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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債子償 (271-280) 作者:拉大車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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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0:27: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父債子償】 (271-280)
作者:拉大車的小馬
第271章
楊建民高高興興地帶著人走了以後,楊衛國馬上拉著孫子問了起來。
「你為啥要搶著答應?擔心拒絕後他恨上咱們嗎?」
孫子不是貪財的人,這一點老頭非常清楚,而且以穆淑珍對他的寵愛,也絕不會在錢財方面虧待他。
為了那區區幾百塊錢就動心,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楊秀林放下了一直握在手裡的水果刀,表情嚴肅地點點頭。
「他在村裡一向沒人敢惹,但昨天兄弟卻被媽媽當眾打斷了腿,丟了這麼大的臉,肯定要想辦法找回來。現在媽媽不在家,如果讓他下不了台,不顧一切地翻臉動手,咱們一老一小難道真的打得過他家那麼多精壯漢子嗎?」
想起剛才的情景,再看看被汗水打濕的刀柄,楊衛國不禁一陣後怕,不得不承認孫子說得確實很有道理。
穆淑珍有本事不假,但在村裡這一畝三分地上,楊建民卻是貨真價實的土霸王。如果把他逼急了對爺孫倆下黑手,還真沒人能攔得了他!
要是孫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的罪過就真是百身莫贖了。
「對對對……還是你想得周到!壓床就壓床,反正也是沾喜氣的好事。」
為了不讓爺爺擔心,楊秀林打開紅包拿出錢,笑著數了一遍。
「還真是666塊。出手這麼大方,他回去以後會不會被老婆罵呀?」
楊建民的原配多年前就去世了,現在的老婆是續弦,雖然長得不錯,卻是個醋罈子,心眼也不少,村支書懼內的事人盡皆知。
聽到孫子拿這件事開玩笑,楊衛國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情好了不少。
楊建民回去以後有沒有被罵,爺孫倆並不知道,但次日他卻再次登門,很正式地送上了請帖,聽說穆淑珍可能沒空來赴宴,還一臉惋惜,毫不掩飾巴結的心思。
每天都被人奉為上賓,四處吃吃喝喝的日子看似舒服,楊秀林卻過得非常痛苦。
因為穆淑珍一直沒有回來。
而且也沒有給他打電話或是發消息。
仿佛是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以致於完全忘了這個小村子裡還有個人,每天都望眼欲穿地等待著她的歸來。
在痛苦地等待中,楊秀林曾經無數次想過主動聯繫媽媽,但一想到她有可能是故意的,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會瞬間消失。
如果媽媽只是太忙,那等她忙完自然會回來。
萬一媽媽是真的不想再照顧他了,故意把他交給爺爺後悄然離開,那他打電話過去反而會讓她為難。
他反覆回憶著和媽媽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越想心就痛得越厲害。
連當面道別都不願意,想必離開他的時候,媽媽心裡也很不好受吧?
心中備受煎熬,臉上卻要強顏歡笑,這樣的日子即使是成年人都會覺得難以忍受,楊秀林更是度日如年。
初四上午吃完午飯後,他再也沒心情跟那些勢利的親戚周旋,找了個空檔獨自跑到村外,往平時散心的地方走去。
這個地方位於半山坡的樹林中,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小土台,三面被樹包圍,下方是清澈的溪流,人在上面很難被發現。
而且由於地勢向陽,草叢中並沒有蛇和蜈蚣這類討厭的東西,乾燥的落葉和野草又厚又軟,仿佛一張天然的大床。
自從發現了這個好地方以後,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躺在草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看著天上的雲朵發獃。
用不了多久,身體就會被溫暖的陽光烤得暖哄哄地,穿林而來的風聲也會把心中的煩悶全部吹走。
可是今天他剛躺下一小會兒,下方就傳來兩個熟悉的聲音。
「你這孩子,神神秘秘地究竟要帶媽去哪兒呀?」
「當然是好地方。別急,馬上就到了。」
竟然是劉桂芳和土生母子倆!
兩人的語氣非常親熱,不用看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好心情。楊秀林不禁想起了媽媽,心中一陣酸楚,連忙爬起來輕手輕腳地向山頂走去。
他本想走遠點避開兩人,繞道回去,但母子倆來得很快,他又在高處,為了不被看到,只好隨便找棵樹藏到了後面。
「啊……你幹啥……別……嗯……」
「媽……我想死你了……唔……不行嗎……」
「你這孩子……嗯……就是淘氣……唔……」
兩人的聲音含糊不清,還夾雜著劇烈的喘息,和當年無意中聽到的聲音極為相似。
當初年幼的楊秀林不知道母子倆在幹嘛,但如今的他卻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他又吃驚又害怕,全身都僵住了,但土台上的動靜卻並沒有停止。
「兩年多了……媽……我足足兩年……嗯……加一個月零九天……呼……沒碰過你了……想死我了……」
「媽也想你……哦……可是……嗯……咱們是親娘倆……嗯……媽不能害了你……」
「哪害了……嗯……我樂意……」
「還以為……你去了部隊上……嗯……這事就能……斷了……哦……怎麼又來粘人……嗯……聽話……快放開媽……」
蹲在樹後的楊秀林聽得心驚肉跳,小心地探出頭,借著草叢的遮擋向下方望去,就看到幾步外的小土台上,兒子正緊緊地摟著媽媽,一邊熱烈地親吻,一邊把手探進她衣服中,正不斷揉捏她的乳房。
兩年沒見,土生又長高了一些,壯實得像條公牛似的,劉桂芳在她懷中不斷掙扎,卻始終無法擺脫他的糾纏。
不過她臉上卻毫無怒色,反而羞喜交集,十分嫵媚誘人。
連楊秀林都看得心跳加速,土生更是慾火高漲,騰出一隻手就去扯母親的褲子。劉桂芳嚇得連忙按住兒子的手,緊張地四處張望。
「這兒不行……咱們回家……嗯……等天黑了……嗯……晚上……媽都依你……」
「等不了……真等不了……呼……我都等兩年多了……好不容易回家……媽還來喜了……能看不能吃……媽你知道……呼……我多有辛苦不……」
「媽知道……哦……媽都知道……可是這大白天的……嗯……在山上沒遮沒擋……萬一被人看見……啊……親娘倆干這事……媽還怎麼活……」
「不會……媽你放心……大過年的誰沒事會往山上跑……呼……這裡又僻靜……你就給我吧……」
劉桂芳再次張望了一會兒,見四周確實一片寂靜,終於羞答答地鬆了手。
第272章
她剛放手,褲子就被兒子一把扯到了膝蓋的位置。在明亮的陽光照射下,楊秀林清楚地看到她白色的棉質內褲下面還有一條暗紅色的帶狀物。
他正在疑惑那是什麼,土生已經失望地叫了起來。
「不是昨天就完事了麼?媽你怎麼還繫著馬布?」
再次聽到這個詞,楊秀林頓時想起了當年的事。那時他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要把抹布系在身上,不過結合眼前的情景,顯然是他誤會了。
土生說的應該是藏在劉桂芳內褲下那條奇怪的帶子。
不過「完事」說的是什麼?跟這條帶子又有什麼關係?
只見下方不遠處的兒子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媽媽卻紅著臉吃吃低笑,楊秀林不禁更好奇了。
「你說趁天氣好出來弄點山貨,明天用來招待客人,其實就是隨便找個藉口,好把媽騙出來跟你干這事是吧?」
見兒子沮喪地點頭,劉桂芳笑得更開心了。
「傻小子,你不是早就會幫媽算日子了麼?擔心算錯了,就親眼看看呀!」
她的語氣十分曖昧,楊秀林不禁想起了被媽媽欺負的情景,臉迅速紅了起來。
聽到她這樣說,土生立即猜到了原因,失落之情一掃而空,一邊嘿嘿傻笑,一邊蹲下把媽媽的內褲也扒了下來。
被她緊緊夾在兩腿間的是一條窄長的布帶,看起來很像丁字褲,但和楊秀林見過的那些精緻內褲相比卻要簡陋得多。
就是一根大約三指寬的暗紅色布條,用細繩穿過首尾兩端系在腰胯間。
因為太窄的關係,只能勉強包住陰戶,濃密黑亮的陰毛大部分都從兩側露了出來。
布帶並不長,前端只到她的陰戶上方,後端也只是剛遮住臀溝。
劉桂芳本就體態豐滿,系上這條又窄又短的布帶,反而把她磨盤似的肥臀襯得格外搶眼。
成熟女人白花花的肉體和黑亮的陰毛跟暗紅色的布帶組合在一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即使早就見過比她更美的女性的裸體,楊秀林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得心臟一陣狂跳,褲子迅速撐起了小帳篷。
土生滿臉痴迷地地盯著布帶看了又看,忽然把粗壯的手指按了上去。
早已濕透的陰戶突然被兒子觸摸,即使還隔著布帶劉桂芳仍然覺得全身酥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啊……別摸……那裡……」
他並沒有停手,反而繼續慢慢地揉弄著媽媽肉乎乎的陰戶,感覺到下方又軟又暖,還隱隱透出濕意,顯然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墊著厚厚的衛生紙,終於嘿嘿傻笑起來。
原來他並沒有算錯日子,媽媽的月經確實是昨天就結束了。
她繼續繫著月經帶,只不過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寵溺地配合他而已。
自從那年媽媽換月經帶時被他撞見,他就迷上了這種女人在特定時期用的東西,不光不嫌髒,還主動幫她清洗。
開始她還以為兒子只是年紀小不懂事,更捨不得生硬地拒絕他的孝心,又不好意思解釋,才會同意了這樣的荒唐舉動。
她本以為這只是他心血來潮,沒想到做過一次後卻變成了慣例。
每次她來月事時,兒子都會幫她清洗用過的月經帶,並漸漸發展成了幫她折好紙墊進去,親手為她繫上。
甚至還提出了幫她清洗下身的要求。
她終於意識到兒子已經長大了,但寂寞已久的身心卻無法拒絕這樣熱情而溫柔的攻勢,糊裡糊塗地就點了頭。
在她的縱容下,兒子終於在那個燥熱的夜晚壓到了她身上,急不可耐地分開她的大腿,把堅挺粗壯的肉棒插進了親生母親的陰道中……
想起自己在兒子的抽送中忘情低呼的情景,劉桂芳羞得連眼睛都閉上了,但下身越來越強的快感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
媽媽的回應極大地鼓舞了兒子。
他不再滿足於隔著月經帶愛撫,又粗又短像胡蘿蔔似的手指用與外形截然相反的靈巧輕鬆地挑開了那條窄窄地布帶,把她最隱秘的部位暴露到了陽光下。
私處的寒意刺激得她下意識地並緊雙腿,但這一絲微涼卻很快就被兒子灼熱的嘴唇驅散了。
「嗯……那裡髒……別舔……啊……」
「我就是從這裡……出來的……不髒……媽你舒服不……」
兒子充滿愛意的反駁和熱情似火的吻舔瞬間就擊潰了媽媽的矜持,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的頭,十根手指都陷入了他濃密的黑髮中,一邊呻吟一邊連連點頭。
「舒服……啊……舔得媽……好舒服……啊……腿軟……要摔了……」
楊秀林看得面紅耳赤,想起自己也曾對媽媽做過同樣的事,更是又害羞又自豪,不敢再看,縮回腦袋靠著樹坐了下來。
可是四下無人的山坡上本來就十分安靜,距離又不遠,他的主動迴避並沒起多大作用,下方母子倆的動靜還是清楚地傳進了他耳中。
小狗喝水似的輕響和兒子粗重的喘息,媽媽舒暢的呻吟混合在一起,聽得他又尷尬又興奮,只好蒙起耳朵不聽,甚至把眼睛也閉上了。
不過這只是減弱了一些聲響,聽力良好的他依舊可以聽到母子倆的對話。
「可以了……嗯……站起來……媽也給你舔舔……」
「晚上再舔……媽你轉過去……彎腰……」
「等不及了麼……嗯……別急……媽給你肏……啊……真硬……」
「哦……媽你出了好多水……」
「還不是……嗯……被你害的……啊……慢點……媽又不會跑……」
「慢不下來……媽……哦……媽呀……」
母子倆肉體碰撞的聲音並不大,頻率卻很快,顯然土生並沒有在衝動中失去理智,動作雖然激烈卻很有分寸。
這樣充滿愛意的性交很少有女人能招架得住,劉桂芳雖然極力克制,呻吟聲卻越來越大,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低呼。
「太硬了……啊……怎麼這麼硬……啊……不行了……媽要死了……啊……」
「我也要來了……啊……媽……媽媽……啊……」
持續不斷的啪啪聲突然變得更快更響亮,幾乎連成了一聲,持續了一陣後又在母子倆的酣暢淋漓的歡呼中停了下來。
聽到母子倆終於做完了,如坐針氈的楊秀林長長地吐了口氣,慢慢地放下了捂著耳朵的手。
他正準備活動一下因為舉得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胳膊,身後卻突然傳來了土生的怒吼!
「躲在樹後面的混蛋,給老子滾出來!」
第273章
炸雷般的吼聲嚇得楊秀林渾身一顫,還沒來得及細想是怎麼被發現的,就被土生揪住衣領,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拎到了半空中。
沙鍋大的拳頭也毫不留情地往他臉上狠狠地砸了過來!
這一拳來得又快又重,楊秀林躲閃不及,驚叫一聲本能地雙臂交叉護住面門,但預料中的劇痛卻並沒有降臨。
因為下面的劉桂芳已經叫了出來。
「住手!是秀林!」
對土生而言,媽媽的話比軍令還管用,接到上級的命令他還會思索一二,聽到她的話身體卻直接做出了反應。
硬生生停下拳頭之後,大腦才重新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
仔細打量著這個白嫩俊俏的少年,和記憶中那個又黑又瘦的孩子再三比較,土生終於遲疑著把他放了下來。
「還真是秀林……」
見撞破母子倆隱私的人是他,土生頓時安心了不少,再結合剛才他背對下方的姿式,很快就猜出了真相。
他並不是跟蹤母子倆故意偷窺,而是無意中遇上,為了避免尷尬只能躲在樹後,甚至還特意轉過身不看他們。
只是他在倉促間選的這棵樹並不算粗,不能完全擋住身體,要藉助樹下的草叢才能勉強藏身,剛才風吹草低,他又在高處,馬上就暴露了。
見幾步外居然藏著一個人,母子倆都嚇得半死,土生更是連殺人滅口的決心都下了。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楊秀林,而且還一直在極力迴避。
人家都一讓再讓了,他還凶神惡煞地動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土生尷尬地搓著手,有心求他保密不要把母子倆的風流事說出去,但話到嘴邊卻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合適,急得汗都出來了。
楊秀林也非常尷尬。他雖然年紀小不懂事,但從母子倆的隻言片語中也能隱隱感覺到,今天發生在山坡上的事如果泄露了後果會非常可怕。
土生髮現有人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痛下殺手,已經足夠說明情況的嚴重性了。
他並不是喜歡在背後嚼舌頭的無恥小人,但要怎麼說土生才會相信他呢?
在兩人相對無語的時候,劉桂芳迅速整理好衣服,紅著臉向他們招了招手。
「別站在那發獃了。都過來,坐下慢慢說。」
兩人對視一眼,乖乖地走過去,像幾年前一樣,一左一右地在她身邊坐下。劉桂芳握住兒子的手,滿臉通紅地看向楊秀林,羞答答地開了口。
「剛才……你都看到了?」
楊秀林的臉也紅得很厲害,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土生看得一頭霧水,劉桂芳卻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確實是看到母子倆通姦了,但只是看了個開頭,發現不對就沒有再看下去。
見他還是這麼乖巧懂事,劉桂芳的尷尬減輕了不少,笑容也變得自然多了。
「今天的事……是嬸不要臉……」
「媽……」
聽到她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土生頓時急了,正想分辨卻被她回頭瞪了一眼,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劉桂芳慈愛地看著楊秀林,勇敢地說了下去。
「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娘倆都會被千人唾萬人罵。我一把年紀了無所謂,大不了一死。可是你哥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嬸不能讓他一輩子沒臉見人……」
她正準備求他保密,楊秀林突然抬起一直低著的頭,語氣堅定地打斷了她的話。
「嬸,我不會說的!」
母子倆同時一愣,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危機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
一直拿楊秀林當小孩子的土生更是滿臉懷疑地審視著他,試圖找出他說謊的端倪,但那清澈如水的眼睛卻迅速打消了他的疑慮。
「答應得這麼快,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和我媽乾了什麼?」
兒子傻愣愣的問題羞得劉桂芳一連擰了他好幾下,卻並沒有阻止他發問。
因為她也像土生一樣,非常懷疑身邊這個水晶般純凈的少年還未知人事,所以才不懂這個秘密泄露出去的後果。
明明是以男子漢的身份做出承諾,卻被兩人當成小孩子隨口胡說質疑,楊秀林不禁有些生氣,狠狠地瞪了土生一眼。
「我當然知道!你剛才和嬸做愛了!」
準確無誤的回答懟得土生無話可說,劉桂芳更是又羞又怕,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你聲音小點……要是被人聽到,嬸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楊秀林說完也有些害羞,不過為了證明自己沒胡說,等她把手挪開後,又再次強調了一遍。
「嬸,你放心!你和哥的事我絕不會到處亂說!就算是爺爺我也不說!」
聽到這樣的保證,土生終於完全放心了,劉桂芳也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終於問出了在心底藏了四年的疑惑。
「秀林,那次你突然生病,真的是因為貪玩被雨淋了嗎?」
如果是以前她這麼問,楊秀林肯定會矢口否認,但今天他卻不想再逃避了。
「不是。是因為我去過家裡,無意中聽到了你和哥說的話……」
他把當初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土生聽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只能不斷用腳趾頭摳地來緩解心中的尷尬。
原來他和媽媽的事楊秀林四年前就知道了!而且還一直守口如瓶,從來沒跟外人說過!
楊秀林明明這麼懂事,比很多成年人都沉穩,他卻以為對方還是個小屁孩,只會跟他搶媽媽!
早有心理準備的劉桂芳倒是沒有兒子那麼震驚,只是證實了他的病確實是因為母子倆的無心之言,卻始終默默地為兩人保守著秘密,不禁又內疚又敬重,忍不住將他摟進了懷裡。
「對不起,是嬸不好……你罵嬸幾句吧!打幾下也行。」
她突然做出這麼親昵的舉動,楊秀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掙扎了兩下,她卻緊摟著不放,只好暫時保持現狀。
不過在她溫柔的擁抱中,因為媽媽突然不告而別產生的不安卻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大半。
「不關嬸的事……是我自己心眼小想不開……都過去這麼久了,嬸你也別老是記掛著。」
聽到他這麼說,劉桂芳心裡暖暖地,笑著親了親他的頭頂。
「好,嬸聽你的。你哥就是個沒腦子的笨蛋,分不清好人壞人。還不給秀林道歉!」
聽到媽媽發話,土生很乾脆地雙膝跪下,一頭磕到了地上。
「對不起,秀林!我錯了,我給你磕頭賠罪了!」
他突然行這麼大的禮,嚇得楊秀林連忙從劉桂芳懷裡鑽出來攙扶。
「使不得使不得……哥你這是幹什麼?快點起來!這不是折我的福份麼?」
土生嘿嘿一笑,正準備順勢起身,卻看到媽媽沉著臉不說話,剛直起的腰馬上又軟了下去。
「我有錯在先,磕幾個頭算什麼?」
說著又拜了下去,楊秀林無奈,只好也跪倒還禮。見二人相對而拜,劉桂芳突然眼睛一亮,不動聲色地在兒子屁股上踢了一下。
「你們拜來拜去的,是學桃園三兄弟啊?」
收到這麼明顯的暗示,再仔細品味她這句話,土生馬上明白了媽媽的意思。
楊秀林確實是個誠實守信的好孩子,兩人又從小就好得像親兄弟一樣,不如趁熱打鐵順勢跟他結拜,變成一家人豈不是更保險?
想通之後,他一把抓住楊秀林的胳膊,熱情地提出了邀請。
「既然你不怪我,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要不要學劉關張那樣結拜成兄弟,以後做一家人?」
楊秀林愣了一下,隨即一陣狂喜。
孤獨了這麼多年,他除了思念父母外,也曾多次幻想過有一個強大的哥哥或姐姐陪伴。
土生一直對他很好,現在又提出仿效桃園三兄弟的建議,少年頓時熱血沸騰,大笑著再次拜了下去。
「哥哥!」
他叫得十分真誠,土生不禁一陣愧疚,收起笑容鄭重地叩首在地。
「弟弟!」
劉桂芳也有些過意不去,幫二人數著磕完八個頭後,扶起楊秀林,拉著他的小手嚴肅地看向兒子。
「既然結拜了,以後秀林就是你親兄弟!你是哥哥,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危險,都要好好保護他,不能讓他被人欺負。記住了沒?」
母子倆視線相接,土生立即看懂了媽媽眼中的愧疚,爬起來拍拍楊秀林的肩膀,用力地點了點頭。
「記住了,媽!」
三人本來就關係不錯,只是最近幾年各懷心事才生分了一些,現在不光重歸於好,還更親近了,楊秀林非常開心。
他坐在劉桂芳腿上,拉著土生問個不停,土生也很高興,說了不少部隊上發生的趣事。
「你怎麼會突然一個人跑到山上來?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面對劉桂芳的詢問,楊秀林神情一黯,不過還是如實說了媽媽不告而別的事。
至於除夕夜母子交歡的事自然沒提。
說到一半想起不久前的事,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媽媽該不會是因為母子倆做愛了才離開的吧?
第274章
他原本以為和媽媽做愛只是男女間普通的親密行為,和媽媽做也好,和趙雪曼、辛秀兒、李雪琴做也好,只要感情足夠親密,你情我願就可以了。
可是今天看到劉桂芳和土生的激烈反應,才發現這完全是兩回事。
從他們的話中得知,親生母子做愛是社會道德絕不允許的,是徹頭徹尾的禁忌,一旦暴露就是千夫所指!
就算是死了都未必能洗清罵名!
那他幾天前跟媽媽做愛,豈不是把她害慘了?
可是他不知道母子倆做這種事的嚴重後果,媽媽卻肯定知道。
明明知道還縱容了他,又在事後不聲不響地離開,並且至今都不聯繫他,是因為後悔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媽媽的諒解?
見他說著說著就不吭聲了,臉色還越來越難看,劉桂芳連忙輕撫他的肩背以示安慰。
「嬸沒什麼見識,不過聽土生說她的公司有好幾千人上班。管著這麼多人,她的事情肯定非常多,一時忙不過來也很正常。等她忙過這一陣就好了。」
土生也跟著點了點頭。
「是的,我查完也嚇了一跳。初一那天早上她還來找過我,不過我覺得她多半是開玩笑。」
他的話立即引起了楊秀林的好奇。媽媽和土生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甚至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怎麼會特意去見他?
「哥,她跟你說什麼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土生下意識地挺直腰坐好,認真地述說起來。
新兵沒有探親假,非重大事件也不能請假回家,長時間的分離讓他非常想念媽媽。
可是當他興奮不已地回到家中,準備跟媽媽親熱時,她卻不巧正好來了月事。
劉桂芳送他去參軍,就是想趁機結束這種不正常的母子關係,因此雖然心疼兒子,卻還是硬著心腸假裝看不懂他眼中的熾熱。
土生憋得幾乎要爆炸了,但對母親卻始終敬愛有加,只能強忍著慾望吃完年夜飯上床睡覺。
軍旅生活形成的生物鐘讓他很早就醒了,雖然現在不需要訓練,但他還是爬起來繞著村子跑了幾圈,以此發泄多餘的精力。
就在他大汗淋漓地回到家門口時,卻意外地發現居然有人站在那裡等著他。
那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但戰士的直覺卻告訴他,不要被對方美麗的外表迷惑,這個冰山般冷艷的女人非常危險!
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暗自提高警惕,正準備問對方的來意,她卻搶先開了口。
「你就是土生?」
她的問題簡單明了,語氣雖然平淡,卻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壓,土生不禁更緊張了,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是穆淑珍。如果有興趣來天正集團,就打這個電話。」
說完電話號碼以後,她連一秒都沒有停留,轉身上車揚長而去,只留下土生站在原地發愣。
聽他說完事情的經過,劉桂芳也覺得太過蹊蹺。不過她畢竟見過穆淑珍一面,根據兒子的描述,可以確定不是有人冒充,招攬的意思也很明顯。
只是在這個騙子橫行的年代,為了不被人拐去噶腰子,土生還是上網查證了一番。
不查還好,查完母子倆都傻眼了。
穆淑珍的的確確是天正集團的創始人兼總裁,大量新聞照片也能證實來的就是她本人。
可是她這樣身家億萬的大人物,怎麼會在大年初一的清晨,特意來到一個普通青年家門口等著他,只為邀請他入職?
劉備會自降身份三顧茅廬,那是因為請的人是諸葛亮。土生一連想了好幾天,都沒想明白自己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她這麼做。
劉桂芳倒是隱約感覺到可能是因為楊秀林的關係,但她同樣不敢肯定。
萬一對方只是心血來潮搞惡作劇捉弄人呢?
其實在離開軍營前,土生也被上級叫去談過話了。他已經服役兩年,身體健康表現出色,只要他願意就可以轉為士官,繼續軍旅生涯。
只是這樣一來,就意味著他還是要和媽媽分開。離家兩年,再回來時媽媽的鬢角都有了白髮,他是真的不想再讓她孤獨一人了。
可是回來陪她的話,就要留在這個貧窮落後的山村中,對於一直盼望著他能走出大山過幸福生活的母親而言,等於殘忍地擊碎她唯一的希望。
而且平心而論,見識過山外廣闊的天空後,他也不想困守在村裡。
帶著媽媽一起出去拼搏倒是個辦法,可是他又不是什麼特別優秀的人才,這樣做肯定困難重重,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他倒是不怕吃苦,但媽媽怎麼辦?
難道她辛苦了半輩子,還要讓她跟著兒子繼續吃苦嗎?
這些天他左思右想,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撥打那個號碼,弄清楚這究竟是機遇還是玩笑,但直到今天都沒有付諸行動。
因為他真的害怕這只是一場美夢。
楊秀林聽完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知道以媽媽的性格,絕不會拿工作上的事開玩笑,既然開口招攬土生,就一定是誠心邀請。
「媽媽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哥,你如果感興趣,就早點打電話吧!」
「可我只是個大頭兵,一沒學歷二沒技術……她真的會要我嗎?」
「是啊!嬸聽說在大城市裡,幫人端茶倒水的都要大學畢業呢!」
楊秀林笑著拍拍她的手臂,輕輕搖了搖頭。
「沒那麼誇張啦!最近接送我上學的於歡哥哥就是高中畢業。他以前在酒吧做服務員,也是被媽媽邀請入職的。」
「酒吧服務員?他現在做什麼工作?」
楊秀林把於歡的經歷說了一遍,聽完以后土生信心大增,劉桂芳也恍然大悟。
「大學生只是我們村裡稀罕,城裡肯定多得是。看樣子秀林媽媽更看重的是人品!那個叫於歡的小伙子不貪錢不圖色,所以她才招過來大力培養。沒本事可以學,但品行差的卻絕不能要,一顆老鼠屎就能壞一鍋湯!」
「媽你看我幹嘛?我是什麼品行,你還不知道呀?」
「就是知道才不放心!嘴饞又馬虎,真要人家肯用你,可千萬把這兩個毛病改了!」
「媽你就放心吧!我絕不會給你丟人!」
看著兩人笑逐顏開的樣子,楊秀林不禁又想起了媽媽。見他面帶憂色,劉桂芳連忙收起笑容,關切地拉起了他的小手。
「想起什麼煩心事了嗎?」
楊秀林不想讓她擔心,但又不能真把心事說出來,只好笑著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後天要去做客,幫新郎新娘壓床。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有點擔心。」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你聽陰陽先生的就行,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就算是不小心出差錯了也不用慌,大喜的日子,沒有哪個不開眼會罵你。」
土生說的有理有據,但劉桂芳卻皺起了眉。
「是楊建民家老三的婚事嗎?」
見楊秀林點頭,土生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穆淑珍當眾打斷楊建軍一條腿的事他也聽說了,吃了這麼大的虧,以楊建民的性格不光不報復,還請他去壓床,絕對是另有圖謀。
只是他並不擅長鬥心眼,想來想去也猜不出楊建民會搞什麼陰謀,索性不想了。
「沒事,他也請我家了。到時候哥站在新房外面,如果他真的想耍什麼花招害你,你就叫一聲!哥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對付他家那幾個貨色還是綽綽有餘的,絕不會讓你吃虧!」
第275章
初六上午,楊秀林換上昨天就準備好的新衣服,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幾遍,再三確認過沒什麼不妥才走出房間,和爺爺一起向楊建民家走去。
前天在山坡上說了要壓床的事之後,不光土生當場拍胸脯保證會給他壓陣,劉桂芳也充分發揮了女人的優勢,幫他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新娘名叫孫惠芬,屬兔,是附近有名的漂亮姑娘。
除了容貌俊俏,人品也無可挑剔,孝順父母,愛護兄弟,手腳勤快,幹活麻利,是很多人心中的理想媳婦。
而且她讀書也很厲害,竟考取了縣裡的高中。如果不是因為高考前最寵他的父親不幸病故,導致她發揮失常,說不定現在都去讀大學了。
當地的女性基本上16歲就嫁人,她已經算是老姑娘了。
不過楊建民畢竟是吃過見過的人,還是給出了十八萬八千塊的彩禮,幫三兒子楊福臨把這個知書達禮的姑娘娶進了家門。
楊建民昨天又抽空過來了一趟,說了半天套近乎的廢話,確定穆淑珍不會來赴宴之後,對爺孫倆又多添了幾分客氣。
楊衛國本來就是他的長輩,年紀大了心態也沉穩,還勉強招架得住,楊秀林卻被他毫不顧忌顏面的討好弄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過噁心過後,他也輕鬆了許多。
楊建民這麼熱切地巴結,顯然是想通過他抱上穆淑珍的大腿。既然是有求於人,那就肯定不會對他不利。
收到消息的楊建民離著老遠就迎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接過楊衛國手中的紅包和大米,轉交給老婆,說了幾句客氣話後馬上拉起了楊秀林的手。
「看看咱們家秀林今天這俊俏模樣!嘖嘖嘖……什麼叫粉雕玉琢?什麼叫眉目如畫?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都好好看一看!」
「十里八鄉的後生全加在一起,也挑不出第二個這麼俊的了!」
「那什麼凱什麼璽的,那些粉絲都說他們長得好看,一個個花痴似的,真是沒見識!」
「沒錯!要是她們見過秀林,肯定就乖乖閉嘴了!」
「不行,我得拍幾張發到網上去,讓她們開開眼!」
「我也來錄一段!秀林,看這裡看這裡……再笑一笑……」
楊秀林今天穿的是米白色圓領毛衣和黑色休閒西褲,外罩藏青色衝鋒衣,腳上是黑色板鞋。
他本來就長得俊俏,穿上媽媽精心準備的新衣服更顯得清爽精神,一路上吸引了許多異性的目光,也收穫了不少長輩的讚嘆。
他平時就很容易害羞,被楊建民這樣一邊套近乎一邊往死里夸,周圍的人還紛紛鼓掌附和,甚至有人拍照錄視頻,頓時漲紅了臉,大感吃不消。
見他有些尷尬,楊建民馬上驅散了那幾個拍馬屁用力過猛的笨蛋,笑呵呵地拉著他走進了家裡。
由於村裡比較窮,並沒有公用的客堂,村民們辦紅白喜事時都只能在自家院子裡招待客人,但是鄉下重人情,哪家請客也不會只請三五至親,家裡坐不下酒席就只能擺到曬糧食的空場上或是路邊了。
正是因為這樣的限制,客人也會被按照親疏遠近分為幾等。關係最遠交情最薄的坐到路邊,稍親近一些的坐到空場上,再親一些的才能去家裡。
在家裡的也分兩種。不受重視的坐在院子裡,重要的客人才能坐到屋裡。
屋裡的位置也有講究。女人和孩子只能坐在廚房,別的客人在偏房,只有最重要最親近的客人才能在正屋裡喝酒吃飯。
像結婚娶妻這種喜事,就是新郎新娘的父母或爺爺奶奶才有資格了。
楊秀林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小就生活在這裡,這些規矩自然非常熟悉,見楊建民拉著他就往正屋走,趕緊開口推辭。
「三叔,我年紀小,坐廚房小孩那桌就可以了,進正屋不合適……」
其實如果換成幾個月前,爺孫倆只能坐在路邊或空場上吃飯,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建民虎著臉打斷了。
「怎麼不合適?你是來給小三壓床的!這是關係到他以後能不能多子多福的大事!你這樣的貴客不進正屋不坐首位,三叔豈不是要被大家戳著脊背罵?」
他說得義正辭嚴,聽到的人都大讚他守規矩重禮數,無奈之下,楊秀林只好聽他的安排。
知道爺孫倆感情深,楊建民自然不會冷落了楊衛國,把他也扶進正屋,請他坐在了自己白髮蒼蒼的父親旁邊。
「六叔,你們老哥倆坐一起,嘮嗑方便些。」
他這麼落力巴結,楊衛國雖然不恥但也不至於當眾打他的臉,笑著推辭了幾句就入席了。
由於新郎去迎親了還沒回來,距離較遠的親友也還沒趕到,這頓午飯只能算次宴。
按照習慣,三葷五素八個菜就不算失禮了,喝的也只有散裝白酒,講究的人家最多再加點花生米或是豆腐乾之類的冷盤。
至於香煙和瓶裝好酒,要等晚上主宴的時候才會上桌。
別桌確實是這樣安排的,但正屋這一桌,楊建民卻讓人上了八葷八素,水果、香煙、紅酒、白酒、罐裝飲料一應俱全,還都是高檔貨。
楊秀林不知道這桌遠超規格的酒席要多少錢,但看爺爺震驚的表情就清楚肯定不便宜。
除了爺孫倆,同桌的人只有楊建民和老大楊建工,以及兩人的父親,區區五個人連桌子都沒坐滿,上這麼多菜根本吃不完。
而且楊秀林年紀這麼小,楊衛國管教又嚴格,煙和酒都不可能讓他碰,擺上來純粹是為了表明敬重貴客的態度。
受人尊重是好事,但他搞得這麼誇張,卻讓楊秀林渾身都不舒服。
可是他又不能起身逃跑,只好在對方滔滔不絕的馬屁聲中用最快的速度填飽肚子,藉口消食溜到了外面。
但是到了外面情況也沒有多少改善。
現在全村人都知道他媽媽又有錢又能打,而且非常寵他,因此不管他走到哪兒,都會有人過來拉關係拍馬屁。
他被煩得頭都大了,恨不得轉身逃回家裡,誰也不見求個耳根清靜。可是今天還有正事要辦,只好硬著頭皮擠出笑臉應付。
幸好沒過多久迎親的汽車就回來了。
看到頂著紅蓋頭,身穿大紅吉服的新娘被攙下車,楊秀林連忙走過去,站到了她身邊。
「卯兔進宅,百吉皆來;戌狗護送,諸邪無蹤!」
陰陽先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他穿了件杏黃色的道袍,頭頂道冠,手持木劍,一邊四下虛指,一邊滿臉威嚴地念誦。
同時掃了楊秀林一眼。
他事先請教過劉桂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讓他帶新娘進屋,趕緊拉起了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緊張了,新娘突然縮了下手,不過楊秀林反應很快,迅速加力握緊,才沒有被她甩開。
眾目睽睽之下,她的小動作被大家看得一清二楚,立即引起了一陣鬨笑。
「新娘子害羞了!哈哈哈哈……」
「別怕,他是你小叔,不是壞人。」
「不用緊張,好事還在後面呢!嘿嘿嘿……」
在他們的調笑聲中,新娘突然用力反握,捏得楊秀林手指隱隱生疼。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很不安,下意識地游目四顧,但人群中卻並沒有看到土生的身影。
不光他不在,爺爺和劉桂芳也不在,甚至連這場婚禮的主角,新郎楊福臨都不在。
圍在二人身邊的大部分是成年男人,也有小部分已婚婦人,老人和孩子都不見蹤影,所有人都興奮地笑著,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樣子。
他們笑得十分曖昧,毫不掩飾眼中的慾望和惡意。
看到他臉上的驚惶,站在外側的楊建民得意地笑了起來。他點燃香煙,美美地抽了一口,用手肘輕輕拱了拱身邊的老婆。
「這可是關係到咱們家未來的大事。你過去好好盯著,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第276章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洛玉鳳點頭應了一聲,拿起準備好的乾草和火柴走到大門外,動作麻利地點燃,然後笑著向楊秀林招了招手。
跨火煙是當地的傳統習俗,新娘進門前必須先從火上跨過,借火勢去掉晦氣,以後的生活才能紅紅火火。
類似的情景楊秀林早就見過,心裡的不安頓時消除了不少。
「嫂子,要跨火煙了,你小心點。」
輕聲提醒完,他才拉著新娘慢慢地走過去,在陰陽先生的念誦聲中引導著她順利地跨過小火堆,來到了新房前。
門沒有關,可以看到屋子已經打掃過,吃飯時用的桌椅早就被搬走,床上撒了許多紅棗、帶殼花生、桂圓和蓮子。
楊秀林知道這四種食物是「早生貴子」的諧音。劉桂芳曾經說過,他只要躺上床滾幾遍,儘量把食物壓扁壓碎,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眼看勝利在望,沒想到陰陽先生進去揮著桃木劍念叨了一通後,出來卻沒讓他進屋,向洛玉鳳拱手行了個禮,就分開人群走了。
沒了他在場,客人們立即活躍起來,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扯著脖子叫了一嗓子。
「我們要看新娘子!」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哄堂大笑。連新郎都要拜完堂進了洞房喝完交杯酒才能揭起蓋頭一睹芳容,他卻想現在就看新娘的相貌,簡直是胡鬧。
不過洛玉鳳卻沒有生氣,只是笑著罵了回去。
「想看新娘還不容易?明天就可以看了。別以為躲在人後面我就不知道你是誰!敢打歪主意,小心老娘剪了你的命根!」
被罵的人不敢再吭聲,大家見狀笑得更厲害了。
「老騷羊,怎麼慫了?」
「想女人想瘋了吧?」
「就你這德性,還是去找只母羊實在點!」
這個綽號老騷羊的男人是村裡有名的窮漢,以放羊為生,身上一年四季都裹著那件髒兮兮的皮袍,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羊騷味。
可是在楊秀林的記憶中,他不光窮,膽子也不大,不像是會說這種輕薄話的人。
一片鬨笑聲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女人走出人群,滿臉堆笑地跟洛玉鳳打了聲招呼。
這個人楊秀林在別的婚禮上見過幾次,卻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只知道大家對她很客氣,都尊稱她為宋婆婆。
「接下來就麻煩您了,宋婆婆。」
「份內的事,哪說得上麻煩?您太客氣了。」
簡短交談之後,宋婆婆上下打量了楊秀林幾眼,捂著嘴笑了起來。
「好俊俏的後生!要不是事先知道,我還以為是女扮男裝呢!哎呀,怎麼才夸一句臉就紅了?你不是來壓床的嗎?不用害羞,照婆婆的話去做就是了。」
說完她從口袋裡拿出塊糖,剝開包裝塞到了新娘的紅蓋頭下。
「小叔護我進洞房,我喂小叔吃顆糖!」
看到她的動作,人群中已經有人興奮地叫了起來。楊秀林正在疑惑這是什麼意思,宋婆婆就笑著做出了解釋。
「鑽到蓋頭下面去,吃糖的時候看清楚新娘子長什麼樣,如果是嘴歪眼瞎,滿臉坑窪,就趕緊大聲喊出來。」
楊秀林愣了一下,隨即羞得滿臉通紅。
鑽到蓋頭下面去吃糖,豈不是要讓新娘用嘴喂他?
他雖然沒成年,但也不是小孩子了,跟新娘做這麼親密的接觸,真的合適嗎?
「動作快點,不然糖化了沒吃到,會惹來霉運的!記得看仔細了哦!」
洛玉鳳笑著在他背上輕輕推了一下,楊秀林只好硬著頭皮靠過去,小心地鑽到了紅蓋頭下。
蓋頭用的布料並不厚,在下午明亮的陽光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新娘的容貌。
她沒有化妝,能看出皮膚略微有點黑,細嫩程度也不如李雪琴,應該是生活在農村,經常頂著大太陽幹活的關係。
即使是這樣,卻依然難掩麗色,確實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
她顯然早就被叮囑過了,雖然大大的眼睛裡滿是委屈和羞澀,卻還是用雪白的牙齒輕咬著糖塊,正又羞又氣地等著他。
不過看清了他的容貌後,她眼中的委屈卻全部變成了羞澀。
眼神的變化並不明顯,但楊秀林本來就很敏感,還是察覺到了。他畢竟年幼,感覺到對方的欣喜之後不禁心中一動,臉紅得更厲害了。
「新娘子長得怎麼樣?」
聽到宋婆婆的問題,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緊張地盯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俊俏少年,連呼吸都屏住了。
紅蓋頭下的空間非常有限,兩人個子相差不多,距離本來就近得呼吸可聞,楊秀林立即感覺到了她的擔憂,先向她笑了笑示意安慰,才認真地給出了回答。
「很漂亮!」
聽到他這麼說,新娘終於放心地笑了,客人們更是笑成了一團。根據大家的反應,楊秀林也隱約猜到了讓他這麼做的真正用意。
吃糖只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讓他趁機檢查一下新娘子的長相,在正式拜堂成親前排除女方家魚目混珠的可能性。
這種事並非絕不可能,在以前他就在大人們的閒談中聽過不少例子。
相親時看中的漂亮姑娘,洞房後變成醜女的都算是幸運的了,還有歪嘴的、缺牙的、臉上有疤痕或者大塊胎記的。
只是這些事都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一直是當成故事來聽的。
沒想到在如今這個交流方便的現代社會中,居然還會有這種習俗。
既然只是讓他確認新娘的容貌,那她嘴裡的糖自然就不用去吃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渾身輕鬆,態度也從容了許多,還笑著向新娘做了個咀嚼的動作,示意她自己把糖吃了。
可是她似乎沒看懂他的意思,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式,眼神也變得焦急起來。他正覺得奇怪,身後卻傳來了女人的笑問。
「你嫂子嘴裡的糖是什麼滋味的?」
如果問這句話的是別人,楊秀林還能拒絕回答,可提問的人偏偏是洛玉鳳,他只好紅著臉隨口應付了一句。
「……甜甜的。」
沒想到他說出這句話後,身邊的笑聲和說話聲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周圍那麼多人都在一瞬間被可怕的力量抓走了一樣。
強烈的反差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終於注意到新娘咬著的糖塊已經融化了大半,香氣濃郁的黑色汁液都流到她嘴唇上了。
她咬著的居然是塊黑巧克力!
這種糖果他也吃過,入口即化,絲滑美味,卻帶著一點點苦味。
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不明白大家為什麼反應這麼激烈。就在這時,新娘突然低頭吻住他,強行把融化了大半的巧克力塞進了他嘴裡。
第277章
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楊秀林又害羞又震驚,剛準備掙扎,突然被人抓住肩膀,用力從紅蓋頭下拽了出來。
拽他的人正是剛才還笑容可掬的宋婆婆。
只是現在她卻滿臉殺氣,一副準備把他活活撕碎的表情,跟不久前慈眉善目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更可怕的是除了她以外,洛玉鳳和站在前排的客人同樣臉色大變,個個都是像要吃人似的。
不過當他們看到楊秀林唇邊沾著的巧克力以後,卻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真有意思,秀林居然學會騙人了!」
「黑巧克力都能吃出甜味來,你吃的到底是糖還是新娘的口水?哈哈哈……」
「看來新娘子是真漂亮,連一向老實的孩子都把持不住了!」
在一片調笑聲中,宋婆婆又變成了人畜無害的模樣,還笑眯眯地幫他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
「放心,有婆婆在這裡,沒人敢罵你打你。所以婆婆讓你做什麼,你乖乖照做就是了,沒必要編謊話騙人。記住了嗎?」
楊秀林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心中的不安因何而起。
圍在身邊的客人很多,但前排的卻都是楊建民的近親,這個看似喜氣洋洋的婚禮,實際上就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從剛才的事就能看出,如果他不肯配合,他們馬上就會翻臉。
可以依靠的人都不在旁邊,媽媽更是遠在南湖市,光憑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就逃不掉,只能暫時聽他們的安排,再找機會打電話求救。
可惜他剛拿定主意,洛玉鳳就向他伸出了手。
「馬上就要開始壓床了,手機就先拿給嬸幫你保管吧!」
楊秀林心頭一緊,但又不好拒絕,只好強笑著掏出手機遞了過去。見他這麼聽話,洛玉鳳的笑容頓時更親切了。
「扶著你嫂子進去吧!」
楊秀林點點頭,牽著新娘的手慢慢地走進新房,洛玉鳳和宋婆婆也跟了進來,還把門關上了。
他回頭瞟了一眼,正好看到楊家的男人背對新房站成一排,像堵牆似的封死了他奪門而逃的希望。
不光關了門,洛玉鳳還把窗簾也拉了起來,他不禁更緊張了。
見他表情嚴肅,宋婆婆笑著指了指大床。
「脫掉鞋子,跟你嫂子一起躺到床上去吧!」
門窗雖然都關上了,但聲音卻無法隔絕,聽到這句話,外面的人頓時一陣大笑。
「秀林加油!」
「替你哥好好壓一壓!」
「沒錯,把勁兒使足了!」
他們的語氣十分曖昧,似乎另有所指,楊秀林雖然聽不懂,臉上卻一陣發熱,倒是把緊張不安衝散了許多。
他握著新娘的手,和她肩並肩地躺到大床上。床上的新被子又厚又軟,紅棗花生這些東西倒並不怎麼硌人。
「不是這樣躺的。要趴到她身上,左手抱著她的脖子,右手摟住她的腰。」
楊秀林本來就臉皮薄,聽到這樣的指示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根本不好意思按她的話去做。見他遲遲不動,洛玉鳳忍不住催促起來。
「快按宋婆婆說的做呀!難道要讓嬸來幫你嗎?」
無奈之下,楊秀林只好紅著臉翻過身,屈起肘膝支持住身體,小心地趴到新娘身上,做出了摟住她的樣子。
在他有意控制之下,兩人的身體其實並沒有多少接觸,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洛玉鳳一陣心急,索性抓住他的腳踝用力拉直,同時在他屁股上用力按了一下。
「不要撐著,身體放下去,女人天生有馱骨,壓不壞的!」
她焦急的聲音傳到外面,又引起了一陣大笑。
「三嫂都急了!哈哈哈哈……」
「秀林還是個孩子,不懂事很正常嘛!」
「三妹等不及要抱孫子了!」
楊秀林被強行按到新娘身上,陌生又熟悉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有了生理反應。
他羞得不行,掙扎著想從她身上起來,卻被洛玉鳳緊緊按住後腰,根本爬不起來。
「他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聽到這句恐嚇意味十足的警告,新娘只好分開雙腿,同時抬起雙臂摟住楊秀林,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
她的動作十分溫柔,他立即讀懂了其中蘊含的無奈和安慰,只好停止了掙扎。
宋婆婆滿意地點點頭,大聲念誦起來。
「戌狗壓床,兒女成行!先生小子,再生姑娘!壓!再壓!三壓……」
聽到她的指令,洛玉鳳馬上按住少年的腰臀,開始用力往下按壓,強迫二人做出性交的動作。
楊秀林又羞又怒,卻無法不顧一切地反抗,只好紅著臉任她擺布。
在蓋頭的遮擋下,他看不到新娘的表情,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在腹腿貼緊的瞬間,她柔軟的身體會突然僵硬,並且微微顫抖,顯然也很排斥這種充滿侮辱性的儀式。
他是男生都覺得難以忍受,她肯定比他更加難堪。
善良的少年十分同情,但又無法開口安慰,只好學著她的做法,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
或許是明白了他的暗示,按壓到第七次以後,她的身體終於不再僵硬,手上卻摟得更緊了。
壓完九次,宋婆婆又叫出了新的指令。
「戌狗滾床,喜慶吉祥!五福並跟,家業興旺!滾!再滾!三滾……」
這一次沒等洛玉鳳動手,新娘就抱緊身上的少年,用力向床尾滾去。楊秀林微微一愣,隨即猜到了她的心思。
既然無法抗拒,乾脆主動配合,早點結束這種低俗無聊的儀式,早點解脫。
想通之後,他也用力抱緊她,隨著宋婆婆的口令在床上滾起來。
在一次次滾動中,提前處理過的紅棗大半都被壓扁,花生和桂圓的外殼紛紛破碎,即使是蓮子也基本碎成了兩半。
好不容易滾完九次,宋婆婆叫兩人起身下床,洛玉鳳把床上的碎乾果都掃起來用盤子裝好,拿到外面展示給客人們看。
「都碎成這樣了,秀林真賣力呀!」
「吃了嫂子喂的糖,不賣力怎麼行!」
「小小年紀就這麼賣力,以後沒力可賣了怎麼辦?」
「少年郎,火氣旺,你以為是你這種沒用的老東西呀?」
楊秀林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那種不懷好意的笑聲卻聽得他心裡很不舒服,下意識地握緊了新娘的手。
她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安,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楊秀林才發現起床以後他居然一直牽著她的手,不禁臉上一熱,連忙鬆開。
宋婆婆一直很感興趣地觀察著他,看到之後忽然神秘地笑了笑,重新把門關了起來。
「想要子嗣昌,先挑好糧倉。去檢查一下新娘子的糧倉吧!」
楊秀林不解地看向她,對方笑著指了指新娘的胸部,少年頓時恍然大悟,又一次漲紅了臉。
每個人都是喝著母親的乳汁長大的,用糧倉來比喻乳房倒也說得通,可是他又不是醫生,為什麼要讓他去檢查新娘的乳房?
他很想拒絕,但又怕激怒宋婆婆,引起更嚴重的後果。在他猶豫時,身邊的新娘突然解開衣襟,慢慢地脫掉了上衣。
第278章
在陌生人面前脫衣服,孫惠芬只是在中考體檢時做過。
那時她就非常害羞,不過負責檢查的醫生是個老太太,態度也很溫和,她才勉強堅持到了最後。
沒想到數年之後,她卻再次遇到了這樣的難堪時刻。
而且今天看著她脫衣服的除了女人外,還有男人!
即使蓋頭擋住了臉,不用直面對方灼熱的目光,她還是羞得連耳朵都紅透了。
從小到大身邊的長輩反覆向她灌輸的都是女人要守婦道,要講三從四德,貞潔比命更重要,如果不幸遇到了壞人,一定要拚命抵抗,可以死卻絕不能失身。
她一直嚴格地遵守著這些道德規範,從來不給任何示好的男人好臉色,堅定地為還不知道是誰的丈夫保持著貞潔。
可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真到了結婚的時候,母親卻要求她把比生命更重要的初夜獻給丈夫以外的陌生男人!
更令她震驚的是這居然是夫家的意思!
因為那個陌生的小男人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媽媽,只要她願意,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夫家飛黃騰達,輕輕鬆鬆就掙到十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這麼厲害的女人,想討好她進而得到好處的人當然多如牛毛,見慣了大場面肯定不會被輕易打動。
她唯一的弱點就是兒子。
為了他,她會瞬間化身猛虎,毫不留情地打斷楊建軍的腿;為了他,她會撒出大把金錢,硬生生地從死神手中奪回楊衛國的老命。
甚至還紆尊降貴地來到這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裡過年。
她對兒子的寵愛,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把這個小男人哄開心了,自然會被她另眼相看,愛屋及烏之下順手關照一二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可是想討好楊秀林也並不容易。
在媽媽的影響下,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內向怯懦的窮小子了,凡是楊建民能拿得出手的好東西,穆淑珍都很可能早就給過他更好的。
見過穆淑珍後,楊建民一夜沒睡,絞盡腦汁地盤算到天亮,才想出了利用三兒子結婚的機會,把新娘的處女身獻給楊秀林的歪主意。
身為母親,再怎麼寵兒子,也不可能這麼早就給他找女人吧?
上初中的男孩,除了極少數有先天疾病,或者營養不良的,絕大多數都進入青春期了,可是這個年紀終究還是小了些,即使在農村父母也不會給他們娶媳婦。
有性需要,卻無法得到滿足,在這時奉上一個漂亮姑娘,豈不正好是雪中送炭?
當然這種事要避開楊衛國悄悄進行,更不能隨便找一個,除了年輕漂亮,還要跟自家有緊密聯繫,而且必須是處女。
要是找個已婚女人跟他上床,那就不是送女人討好,反而是糟蹋孩子了。穆淑珍知道後肯定會暴跳如雷,不殺上門來瘋狂報復才怪。
幸好三兒子的婚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新娘正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
在婚禮上看到美麗的新娘,大多數男人都會產生嫉妒心和占有欲,只是很少有人願意承認而已。
在文明社會中,這種本能的慾望也會在道德和法律的雙重壓制下永遠無法浮出水面。
可是如果這種難以啟齒的慾望真的得到了釋放,那絕對會令體驗過的男人終生難忘。
而且無論男女,都會對初次性體驗的對象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情,楊秀林這種善良純真的少年,更不可能提起褲子就忘掉一切。
但是他現在的年齡卻註定了不可能真的把孫惠芬娶回去,至少在名義上,她只能是楊福臨的老婆。
當然楊建民絕對不會讓任何男人碰她一根手指。保留名份不光能牢牢束縛住她,還能增加兩人幽會時的樂趣。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能流傳至今的老話,總是有些道理的。
如果她懷上了楊秀林的種,那就更妙了。這意味著即使陰謀被穆淑珍發現了,也不可能真的翻臉。畢竟那可是她的嫡親血脈,想不認帳都難。
這些謀劃楊建民都告訴了家人,他們聽完都覺得很有道理,紛紛表示贊成和支持。
聽到如此荒唐的安排,孫惠芬人都傻了。
她求母親幫忙阻止,得到的回答卻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彩禮已經收了,她就是楊家的人,當然要聽丈夫的安排。
又不是讓她去摘天上的星星,只是跟男人睡覺而已,有什麼難的?
這不是每個女人天生就會的事嗎?
母親表現出的無情和眼中閃爍的貪婪終於讓她死了心。
在迎親時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再次哀求丈夫不要這樣做,但楊福臨的回答卻比母親更加冷酷。
「娶回來的媳婦,就是買回來的馬,任我騎,任我打。我都沒有打你,只是讓你陪陪秀林而已,你還不知足嗎?」
孫惠芬終於徹底絕望了。
原來她熟悉的一切都是假的。守身如玉是假的,母女親情是假的,溫柔賢惠就能得到丈夫的疼愛也是假的!
只要能換取足夠的利益,即使是母親和丈夫也會毫不猶豫地出賣她!
可能是在父親去世時她已經體驗過這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也可能是她缺乏足夠的勇氣,在絕望中她並沒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樣以死相抗,反而選擇了默默承受。
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可是即使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下車以後楊秀林牽起她的手時,她還是本能地掙扎了一下,聽到周圍的鬨笑聲才恢復了理智。
既然不敢拚命反抗,掙扎又有什麼意義?
看到他純潔無瑕的眼睛以後,她才發現眼前的少年和她一樣,也是這個陰謀的受害者。如果他知道內情,笑容絕不會如此乾淨明亮。
可是周圍全是楊家的人,他們還請來了經驗豐富的宋婆婆一手操辦此事,就算是二人齊心合力,同樣逃不出他們布下的羅網。
所以在他失言時,她才不顧羞澀地強行把巧克力喂過去,幫他掩飾。
事實證明她並沒有看錯,這個天真的少年確實是個溫柔善良的人,不光沒有在壓床時占她的便宜,還一直小心又笨拙地維護著她早已破碎不堪的尊嚴。
可是他的努力註定是徒勞。
在路上楊福臨就警告過她,宋婆婆會負責全程監督。她可不像他這麼好說話,如果敢反抗或是陽奉陰違,後果會非常嚴重。
她知道這不是恐嚇,因為昨天母親已經和她說過那個女人的事跡了。
這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女人不光力氣大得嚇人,心腸也極狠。
只要有她在場,就不會有不聽話的新娘。
鄰村的一個新娘被她整治過後,只要聽到她的名字就會嚇得渾身發抖,而且不管怎麼問都不肯說當時的情景,更奇怪的是身上還沒有任何傷痕。
她不知道宋婆婆用了什麼陰狠殘忍的手段折磨那個新娘,卻很害怕這種事情也落到自己頭上,既然楊秀林不肯動手,只好強忍著羞澀主動脫掉了衣服。
在端莊華貴的吉服下面,她只穿著貼身的內衣。
這套內衣是婆婆洛玉鳳交給她的,是她從沒見過的款式,面料又少又薄,穿上以後比簡直比沒穿還羞人。
「只是要正常的男人,看到以後就不可能把持得住!」
身邊突然變重的呼吸聲似乎印證了洛玉鳳的話,孫惠芬羞澀之餘忽然有些欣喜。
被迫向陌生男人獻身固然令人絕望,但發現要獻身的對象原來是個純真善良的俊俏少年,她卻輕鬆了許多,一股莫名的情愫也在不知不覺間從心底湧出,悄無聲息地占據了她的身心。
第279章
「還以為要費多大勁呢!原來是個裝模作樣的賤貨!」
見孫惠芬主動脫了衣服,裡面穿的還是露出乳頭的粉色蕾絲內衣,宋婆婆不屑地撇了撇嘴,在心中默默地罵了一句。
她做這行已經好幾年,基本上各種各樣的新娘都見過了。她們雖然容貌美醜不一,性格各有不同,但有一點卻完全相同。
都沒有抗爭的勇氣!
哪怕明知道要嫁的男人是個只會在家裡酗酒打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的窩囊廢,也不敢反對父母的安排。
因為她們是女人,就像藤蔓一樣,只有依附在男人這棵大樹上,才能生存下去。
附近這一百多個村都屬於南湖市著名的貧困縣。
在村民們口口相傳的歷史中,這裡的人過的一直是窮日子,建國前幾乎每年都有凍餓而死的可憐人。
新中國成立後倒是改善了許多,雖然還是很窮,但至少有口飯吃,能活下去了。
可能是因為窮得太久,這裡的人都已經麻木了。他們根本沒有主動改變的意願,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遵循著古老的習俗生活。
在婚禮上借著壓床的機會,讓童男檢查新娘的身體就是其中之一。
這種做法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婚檢。如果新娘的身體有嚴重殘缺或是身患重病,就會被提前發現,晚上的拜堂也會被取消。
由未成年的童男檢查,也能降低新娘的牴觸心理,同時避免別的男人捷足先登。
而且童男年幼天真,想收買他們幫忙說謊難度極大,誰都不敢保證孩子會一直守口如瓶,不會在無意中泄露出要命的真相。
看似兩全其美的辦法其實存在很大的漏洞。童男畢竟年紀小不懂事,如果新娘存心欺瞞,不用費多大功夫就能糊弄過去。
例如不屬於身體健康範圍,卻意義重大的檢查項目——新娘是不是處女。
想通過觀察眉毛是否散亂,腰腿有無異樣這些老辦法來鑑別,別說未成年的童男,即使是成年男人也沒幾個看得出來。
就算是洞房以後落紅這種在以前能當鐵證的東西,也早就被現代科學證明過不靠譜了。
為了堵上這個漏洞,有的男方家長就會請來掌握醫療知識的成年女性,和童男一起進屋檢查,以免兒子受人蒙蔽,糊裡糊塗地當了接盤俠,倒霉地幫別人養了孩子。
可是這些女人雖然懂得多,但心思也複雜多了。她們確實能更準確,更全面地完成婚檢的工作,但可操作空間也跟著變大了。
女方收買檢查者,刻意隱瞞已經失身都不算稀罕了,宋婆婆還遇到過更誇張的。
例如今天這種,新郎的父母付錢請她過來,不光要檢查新娘是不是處女,檢查完還要監督著她把第一次獻給壓床的童男。
要是小處男因為缺乏必要的知識,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甚至還要負責指導!
這樣的荒唐事,連見多識廣的宋婆婆都聽麻了,不過看在比平常多出幾倍的鈔票份上,她還是一臉淡定地答應了。
荒唐就荒唐吧!她也是要吃飯的。
掙錢嘛,生意,不寒磣!
因為新娘之前表現出的反抗,宋婆婆還以為要用點手段強行鎮壓才能順利進行,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把衣服脫了。
鄙視之餘,她也鬆了口氣。外面那麼多客人,即使有楊家的人配合遮掩,要是孫惠芬真的拚命反抗,她還是要費不少手腳的。
現在新娘願意配合,事情就容易多了。見楊秀林漲紅了臉,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新娘飽滿的乳房,宋婆婆的語氣也溫和多了。
「好好看清楚了,然後仔仔細細地摸一遍。摸完再揉一揉,捏一捏,要是感覺到硬硬的腫塊,就馬上告訴我。」
她剛叮囑完,屋子外面男人們就興奮地叫了起來。
「新娘子的糧倉白不白?」
「是大饅頭還是小籠包?」
「手感怎麼樣?軟不軟乎?」
聽到這些曖昧的話,楊秀林終於恢復了幾分清醒,強行把視線挪開,滿臉慌亂地連連搖頭。
「不行……我是男人……嫂子……不能……」
他語無倫次的拒絕反而讓外面的人更加興奮,叫得越發起勁了。
「居然還害羞起來了!哈哈哈……」
「不用怕!叫你來就是做這個的,快點動手吧!」
「你這點歲數算什麼男人?想當男人,就先用你嫂子練練手,要是把她弄舒服了,過幾年說不定就真有機會了!」
除了楊家的近親,屋外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光棍漢。
他們熟知童男壓床時要給新娘檢查身體的習俗,趁著喜慶日子裡主家不會輕易翻臉的便利,說起葷話來一個比一個誇張。
聽到楊秀林不肯摸,洛玉鳳比他們還急,卻又不方便表現出來,索性笑吟吟地看著他們起鬨。
見她沒有喝斥,男人們的膽子更大了。他們雖然無法觸碰新娘,也看不到屋內的香艷情景,卻依然無比興奮。
「秀林不懂事,做嫂子的就主動點啊!」
「對呀!直接喂他吃吧!」
「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只要是好糧倉,先給小叔嘗幾口怕啥?」
「就是說嘛!讓秀林替未來的侄子侄女把把關!」
屋外的話越來越露骨,楊秀林羞得連頭都不敢抬了,哪還敢上手去摸?
孫惠芬等了半天都沒動靜,從蓋頭下面看到宋婆婆往這邊走了一步,似乎是準備插手,嚇得連忙拉起他的小手,強忍著羞澀按到了自己胸前。
她今天穿的是情趣款的內衣,小半個乳房都露在外面,毫無防備的少年手剛放上來就摸到她的乳暈,這裡還從來沒被異性碰過,強烈的刺激讓她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楊秀林的反應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雖然已經和幾位成熟女性有過親密接觸,但在她們的精心呵護下,卻仍然保持著這個年紀應有的純真。
在這種半公開的環境中,突然被拉起手強行撫摸陌生女性的乳房,他感到的驚恐不安遠大於喜悅,驚呼一聲就觸電般把手縮了回去。
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叫聲傳到屋外,聽得大家心痒痒地,恨不得直接衝進來看個清楚。
屋裡的宋婆婆看到兩人的純情表現也有些頭疼,只好一邊用眼神示意少年繼續,一邊高聲念誦起來。
「糧倉大又圓,兒女滿庭院,糧倉挺而堅,香火傳萬年!」
外面的人早就知道檢查的流程,聽過這幾句話,立即搶先在外面齊聲問了起來。
「嫂子的糧倉大不大?」
楊秀林羞得下意識地把剛摸過新娘乳房的手藏到背後,宋婆婆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指了指孫惠芬,示意他快點去摸,少年只好紅著臉重新把手放了上去。
有了心理準備,這次他沒有再縮手,孫惠芬也強忍著沒叫出聲來。
這樣的親密接觸對她而言還是第一次,緊張之餘也非常興奮,偏偏他的小手既軟又暖,動作還格外小心,摸得她乳房酥酥痒痒地,卻又說不出地舒服。
稍微適應了撫摸陌生女性的不安後,楊秀林立即感覺到了異樣的美妙。
她的乳房並不算大,卻十分堅挺,溫暖緊實又彈性十足,而且極為敏感,他只是輕輕摸了兩下,乳頭就硬硬地立了起來。
感覺到身體上的奇妙變化,孫惠芬羞得臉上像有火在燒似的,心裡非常矛盾,既盼望他趕緊結束,又希望他再多摸一會兒。
楊秀林同樣十分矛盾。
他並不想這樣做,但在宋婆婆無聲的威逼下卻不得不做,可他又格外迷戀女性的乳房,碰到後就捨不得放手,同時又隱隱覺得不妥,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屋外再次響起了客人們的詢問,看到宋婆婆輕輕點頭,楊秀林知道這也是儀式的一部分,只好硬著頭皮給出了答案。
「……大。」
他的聲音不算響亮,但也足夠讓人聽清了,外面的客人頓時哄堂大笑。
「怎麼連聲音都軟了?」
「摸著很舒服是吧?」
「趕緊多摸幾把,不然等一會兒你再想摸就摸不到了!」
「那可不一定!新娘子剛才叫得這麼大聲,肯定是被秀林摸得非常舒服,以後多半也會讓他摸的。」
聽到這句話,孫惠芬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偏偏楊秀林的手還放在她幾乎赤裸的乳房上,羞人的快感也源源不斷地從他手上傳過來,她又羞又氣,不得不輕咬嘴唇才勉強壓下了想要嬌聲輕呼的衝動。
笑了一陣後,客人們又齊聲叫了起來。
「嫂子的糧倉挺不挺?」
為了不被他們再次取笑,楊秀林強忍著羞澀,在宋婆婆的示意下大聲做出了回答。
「挺!」
沒想到這次外面卻笑得更厲害了。
「答得這麼有精神,看來是真的挺!」
「秀林肯定是爽翻了,哈哈哈哈……」
「真羨慕這小子啊!」
「羨慕就給自己來一刀,重新投胎以後你就能做壓床的童男了。」
看到孫惠芬的乳頭都被他摸得立了起來,宋婆婆暗罵一聲小淫婦,果斷加快了進程。
「若要子嗣綿,不可缺好田!把你嫂子扶到床上,鑽進她裙子裡看看吧!」
第280章
話音剛落,屋子外面就響起了女人們興奮的低笑聲,男人們更是像猴子一樣怪叫起來,隔著牆壁宋婆婆都能感覺到他們按捺不住的躁動。
即使早就知道要這樣做,孫惠芬還是下意識地退了半步,同時並緊了雙腿。
楊秀林更是既震驚又害羞,連脖子都紅透了,張口結舌地看著宋婆婆,費了好大勁兒才勉強發出了質疑。
「鑽……鑽進……她裙……裙子裡?」
「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也可以直接脫掉她的裙子。要是她裡面穿了內褲,就把內褲也脫了。好好看清楚,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
宋婆婆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番,臉上的表情卻寫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
相似的神情楊秀林早就在媽媽臉上見過,雖然兩人的氣勢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還是幫他認清了眼前的形勢。
「鑽進去!快鑽進去!」
「別聽她的!當然是脫掉!全部脫掉!」
「小心別被嚇到了,嘿嘿……」
外面興奮的口哨聲和尖叫聲提醒了本能地擺出防禦姿態的新娘,想起無情的母親和丈夫,她苦澀地笑了笑,小心地走到床邊躺下,慢慢地脫掉了裙子。
沒了莊重大氣的馬面裙遮擋,楊秀林發現她下身只穿了一條粉絲的蕾絲開襠內褲,即使在緊張和羞澀中並緊了雙腿,還是可以看到她肉乎乎的陰阜。
他見狀連忙把頭轉開,但宋婆婆卻早就站到了他身旁,板著臉指了指寬大的雙人床,示意他快點進行下一步。
無奈之下,楊秀林只好慢慢地走過去,強忍羞澀把目光投向了新娘。
沒了喜服的遮擋,她近乎全祼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她的乳房堅挺飽滿,腰肢纖細結實,小腹平坦緊緻,雙腿筆直修長,雖然皮膚不夠白皙,還略微有些粗糙,卻另有一種健康之美。
在那套面料又少又薄的情趣內衣襯托下,自然地散發著引人犯罪的誘惑。
尤其是她頭上一直罩著紅蓋頭,看不到她的表情,卻強調了她的身份,任何身體健康的男人看到這樣的美景都會引起最原始的衝動。
即使是純真善良的楊秀林,也本能地產生了想要不顧一切地占有她的衝動。
見他的褲子拱起了明顯的小帳篷,宋婆婆心中暗喜,一邊輕撫口袋裡厚厚的紅包,一邊高聲發出了新指令。
「戌狗巡新田,子嗣百世延。圓丘草木茂,山間有清泉。」
事先被科普過流程的孫惠芬羞澀地分開雙腿,同時曲起膝蓋踩在床上,以便他近距離檢查。
在陌生的少年面前擺出這種丟人的姿式,她又羞恥又害怕,身體卻產生了本能的反應。
看到她擺出這種熟悉的姿式,楊秀林立即閉上了眼睛,心中卻想起了那些不能告訴外人的快樂時光,情不自禁地吞了下口水。
「山上的草木茂不茂盛?」
屋外的男人們再次搶先發出了詢問。楊秀林雖然不想回答,但肩膀卻被宋婆婆重重地拍了一下,只能無奈地睜開眼睛,向她雙腿中間看去。
開襠的蕾絲內褲完全沒有遮擋效果,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她飽滿的陰阜上毛髮非常旺盛,只是因為從未打理過,略微顯得有些雜亂。
「把你看到的大聲告訴他們。」
在宋婆婆的低聲威逼下,楊秀林只好乖乖照做。
「……很茂盛。」
外面一陣大笑,緊接著又問出了更羞人的問題。
「山谷里有沒有泉水?」
聽到這個問題,楊秀林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才發現她陰戶中間那條細細的肉縫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滲出了一些蜜汁,晶瑩剔透宛如山間清泉。
難道被他這樣看著,她也感覺很興奮嗎?
這個念頭就像魔鬼一樣,剛一誕生就死死地壓住了他的理智,讓他的衝動變得更加強烈,清亮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
「……有……但是……不多……」
比前幾次都要詳細的回答引起了更大的笑聲,連洛玉鳳都忍不住跟著大笑起來。
「草木茂盛的田地,水怎麼會不多?你是不是看錯了?」
「沒錯!你再仔細看看!」
「多半是泉眼堵了,你只要捅幾下就會恢復正常了!」
「哈哈哈哈……秀林還是個孩子,你讓他拿什麼捅?」
見孫惠芬都開始流水了,宋婆婆驚喜交集地暗罵了一聲小騷貨,掏出一支小型手電筒塞進了楊秀林手裡。
「要驗身了,你把她的腿再分開一些,用手電照著中間。」
屋裡雖然關著門拉著窗簾,但這時只是下午,天氣晴朗,正屋採光良好,哪怕是讀書寫字也沒什麼影響,似乎並沒有用手電照明的必要。
楊秀林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也不敢問,只好照她的話去做。
新娘赤裸的大腿圓潤又結實,他不敢多碰,將她的雙腿擺成M形以後就迅速放開,打開手電筒對準她的陰戶,同時轉開了頭。
「那隻手也別閒著,把她下面掰開。」
楊秀林又驚又羞地看向宋婆婆,但她的表情卻非常嚴肅,似乎並不是故意捉弄他。
他只好強忍著羞澀飛快地瞟了一眼確認位置,伸出食中二指小心翼翼地分開了她的陰唇。
當他的手指按上去的時候,孫惠芬的身體很明顯地僵硬了一下,隨即又軟了下來。
「你嫂子下面是什麼顏色?門開著還是掩著?」
屋外葷話不斷的男人們突然安靜了下來,發問的人變成了洛玉鳳,而且聲音中半點笑意都沒有,弄得楊秀林也莫名地緊張起來。
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只好看向宋婆婆,她卻指了指新娘的陰戶,示意他自己去看。
楊秀林只好鼓起勇氣向她腿間看去,然後就驚訝地發現她的陰道口內側居然長著一層很薄的肉膜,像好幾片花瓣拼在一起似的,組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圓環。
肉膜中間的開口也非常狹小,頂多只容得下他一根手指。
這樣的生理構造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驚奇之餘身體卻變得更加衝動,竟產生了撲到她身上,用肉棒狠狠刺穿這層膜的瘋狂念頭。
他嚇得連忙搖了搖頭,突然明白了「驗身」和「門」的含義。
原來特意打開手電筒照明,就是為了讓他檢查新娘有沒有跟人發生過性關係!
她的陰道口幾乎完全被內側的肉膜封住了,那個狹窄的小孔顯然不可能讓男人粗大的陽具通過,證明新娘還是從未經歷過性愛的完壁之身。
不知道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後,他腦中突然出現了倪妍的俏臉,一個奇怪的念頭也跟著冒了出來。
倪老師還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她的下面是不是也像新娘子一樣被薄薄的肉膜封著?
「看清楚了就快點回答,外面還等著呢!」
宋婆婆的提醒嚇得楊秀林打了個冷戰,下意識地向左右看了看,確認過倪妍並不在身旁,才結結巴巴地回答了洛玉鳳的詢問。
「……是……粉色的……門……掩著……」
外面頓時一陣歡呼,客人們紛紛向洛玉鳳道喜,宋婆婆也長出了口氣,接過手電筒關上,高聲念出了最後幾句祝詞。
「戌狗入洞房,鎮宅送吉祥,查倉巡田地,歸來臥新床。」
聽到這幾句話,楊秀林不禁愣了一下。
折騰了這麼久,這個難熬的儀式居然還沒結束!
床他壓過了,「糧倉」他檢查了,「田地」他也巡視過了,現在又讓他「臥新床」,難道還要在床上睡一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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