想回去剛才的那個地方。」
我拉著她的手慢慢的走到千燈湖畔,在燈柱旁邊坐下。
她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喝了不少酒的原故,雙面陀紅,輕輕的伏在我的身上,讓我吃驚的是她的雙手已環上我的腰。女人喝醉了就這樣嗎?打死我也不信。就這樣,靜靜的吹著風,我也沒驚擾她,直到後來我發現她竟然睡著了,輕推也不醒。
打電話給TIGER 卻只有一句:「用戶已關機」只好背著她到我和TIGER 的住處。
記得TIGER 說過今晚不上就抱枕頭睡,現在才知道今晚要睡沙發。我們的住處離湖不遠,背著小琳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鎖好門才知道TIGER 早已回來,看到滿地灑落的衣服裙竟然是TIGER 和阿瑤剛剛穿的,浴室內傳來他們的調情和呻吟聲。
我也不作打擾,把熟睡的小琳放在床上,脫去鞋襪,蓋好了被子,自己一個人發獃坐在工作檯前。看著凌亂的房間,滿牆掛滿的圖紙和尺規,滿地堆放的規範和施工方案,台則的垃圾籮放滿方便麵盒,廢稿紙,二十四小時全天工作的電腦正在嗡嗡的發出抗議……這就是工程師的真實寫照。小曦離開以後,我已經沒有心思打理自己的日常,我很有規律性的生活習慣也被工作無情的打破。每天面對著一堆難看的面口,做著超負荷的工作量。聽見身後的小琳輾轉的聲音,我回頭,卻看到她撐開了被子,性感的睡姿讓我慾火難禁,因醉酒而桃紅的面,流露著艷麗的色彩。而且門外傳來TIGER 他們的嘻戲打鬧,讓我更難以自制,真的想一把撲上去就和她做愛。可是我能這樣做嗎?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也不會是乘人之危的小人吧!該死的TIGER 就在大廳搞,害我不好意思出房門,留在這裡更難受,光有的看沒的做。看著她因冷氣而捲縮的身體,我只好走過去再次幫她蓋上被子。順手掠過她的透發,撫摸了一下她的臉,她熟睡的姿態別有一番吸引,反正她睡著了,不占點便宜對不起讀者也對不起自己。我輕輕的在她面上親了一下,覺得還不夠,便帶過她的臉,印在她的小嘴上。突然小琳的眼睛睜開,四目雙接瞬間,我覺得自己要糟糕,媽的怎麼這樣就醒來,剛剛一直都不醒?在我不知所措的看著她那複雜的眼神的時候,我迷惑——她根本沒睡著。她眼裡有喜悅有幽怨也有惱怒,到底她在想什麼?「吻我!」
她的嘴唇只是動了一下,沒有發音,但我看見了。反正得到了她首肯,我伏在她身旁,雙手摟著她的頭,插進秀髮里,重重的印在小琳的嘴唇上,舌頭輕挑她的牙齒。
不知道小琳是因為酒力還是因為情迷意亂,她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張開小嘴吐出舌頭回應我。舌頭交纏帶在的快感讓我老二死死的撐著床面,我調整一下身體,讓弟弟好受一點兒,外手臂卻不經意按在她的乳房上,傳來的是柔軟舒服的感覺。在我享受的時候,她竟然主動靠近身體,把乳房靠向我的手臂。她這樣主動,那我還等什麼呢?我側身把她摟在懷裡,一邊擁吻著她香滑略帶啤酒味的溫軟小嘴,不斷交換津液,另一隻手隔著衣服撫在她的乳房之上,緩緩的揉動,然後把手掌張到最大,握著她整個玉乳揉捏。受到這樣的侵犯小琳小嘴張開,吐出我的舌頭,以加快呼吸,臉色仍然桃紅,星眸微張。我把另一隻手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摸,然後慢慢向下直到衣服末端,在我掀起她身服大手撫在她光滑的腰部上時,她只微微顫動了一下,沒有掙扎繼續和我接吻,雙手也乏力的胡亂撫摸我的背。受到這樣的鼓勵我另一隻手也伸進了她的衣服里,推開她的胸罩直截捏揉她光滑柔軟的乳肉,她受到這樣的刺激開始細細的呻吟,呼吸聲音也漸漸的加重。
直到我輕輕的捏著她的小巧乳頭她才「嗯!」
的一聲,掙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棄了掙扎繼續享受我對她的撫摸。而她小巧的乳頭也受到了刺激漸漸長大,直至變成一粒硬硬的花生大小為止。我的手放開了她的玉乳,向下撫摸,直至她的褲腰處,在我解開她褲子的扭扣時她的手捉緊我的手,不讓我繼續。我離開了她的小嘴,用溫柔的眼神緊跟著她的雙眼。
「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明知故問,她輕輕的搖搖頭,雙目透出淚水,我溫柔的把它們都舔掉,再吻在她的眼睛上,說:「讓我好好的愛你一次吧,好嗎?
我會很溫柔讓你很舒服的。「她看著我溫柔而堅定的眼神,心不出一絲反抗的心理,直到最後終於被我的感動,合上雙眼微微點了一下頭。我抱起放坐在我的大腿上,她很配合讓我脫去她的短袖上衣,解開她的內衣扣子。一對柔軟而挺拔的乳房一下子蹦了出來,在空氣中晃動,迷人小巧的小乳頭因充血而肖立。我並不急於馬上親吻她的乳房,而是再一次扳起她因害羞而下垂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她掙不開我的手,只好微微點點頭。我把她平放在床上,親了一下她的小嘴,雙手伴隨著她的輕顫慢慢向下撫摸,直至解開她的褲子。小琳抬了一下臀部,讓我解脫她的牛仔褲。我毫不客氣把她的內褲一起拉下,她嚇了一驚,下意識把小手檔在跨部。我把她的褲子完全拉下。觸目的是一具美麗的胴體,白玉凝脂般的皮膚,淡紅小巧的乳頭,比例恰到好處的玉乳,濃密的陰毛從手中露出。再看下去小弟就要受不了,自己趕緊脫去全身衣物。伏在她身上拉開她的小手,讓她摟著我的腰。
小琳仍然沒有正視著我,我輕輕的親了親她的小嘴,扳正她的頭讓我們四目再一次相接。「小琳,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她只是搖了搖頭仍不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惱我?」
「阿強,你覺得我漂亮嗎?」
「你怎麼會問這個傻問題?有人說你不漂亮,那個人的眼睛一定長在屁股上,叫屁眼!」
她嬌羞的泛起一絲笑容轉即又充滿憂傷的說了句:「那他為什麼不要我?我比那個女人漂亮,身裁也比她好,可他,他就是……」
她沒說完又哭了起來。我再一次溫柔的撫摸她的上身以及大腿,舔掉她的眼淚直至她不再抽泣,再輕吻了她的小嘴接著說:「他不要你,是他笨,喜歡你的人排著隊呢!我一見到你就忍不著要愛你了。我很喜歡你,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了,你何必為一個笨蛋而傷心。」
看著她漸漸轉為溫和的面容,我緊接著說:「你喜歡我嗎?」
乘機在床頭的枕頭下找了個套子套上,把肉棒微微一挺,頂在她的陰部上。「唔!我也喜歡你,但我……」
「沒有但是,我喜歡你,現在讓我來愛你吧!好嗎?」
看著我堅定的神情,她泛起一絲微笑,點了點頭。我立刻吻著她的小嘴,用力吸出她的香舌,細細吸吮,左手按在她的圓臀捏弄,右手插進她的跨間,翻開她嬌嫩柔軟的陰唇,挺起肉棒讓她包裹著,輕輕的上下挺動。手指按上她的小豆豆輕輕的來回的按摩。受到刺激的小琳,苦於小嘴不能張聲呻吟,無處發泄,只好用力搓揉我的背肩。
在感受到下全身皮膚開始發熱轉紅的時候,我開始加大挺動的幅度和力量,直至她拔出舌頭,大力的呼吸時,她下面已經流水了大量的愛液。我突然用力一挺臀部,下手也用力一托她的纖腰。「茲!」
的一聲,我的肉棒完全插入她的肉洞,在頂到底的時候才停下來。「啊!」
她大大的呻吟了一聲雙目透出了淚水。
我趕緊停了下來關切的問:「是不是很痛?」
「不是!」
她哭著說:「對不起,我……我……」
「什麼也不用說,我喜歡你,不在乎你的過去,只要你喜歡我,我決不會拋棄你,明白嗎?」
「嗯!謝謝你,用力愛我吧,我覺得很舒服,真的……啊……唔……啊……」
沒有多餘的話,我唯一做的,就是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抽插。直至大量的愛液從我倆的交合之處濺出,弄濕了床單一大片。而她儘管不是第一次,但她的經驗卻不多,肉穴依然緊窄。由於我已經有一個月沒做愛,這樣溫熱濕潤緊窄的小穴很快使我有了發射的衝動。「小琳!我要來了,你來了嗎?」
我一邊用力抽插一邊用手刺激她身上其它敏感部位。
「阿……啊……阿強,我也……也要來了……啊……」
小琳已不再羞澀,一邊瘋狂扭動著臻首一邊挺著小腹,用力配合我的動作,終於我再也受不住她的蜜穴帶來的快感,射出了火熱的精液,一個月的存量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脈動了三十多秒才停止,而她受到我的激射也宮口大開,流出了大量的愛液。高潮過後我倆沒有任何語言,只在享受彼此身體緊緊的擁抱、擠壓和磨擦帶來的舒服享受。在一段熱吻後,我的肉棒再一次充血,我不等她反應已戴上另一個套子慢慢的抽插了起來。仍在高潮餘韻的小琳,感愛到肉棒的再一次插入,充實得沒一絲間隙的緊貼著自己小穴中的嫩肉,那種相互痴纏的快感,讓她再一次拋開自己,呻吟起來,而且一聲比一聲響。「啊……阿強……再用力……啊……嗯……」
這一晚我射了三次,而小琳不知道高潮了幾回,最後因脫力而沉沉的睡去。我到最後也沒多少力量,摟著她在懷裡,把仍然堅挺的肉棒戴著雨衣留在她體內……8月21日晚 小強
第十章 雞鳴狗盜
8月22日 星期日 晴
「喂!睡得像死豬那樣,起床了啦!」
冷不防被踩了一腳,嚇得自己彈了起來。「小……小琳呢!」
我抽出了緊握著奮亢暴起的老二揉動的手,揉了揉眼睛以適應早晨的陽光。「小,小,小你條命,什麼小琳?」
穿帶整齊的TIGER 就站在床邊。「你昨晚不是帶那個阿瑤回來麼,我也帶了小琳回來,還做了一個晚上。」
我下意識的看看床邊,沒有女人,看看床單,沒有痕跡,只有內褲裡面粘粘的。怎麼回事?「媽的,你還好說?昨晚你發什麼瘋,在DISCO 狂灌自己,結果吐了之後不醒人事,那三個女人就找別人去玩了,要不是兄弟,我也不抬你回來!」
「啊?」
我整個晚上都在做春夢?要是作夢可以選對像,我寧願選雲清了,可惜……「啊!啊!啊你條命!快,他們在等你呢!」
對啊,今天星期日休息,約了大夥去吃早點,趕快爬起床。「你啊,女人走了,就成蟲,滿地垃圾,烏煙瘴氣。」
他順手翻了一下我檯面上的圖紙,還乘著前天的咖啡的紙杯翻倒,灑了一個地上,濺濕了地上的規範和圖紙。「今天晚上把房間收拾好,要不然我就轟你出去。」
TIGER 走出房間的時候卻勾到旁邊的垃圾籮,把這幾天的方便麵盒咖啡紙袋煙頭廢紙灑成一地。他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就出去了。我只好胡亂在地上撿起衣褲,不管那天洗的那天換下來的或者有沒有異味,往身上亂套。拔開桌子上的文件找到了只梳和髮油弄了幾下。「喂,你好歹也是個建築設計師,給點形像行不行?
不刷牙也要洗洗臉,這樣做兄弟的怎麼願意和你一起混?「在我穿上鞋子要出門的時候,他卻罵了我一句。」
趕時間啊!「」你以前不是說:血可流頭可斷髮型不可以亂的嗎?現在照照你的樣了,像什麼?才受了少許打擊,不至於這樣吧?「望著TIGER 發了一會兒呆,問自己幾句,我究竟在做什麼了?迅速重新整理儀表……「大佬,你發什麼神經!怎麼又活過來了?」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只動了幾下嘴唇。「我知道了,哈哈哈!這個才是高志強嘛!」
TIGER 摟著我的肩膀一道出去了。我們幾個人在玉泉賓館的停地場下了車,點了根煙,順手把煙盒和火機扔了給TIGER.他拔了一根,點燃後吸了吐了個煙圈問:「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來這裡喝早茶?」
「看戲啊!這裡有幾個熟人,今天都在這裡喝早茶的。我今天故意讓這裡多了兩個。哼哼!」
我看了看場內幾個熟悉的車牌,對著TIGER 他們笑了笑。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在過去的一個月內做了個死人,現在總算是活了過來了,活過來就應該是時候做幾件有意思的事了。手錶時間指示為7:15,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打電話給雲老頭。「喂,雲總,早上好!我來了玉泉,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行嗎?」
「我正想找你來品茶。你就直截來大廳吧!我們一家人都在這裡。」
「那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們?」
客氣的話總要放個動聽的。「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對茶葉有這麼多的認識,我大哥也想和你交流一下。」
「雲總這樣說我更不敢班門弄斧了,……唔,好吧我就來,順便讓馮總也知道我在這裡和你喝茶行嗎?」
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最清楚不過了,現在要和我交流?這句話聽起來很嚇人。但是為了讓他們來,自己硬著頭皮也要去坐一會兒。「唔?怎麼……那好吧,但他不一定會來。」
「沒關係,自己然有另一些人會來的。」
我們來到茶座大廳,在服務員帶領下,找了一張靠牆壁的桌子。我環顧了大廳四周,立刻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雲清果然說的沒錯,每個星期六日,她們一家大小都會在這裡喝早茶,現在看來這個習慣至今仍然繼續。連我這個無關痛癢的人都了如指掌,馮少嫻你沒有可能不知道吧?現在是時候應該讓第二個人知道。「喂,國哥,早上好!」
「強哥,這麼早謀財害命嗎?」
「國哥,告訴你個好消息,雲清在這裡,玉泉……」
「我馬上來!」
陳定國這傢伙的喜怒已經完全掌握在我心中,特別是這個月以來幫他寫了幾封信,他就當我神一樣。可惜的是信是石沉大海一樣,雲清連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女人心真難捉摸,害得我一點兒辦法也有。其實有時候問自己,到底目的是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內心深處某部分神經還是希望自己能和她關係變好點吧。這樣一個曾經和自己知心的美女,現在對自己的態度是形同陌路,多少有一些失落,與其這樣下去不如自己努力,斯文的手段不成,就來些下三流的,反正自己在她心裡已經沒有什麼形象可言,說不定還會有成效。
我點了些早點,順便讓服務員泡了壺菊花,說:「在馮少嫻來的時候我就上廁所,TIGER 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戲演的好不好了。至於怎麼讓他們幾個糾纏在一起,就看你的了。」
「我有什麼好處?」
關鍵的時候他們不忘記耍我一頓。
「這個星期全部娛樂消費全算我的,行不行?」
「就是沒有你這句話,我們也會陪你玩的,放心吧!哈哈!」
「狗屁,馬後炮!」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順道和雲老頭打了個招呼,當然還有雲清父母。雲老頭精神還算是不錯,可惜的是面色也是不大好,舉手投足間有些緩慢,沒往日的瀟洒。感覺像他這段時間病了,至於是什麼我又不方便去問,反正到時候他會讓我知道的。對著他這種精明的老頭還是適當的沉默要好些,話太多反會招來惡果。然而阿姨對我的印像很好,寒噓了幾句,還問了我的工作怎麼樣?我尷尬的看了看老頭,他只是微笑了一下,我只好含糊其辭了幾句。任務算是完成剩下的只是等他們來了,正想告辭,他們讓服務員加民一個茶座,要我一道吃早餐,順便品茶。我現在那有這副心情喝茶,看了一下手錶,估計還有十來分鐘陳定國才來,再望了望雲清,她沒什麼排斥的表情。我只好尷尬的說了句:「那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們呢?」
心理卻是十分不願意,是因為我不大習慣這種場合和雲老頭兄弟在一起吃東西。這很容易讓別人誤會我想結交或者攀附,尤其是雲清會這樣認為。「還客氣麼,你們倆都是老同學了。」
想不到阿姨對我的印象還不錯,還是執意讓我留下。只是這個世間上同學的關係最尷尬,最複雜,可能是朋友,仇人,戀人甚至上司下屬……亂想一會才有意識看桌邊的其他人,唯一沒見過的就是有個十六七歲和雲清幾分相象的女孩,一樣是清麗脫俗的感覺,應該是雲老頭的女兒吧。但我沒有多留心,因為雲清就坐在我旁邊,我們也只是隨便套了幾句,就沒話說了。後來我漸漸放開了話題,就圍繞生意上的策略聊了起來,正在自己有些眉飛色舞之際,我轉向雲清時,卻看到她眼睛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快的異樣,讓我如座針毯,基本上是坐立不安,連說話也開始有點兒結巴。但到底是什麼讓她不快自己卻想不出來。雲老頭把話題轉向茶藝,而且他們兩兄弟對茶文化顯然是很有研究,我的理論基本上是依書直說,再耗下去自己就要出醜了,便裝成上廁所。意外的是雲清也跟來,我在洗手間前故意停了下來,看她想怎麼樣。但是聽到她在後面淡淡的說了句:「你是不是想和我家人搞好關係?」
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心很不舒服,極不舒服,但無從發泄……感覺就像在眾目睽睽下被扇了一巴掌,自尊自信都給扇走了。相不到自己竟然是換來她這樣一句話,是我多心嗎?是我多疑嗎?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我想自己不會誤解吧。我頭也沒回也沒有任何的語言和多餘的動作,雙手插入褲袋,搖搖晃晃的走了進廁所。在走到轉角位她看不到的時候,狠狠的打了幾下牆壁,嚇著了廁所里的路人,他們快快的繞過我身邊出去了。我現在才意識到沒有小曦在我身邊的日子何其的難過,每天都會遇上一些不快的事情卻沒有一個可以遺忘的空間。記憶中只有小曦在我身邊的時候才可以把一切煩瑣拋開,而這個月我過著的是夢遊般的生活,沒思想沒自我每天讓別人牽著走……「帶上耳機。」
我蹲在廁所里發了個簡訊給TIGER ,再點了根煙,狠狠的啜了幾口,舒緩一下心中的不快。打開了TIGER 給我的手機,通過他領口的攝像頭,看到大廳的一切。TIGER 戴上手機的耳機,撥通了電話,劈頭就是一句:「廁所香嗎?」
「我沒什麼心情,不要說再笑了。」
「又受打擊啊!」
「不說了,現在真的很不爽,所以要麼就不玩,要麼就玩大的。」
「隨時奉陪,哈哈!」
「別說廢話了,一會等齊人,你就去扇風點火吧。」
TIGER 聽到後,向大門那邊望去。「大佬,馮小姐來了,身邊還有個帥哥。」
TIGER 把攝像頭對準了他們兩個。在手機顯示屏下看到她和偉城東張西望。
哼想不到他也來了,更好。誰讓我太了解你們了……「大佬陳定國也來了。」
TIGER 調節了一下視頻,讓別人看不見,然後轉向大門屏風的方向。看到陳定國果然儀表堂堂的走進來,搜索到目標地點便大步邁過去。「等他們混在一起的時候,就幫我把紙條帶給雲老頭吧。」
紙條沒有什麼內容,是我在見老頭子之前寫好的,就說我突然胃病發作,看醫生去了,不能和他們告辭,請原諒之類的謊言。「大佬,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搞這麼多小動作的目的是什麼?」
「很簡單,我只是想讓馮的男朋友在這種場合下認識雲,以他那種見不得美女的眼神,多數沒什麼好事發生。順利的話,會就看陳和他倆個出醜。你可以想像剩下的幾個人有什麼感受,但至於有什麼意外的收穫,我也預料不了。」
「要是偉城沒什麼反應那不是沒戲看了?」
「他一定會色迷迷的盯著雲清的,你還是想想怎麼樣挑起陳的火氣吧!」
「這個容易,等著看精彩表演吧。」
在TIGER 靠近的時候,陳已經到走過去了。從他身上的攝像頭,我只見到陳定國起到雲清他們桌子邊上,和她的父母打招呼。媽的太遠了聽不見他們說了些什麼?「TIGER !」
他意會,慢慢的走了過去。這時馮少嫻也到了那邊和雲老頭他們打招呼。偉城的視線告訴我,他以前不認識雲清。一雙賊眼卻從來沒離開她。
雲清開始只是禮貌和他們點了頭,後來看到偉城盯著她,連口水也已乎流出來,十分不悅。想馬上離開卻不知道在等什麼似的坐立不安。只好和馮少嫻兩個人小聲說話,這一切看在馮少嫻的眼裡顯然很生氣。陳定國呢,他向馮少嫻自己我介紹一下順便和偉城握了握手,就看著雲清沒話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的事,現在不但沒有在長輩面前飛揚跋扈,連話也不多說一句。但看著偉城在旁邊獻殷勤顯然很不爽,想爭取雲清父母好感卻限於水平對不上什麼話,只剩下苦瓜般的表情。這時TIGER 把紙條送到了雲老頭手上,站在雲老頭身邊,沒讓服務員加茶座,並禮貌的和大家打了招呼。「TIGER ,你和他們說:」
難得這麼齊人,我們這些年青人不如自己找節目吧,打擾了長輩的雅興總不太好。『雲清一定會說有事不想去,然後你就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雲阿姨,她會勸說雲清去的。「我再點了一根煙,仍然蹲在洗手間用電話指示TIGER.」叔叔阿姨,真不好意思,我們不請自來打擾了你們的雅興,不如我們這些小孩自己找節目去吧。難得人齊,也順便讓我們這幾個新認識的聚在一起交流交流嘛!「TIGER 在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自然,也沒忘記向陳定國使了一個眼色。陳定國也會意,附和說:」
這個主意不錯,雲清你認為怎麼樣?不如我們去玩保齡球或者網球吧!「雲清說:」
不去了,我想回家休息一下。「偉城和陳定國明顯很失望,但云清的脾氣說了不去就是不去,牛也拉不了她回來。TIGER 果真熱切的望著雲阿姨,並說:」
難得我們幾個新相識就……「我以為雲阿姨一定會幫腔,卻意想不到的是她問TIGER :」
志強他到那了?讓他也和你們一起去玩吧。「暈,我被這個女人氣死了,幹嘛提起我。」
TIGER 告訴她,我突然胃痛,讓你告訴他們我已回家休息去了。「在TIGER 解說了之後,阿姨只是」哦!「了一聲沒什麼異樣,唯獨是馮少嫻失望起來。
接下來是雲清不想去,獨自回家,另外三個人也沒趣,各自己離開。最笨的是自己,蹲廁所臭了半個小時,期望發生的事情一點兒也沒發生,連一點兒回報都沒有,以後再也不到廁所想辦法,想出的主意都是又臭又沒用。我悄悄溜回了車上,不久TIGER 也回來了,人王他們各自己回家。我越想越堵氣,尤其是以後繼續在設計院工作,不死也得殘廢了。而且以我那些工資支付小曦以後的學費已經很艱難,對於老爸那邊的欠單還是沒辦法,雲老頭的錢我也存到小曦的帳戶,為的是安她的心。誰讓自己喜歡把所有事情一個人扛下來,怨不得別人,干趣把主動權拿回手中。思索了一會,已有定計。「TIGER ,一會陪我去偷東西吧。」
聽到我這麼說,他諤了一下子,眼睛轉了一下問:「有東西值得你去偷嗎?」
也許他一向太了解我了,認為我不屑於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但我想去偷的東西很特別。「我想偷的不是錢,不是物,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只是猜測它可能存在。所以就去賭一把,總比現在過著些鬱悶的日子要好的多。」
「不要裝神秘了,快說是什麼?」
「你想聽我先解釋一番嗎?」
「我不想聽長篇大論,來個短篇吧!」
「簡單的說,我之所以鬱悶是因為馮彪他們對我不友善,……」
「我這個知道,你不用再解釋。快入正題!」
「我總覺得每個人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特別是像雲清的爸爸叔叔他們這些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我認為馮彪也不例外,所以我決定……」
「你想入屋偷東西?」
他詫議的望著我,嘴唇微顫。「你害怕嗎?我才沒那麼無聊冒這個險,我不是說過嗎?做人什麼時候都不能不留後路給自己,入屋行劫這麼大風險又沒後路的事,我才不去干吧。」
「我偷的東西很有趣而且沒有你幫忙就不能完成。」
看著他不解的樣子,我接著說道:「我是只想拷貝他辦公室的硬碟裡面的全部資料,然後慢慢捉他的痛腿,也當是幫老雲搞掉他。」
「辦公室不是一樣嗎?有保安有閉路電視,閒人又多。」
「哈哈哈,所以說這次有趣嘛。
放心吧!我對那兒的運作十分熟悉,什麼時候交班,什麼時候沒人,什麼時候開門,我都一清二楚,連時刻表也給我制定好了。「其實也沒什麼難度,只是多留心一下所有員工的上班的時間就會發現空檔了。」
我怕我們連門都不讓進。「「這個你放心吧,回去準備工具,中午11:00就要行動了。」
我盤算了一下,應該就是這個時候能成功。「不是晚上嗎?」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笨?晚上開門嗎?有電嗎?我們是去拷貝硬碟,這個是你的強項啊!還是想好對策準備工具吧。我有辦法在中午的時候,咱們大搖大擺的進去拷貝,而今天值班的人員卻不會理會。只要做作快手,就沒問題了。」
「是什麼辦法讓你笑得這麼難看?」
「每天中午吃飯時間,都會有清潔工人去打掃,只要咱們穿上清潔工人服,帶上口罩,根本沒人會注意,而且今天是星期日只有值班的人員,干起事來很方便。」
「哈哈!好玩,ACTION……」
於是我和TIGER 商量了一會細節就回去準備了,問題關鍵是他用什麼辦法來拷貝。我們不可能帶自己的手提電腦,只能使用移動硬碟,但要開啟電腦,破解密碼這些東西挺麻煩,是我的弱項,幸好TIGER 這方面是個高手。
回到家裡,TIGER 準備了一下工具。我們休息了一會,再討論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以及應變措施。10:30的時候我們開始出發,當我們駛到東建大廈的時候也差不多11:00了。「一會兒,等清潔工人清潔完三十三層之後,我們就去後勤室換工作服。」
「沒人會懷疑嗎?」
「要是你看見清潔工人認真清潔,你會懷疑嗎?誰會想這麼多,現在的人防範意識很低的,不要想像得像看電影一樣,你就當自己是個清潔工人就成了。」
「大佬,我們是工程師,不是清潔工人。」
「有區別嗎?工資差不多,工作量也差不多,就是職稱不一樣罷了。」
「當然有區別了,就是泡一些外行的妞容易些,她們還以為我們是高尚職業呢。」
我們倆對視一會後,哈哈的笑了起來。「一會怎麼樣把閉路電視切斷一段時間,要不然咱們會有麻煩的。」
我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就笑不出來了。「沒問題,我可以讓這些監視器定格在一個時間段內,而且表面看來沒什麼異樣,完事之後再接通。不過動作要快,不然長時間會有人發現的。」
「什麼時候學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會這個。」
「在上一期的《電子技術》看到的,哈哈!」
於是,我們到處查看了一下環境,由於我平時也會請保安抽煙,關係也算不錯。所以我們到值班室的時候,保安們還是挺客氣的。TIGER 在這個時候順便把閉路電視的布線以及工作特性型號等等都了解清楚,以作下一步行動。11:50的時候清潔工人已經把三十三層的總公司辦公室清潔完畢,並往下一層清潔。我和TIGER 抓緊空檔換上工作服,當然最重要的是帽子,手套和口罩。現在能認出我的除了TIGER 恐怕只有小曦了,哈哈。帶上工具,拿了個桶和抹布,直奔馮彪的辦公室。TIGER 先去切斷馮的辦公室里的閉路電視,我也拿起抹布東擦西擦,在兩個值班的員工面前裝模作樣了好一會。可笑的是我擦拭了同一張桌子好幾遍了,但他們根本沒正眼瞟過我,要是以後我還能當個經理,一定會先把這兩個飯桶FIRE了。
幾分鐘後其中一個去吃飯,另一個在電腦上玩遊戲,沒注意我行動。我提著桶子進入了馮的辦公室視察一番。再出來時TIGER 也回來了,並做了個OK的手勢。
我讓他在裡面拷貝資料,自己在外面看風,並接通了手機,用耳麥通話。「大佬那個老傢伙真白痴,連開機密碼都沒有,根本不用解碼也不用進入系統,直接在DOS 下用GHOST 備份……」
TIGER 已經開始動手了,我也在辦公室附近邊遊蕩邊和他聯繫。「要幾分鐘?」
「他的資料不多,整個硬碟備份,大概十分鐘吧。」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在毫無阻礙的情況下我們完成了拷貝,在TIGER 把所有痕跡清理完畢之後,我倆大遙大擺的在值班人員眼下走出到電梯旁,直至完全離開東建大廈。「會不會太順利了?」
TIGER 問我。「你是不是看小說太多了?現在的有那幾個算的上是精明的,尤其是員工,每天都像夢遊般生活,上班看報紙玩遊戲,做事拖拉等日期,發生事情都是一問三不知。」
的確要是像老雲這樣的人,我是無從下手了,只能被他牽制。但是對付像馮老頭這些人,只用點小手段就有效了,現在首要的是回家查這個硬碟裡面到底有沒有我想找的資料。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蹲在電腦前把資料還原。TIGER 遞給我在路邊買的飯盒,和我一道邊吃邊看資料。很快我們就搜索到一些加密的文件,耗了幾分鐘就解開了。裡面的資料中竟然的有幾個意想不到發現,最讓我驚訝的是我們沒找到馮彪的任何痛處,卻找到了老雲的一些見不了光的把柄掌握在馮的手中。他媽的,竟然是這樣……8月22日晚小強
第十一章 獨上高樓
8月23日 星期一 雷雨
今天早上下著暴雨,整個世界灰濛濛的一片,許多下水道排出不及,使幾條主幹道積水很深,人車不能通行。颱風天氣就是這樣,一下雨就來個翻江倒海,這一切成為了我今天早上不上班的藉口,但不是理由。很久沒有讓自己停下來整理自己的思想了,至少有一個月迷迷糊糊的生活,不考慮過去的得失成敗,也不去思考未來的計劃,更不去著手今天要處理的繁多事務……也許這個正是我過去一個月鬱悶的原因吧。是因為小曦不在身邊而自暴自棄嗎?也許是現代人有太多紛繁雜亂的生活內容中,已經找不到自我,為著一些自認為要去做,實際上無關重要的事情耗掉了大量的時間,也就是生命……蹲在窗前,抽著煙,聽著暴雨的聲音,聞著暴雨洗滌後的空氣,心情卻出奇的平靜。名利得失的纏繞,可以怎樣左右一個人的思想?看著窗外暴雨中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管天氣環境如何,仍然一如既往的去完成自己的事。原來這個世界不會因少了誰而不轉,包括我自己在內,自己不主動去尋找,所有事情都將會與自己無關。對比自己的過去,才發現原來生活的精彩是需要自己主動的去爭取。每天上班下班,玩,無聊著就找無聊的事去做,從來不敢想過去與未來,只為眼前美好的半刻而衝動。這又是第幾種燃燒自己生命金錢的形式?也許今天認為今朝有酒,明日愁來是對的。但隨著年紀的增長總有一天會後悔,後悔過後就是逃避。然後呢?男人還是逃避,女人就希望自己找到一個避風的港灣,再然後是繼續給自己各種的理由和藉口,或者找自己的另一半來渲泄,包括打鬧或者尋求各種各樣的刺激。這些應該算是一種惡性循環,也就是了不起的人會越來越了不起,失敗的人會越來越失敗……這些感覺也許就是古人所說的三個條件之一的『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了吧……接下來的事情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是很好辦了,就按自己原則去辦吧!這個世界沒有誰對不起誰,也不因誰存不存在而影響運作,對於自己來說只能繼續演好自己的角色才不會被遺棄。「雲總,今天有空嗎?有些事想找你談談。」
我提起了電話,拔通了雲老頭的電話。而那邊卻傳來的卻是疲弱的聲線。「我在市一醫院,你能過來一下嗎?」
「我馬上到!」
「天氣不好,小心開車啊!」
「謝謝關心。」
不知道為何,他一直出奇的對我表示關懷,甚至自己在分析他的言行舉止以及一點一滴的事件背後,才覺得自己過去一個月的生活都是他有意的對我栽培,而且也超出了對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的幫助。他也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至少在東建里其它垃圾人物的影響下,他居然還能支撐到現在,他的才能以及智計很難找一些合適的形容詞形容,既然他做事都是很有目的,那麼對我的一切呢?這些原因我很想知道。而到目前為止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不利,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就算是昨天的與TIGER 一起盜取的資料中有些關於他的痛腳,我也沒想過用作什麼。也許內心中某一部分,已經當他是一個難得的知心朋友或者尊敬的長輩,反正已經分不清了。20分鐘後,我提著水果籃子,甩掉身上的雨水細步走進市一醫院,直接向住院部走去。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裡,第一次是抱著軟玉溫香的雲清。那番激動的心情至今還有一些餘熱,不但是因為她動人心魄的身材,更是因為八年來那種一直期待著擁抱她在懷中的感覺。胡思亂想之際已來到他的病房。輕推開門,首先聞到的是消毒藥水的氣味,再看到雲建新仰臥在床上。潔白的床單,潔凈寬敞的環境卻沒有帶給他美好的心情。我想應該沒有一個人會認為呆在總統級的病房會是件好事。
房內只有他一人,散落的窗簾遮擋著室外灰陰的天色,沒開燈。幽靜陰暗的環境,帶來淒涼的氣息。此時的他身邊竟沒一人24小時看守著他。今天我才第一次看到人後的他,確實與人前不一樣。也許是環境的渲染,但是今天他雲老頭顯示出的是神色黯淡,眼神缺少生氣也失去了光芒,只剩下黯然的憂鬱。「雲總您好!」
我關上了門並放下手上的東西,看他並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發話,我也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但我也不會白痴的問病情,一看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過來坐坐吧,順便陪我說說話。」
受到我的聲音的驚擾,他總算是吐了句話,仍然有氣無力雙目死灰。我甚至覺得現在的他不是那個『志存高遠照日月,氣迫雲薄生風雲』的雲老頭。也許每個人都有這一面吧。這世界真是白雲蒼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謝謝!」
我輕輕的拉了把椅子,從容不迫的坐在他身邊。卻看著架子上點滴的藥水,也許這個東西是對他的諷刺,不論你曾經掌握多少權力控制多少人的命運擁有多少的金錢,你始終只是一個人,一個和別人一樣有血有肉有病有痛的人。他看了看我所注視的東西,深深呼了口氣,掃視一下四周說:「你是第一個來看望我的,而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否則這裡就要變成茶館了。」
「想不到我有此榮幸,你不會覺得我是為了名利而來的吧!」
面對著現在的他,我也不想再繞圈子說話。「我一直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他望著我淺笑了一下,算是在他黯然的神色中帶來的唯一生氣。「對不起,雲總,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有能耐,而且我還沒弄明白很多事情。」
能洞識對方的思想及意圖的只可能是因為對方沒刻意隱瞞,而面對著他,我只能尋根問底,這個時候好奇的心理壓倒了理性。
「怎麼會,你一直都做得很好,而且有很多事是我刻意為你安排的,你卻沒有被壓倒。」
「是考驗?還是訓練!」
所謂的聰明人說聰明話就是說什麼話都只說三分,沒頭沒尾,理解起來費勁。只是習慣了,也就這樣和他說下去。「都是。」
他望著我熱切的眼神接著說:「很多人擁有急功近利的心態,但我知道你沒有,所以覺得你比較值得信賴。」
「什麼信賴?」
我已經跟不上他的思路,而且說話不問因果不說理由,聽來費心神。他媽的以後找朋友要找些笨一點的,說話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都說個清楚才行。「很多年輕人面對著我或者我大哥,不管有意無意也會儘量巴結。而你的表現卻讓人覺得你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家裡的背景,讓你有如此的從容的氣魄和果斷的處事風格。」
他頓了一下再放緩了些語氣說:「我沒有查過你的任何東西,大概只知道你家裡是做外資的生意,你也認識我大哥一家有好幾年了。」
我笑了笑說:「我只知道我有個好父親,大部分的都是跟他學的,別的都不重要了。」
「英雄不問出身,而且你有隻靠自己來創建事業的志向,很了不起。」
「你太過獎了,我只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且我已經帶走了父親的一部分經驗,這也算是很重要的財富。」
謙遜的話想不到也要多看幾本書多學幾句並且要說得的冠冕堂皇,這種情況下是很必要的,儘管聽起來很噁心。「回想我當年也是一個人拼過來的,不過英雄不提當年勇,你也知道東建並不好混吧!呵呵……」
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喘氣反正笑得沒什麼力氣,「你還想知道為什麼我要培養你嗎?」
「我覺得在適當的時候你會說的,我也不問了。」
嘿嘿,這是欲擒故縱,但不知道對他有沒有效。「的確還沒到時候,遲些日子再讓你知道吧!唔?
你來找我是什麼要事?「唉,這招擒縱對同齡人立竿見影,對他竟然一點兒效果也沒有,看來對老頭子得用真感情加眼淚。看來是說正事的時候了,只因現在立場清晰,我也不需要隱瞞什麼了,還是直接把自己了解分析的一切告訴他吧。
「馮總儘管不算個了不起的人,但他也不是很笨。」
這是說得很委婉的話,在我看來馮老總簡直是笨到了家。我從他的硬碟裡面知道了他們兩人創業以來的大部分『事跡』,包括他們過去十幾年內在制度法規不完善的時候的賄賂,豆腐渣工程,偷漏稅以及大量使用非國標的走私鋼材等。綜合分析得知,後來雲老頭越來越精明,馮卻越發害怕雲對他的排擠,故意保留了不少的『證據』作為自己的護身符,以防備自己被擠掉的時候拉雲下水。他笨的原因是因為他故意掌握一些雲老頭的把柄,卻不知道自己握一隻老狼的尾巴是件愚蠢的事情,這樣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更直接,更徹底。「你說的不像是真心話。」
儘管他說得很緩,卻很有震憾力:「其實你和我說話也不用繞圈子了,我可以說是對你完全的信任。」
「我知道了你們以前的一些事,是從馮總的電腦上偷看的。」
由於狡兔難免有三個窩,要是把馮的電腦上的資料銷毀只會打草驚蛇,並沒實質性的用處,我也不會去做這些沒意義的事。
雖然我用的是淡淡的語氣,但仍然讓他有一絲的變色,然後再是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這個世界沒有哪個人是真正乾淨的。」
我很明白他的心情也很理解這句背後的含義,但我也不想說什麼,因為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所以我不想說錯話來刺激他,乾脆問一些白痴的問題:「您最近身體還好麼?」
「我沒事,你不用太擔心我,我沒你想像中的那般脆弱。」
看他面如死灰,但還是要逞強,我真的不解,不過不想拆穿他。他望著我誠懇的眼神,最後還是融化下來說:「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那你現在想怎麼辦?我是指馮總的事。」
「你認為呢?」
他挪動了一下身體接著說:「反正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就算了吧,我也無心再做什麼事了!」
「這個不像你,我以為你會……」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沒有說下去的必要。難道一個人要去趕盡殺絕之前會告訴你他將要去犯罪嗎?「我現在能做些什麼?」
既然不用問,那就來點實際的吧!「很難明白年輕的你為什麼不怕事?像我們這些怪圈裡的東西,沒幾個人想沾。」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解還是不信任,不過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的確很必要。「這個世界沒幾個人是乾淨的來,乾淨的去,既然不可避免,就去放膽的玩吧!」
「好一個放膽的玩。」
語氣之中沒有任何輕挑的意味,而是一種酒逢知已的意思。「志強,其實我一直當你是個老朋友,想不到我年近半百的人,唯一的知已會是你,哈,哈……」
笑聲中帶著急速氣喘,但神色已經回復一些以往的自信。「是不是覺得我太小了?算我斗膽說句話,我也一直當您是半個尊敬的長輩半個朋友。」
「忘年之交,哈哈!但是作為一個長輩,我不想你沾染那些東西。」
他說的東西應該是指他們的過去或者說是怎麼除掉馮。「為什麼?」
「你很少會說這三個字。」
他帶著欣賞的目光接著說:「我那個年代的事是迫不得已,現在既然自己差不多到了人生盡頭,我也不怕做下去,也不在乎多干一件事。但是對你來說就不一樣,請聽我一言,現在做生意我希望你儘量乾淨,畢竟時代不一樣了。」
「謹受教。」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亦有道,現代人做事情已經不能再明目張胆的過份了,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小打小鬧或者玩些小陰謀。「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作為一個老頭子我也得嘮叨的再說一句,不管任何情況下也不要以犯罪的代價來達到目的,明白嗎?」
「我明白了!」
船無百年行,只有那樣才可以留給自己後路,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清楚了。因為我口裡英雄,心裡是條不折不扣的狗熊,我很怕死,而且怕得要命……「至於違背道德的問題,我覺得商人本來就沒有道德可言。」
他這句話是很對我胃口,這也是我們惺惺相惜的原因。突然間我嗅到濃厚的消毒藥氣味覆蓋下有一絲熟悉的香氣,很熟悉的感覺,但卻一時反應不過來,應該是從門上的通風窗透進來的。但是太淡了,而且一閃而過,我並沒有引起注意。
「這段時間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嗎?」
我改變了話題的方向,說是關心實則還是為自己考慮,事實上我再也不願意在那無聊的設計院呆下去了,古語說:斗天斗地不鬥人。我的想法是反過來了,對著一堆堆數據不悶死也會屈死。合適我生存的路,應該是在狼虎的圈裡打滾……我願意我喜歡。
「我很想聽聽你對近來的看法。」
帶著期待的眼神問這個問題,也算是一種考驗,我就露一手吧。「近來有幾個大型的工程,最大算是電視台綜合樓,45 00萬的工程,還有幾個小工程公開招標。只是我不明白公司為什麼放下手上的東方廣場,卻去爭一些建設項目?這個本來就不是東建的強項……」
其實我不是不明白,這應該是馮彪自己決策去爭的。他的理由也很清晰,就是典型的大領導作風。每個當權在位或者有身份的人(領導)每天想著的事情就是干一個經典的事跡,也不管世人的眼光也不管是否可行更不會理會是不是勞民傷財。他也許是因為被雲老頭壓制了太久,自己也想干一番事業,卻往往不自量。而且眼寬肚窄的下場是兩頭不到岸,就算投了下來也做不了,下場是給業主賠款。「想不到以前是譚拖累東建,現在竟然是馮。」
他苦笑了一下。「這個不要緊,東建是投不下來的,這個你放心得了。」
「你為何這般肯定?」
「當局者迷,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應該比我更肯定。」
「哦?」
雲老頭疑惑了一下。「自從上次東方廣場那個項目之後,特別是六建將會拼殺一切的市場,不惜以本傷人。我們就算用任何辦法也不會投得半份差事,除非我們也不計成本,不過這個情況雲總你是不會允許發生的。而且我們也可以將計就計……」
「哦?」
現在的他的確也猜不透我的計劃。「是一個疑兵之計,操作起來並不麻煩。」
我也不再買關子接著說:「馮總不是想投標嗎?就讓他盡一切的努力去投,而且要把聲勢做大,還要街知巷聞。讓所有的公司錯覺我們想投下這些標,實際上我們想要的是另一個東西——世紀家園,你看看我新做的計劃書吧。」
這個世紀家園就是我為東建雄起而訂造的第二戰場,只要這兩個計劃成功,東建應該就可以拋掉財政赤字的紅帽子,但是要成為一方之霸的路還要走很遠很遠。
「哈哈!」
雲老頭現在表露出的是欣悅的神態:「上次東方廣場讓我對你刮目相看,現在則是認為以你的才能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你能詳細解釋一下嗎?要知道再開發一個世紀家園,不可能是近來的事情,東方廣場已經力有不及了。」
「不!我們要做的是乘勝追擊,借著東方廣場的聲勢把另一個輔助的世紀家園高級住宅區和商務寫字樓搞出來。至於用什麼樣的手段同時做,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你是說合作開發商嗎?」
和他說話真是省心省力。「沒錯,這麼有潛力的項目一定要做大,而且會有很多開發商會對這個項目很有興趣。」
「說得沒錯,市裡的人不是沒有高消費能力,而是沒有高消費的產品。」
他已經清楚了我的意圖,而且面對這個第一個在城區內的大型項目,多少會有些興奮。「這個項目是很不錯,而且可行性很高回報也豐厚,只是你有把握完全扛下來嗎?」
「賭吧,機會就只有一次,我有種直覺一年之後事實會證明我們是對的。」
我對著他笑了笑,說出了自己不成理由的理由。「做生意需要的就是這種直覺,你也不必太謙虛了,你的才能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只要再謹慎一些就行了。」
他眼睛回復了往日的光芒深切的望著我說:「明天開始你回到我這邊幹事吧。至於什麼職位,你自己想一個就行了,我對你是絕對的信任。」
儘管這句『絕對信任』出自他的口是不可思議,也沒什麼說服力,但我還是聽出了真摯。「不要搞我了,上次安個什麼破經理,被槍打出頭鳥,折磨了我一個多月。這次我就做一個普通的助理吧。」
想起過去一個月,我只能對著他苦笑。「這段時間我身體不大好,很多事得靠你處理了。至於近來發生的這些事,我不用說明白你也會知道我的用意的。」
「雲總放心吧,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冷靜,剩下的事應該沒什麼問題,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的一句心照不宣就抹掉了我過去一個月的所有事情,照他的意思是想訓練我的韌性,讓我能接受任何環境,但我始終覺得是因為馮老頭的壓迫,以及他對我的不信任而最終讓他妥協的把我撤了。算了!不提也罷,反正已經過去了,而且最後還讓我學了不少東西。「這段時間得靠你繼續支持我那個爛攤子了,我還沒機會感謝你。如果你到其它地方也許會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的,如果你要走,我可以幫你介紹的,這個圈子裡我算是有些影響力。」
他說這些客氣話卻帶著自信的語氣,讓我無所適從。「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沒有雲總,我也找不到合適自己的地方。況且比起您,我還差得遠了,跟著學的事還很多。」
言不由衷,也要繼續說得冠冕堂皇。「面對我你不需要謙虛了,我也沒見過哪個年輕人有你這般的能耐,就算上了我這般年紀也沒幾個有這種高瞻遠矚的目光不驕不燥的手段,假以時日一定會擁有自己的事業的。」
「謝謝,我會努力的。」
「至於馮總那邊的事情,只能靠您了,我說什麼也不管用。唔!您還想怎麼解決與他之間的事?」
我還是把這個問題留給他解決,現在面對馮老頭,的確我是沒有半點辦法,他是不可能聽取我任何意見。激將法對他也不會奏效,一不小心還會得到反效果。所以讓他努力的去搞建設項目的投標作為疑兵之計,只能靠去老頭去處理。「他那邊就讓我處理吧,而他抽我後腿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讓他停止說下去,是因為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用唇語說:「外面有人。」
聞到淡淡的香氣不會引起我的警覺,但當我聽到細若蠅聲的手機振動鳴聲,終於讓我知道門外有人,而且我已經知道她就是雲清,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在外邊偷聽我們說話。到目前為止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聰明人逢人只說三分話了,特別是在商量陰謀的時候,說話一定要沒頭沒尾含沙射影,為的就是讓別人聽不出什麼內容。不知道雲清聽了多少內容?也許通過今天的談話她對真實的我已經有一定的了解了吧!既然她在外面,那我是不是應該故意和雲老頭說一些表白的話給她聽聽呢?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這樣會不會太卑鄙或者太虛偽了?千方百計不擇手段爭回來的算不算是愛?那小曦怎麼辦,我對小曦擁有的是愛加責任,對雲清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但內心深處總是有條刺,一直也拔不掉。她們能接受我同時愛兩個人嗎?廢話,當然不可能,那怎麼辦?唉呀,良心啊!你怎麼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作弄我啊!卑鄙是我的座右銘,對!就這樣辦!如果自己不爭取,到最後看著她在別人懷中的,後悔和鬱悶的還是自己……「昨天早上看到你的表現怪怪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的侄女?」
出奇的是當我在掙扎到最後,正在思索怎麼引入雲清的話題時,雲老頭竟然會提起她,而且還問我這樣直接而且尷尬的問題。他的用意是什麼?想幫我?難道他會讀心術嗎?打死我也不相信!唯一的可能是他也知道門外的人是雲清,而且我昨天的舉動太反常,連傻子也看出了我的司馬昭之心,何況是雲老頭呢?媽的,自以為滴水不漏,其實真的是一塌胡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聰明反被聰明誤!
「啊?……」
把心一橫我說:「我和她之間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了的,我們之間發生了不少的誤會。」
「哦!原來是這樣。」
他的恍然大悟不是裝出來的,看他的樣子好像還知道我和雲過去的一些事。反正已經演戲演到這裡了,我直接說下去:「你也知道像我這種虛偽假情假義的人,是最招人討厭的,不提也罷。」
我說這句話的目的是致諸死地而後生。「哦!不過男人圈子裡也沒有多少個人是乾淨的,包括我和我大哥在內。這些事不必放在心上了。」
我說一千幾百句也不及他說這一句有說服力,但他這樣為我說話難道是想幫我嗎?不管怎麼樣,我只有感激他。「我是時候走了,我還要回去繼續整理這份計劃書。明天再來看您吧!」
「任命書我會讓秘書貼出,你明天就去著手做那個項目吧。」
「您放心吧!好好休息。再見。」
實際上我要離開是衝著雲清,我不希望露出馬腳,最後讓她發現我在演戲。
在我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我打開門與雲清打了個照面。她略有些尷尬的低下了小許的頭,但仍不照響她清麗的容貌,特別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而變紅的臉更讓我覺得她的艷氣迫人。「HI,」
打破沉默我微笑著對她說。「HI……」
「阿清,你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
「哦,我覺得今天下大雨,叔叔你一個人,就請假來送些湯給你了。」
語氣充滿關切和柔和,幾乎把我融化了。「下這麼大雨,也真是難為你了。快到中午了,不如阿強你等下陪雲清去吃飯吧,反正你今天沒別的事,這樣的天氣她一個人開車不怎麼好。」
雲老頭這樣說,我也只好拿點風度出來。雲清和雲老頭聊了些家常,我也幫不上什麼口,只能坐在一邊裝糊塗。不過從他們的談話來看,老頭子對他的侄女很好,基本上和對女兒沒什麼區別,這也可以解釋雲清冒著暴雨來關心她的叔叔。不知道剛剛我和老頭子說的話對她有多少影響呢?沒多久,她就在我的陪同下一起離開。在出房之前她一直沒對我說任何話,直到在走廊上她突然對我說:「昨天,對不起!我說那些話不是有心的。」
「我沒放在心上。」
儘管言不由衷但我還是淺笑著和她說話。「如果你想道歉就請我吃飯吧,讓我大吃一頓解解氣,哈哈!」
「這個當然沒問題,你想到哪裡吃?」
她見我表情真切也會心的笑了起來,衝掉了剛剛遺留下來的一絲尷尬。「一次把你吃窮,就去迎賓館吧!」
我看她驚訝的神情便接著說:「嘿嘿!開玩笑的,況且我也不喜歡到那兒,你拿主意吧!」
「那我們還是去典雅吧!」
我有種感覺,我和她的距離已經開始慢慢變近……(今天的事還未完結)
第十二章 落花有意
雨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整個世界仍是陰暗一片。
狂風卷著雨水撲面而來,讓只穿著裙裝的雲清不自覺的蜷縮在我身後。出於風度我脫下襯衫披在她身上,意外的是她沒有拒絕,並說了聲謝謝,身體也自覺的靠在我背後。是不是因為偷聽了許多話,所以使她現在的思維亂七八糟,還是因為惡劣的天氣而使心理防線削弱呢?「這樣的天氣真讓人煩惱。」
在車上,她理了一下頭髮和我說。「要不是這樣,我還沒機會送雲小姐一程呢!」
我打開了暖氣,調節好室內的溫度。打開了防霧燈、夜行燈,緩緩向餐館駛去。她脫下我的襯衫,掛到一邊時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襯衫上的領口,沉思了一會對我說:「上次……你還有一件衣服在我那兒,我已經洗乾淨了,什麼時候你有空來取回。」
「隨便吧!」
我知道那件事大概是瞞不住她了,誰讓我的襯衫都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尺寸,該死的還是同一個款式。況且她很聰明,怎麼聯想我也脫不了關係。心照不宣讓大家沉默了一會,她也再沒有找話題,面朝著窗外。玻璃反照下讓我朦朧看到一副恬靜自如的表情。清澈的眼睛閃爍著光芒,沒有一絲多餘的雜念,只剩下對窗外暴雨的……「在想什麼?」
「沒什麼!」
我的打擾讓她回頭望了我一眼。見我嘴角帶著笑意,她言不由衷的答了一句。「你不是很討厭別人說違心的話嗎?你卻和我說這樣的話。」
這句話的語氣不帶一點諷刺。「那好吧,我告訴你我在想什麼,但你也不准對我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
「OK!」
「我在想人為什麼要勾心鬥角,你們不覺得很讓人反感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帶有一絲的怒氣。「你所指的你們是指我還是……」
見她沒回話,我接著說:「我想知道一些事的答案,你可以告訴我嗎?」
「什麼事?」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
我知道她明白我想說什麼的。「哼,你說話可以不轉彎抹角嗎?我不是說過我最討厭別人說這些話嗎?」
這個世界不是以你為中心的,你討不討厭別人還是會說的,雲大小姐。想是這麼想,但我可不想讓辛苦經營的所有一切付諸東流。「現在有機會問你這個問題,你可以告訴我當時發生什麼事嗎?我始終不明白……」
的確我自己是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對我不聞不問形同陌路。她是個沒有人情味的人嗎?不可能。那麼理由是什麼?我很想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對症下藥。「我有些事要做,想回家了,以後有機會再去吃飯吧。」
不會吧,耍我啊。「唯心的話不願意聽,唯物的話卻聽不下去,你倒是很難伺候啊!」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在她眼裡我只不過是個偽善的人,做一個偽君子不如做個真小人。「你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我看得出你很尊敬雲叔叔的吧。」
硬的不行再來軟的。「唔。」
「你叔叔他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是乾淨的。至少我認為我沒有隱瞞你我是一個壞人,總比那些裝成君子的要光彩得多了。」
她沒說話,我繼續說:「再說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意思。」
「你這樣說話的意思讓人很不舒服。」
「你那樣對我,我也很不舒服。發生什麼事就直說出來,不要讓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想知道答案嗎?其實我在以前的信上也說得很清楚了,只是你沒留心看罷了。」
我當然有留心她那信上的每一個字,但是那個理由卻讓我不能接受。那時,我寫信問她為什麼不與我聯繫,但她卻說她有那麼多的朋友,如果每一個朋友都要理會,自己不是勞心傷神嗎?而且她也沒有那麼多精力理會那麼多的人……這句話可真夠傷人的,也許冷漠是她的真面目,而我曾經認識和交往的雲清是她的另一面。在愛情面前,一切的智商與能力甚至計謀都變得一文不值,至少現在是這樣。我無語,向她家的方向駛去,十來分鐘後就到了。把車停入車房前我說:「我自己打車走,你有事自己忙吧。」
下雨天打的士,不會是一個明智的辦法,但她的態度已顯示出十分不爽了,我也不想用她的車離開,免得明天要還車,借來借去藕斷絲連。所以說了這句讓她好辦事的話,但說了才後悔起來。要是TIGER 知道了一定會罵我:麵皮厚才能泡妞,一個不爽就決斷,笨到家了。
「好,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吃飯。」
下次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差點忘記了,你進去坐一會,我把衣服還給你。」
連衣服都還了,下次見面的藉口也沒了。怎麼也得再想個藉口。「也好,順便借把傘。」
我說。
這是我第五次進入她家裡,和以前相比,裝修的格局沒有改變,擺設卻多了不少。以前沒水平,不懂欣賞,現在細心觀察才發現這間屋的主人真是他媽的講究。單是闊葉木地板外加水晶塗層,市內也沒有幾家公司懂得養護,更不用說裝修。害得我站在門口發獃,直到她把鞋子脫下換上拖鞋我才有樣學樣。主廳內擺了不少植物,引人注目的是茶几旁有個架子擺了幾盆蘭花。沒留神觀察花形和葉形,只知道是幾株夏蘭。物外於形是下策,像雲清家裡的布置擺設卻形繫於心,要不是我是讀建築的也看不出其中的奧妙。記起七年前TIGER 說:她家的裝修很普通,我還點頭稱是,現在想起來還真他媽的笨。
別人說:看一個人,只要看他家裡的書房,就能知道他的內涵和修養。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我想參觀一下,可以嗎?」
「隨便,你要不要喝茶。」
語氣上來說沒有親切,只是禮貌。算了,慢慢來吧!「不用了,我馬上就走了。」
「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把衣服還給你。」
說罷就走向旋轉梯,向樓上走去。
嘻嘻,站在樓梯下的我抬頭看到了裙下修長雪白的大腿,儘管只有一瞬間卻在腦海中久久迴蕩。色是男人的共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偏廳仍然擺著那個YAMAHA的三角鋼琴,純黑的色調配合廳內的壁板有種說不出的雅致。手癢起來,揭開擋塵布,掀起擋鍵板。試了下音,沒有走調,顯然是常有調音師來調校。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再次聽到她的琴音……胡思亂想中坐下,翻開架子上的琴譜,鬱悶的是竟然沒一首認識的,看看封面才知道是蕭邦大叔的。聽也聽不懂,還彈奏?二話不說就把它丟在一邊,以免自取其辱。好不容易才在譜架中找到了本車尼爾的兒童級書名叫《跟我學鋼琴》沒辦法,我只摸過幾年琴,現在好幾年沒練習,手生得要命,但見到好琴又忍不往手癢。翻了一首中級的,就在琴上敲了起來。
如果我當時想到樓上有個高手,我一定不會下手,免得留下四個字:相形見絀。
「姐,你又在練琴啊!哦!認錯人了,原來是個帥哥!彈得不錯嘛!」
在廳外有把清脆的聲音驚醒了我。提起雙手,回頭看到一個十七八歲少女,上身穿著緊短的衣服,下面是及膝短裙,拎著一個橙色的背包光著腳丫走過來。
這個人昨天見過,是雲老頭的女兒,只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擁有雲清一樣的迷人眼睛,但氣質卻不一樣。特別是配合她的頭髮的造型,給人一種充滿活力的感覺。細心的看才發現她有不輸給雲清的容貌,只是常年於戶外活動,皮膚沒有雲清小曦那種白玉凝脂的感覺,但身材絕對一流。而且舉止談吐流露著小女孩好奇活潑的神態。見到美女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好,接著當然是自我介紹。本想讓她留個好印象的,但想起老頭子,還是免了。把「我就是玉樹臨風勝潘安,一株梨花壓海棠的高志強」吞了下去,隨便說了句:「HI. 」「你好啊!我見過你,嘻嘻!我叫雲靜,叫我阿靜好了。」
說罷伸出手來。雲靜,靜……但她真的不怎麼靜,難怪魯迅先生在《少年潤土》的時候說五行缺土,所以叫潤土。她五行欠靜,所以叫靜……我暈了!「我叫高志強。」
我也伸手過去和她握了一下後自然的鬆開,觸手處的感覺很柔軟舒服。哈哈!真是三句不離本行!「你比照片中帥多了。」
「照片?」
她什麼時候見過我照片,我的檔案一寸免冠照還是我以前寄給雲清的照片?「卟!」
看著我一臉疑惑,她掩著嘴笑了起來,「你怎麼不坐著,像顆蔥那樣站著,笨死了!要喝點什麼,我給你拿!」
第二次見面就這麼熟,是性格所致還是飛來艷福?對我自己而言只會相信是前者。「不用了,我馬上要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到外面喝咖啡吧。」
我說的只是禮貌,沒別的用意。一個姐姐我也應付不了,加上個妹妹我還不死翹翹。這時候門外有個中年人走了進來,正是雲清的父親雲貽偉。「雲叔叔您好!」
「哦!原來是小高啊。你好!」
「想不到叔叔貴人事忙,還記得小侄。」
我用了五分之一秒的時間才想到了這句完美的客套。
「客氣客氣,我和阿靜剛剛才從醫院回來,聽說你和雲清剛走了。」
他邊說邊伸出手來,我馬上雙手接上回握。原來是這麼個前因後果,不知道雲老頭說了多少關於我的話?「是啊,下大雨了,叔叔不放心雲清一個人開車,讓我送她回來。」
「還沒吃飯吧,賞面留下來吃頓便飯嗎?」
雲貽偉說話間,雲清也從樓上下來了。「叔叔您這樣說,我可受不起,只有恭敬不如從命。」
要是讓他知道雲清沒留我吃飯,一定會挨批的,為免尷尬,我還是留下來。我扭頭看著她的眼睛,沒看到什麼,希望她能明白我的用意。「阿清,讓阿姨(他家的鐘點工人甲)準備一下。小高,離吃飯還有一點時間,有沒有興趣和我下盤棋?」
「我怕我技藝不精,不敢現眼。」
「玩一局嘛,阿靜幫我拿棋盤來。」
「好!」
我看了看雲清的背影,順著雲貽偉的方向走去。我們來到茶几前,雲靜去了拿棋盤。不一會,那個阿姨給我們上了茶。「有沒有試出這是什麼茶?」
我沒留心喝茶,隨便喝了一口,卻是在留心手上的杯子。這兩隻杯子質地細潤,釉色晶瑩,青中泛藍,如冰似玉,宛若碧峰翠色,再加上茶具獨特的造型,端莊淡雅,是上等的青瓷。只是我學識不夠,不知道哪個窯出產的。「記得有句詩叫:葡萄美酒夜光杯。這次是『綠雪敬亭巴蜀瓷』,可是小侄沒什麼學識,不知道這是哪個窯出來的,更不知道出自哪一名家之手。」
做官的最怕是別人知道他的東西值錢,所以我說這句話極其冒險。但在另一種情況下,卻又可以直言不諱,只需要說得圓滑就行了。
因為確實沒多少人會留心一隻半隻茶杯。
「這套茶具是一個四川朋友送給建新(雲老頭的名字)的,原來小高對瓷器很有研究,飯後我讓你看看我弟的收藏,怎麼樣?」
「叔叔太抬舉我了,我基本上就只會分陶和瓷,別的都不會了。」
我不是《大不列顛百科全書》我所知道的內容基本上來源於看過的那麼幾本書而已,再加上有時間就留心一下身邊的事物,才有機會一語中的。現在讓我鑒寶,還不如讓我拿著掃帚掃地算了,一會要想個藉口溜走才行。「不用謙虛了,呵呵!你覺得用紫砂茶具還是瓷好?」
竟然問這樣無聊的問題,明知道這些東西根本沒得比較。那麼他問這個背後的含義是什麼?讓我仔細想想,有點含沙射影的意味,談政治?我可不敢。版主一定會FIRE了我的,還是只說茶吧。「紫砂是好,沖紅茶更濃,但沖綠茶卻失真,要欣賞敬亭綠雪的茶清色碧,白毫翻滾,又要體味它的花香沁人,不含異味,只能用青瓷。
叔叔您可真是個行家!「」和我說話不要再用客氣話了,現在的年輕人可沒多少個能接受我們老骨頭的那些東西了,遇到個懂得欣賞的人也不容易。你以後多來作客。「」後輩只怕學識不夠,胡言亂語打攪了叔叔的雅興。「」就你這句話,我還怕打攪嗎?哈哈!「說話中儘管沒有雲老頭對我那麼熱情,但也有七八分,使我覺得他也不是客氣話。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應該有多少時間理我這種小角色。
感覺到有人靠近,我扭頭看到雲靜捧著一個圍棋盤走來。玲瓏有致的身材讓我目光流連往返,為了避免失態,我瞥向旁邊的蘭花,「叔叔,這株是夏蘭紅彩心吧。」
「沒錯,也是出自四川的。你的見識也不淺啊!可惜家裡的幾盆花我平日沒時間打理,家裡其他人又不會,只有阿清還常常給它們灌水(語氣到這裡很無奈)以前養的常生病枯萎,自己數目太少也不好請花匠。」
不是不能請花匠,而是不能為外人道,況且愛好這東西本來就不可理喻,這與有錢沒錢沒半點關係。
「那真是可惜了。」
不就是一株花,我也不怎麼會欣賞,還是死了好,免得勞神傷精。想歸想,我可不敢說出口。「我也不會賞花,不過我聽過別人說:孤花無葉,花品再好,不及它花。賞蘭神在於花,韻在於葉,葉花互襯才能相映生輝。」
「沒錯,沒錯!花再好,沒葉扶持,只是朵孤花,難養又不成大器。」
他似在說花,可我聽起來好像在說人。我看他可能是因為手下有群難養的,讓他進退兩難。
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就算說得不好也只是在評花而已。「這個品種確實比較難養,如果叔叔沒有太多時間照顧它們,可以考慮養『會理夏寒蘭』,自然花期長,耐熱耐寒,比較合適自家養植。然後編一個時刻表讓其他人養護,自己偶爾看一下就行了。」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我家的幾盆花,在我還沒換成夏寒蘭之前,你有時間得來幫我照顧照顧它們。」
言下之意是讓我為他出些主意,只是沒說出口。「可這幾盆得想個辦法賣掉才行。」
「賣不掉便送人,我想沒有人連送的名花也不要吧。最好是送給『朋友』,讓這些花好好的襯托主人的品味高雅。」
果然沒猜錯,是在說人事,害我絞盡腦汁。
「哈哈!好,棋也不用下了,我們到後院走走,難得你對花這麼有研究,讓咱們看看有哪株植物生病了。」
「大伯,你可真是在耍我啊,我剛拿了棋盤,你就不下棋了。」
雲靜嘟起嘴巴雙手叉腰對著雲貽偉。「呵呵,阿靜,是大伯不對。
這樣吧!你想要什麼,我送你行了吧!「這小女孩子自小就定是被寵著了,我有預感她是個麻煩的人物,而且將會麻煩到我身上。不過想到是個美女再麻煩也不怕。」
謝謝大伯!「說話間掩不住的歡喜,也向我獻了個微笑就離開了。」
我家的小孩長到這麼大了還不懂事,呵呵!「於是來到了後院,可能是因為他的問題已經想好解決辦法,所以我們接著談的都沒有實質性的內容,不一會雲清喊吃飯我們才回來。他們兄弟都是那樣的有心計,不同的是雲清的父親更不形外露,完全捉摸不到他的意向,特別是以物喻人的時候簡直是不著痕跡。也許是因為他們的『職業』不同以致作風不一樣吧。儘管他們說當在自己家裡就行了,不用客氣之類的話,可我還是覺得十分拘束彆扭,特別身邊還有個剛剛有過爭執的雲清。
而且對著兩個現在關係不太熟悉的美女,總覺得沒有自己一個人啃飯盒或者和TIGER他們在大排檔吃得舒服。
好不容易才把這頓飯捱完,我和他們聊了一會,就想辦法逃亡。就在這時,手機振動了。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在一邊接電話,本來以為借這個電話說有急事告退。怎料到是雲老頭打來的,內容更是意料之中。「您好雲叔叔,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謝謝關心,有件事請你幫幫忙。」
聲音還是那樣的有氣無力。「您請講!」
「我那個女兒雲靜自小被她媽媽慣壞了,我住院期間勞煩你幫忙照顧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不知道這『照顧』二字是什麼內容,估計不會是什麼好差事。「談不上什麼麻煩,叔叔您也一直照顧我,我還沒機會為您辦事呢!這個沒問題,我照辦。」
「那個孩子很刁蠻,你就負責送她上學放學,別的也不用管她了。」
我倒有點想什麼也管,可還得儘量和雲靜劃清界線,以免把我和雲老頭的關係弄得複雜起來。「我知道怎麼做了,叔叔放心吧。」
「公司的事按原計劃執行,細節就靠你了,自己注意身體。再見!」
「謝謝關心,再見!」
這件事也好辦,反正我也相信自己沒什麼外在魅力,就像雲清當年形容的:不高、不帥;現在再加兩條:沒錢、單身。絕對不會有什麼地方吸引一個十七八的小女孩,而以她的年齡也應該是喜歡F 4的行列。剩下的問題就是自己的問題了,還好我的作風一如既往的老土。
收起電話,我回到主廳,我向他們說是雲叔叔的電話,他讓我接送雲靜上學放學。雲清似有些不高興的神色一閃而過,當然雲靜是歡欣鼓舞,口裡已嚷著要我現在送她去學校。一問才知道她也是在我以前的高中在讀高三,暑假沒結束已經開課了。今天為了探病,才請假。感謝上帝的是她星期一至四在學校住宿,我只需要星期五接她,星期一送她就行了。無奈之下我別了雲清的父親,當然離開時他不忘記讓我常常來作客。之後開著雲老頭的車送雲靜到學校,這時雨已經停了。一路上我只作個司機的模樣,她的所有興致勃勃的話題都被我的四大語氣助詞:哦!唔!啊?嗯!一一抹掉,直到她發脾氣說我老土死了,怪不得她姐姐不喜歡我,才讓我不再發音。儘管知道她是無心的,但這句話仍讓我有些不舒服。
下車的時候她謝謝也沒說一句,重重的關了車門,氣沖沖的走了。反正車不是我的,再用力我也不心疼。剩下來的事我可鬱悶死了,先是折返雲清家,把車歸還。
然後自己打車到醫院把TIGER 的帕薩特開回家。小角色就是這樣任勞任怨,要不是我心志堅硬,我也狠狠的扣TIGER 的車門,發發脾氣。
折騰了一整天,三點鐘的時候回到家,有點累了。怪不得別人說成大事者體能必異於常人,看來我要繼續好好鍛鍊才行。反正今天已經無所事事,看看書,做百來下伏地挺身,順便把明天要做的工作準備好。要面對所有事情都崩泰山而不改色,除了要有急智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準備充分。特別是一下子操縱一個公司,要承受的不是空口說白話,搞得一個不好,就要卷包袱,而且等下次翻身的機會也會遙遙無期。所以做這樣的事,只能步步為營。當然無論任何情況下,我對自己仍然是信心十足,信心來源於準備充分,自如來源於身經百戰。舉一反三,深刻掌握生活之道,做到遊刃有餘,一切的事情也盡在《莊子》中的《養生主》篇中所述的「庖丁解牛」那樣:「以無厚入有間,恢恢乎其於遊刃必有餘地矣。」
依於天理,順任自然,而後能無往不勝…6:00的時候TIGER 也回來了,帶了些菜,我們倆邊聊今天發生的事邊做飯。像我們這些常年流浪在外的男人,做飯是一流水準。
不過說實話,現在的電飯煲再好也比不上小時候燒木柴用生鐵鍋木鍋蓋的飯香,時至今天,有些高級的酒樓也採用木柴生鐵鍋以吸引顧客。也許以後工程師這一行沒得混,就去做廚師吧飯後,TIGER 繼續搞他的電子製作,我也繼續準備下一個工程項目的開發方案。差不多9:30的時候,本想到千燈湖吹吹風,回來的時候順便吃夜宵再回來睡覺,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喂!你好。」
「強哥,是你嗎?」
語氣中有些急切。「沒錯,是我,你是雲靜吧,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強哥,你來一下好嗎?我肚子痛!痛得利害。」
儘管帶有一些提防被作弄的心理,但寧可信有不可信無,況且我也要出門,就當作去兜風吧。離開這個地方也有六七年了,『男生與狗不得入內』的規條還是一點兒也沒變。但開著小車,衣著整齊,並以家長的身份,進入了女生宿舍應該不會是件難事。經過一番周折,好不容易到了她的房間,看到的正是她與其它三名女生笑嘻嘻的看著細細喘氣的我。有一名女生還爆笑出來:「帥哥!三更半夜,亂闖女生宿舍,可是大罪哦!」
本以為這樣可以激怒我,可期待的沒有發生,我以笑相報:「大小姐們,你們也看過《狼來了》的故事吧,要是真的有事情發生了,我不來看你,到時怎麼辦。」
我還能笑出來,原因很簡單,因為夏天,四個十七八歲的小妹妹穿著緊短的小睡衣,不正常的男人也應該有反應。這三個女生姿色平平,但云靜是個絕色,穿著小睡衣在吸頂燈光下,有不遜於小曦的嫵媚,另外還有種活潑狡黠,看得我欲血亢奮。難怪自己今天還說孤花需綠葉陪襯。「我知道無論怎麼樣,你也會來看我的,嘻嘻!」
儘管她說中了,但我還是不甘心被一個小女孩看穿心思。「為什麼這麼自信?下次可沒那麼好運了啊!」
既然來了,占點便宜才走,於是坐在她的床上。她抱著個枕頭坐到我身旁,睡裙下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小腿,就此一樣也不枉此行了。另外弔帶睡裙上裸露的肩膀,小巧的雙乳秀挺起來,配合她的身材恰到好處。而且坐在她的身旁能聞到陣陣幽香,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因為我是個美女,哈哈!」
說罷,用枕頭大力打了我一下,說:「這是報復你今天下午那樣對我的,下次你小心點,哼!」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行了,小姐們要不要幫你們再帶些夜宵。」
鬧下去可沒什麼好結果,我也不想和雲靜關係進一步發展,因為我要面對她姐姐雲清。「不用了,阿靜一般不吃夜宵的,你可要記住哦。」
其中一個女生對我說:「對了,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這麼老土,不用了吧!」
「什麼不用,你快說,要不然我們在雲靜面前臭你幾句,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追她了。」
不會吧!女生之間有這般能耐。看來我要重新考慮一下雲清與馮少嫻的關係,也許能找到些原因。「哈哈!我對雲小姐可沒那個意思,況且,我只是個司機,你們也不要誤會了。」
看了看手錶,說:「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好好休息吧!
我走了,有事再找我。再見了美媚們!「在一片噓鬧聲中,我離開了雲靜的宿舍。
帕薩特也在兩分鐘後浸入彌黑夜色之中,只剩下火紅的夜行尾燈……8月23日晚 小強
第十三章 草共蕪沒
8月27日 星期五 晴
七點半剛要出門的時候手機響起,不用問了,一定是雲靜。這個星期從一到五,每天不斷的騷擾電話。我在同情以前的雲老頭同時,也很佩服這個女孩有這樣的精力。「今天是星期五,下午要來接我放學哦!」
「OK!」
她每天幾次電話都會加上這麼一句,恐怕我過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句話。「五點半在宿舍樓下。」
「還有什麼要求?一次說完!」
我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但她的作風我卻很了解。「嘻嘻!強哥對我真好,見面再告訴你!拜拜!」
「拜拜。」
這幾天為『世紀家園』計劃疲於奔命,但最傷腦筋的還是雲靜。對待生活、工作和人事關係以『庖丁解牛』足可無往不勝。但對著雲靜,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逆來順受。理由是小女孩的心境可謂毫無章法,不可揣測。今天還有另一件煩瑣的事情就是陪雲貽偉視察『花卉世界』。前幾天因為一席話讓他對我產生了不少的興趣。今天名為視察,卻指明讓我一道觀花,使我覺得今天的事情十分不簡單,但一下子又說不上是什麼……八點的時候我來到了約定地點,扔下自己的車,信步來到他的旁邊。隨行的有十來個人,看樣子都是有些官模樣的人,很有可能這些人就是那天說的將送之花。介紹一番,客套話後,時間也差不多要起行了。我被安排在雲貽偉那輛車上,除了司機沒有第三人,可能是方便我們之間談話吧。說實話,他的事我一點邊兒也不想沾。我自問沒有爾虞我詐的能耐,也不想在他們之間勾心鬥角。但被他親自點兵,如果這個面子也不給,就不好辦了…唉!身不由已。「小高,今天我們去視察,但看到合適的花卻不能買下。你對這方面頗有研究,這個忙只能麻煩你了!」
這個理由讓我陪行也夠充分,但真的只是買花嗎?想不明白就問,問要有水平……「能與雲叔叔一道長見識,我高興也來不及,只不過還是那句話:我怕自己學識不夠。」
在他示意司機是他的人的時候,我才開始思索哪句話該說,哪句不該。「依我看懂花的人不多,你我也不在其中之列。哈哈…」
不會這麼直接吧。說實話,我本來也認為他也不是個懂花的人,尤其是蘭。這個世界上有三種人不能養蘭。一是心浮氣躁之人,既不會審美;又不懂「春不出,夏不日,秋不幹,冬不濕」這「養蘭四戒」再好的蘭花,到這種人手中也會不幸夭折的。二是利慾薰心之人,此輩對蘭濫挖狂采,以假充真,以次充好,利用人們愛蘭心切而大售其奸。三是臉厚心黑之人,其掀起的「厚黑」惡浪正在衝擊著道德的堤壩。
明明是宵小,卻為附庸風雅或顯示富有在家中擺上幾盆蘭花名種,這實在是對「花中君子」的最大褻瀆。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不是君子莫養蘭,怎麼算我和雲應該都在此行列。他能明白這點,足見他確實是個有修養的人,還是印證了那句話:成功非僥倖。他的話確實讓我有點尷尬,不過他能坦蕩指明,足見胸襟。
既不是來買花,那麼為的定是人,莫非……
我也就直接一點,見鬼就和他說鬼話:「雲叔叔,與您談話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在《資治通鑑》中有句話:知而不言,不忠;不知而不言,不智。我覺得這兩種人都可以摒棄了,不知道對不對?」
「不錯不錯,我弟竟能找到你這樣的人在身邊,東建發展不是難事。呵呵!可是我家的夏蘭仍不成大器。」
「哪裡是呢,我不才,就只讀過這兩篇文,今天就胡言亂語了。不過雲叔叔才算是才情橫溢,通古識今啊!」
「我們說話也不用再互扛……可是選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花掉心思和時間也不一定奏效,人心難測。」
「雲叔叔應該讀過韓非子的《孤憤》吧!」
「利之所在民歸之,名之所彰士死之?」
利害,我豎起尾巴他就知道我要放屁了。「既然人心難測,那又何必去測,順其自然,可謂: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拒細流,而能就其深;……既然自己喜歡蘭花,管他是什麼花中君子,都養幾株,說不定哪一天就開花了。」
心知他想提拔幾個人在他身邊,而我則強制的把人說成花,他也應該明白的。「這個主意不錯。只可惜建新病了,東建就只剩下你一個。要不然,讓你來幫我的忙。」
「雲叔叔你太抬舉我了,我從沒往這個方面想過。」
「人各有志,我也不強人所難。但有時間得來陪我們這些老頭子喝喝茶。」
聽到我的話他有些失望,但還是尊重我的意向。「那是我的榮幸!……」
短短十分鐘的閒話,也不知道造就了多少人名成利就,也不知道讓哪幾個卷包袱而去。幸運的我算是那種知而能言的人,但也說不準哪一天輪到我卷包袱。
不過目前為止,他們的事我沒沾染已算萬幸,況且今天能全身而退,回家要燒香還神才行。剩下的話題無關痛癢,東扯西扯了一個小時,來到了花卉交易中心。
第一次被一群人熱烈歡迎,這樣的場面也真夠噁心的,幸好我也不過是個無關重要的配角,站在一旁東張西望。不久我們來到了養植中心的溫室里,雲貽偉和中心的主任在一旁談論養植,我則無所事事想抽煙。想是想,就是做不出來。我東張西望的時候發現隨行的一個處長在看著我。他的年紀大概四十許,姓劉,可頭已光的不行,肚皮不小,面肉橫生,眼睛卻很小,用鼠目寸光來形容也不過份。
而且我開始也發現他一直看我的眼神不怎麼友善,見我與雲這麼相熟,似乎想找個機會下我面子。所以他一直緊跟在我和雲的附近,直至養植中心主任和雲在談花的分辨時,他不懷好意的笑著向我說:「高先生,聽說你年紀輕輕,卻對蘭花很有研究。」
聽到這麼句話全場人十幾雙眼睛一下子全來到我身上。怎麼算我也只不過是個小人,不能開罪他,也不能讓他下不了台,算了,還是自己自認倒霉吧。我笑了笑說:「劉處長可是太誇獎我了,我連一點也不懂。不過我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不懂蘭花的人要懂韭菜,因為哪一株長得越像韭菜,它就越名貴。我就是按這個來分的。」
眾人聽完也笑了出來,雲對我讚賞的目光一閃而過。為了避免再次的衝突,我藉機會上廁所,休息了一會抽了根煙,再看看手錶估計差不多了才回去。好不容易才在狼群之中捱到午飯時間,席間我更有點身心疲憊。最後話沒多說半句,飯倒是沒少吃。直到下午三點才回到我停車的地方,以公司有要事去處理為由向雲貽偉告辭,便匆匆趕去東建。事實上大事倒是沒有,但問題卻一直沒解決。對於世紀家園的項目我已初步與雲老頭商量,以馮老頭力爭電視台工程為疑兵之計,可是我們能瞞過多少人呢?尤其是像陳定邦這等人。不想一些法子推波助瀾,預期要發生的就沒那麼明顯了。怎麼辦呢?一下子想不出什麼好計策,乾脆打開辦公室的電腦看孫子兵法(電子版)看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句『攻其不備』是沾點邊的,但還是一無所獲。我的主要對手是陳定邦,利用他可以引開別的公司的注意力。他讓我想起其弟定國,定國嘛!是一個缺口。歷史上哪一個手下能讓自己主人犯錯的?舉不勝舉,比如說……蔣干。對!就是他。
「喂!國哥嗎?是我,志強。」
在辦公室里準備好了一些文件,用一個半透明的文件袋裝好,然後拔通了陳定國的電話。「你好,怎麼樣?有事嗎?」
「沒什麼大事,最近就為工程的事心煩得很,就想約你來喝杯酒,聚一聚。你什麼時候有空?」
找你當然有事啊,我就是來坑你的。「哦!剛好現在沒什麼事干。」
聽到和近來的工程有關,他似乎為之一振。「那要麻煩國哥來接我了,今天真黑,連車都拋錨了。」
「沒問題,你在哪?」
「東建樓下!」
我合上電話,想了一會計策之後氣定神閒的喝了一杯茶。十五分鐘後那個風度翩翩的定國就出現在我眼前。客套一番之後,我上車,隨手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到前面的平台,雙手抱頭,嘆了一口長氣說:「真她媽的煩。」
「什麼事讓強哥心煩,我可能幫你點忙呢。」
我近來發現這廝變得聰明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我接觸多了引起的?不過剛好合我意,我最怕遇上牛皮燈籠。「不就是因為工程的事嘛!其實我當國哥是兄弟就直說了,我們的馮總真他媽的笨。電視台和新聞中心這些工程怎麼可能和國哥你們拼呢?他卻胸有成竹對我說他有全套定案十拿九穩。還要讓我到處為他跑腿……」
「哦!說不定你們老總還真的是有奇招呢!我們不談這個了,出來就好好玩一場。所有煩事都擺到一邊吧!」
「沒錯!管他的,今天不醉無歸。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去工程交易中心,麻煩國哥送我一程了。」
想起一會要去接雲靜,這個法子可真有點懸,時間的配合得分秒不差才行。
剛剛路過一文印室的時候,我突然對定國說:「不好意思啊,國哥,今天吃了一些不幹凈的東西,肚子不舒服。麻煩你在前面的公廁等我十來分鐘行嗎?」
「沒問題。」
我隨手拿起車內的紙盒,捂著肚子,匆匆下了車向廁所奔去,留下陳定國一臉狡笑的看著我的文件袋。那個扔在車裡的就是馮老頭招標項目的預算案及計劃的主要文件。有一點與周瑜的信不一樣的,就是這份文件內容是絕對真實的,也就是只有這樣才能瞞過陳定邦。變通,是我的長處。現在我蹲在廁所等待的,就是陳定國偷看了之後快快拿去複印。這是我第二次蹲在廁所里施計,不知道會不會像上一次那樣搞砸了?廁所的味道真的不好…老雲病了,現在馮一手掌握公司。相信市內所有同行,一致認為東建沒什麼能做出樣的了吧!這個時候正是大刀闊斧的時候,嘻嘻!
十五分鐘後,我把臉洗了一把,仍然按著肚子一面痛苦的模樣走出來。他見到我的模樣倒還裝了兩分關切。「國哥,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唉!我肚子還是很痛,今天恐怕得掃你的興了。」
沒等他說我,我把想好的戲演了出來。「沒關係,下次也一樣嘛。要不要我送你到醫院去?」
「不用了,就直接把我送到交易中心吧,我把文件交上,自己打車去醫院。麻煩國哥了。」
「不麻煩。下次我們再出來喝酒。東哥那邊來了幾個新妞,找天我介紹你們認識,哈哈!」
看到半透明文件袋內的文件有點兒移位,哈哈的人應該是我吧!我仍然不露聲色,向他客氣了幾句。在交易中心停車場,別了他之後,我走進了交易中心的辦公室,並在裡面轉了一圈。做戲做全套嘛。閒來無事之餘打了輛車回東建,看看手錶已近四點半,想想時間有的是,在二樓咖啡廳喝了杯紅茶,再看了一會報紙。
時間快到五點,我才開車去接雲靜,剛在她樓下停車就聽到下課的鐘聲。我下了車,倚著車門,點了根煙。看著像流水般的學生人流在身邊穿過,個中不乏用好奇眼光打量我的人。看著他們的神情,也想起中學時候的我。簡單,單純。
對未來充滿希望與激情。唉!歲月催人……「喂,在發什麼呆!」
冷不防被人在身邊推了一把,嚇得我把煙都掉了。收拾心神一看,原來是雲靜。穿著學校的那些老土製服的她仍然讓人看得心曠神怡。特別是她那雙嬌氣又不乏靈活的大眼睛,一張一合透露出無比動人的信息。但她卻絕不是雲清的複製品,她擁有雲清沒有的另一種氣質。「我在想怎麼還沒有美女來找我搭訕。」
看著我一臉嘻笑,她打了我一下,說:「臭美!」
她的一動一笑再加上這個地方,讓我不自覺的睹物思人,也不自覺記起了曾經在這裡相知相識的雲清。「喂,你是不是見到美女就心緒不寧?」
「是啊!」
我漫不經心的答了她,再點了根煙。「不吸煙會死人嗎?」
說著竟把我嘴上的煙摘掉,一面生氣的跺腳發脾氣。「算我怕你了,美女!可以走了嗎?」
在好幾百雙眼睛下,她鬧起來終不是辦法。我正想為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她說:「在這兒等我一會,我回去收拾一下就來。」
向我笑了笑,轉身離開,走路時還是一蹦一跳的。我撿起地上的兩根煙,隨手扔進垃圾桶。然後繼續倚在門邊,望著來來往往的人。不一會雲靜和兩個女生一起下來了。她仍然是那個橙色的背包,校服也換成她喜愛的緊身裝束,儘管胸部不大,但卻有學生那種纖弱嬌柔的氣質。下面白色牛仔褲把臀部和大腿的優美曲線表露無遺。見到美女若此,我也好應該失神一會。只說她的活潑的性格,就足以人見人愛,論身材和相貌比雲清也不相伯仲。但她畢竟不是雲清……「上車吧。」
「順便送我這兩個同學回家吧!」
她快步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後向我笑著說。我定神一看,原來是她同宿舍的女生。沒辦法,誰讓我曾經說過我只是個司機呢?亂說話要付出代價的。「強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哦!我警告你,在本小姐發脾氣之前你快把心情變好,要不然一會可有你受了。」
說這句話,她裝得一臉正經。我明白她的用意,就是讓我開心一些。但在我的世界裡有很多事你是不會明白的。
「美女們到哪去!」
「哈哈,時間尚早,先陪我們逛街,然後呢,再送她們回家吧!」
坐在我身旁的雲靜十足的興奮,一邊舞手動足一邊和另外兩個女生在打鬧。直至看到木無表情的我才說:「陪美女逛街很難為你嗎?」
「我哪敢!」
我笑了笑說。「你看你笑得多虛偽,不行,再笑一次,要是我們不滿意就罰你。」
我把嘴唇張開,做了個更難看的笑容。「不行,沒見過有人笑得比你難看,一會兒罰你請我吃飯。」
「哦!笑得難看也有罪嗎?」
「不願意?是吧!」
「我哪敢,你坐好,我開車了。」
有什麼事比對著今天上午那群人還難受?就是陪幾個女孩子逛街了。折磨了我一個多小時再送她倆回家後,我對雲靜說:「小姐,不如送你回家吃飯吧!」
「叫我阿靜或者雲靜,就是不准叫我小姐。」
說著還卡了我脖子一下。「拜託你,一個女孩,不要動手動腳,斯文一點不行嗎?」
她動手動腳,我高興也來不及,尤其是雪藕粉臂掠過我的頸時,感覺溫軟柔弱。「我是我,幹嘛要學別人。還有,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飯也想省了?」
她仍然不依不饒。「吃飯倒不是什麼問題,只怕你家人不知道你到哪了,還到處找你。」
「我打個電話回家不就行了?」
「好吧!你就說到了同學家吃飯,晚一點才回來,但不要提到我,OK?」
「OK!」
她很興奮的打了個電話回家,撒謊的手段也不比我差。打電話的時候還不斷的向我眨眼。「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你意,接下來要到哪去?」
「在城市廣場附近有家西餐廳不錯,就那兒吧!不過我先說一句,給錢的時候你不要喊心痛哦!」
不一會我們到了那個餐廳,門牌全是法文,看不懂。傻兮兮的讓雲靜拉著我的手,拖著進去。我也沒留心旁邊的服務員,只知道裝修的手工和用料一流,今天估計要被放血了。
「你常來這裡嗎?」
我問雲靜。「就那麼一兩次,不過都是那些想追我的帥哥約我來的。」
這樣說意思是不是你想泡我?我們在靠窗台附近的桌子坐下。服務員都是男人,而且很專業,無論上餐牌的動作還是談吐。但更專業的是餐牌上沒註明價格,讓我不寒而慄。「不用擔心,你是大工程師,不會給不起的。」
也難為她還笑得出口。她點了一份牛排一杯果汁,我也隨便點了些能吃飽的東西。
見我笑了笑不再說話她接著說:「我爸爸和大伯對你都讚不絕口,可我怎麼也看不出你有什麼特別哦!」
「當然了!你爸爸贊的是一個司機所做的工作已經超出了司機的本份。」
她向我吐了吐舌頭。「不要這樣嘛,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討厭。」
「不是啊,很可愛!」
「你說實話吧,我不再罰你了。」
「真的讓我說真話?」
「嗯!」
「我覺得你的心很善良,只是有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好。」
「哈哈!你敢說我的壞話,你又中計了!」
暈……「不是說好了不罰我了嗎?」
「女孩子說的話你也相信?笨死了!就罰你明天陪我去參加同學的PARTY.」「不去行不行?」
普通的聚會我不想去。「不行!你一定要陪我去還要保證我的安全。」
「安全?」
「我們全班同學約好了去『慶雲洞』。還要玩篝火晚會,渡夜,你不想做護花使者嗎?」
渡夜?聽起來好像很不錯,可是要是雲清知道了就……「沒興趣!」
「和很多很多美媚一起玩哦!我還可以介紹我們班的美媚給你認識哦!」
「沒興趣!」
「很有可能和我一個房間哦!」
「沒興趣!」
我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說。「你真不去?」
看她有點焦急,我再重新確讓的點了點頭。
「要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你怎麼向我爸爸交待?」
「那應該與我無關了。」
「你!……哼!我就知道你是個沒趣的傢伙!」
「阿靜,激將法對我一點用也沒有。」
「哼!我就知道你們都喜歡我姐姐,就是不喜歡我。你說我哪裡不好……」
說到這裡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還站著哭了起來。在這個幽雅的餐廳里,全場客人都看著我們。為了避免尷尬,我只好把他按下說:「你很好,很漂亮,我去就是了。」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就算上次你騙我,我還不是馬不停蹄的趕來看你?」
「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嘻嘻!」
不會吧,我話還沒說完她就破涕為笑。我又中計了……我現在才明白老雲那天對我說:「別的都不要答應她……」
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不一會菜上來了,我也沒再說什麼,低下頭只顧著吃,一方面迴避其他客人的目光,另一方面對面的阿靜的確很麻煩。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問:「阿靜,有件事我想問你的。」
「問吧!」
她咬著小叉子,把眼睛睜得很大,嬌憨的看著我。這個神情讓我不覺想起天各一方的小曦,一陣錐心的刺痛……「我想問問關於你姐姐的事。」
「為什麼你不直接問她?」
「她不會告訴我的。」
「呵呵,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我不問了。」
其實問她也不一定會說真話,改一個話題:「你覺得我怎麼樣?」
聽到我問這個,她很有興致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壞壞的對我笑著說:「一個字:『土』。不過嘛!帥是有那麼一點點。」
「不用這麼直接吧!」
「嘻嘻!再讓我仔細看看!」
她俯身向我靠近,眼睛來到我面前20CM處停了下來。入目的是她清澈而純真的眼睛,粉紅晶亮的小嘴唇,在柔和的燈光照耀下,兩腮因我的注視而開始泛紅。彎彎的秀眉配合她雙手托著粉雕玉琢的下巴那副天真又狡黠的神態,讓我迷失了自己。雲靜是第二個能讓我如此細細的欣賞的女人,她有著與雲清、小曦不一樣的個性。儘管她很任性,但自己又忍不住向她屈服。而且,她的思想我是連影子也捉不到,讓充滿好奇心和征服心的我不自覺的向她靠近。對望了好一會直至她捂著嘴笑著說:「我姐姐現在有男朋友了,況且你比起很多追求我姐姐的帥哥來說,差太遠。」
「哦!」
如果雲靜說的是真的,那我真的想撞牆。我不想再多說下去,既然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我也不再祈求雲清現在的男朋友是像定國之類的人物了。「不過你也不用傷心了,說不定追求我還有機會的。」
拋開雲清以及雲老頭來說,也許我會毫不猶豫地去追雲靜。但現在又好像是另一回事。我什麼時候做事開始畏首畏尾了?「吃飯吧。」
「你不會因為我說這麼一句話就退縮了吧!我很懷疑你現在的真誠哦!」
「你挺三八的,吃飯吧!」
「嘻嘻!騙你的!我姐姐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呢,上次你把那個姓陳的混蛋踢走,我還得感謝你呢!那混蛋我一見到他就噁心!」
「你怎麼知道那件事?
「不會是她全家都知道了吧!」
我不但知道那件事,還知道你們以前的很多事呢!
「看著我焦急熱切,她又不再說下去了。」
「你看了我以前寫給你姐姐的那些信?」
「好聰明哦!我還看過姐姐的日記呢!」
「吃完了吧,我送你回家吧!」
談下去,只會被她耍,還是快快趕她回家算了。「喂!我還沒吃完呢!還沒想好一會到哪玩。」
見我沒說話已經開始結帳,她也收拾了一下並說:「明天你還去不去?」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要是我說不去,馬上就會有事情發生。「嘻嘻!
我就知道強哥對我好!「她邊說邊挽著我的臂。帳單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心痛還是有那麼一點,但和她吃飯還是挺有趣的。一路上她興味盎然的在我耳邊喋喋私語,我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到了她家樓下,她下了車後說了聲:」
謝謝,晚安!「」呵呵,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你說什麼?找打!「」我沒說話,你聽錯了。「」嘻嘻!我以後會學溫柔一點了,不過今天我還是不能溫柔。「說著說著又再卡著我的脖子……回到家中已經九點了,TIGER 還在搞他的製作。我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啤酒,遞了一瓶給他,自己灌了幾口說:」
追不到雲清,雲靜卻對我很有意思,怎麼辦?「」上!「他想也沒想就在把啤酒氣吐出來時吐了這個字。」
理由?「」不需要理由。「」為什麼?「」既然你會提起雲靜,足見你喜歡她,你只是放不開某個人放不開某些事。反正都過去了,還想那麼多幹嘛?「「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做兄弟的什麼時候晃點你了?」
「好像沒有。」
「那就行了!你說出來只不過是想讓我證實你所想的,其實你早就想好了對吧!
老兄,咱們十幾年兄弟了,這個我還不懂嗎?哈哈!「不愧是十幾年兄弟,豎起尾巴就知道我想什麼了。明天,慶雲洞,登山,路營,與雲靜……
8月27日晚 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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