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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古風雲志 (序章-1) 作者:人生長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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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07: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仙古風雲志】(修仙·後宮,無綠)(序章-1)
作者:人生長恨
2024年10月20日首發於第一會所
前言:這是小狼第一次寫長篇,猶猶豫豫,糾結了半年,才動手碼字,存夠10w字的稿子,才敢發第一章。只不過,感覺劇情還有待修改,所以,先不一口氣發出來了。滿腦子想法,也不是什麼好是,也許明天早上,腦子裡突然蹦出什麼想法,指不定哪部分的劇情就會有改動。
為愛發電,沒有精細校對,如果有問題,歡迎大家指出來,求大佬們輕噴。
序章·楔子
浩渺無邊的仙古大陸,飄浮在茫茫混沌之中已有億萬年,無數凜冽的罡風肆虐在仙古大陸四周。它們狂暴悍戾,撕碎一切靠近它們的事物,哪怕是此界的巔峰——元嬰大修士們,也只能敬而遠之,不敢觸碰。
罡風持續而穩定,億萬年來,隔絕著混沌與仙古。
凜冽的罡風空間突生變故,一道裂紋驟然出現,如敲擊後的水晶,出現了一絲破裂。混沌里好像有東西在撞擊著仙古空間,努力想要鑽過這道億萬年的屏障。
然而,裂紋僅僅存在了一瞬間,強大的法則之力,霎時便修復好那道微不可見的裂紋。
一切又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罡風依舊肆虐的刮,混沌空間依舊,仙古大陸上熙熙攘攘的眾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無極宗的一名中年外門弟子,心意一動,放下手裡的掃帚,坐在山門外的台階上,看向遙遠的天空,透過重重山脈,穿過杳無人跡的荒原,盯著利刃狂舞的罡風。
看了半天,他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要變天了啊……」隨後撿拾起地上的掃帚,繼續打掃台階,一層又一層的掃下去。
星辰派,星辰洞天內,一名白髮長須仙翁正和一中年強者對弈。
中年人執黑先行,棋風果決狠厲,處處咄咄逼人。
老者執白,棋風溫和謙遜,對面黑棋的進攻,防守得滴水不漏。
棋至中盤,中年人並不急著落子,把玩著手中的黑玉棋子,玩味的說到:
「仲老先生,你我數百年未見,今日邀我前來,只是為了下棋?」那名仲姓的仙翁微微一笑,寬慰中年人說:「玄黓道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待我們下完此局,等等老朋友。」中年人心念一動,旋即自嘲一笑。隨手落子雙打,逼迫老者必須有所取捨,老者依舊從容不迫,不急著救子,反倒是在大龍尖角處下出一手大飛,棄小保大,以瑣碎的幾個棄子吸引對手去吃,拖住他兩手棋。
中年人也不著急,暫時放棄上一手雙打製造出的小優勢,著手跟進老者的大飛,逼迫白方大龍落入「潛龍在淵」的不利境地。
雙方廝殺正酣時,星辰洞天的空間驀的泛起一陣漣漪波紋,轉眼之間,漣漪擴散,一名銀髮老嫗拄著白玉拐杖,佝僂著從漣漪中走出,來到棋盤面前。
中年人轉過頭來,朝著銀髮老嫗笑著頷首,以示致意。
銀髮老嫗冷臉不答,視若未見。
而仙翁老者則對銀髮老嫗不聞不問,專注於棋勢,準備落子。
銀髮老嫗冷哼一聲,提起白玉拐杖,直接敲在棋盤上,棋盤翻落,棋子散落在地,轉瞬消弭,化為天地靈氣,彌散於洞天之間。
銀髮老嫗怒斥道:「老東西,眼瞎了還是嘴巴啞了?」仙翁老者眉頭一皺,無奈嘆氣:「可惜,可惜。好好的一盤棋,被你攪和了,唉……」仙翁苦笑著說:「老太婆先喝個茶,消消氣……」隨著老者的一言一語從口中說出,整個星辰洞天隨之出現變化,原本澄明萬里的洞天裡變得雲霧繚繞,仙氣渺渺。
一座假山園林從雲霧中緩緩浮現,小山小湖,錯落有致,湖畔垂柳依依,一座金紅楠木的茶台憑空浮現,從雲霧中走出一名白衣侍女,手捧仙茶,立在桌旁,纖纖玉手分茶沏水,招待銀髮老嫗。
「有事兒快說,有屁快放。」
銀髮老嫗怒氣未消,正要發火,品了一口遞到嘴邊的茶。
茶味清香蘊藉,道法回味悠長,老嫗怒氣盡消,默聲不語。
中年人這時起身,朝著銀髮老嫗微微躬身,笑著問好:「晚輩陳玄黓見過雲老太,五百年未見,雲老太別來無恙?」雲老太斜眼看向陳玄黓,冷哼一聲:「小輩虛偽……」陳玄黓訕訕,再次拱手,坐回原位。
陳玄黓轉頭,笑著對仙翁老者拱拱手,說到:「仲老先生,棋至中局而散,咱們這局該如何說?」老者一臉遺憾說到:「棋局如道,未果而散,可惜未能如願至終,可惜,可惜……」停頓一下後,接著又長嘆一聲:
「玄黓道友算無遺漏,著實厲害,可算計算計,算到最後,事事不濟。玄黓道友,聽老朽一句,你入元嬰之境,也有兩千載歲月了。這元嬰境界,言出法隨,事事順意,每算必中,無往不利,容易讓人沉迷,如果忘了天地大道,難至化神之境了……」陳玄黓再次笑著拱手,說道:
「承蒙仲老先生教誨,玄黓記在心間。」
「哼,一個囉哩囉嗦,一個虛偽奉承。」那名叫方老太的老嫗品著茶,插了一句嘴。
陳玄黓苦笑,方老太的毒舌讓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雖然與面前這兩位老人同為元嬰境的大修士,境界上並無高下之分。但面前這二位,得道至今,已歷萬載,輩分極高,道法造詣更是深不可測。
他已卸任玄天宗七代掌門,在仙古大陸上,無論是玄天宗前掌門的身份,還是元嬰大修士的身份,都是尊貴無比,在這裡也只能執後輩之禮,恭敬萬分。
陳玄黓品著被方老太稱讚不已的仙茶,默默思索這次聚面緣由。
要知道元嬰大修士是此界的巔峰,已至不死不滅之境,且有天地氣運加身,一舉一動都會導致天地氣運變遷,彼此見面更是會氣運交纏,使下境的百姓修士們動盪離散。所以元嬰境大修士們輕易不妄動,大多避世不出,以免天下動盪,擾亂萬民。
仙翁老者仲恆壽出身星辰派,為星辰派老祖。
陳玄黓只知道他修行萬載以上,歷經五次天劫而不滅,在仙道的五位元嬰大修士中魁首般的存在。
本次聚面便由他出面召集。
而那位方老太,則是萬年前的棲霞門掌門之妻。
傳言,當年棲霞門掌門被妖魔斬殺,她悲慟萬分,突破金丹中期,沒多久便跨入金丹後期,機緣巧合之下,證得元嬰果位,歷經四次天劫,至今也是萬載修為。
這兩位是整個仙古大陸上現存最古老的修士,見證著修真界萬年以來的起伏滄桑。
正想到這,此時,星辰洞天裡乳白色的仙霧緩緩散去,一陣粉紅霧氣慢慢升騰,一瞬間,兩道風姿綽約的女子身影從霧氣中走來,一人走路沉穩典雅,煙視媚行,而另外一人體態風騷,腰肢扭動,無比嬌媚。
等了許久的仙翁老者仲恆壽麵露微笑,點頭致意。
此狀正被方老太瞅見,霎時滿臉怒氣,拐杖敲地,冷哼:
「瞅這老東西給樂的,他最喜歡的騷狐媚子們來了!」仲仙翁愕然,只得苦笑著朝兩人打招呼。「歡迎紅依道友、愫妙道友,兩位請入座。」仲恆壽話語未落,兩張金紅楠木仙椅憑空出現在兩人身旁。那名叫愫妙的女子對著仙翁和方老太,冷冷地做了一個萬福禮,然後朝著陳玄黓,冷著臉,頷首作揖。
陳玄黓拱手以回禮,愫妙端坐在仙椅上,神色平靜,冷顏肅面,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息。
而名叫紅依的風騷嬌媚的女修,則是挺著翹臀,一屁股坐在仙椅上。開叉至腿根處的裙擺垂落地面,露出兩條白皙柔美的渾圓長腿。
她坐姿奇特,儘管是坐著,但豐滿臀部卻不安分老實,時而沿著順時針方向,輕微的揉搓,或前後輕搖,磨搓著椅面,仿佛吞沒著什麼東西一樣。
「哼,悶騷明騷,不守婦道!」方老太皺著眉頭,厭惡道。
紅依自然聽到了方老太的嘲諷,但她並不在意,反而更顯騷態,歪著螓首,媚笑著看向陳玄黓,張開櫻口,口中香舌緩緩伸出,滑過上下香唇,最後舔舐一下嘴角,如蔥玉指伸進口中,香唇閉合,含住手指,不停的吮吸。
陳玄黓道心穩定,自然不受她媚功影響,只是笑著看她。愫妙女修端坐如常,目不斜視,仿佛沒看到紅依的媚態一般。方老太再次冷哼,正欲開口。
「咳咳,各位道友,不要鬧了,老朽有件重要事情,想告知大家。」這時,老者仲恆壽開口,打斷了方老太。
聽到這句後,眾人看向仲恆壽,靜靜等待他所說的重要事情。
「諸位是我仙道元嬰境的大修士,雖說仙路有別,但終歸都是一家人,如此成何體統。」他停頓一下,環視四人,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收到了那一位的提醒。」眾人皺眉思索,然後恍然。他見眾人明悟,緊接著開口道:
「那一位告知我,仙古大劫將至。未來數百上千年,天地大劫將在起與凡修,妖魔破界。屆時仙古修真界將破碎不堪,百姓生靈塗炭,金丹修士覆滅無數,甚至你我這般的元嬰境大修士也有隕落之危。」聽到這裡,在座的四位元嬰修士也嚴肅起來。
他們本身就是這一界的境界巔峰,入了元嬰之後,便是不死不滅之體,除了應劫不力外,幾乎無隕落之虞。
放在平時,有人告訴他們,元嬰境大修士即將隕落,他們自然不信,但如果是那一位說的,那由不得他們不信。
要知道,那位作為最神秘的元嬰大修,不同於其他元嬰修士,他既無氣運加身,也無氣息殘留,除非他主動聯繫你,否則你絲毫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神秘的就像化神修士一般。
而仙古大陸不容化神。
此界靈氣、法則有上限,只能容納九名元嬰之身,元嬰果位已滿,此界法則便被瓜分殆盡。
仙古法則不足以容納化神修士。
如有元嬰大修突破至化神一境,必然白日貫虹,立地飛升。
見到眾人嚴肅沉默,仲恆壽捋須而笑,安慰眾人道:
「諸位道友,天地大劫乃命數,循環往復,億萬不絕,萬餘年前也曾發生過天地大劫。那時,天地動盪不安,修士百姓十不存一,然而在天地動盪之中,卻能誕生一縷鴻蒙紫氣……」聽到老者提到此處,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異的看向老者。
老者點點頭,示意他們猜測無誤。
「沒錯,就是那可以入境化神的鴻蒙紫氣。遙想當年玄天宗的二代掌門張興,便是得到那縷鴻蒙紫氣,踏入化神之境,飛升上界。老朽當時只是金丹修士,但有幸目睹了那一場景,白虹貫日,天地動搖,空間破碎,張掌門化神飛升。此後數百年,仙古生機盡復,靈氣充裕,發展萬餘年,才有了今日修真界的繁榮。」陳玄黓眼中精光一閃,拱手問道:「仲老先生,這鴻蒙紫氣即是化神之機,那敢問這等神物,是有德者居之,還是有緣者居之呢?」愫妙面容冷峭,開口道:「妾身曾聽說,當年張興前輩德高望重,眾元嬰修士們一致同意交由他參悟。按照傳統,自然是有德者居之。」仲恆壽聽罷,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方老太拿起白玉拐杖,緩緩起身,走到眾人中間,開口道:
「此等至寶,有德也好,有緣也罷。只要不是被妖魔竊據,老身便無意見。且老身無意此物,既有傳統,那就按慣例來吧。」聽完方老太的話後,陳玄黓眉頭微皺,心有不悅,他自然想「有緣者居之」。如此以來,他也有機會獲得此等至寶。如果按德高望重算,有兩位萬年修士存在,論資排輩的事,那絕對輪不到他。
他看向紅依,想聽聽這位風騷嬌媚的合歡宗太上長老的想法。
此時,紅依恰巧笑吟吟的看著他,眼神里充滿媚惑,卻不發一言。
看到陳玄黓的猶豫後,仲恆壽意識到陳玄黓有爭奪之念,他捋起白須,微微一笑,解釋起來:
「鴻蒙紫氣出世之事,可上溯至億萬年前。上古修真界抱著『天地至寶有緣者居之』的念頭,瘋狂爭奪此物,金丹修士全體出動,元嬰大修士親自下場,奪此化神之機緣。然天道無情,氣運交鋒,誰都不讓的情況下,爭鬥不息,眾生凋零,妖魔與人修結下不死不休的死仇。
隨後,修真界進入了數十萬年的末法時代。那數十萬年間,鴻蒙紫氣亦消逝不見。上古元嬰修士苦苦應劫,等待紫氣再現,可惜,空等數十萬載歲月,最終耗盡時光,應劫不力,隕落凋零。」「那次大劫之下,九大元嬰只剩兩人存世,金丹境修士銷聲匿跡,金丹後期竟無一人存留,可謂慘烈異常。不僅道法失傳,典籍散佚,修士難進,就連元嬰之位,也空懸萬載,無人能入。所以,後世元嬰大修們便定下一條規則『天地至寶,以德居之』,以此來避免再入末法時代。」陳玄黓思索一二,發現確是如此。元嬰修士不同於金丹境,一舉一動都會牽連天地氣運,萬物眾生,如果爭鬥不止,整個修真界都有傾覆之虞。
他點頭稱是,贊同了有德居之。
看到陳玄黓點頭,紅依眼中轉瞬之間,滑出一絲失望。顯然,她也有意於天地至寶。
愫妙女修冷顏瞥了陳玄黓一眼,開口道:
「仲老前輩修行萬載,德高望重,由他參悟,妾身並無意見。」方老太點點頭,認同此語,緩步走回座位,說:「對我等仙道修士來說,仲老兒這萬年來,盡心盡力,打壓妖魔,扶持後輩,平抑動亂,勞苦功高,說鞠躬盡瘁毫不為過,當得此化神機緣。」陳玄黓也開口表態:「晚輩得入元嬰,多虧仲老先生提點指導,晚輩願助仲老先生一臂之力。」「奴家同意大家意見咯~嘻嘻」。紅依笑語盈盈,最後表態。
仲恆壽心情不錯,笑著說:「那老朽先行謝過諸位道友,按照傳統,老朽準備了些薄禮贈予大家,略表心意。此物是老朽這萬年以來,渡元嬰劫數的心得體會,希望有助於諸位道友的修行。」話音未落,眾人面前浮現出一塊塊玉簡。
眾人揮手,收起玉簡。
此時,方老太用拐杵地,緩緩開口:「老東西,妖魔那邊還有三位元嬰,他們要摻和進來,你如何處理?」仲恆壽笑著回應:「涉及仙道妖魔的氣運之爭,我等身為仙道大能,自是當仁不讓,斬妖除魔,不在話下。何況,妖魔們被封入小界,氣運頹敗了萬年,他們的元嬰大修怕是無力爭奪……」聽到仲恆壽的話,方老太滿意的點點頭,說:
「天地大劫將至,妖魔自然會蠢蠢欲動,老身要回去,提前做些準備了。」說罷,方老太人影消失在星辰洞天之中。
見到此狀,陳玄黓、愫妙、紅依等人也接連告退。
從星辰洞天出來後,紅依的人影,浮現在愫妙身旁,一把摟住面若寒霜的愫妙的細腰,貼在愫妙身上,笑著說:「姐姐好大方呀,這等化神機緣都不要。」愫妙低頭瞥了那雙摟在自己腰間且不老實的玉手一眼,輕聲道:「我自有打算。」「哦?妹妹可要洗耳恭聽了。」紅依一邊張開口發問,一邊玉手慢慢向上探索,覆在愫妙凸起的酥胸上。
「嗯哼……」愫妙忍不住輕喘一聲,隨後解釋道:
「我們仙道畢竟要團結,才能和妖魔那邊抗衡,所以在這種事情上,不宜內鬥,這是原因之一。」「還有就是,雖我們五人都是仙道之人,但畢竟仙途有異。」紅依聽罷,眼睛一亮,手指輕輕揉捏,笑著說:
「哦……愫妙姐姐就是妙呢……太厲害了,哼!他們三個正修一直看不起我們欲修,現在,他們正修領袖仲恆壽飛升,離開本界,正修的勢力自然會衰落一段時間,而且他飛升之後,會空出一個元嬰位,這個元嬰位,如果讓我們欲修拿到,那仙道里,就是三對二了,仙道就是咱們欲修說了算啦!哈哈,姐姐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巧妙!」愫妙紅著臉冷哼一聲,「知道就好,抓緊回去準備吧。」臉色重新恢復如常,身影消失,不知所蹤。
紅依站在空中,伸出玉指,含在嘴裡,所有所思,隨後嫣然一笑,人影也消失不見。
陳玄黓從星辰洞天出來後,一念之間,便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內。
坐在玄天洞天裡,陳玄黓默默消化著今天獲得的信息。
天地大劫將至,鴻蒙紫氣將出,仲恆壽即將飛升。
方老太憎恨妖魔,無意飛升,自然對鴻蒙紫氣不感興趣,但她與仲恆壽是萬載好友,情誼深厚,自然想著幫助仲恆壽一把。
另外那兩名女修,實力不如自己,且女人家見識短淺,哪怕到了元嬰境,也不足為慮。
唯一擔心的就是仲恆壽,這人修道萬年,多次應劫,造詣極深,必有自己不知的手段。
但他性格隨和,道法自然,自己不是沒有機會。
如果自己謀算失敗,仲恆壽順利飛升,那空出的元嬰之位,自己也要早做謀劃。想到這裡,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孫,自己修道三千年,子輩凋零殆盡,孫輩到有一些可造之才,曾孫以下不知已到多少代,只是自己早已不再關注小輩之事。
現如今,天地大劫將至,自己還是要關注一下後輩們的修行情況,其中也許有人擁有大機緣,後來居上,能夠成就陳家的第二個元嬰。待自己飛升之後,仙途不絕,福祚綿延,有利以後的修行。
心念一動,算計無數,人世間的種種變化盡顯眼前,這時,他注意到一個奇怪的人。這人不在算中,但未來大事卻處處有他……眉頭一皺,四道旨意便傳了出去。
至於謀劃元嬰,得萬分小心,元嬰境大修或有預知未來之能,自己心念微動還好,若執念較強,必然會被仲恆壽察覺。
這種事,得隨緣,不能留下蹤跡。
陳玄黓看向遠方。
第一章 雁山少年
「小二,來壺溫酒!」
「好勒!您稍等……」
將方巾搭在肩上,成凡一溜煙跑到客棧後院,從柴房熱水鍋里提起酒壺,三步並作兩步,送到客棧大堂。
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後院又冒出一句清脆女聲:
「成凡,趕緊滾過來!」
店小二嘆口氣,拿方巾抹一把滿頭汗珠,跑到後院裡廂房。
推開房門,只見一少女斜躺在床上。鵝蛋臉,新月眉,眼睛不大,鼻尖直挺,算得上眉清目秀。
修長玉腿壓皺了翠色襦裙,雙腳懸空,腳拇指勾著一對白色繡花鞋晃來盪去。
「哎哎,快過來!給你說點事兒。」
見到成凡進屋,她直起身子,挪到床邊,招手示意成凡靠過去。
成凡靠近,嗅得那一身濃郁香氣,便知她今日撲了不少花粉水。
少女俯成凡耳畔,小聲說著,那如蘭吐息,吹在成凡臉頰耳間,瞬間,他臉上浮起一團紅暈。直到手中被少女塞了一兩碎銀,他才回過神來。
「聽清楚了嗎?」
成凡一愣,剛才光顧著感受少女的氣息,竟是一個字都沒聽到。他尷尬的搖搖頭:「什麼?」少女狠狠錘在他肩膀上,氣鼓鼓的說:「非要本小姐說那麼直白嗎?就那種……」見到成凡還是一臉茫然,她又氣又羞,猶豫半天,張口比劃,輕聲說:「春,宮,圖……」成凡一驚,想不明白:「小姐,你要這東西幹嘛?」少女羞怒:「這你別管,剩的銀子都歸你,你去給本小姐買回來就行!」見成凡木訥離去,少女喊住他,警告道:「別叫我爹我娘知道!不然,本小姐弄死你!」成凡揣著銀子,出了客棧,往西街走去。
這春宮圖去哪買啊?
自打兩年前,成凡來到這雁山集鎮,在這生活了兩年,四街八巷也算得上熟悉,可從沒聽說過哪裡有賣這種東西的。既是圖冊,自然先去賣書人處瞧瞧。
西街人最喜歡附庸風雅,成凡一般很少來這裡。轉著轉著便到了烏衣巷。
西街的烏衣巷裡是劉員外的宅子,除了劉員外還住著兩三家士紳,除了劉員外,其他幾家成凡並不熟識。劉員外經常來客棧里找店主李風喝酒,見到成凡在店時,會笑眯眯問他幾句話,大多也是李老闆在不在,或者老闆娘李雲氏在不在之類的。
成凡並不多想,只是覺得劉員外來客棧的頻率確實多了一些。
烏衣巷口有家私塾,教書先生是劉員外請來的,教些蒙學知識。雁山集地處偏遠,倒沒那麼多男女大防的禮教思想,所以鎮上的男女孩童,只要願來,都可以入塾旁聽。客棧不忙的冬日,成凡也來旁聽過一段時日,學得幾個字後,只道是無趣,便不復再來。客棧的大小姐李媛,也是方才的少女,一直在這裡念書。
客棧老闆李風,一直拿女兒當成寶貝,據李媛自己說,當年李風讓街口的算命古老頭給李媛算過,說這女娃命里遇貴人,如果抓住貴人青睞的機會,一定平步青雲,日後貴不可言。
李風許是不信,他和東街的元家早就指腹為婚,後來元家遭了難,剩獨子元瀚舟一人。李風並不打算違背婚約,所以也一直鼓勵支持元瀚舟讀書中舉,重振家門。
倒是李媛對老古的預言深信不疑,一天從早到晚,嘴上一直掛著貴人貴命。她對自己的婚約並不在意,只是一直在琢磨,那元瀚舟是不是自己命里的貴人。
若是還好,若不是的話,受那婚約所限,錯過了命中貴人,那豈不是後悔終生?
本著全面撒網的念頭,妙齡少女對私塾里年齡相仿的同窗少年,都十分親近,時近時遠,似即似離。仗著自己容貌身段,在私塾里和不少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少年們面前,她清純甜美,活潑機靈,引得眾人追捧。實際上,卻是一個心機極深,長袖善舞之人。此刻,李媛正值二八年華,年歲雖不大,但容顏身段等各方面,都已出落不凡,明眼人一看便知,絕對是一個粉粉嫩嫩,水嫩靈靈的美人坯子。
少年們情感懵懂,不少人未經人事,被李媛的曖昧勾了魂兒,一個個都圍著李媛,整日轉個不停。
成凡不知道李媛買這春宮圖,與那些少年是否有什麼關係,他是個思想保守的人,覺得無論男女,就應該從一而終。小姐這般做法,他看不慣,但也不好言說。
他嘆口氣,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
翻著書攤上的聖人言,賢者說,君子如何如何,儘是這般文字教條。他覺得烏衣巷附近,只怕沒有春宮圖那種東西。
除了烏衣巷,還有什麼地方呢?
該不會在妓院窯子附近吧?成凡琢磨了一下,覺得窯子附近可能性大一點,只不過他從沒去過那個地方。
雁山集鎮四街八巷,人口雖說不過數千,但地處要道,從外地入山尋寶、採藥、砍柴的,出山後大多在此落腳,有時在集上叫賣一兩日再離去,所以往來的行人游商卻是不少,隨街擺攤,每逢夏日採藥或者秋獵的時候,集鎮上熙熙攘攘的場面,不比府縣差。
因此,什麼酒肆茶館,當鋪客棧的,應有盡有,也算得上繁華小鎮。
雖說沒有縣府的那種風月高雅的青樓,可男人的慾望總需要宣洩,南來北往的糙漢子,也需要有地方瀉一瀉。
所以在北街山腳下,中年肥婦老鴇盤下一處大院,里外七八間房,買了五六個姑娘,從二八少女到豐腴婦人,應有盡有,湊足了姑娘,算是開了張。
成凡站在院門口,看著高懸紅燈籠下嗑著瓜子的老鴇,心中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上前詢問。
老鴇知他是客棧小二,沒甚閒錢,也不搭理他。
這時,一猥瑣老頭從院裡踉蹌著摔出來,倒在地上,老頭連滾帶爬,嘻嘻哈哈向龜公討饒。
「王老弟莫動手,別,別打,你說,我這老顧客了,怎麼連賒一兩個錢都不行?」黑衣龜頭一臉鄙視:「古老頭,咱這規矩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有本事跟媽媽說,媽媽點了頭,我就叫你去小芸房裡去。」老鴇斜眼瞟過,朝地上啐口痰。
「算命的,別說我老婆子不鬆口,您也不想想,小芸一天吃飯喝水,脂粉胭脂,洗澡換衣,這吃的用的這麼多,哪個地方不得花大把大把銀子,您要不貼補點,小芸她不得喝西北風去?我知道您老有本事,怎滴,今天出門沒算算?」猥瑣老頭連滾帶爬,從地上起身,拍拍衣服,嬉皮笑臉的說:「嘿,我今天還真算到有財運,才出了門的。」老鴇笑的花枝亂顫:「呵呵,那您先去街口轉轉,等您財運到了,再過來不遲,我先讓小芸洗個澡,在屋裡頭等您。」說罷,老鴇轉神回院,把院門一關,算是謝客了。
猥瑣老頭搖搖頭,轉身正好看到成凡,「喲,這不成小子麼?站這幹嘛?」然後,臉上掛上更猥瑣的笑容,抖著眉毛問:「是不是,也想進去快活快活?」成凡從未見過這麼猥瑣的笑容,連連搖頭。
「哎呀,小伙子別說違心話,你這面相,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天生桃花纏身,這叫色命!一輩子都要和女人糾纏不清,嘖嘖,我看你元陽未瀉,怎麼,還是個雛鴨呢?嘿嘿……要不要讓古大爺帶著你,進去樂呵樂呵?」這猥瑣老頭是集鎮上算命的,大家只知道他姓古,客氣時喊句古師傅,不客氣的時候,叫他死算命的,也就是他,給李媛算的什麼貴人命,讓李媛整日痴迷此說。
成凡想了想,這古老頭是窯子的常客,興許知道哪裡有賣春宮圖冊的,張口打斷他:「古師傅,嗯,你知道哪裡有賣……賣那種書冊的嗎?」「啥書?買書你去烏衣巷啊,來窯子幹嘛?」
成凡紅著臉解釋:「不是,是,唉!怎麼說,就是……嗯……」「春,春宮圖」成凡扭捏許久,才一臉羞澀地說出口來。
古老頭恍然大悟,圍著成凡轉了一圈,一副孺子可教的面孔。
「喲呵,成小子開竅了?」
他捋著灰白雜亂的頜下鬍鬚:「看那玩意兒有啥意思,要來就來真的,嘖嘖,那滋味,那叫個潤喲,可比你那粗糲糙手爽得多喲……」成凡趕緊擺手:「不是我要,唉,這,有人讓我買的……」古老頭皺著眉頭,疑惑道:「你們掌柜的不喝酒,開竅了?嘿,難不成,嘿嘿,該不會是你們老闆娘叫你來的吧。咋滴,劉員外不行了?」見他越說越沒邊,成凡趕緊扭頭離開。
還沒走兩步,自己衣服被古老頭拉住,古老頭猥瑣的笑著問他:「得得得,你要是真想要,那東西,我有。可你帶了多少錢?」成凡從懷裡掏出那塊碎銀,一兩有餘。
古老頭眼睛瞬間亮了,他從懷裡摸了半天,掏出一本藍色書衣的線裝畫冊,笑嘻嘻的說:「嘖嘖,成小子,你這些錢,可是不大夠啊。你再添點,我這珍藏多年的《秘戲圖》就賣給你。」說罷,古老頭當著成凡的面,翻了翻那畫冊,只見冊頁嘩嘩滑過,一個個神態各異的女子,或衣衫半解,或赤身全裸,呈現出形態各異的姿勢,與男子交頸相纏。
成凡臉色通紅,視線趕緊移開,可又忍不住偷瞄兩眼。
「成小子,你要沒錢,這畫冊我可收起來了。」翻遍全身上下幾個布袋,成凡又只有幾百文不到。
古老頭見成凡也摸不出再多的余錢,立馬擺出一副作難的樣子,咂著嘴:「哎呀,你這點錢,實在是不夠,不過看在老街坊的面子上,這畫冊就賣給你算了。」從成凡手裡奪來碎銀銅錢,將畫冊塞給他。
笑嘻嘻的說:「我那還有幾本,如果成小子你還想要,攢好銀錢來找我。」話音未落,古老頭跑回院門口,咚咚咚的捶門:「小芸,小芸,我回來咯。媽媽,開門做生意嘍!」街邊夏木成陰,暗影叢叢,成凡順著牆角陰影,一路小跑,回到李氏客棧。
客棧並無客人,老闆娘李雲氏在櫃檯算帳,看見成凡慌慌張張跑來,皺著眉頭問:「成凡,跑哪去了?」「呃,剛才小姐讓我……呃,讓我出去一趟……」「這小妮子,不知道跑哪裡去玩了,這麼大了,還不省心,早點嫁出去算了。」李雲氏忙著手上帳目,沒管他,絮叨了女兒幾句,便讓成凡去後廚燒水。樓上來了三個客人,說是要長住,吩咐成凡照顧好,她要出門一趟。
成凡慌忙點頭,跑去後廚。
落日餘暉灑在街面,天色轉晚,宵禁在即,想是再無客人,成凡將客棧門掛上,溜回自己的小屋。
小心翼翼將懷裡的圖冊拿出來,他心臟砰砰直跳,紅著臉,看著床上的這本《秘戲圖》,腦子裡不斷天人交戰。
成凡啊成凡,你怎麼能看這般下流之物?你是要做大英雄的人,你忘了嗎?
大英雄都有美人相伴,他們也有三妻四妾,難不成大英雄就得清心寡欲,遠離女色嗎?
腦海里還沒分出勝負,手指已經顫顫巍巍的翻起了畫冊。
一筆筆線條勾勒出女子婀娜身姿,畫中女子全身赤裸,躺在床上,雙腿交織,纏住身上男子,男子胯下之物,沒入女子腿間,直入女子體內。
原來如此,男女交合竟是這般模樣。
成凡恍然大悟,他一直不知男女交合所謂何事,原以為男女相擁,便算是交合。直到現在,他方知曉,男子那物竟是這般用處。
再翻一頁,畫中女子,雲鬢凌亂,披著衣衫,趴扶在床邊,扭頭看向身後,身後男子胯下挺立,正欲上前。
畫冊旁寫著「老漢推車式」。
成凡捏了捏胯下勃起,讓那勃發的陽具更加舒服些,紅著臉小聲嘀咕:「名字起的倒有些意思。」再翻一頁,男子坐在床邊,雙腿大張,女子跪於男子面前,雙乳墜出一道弧線,張口將男子胯下之物含在口中,媚眼如絲,抬頭看向男子。
「啊!竟還能這樣??!這污穢之處,豈能入口?」成凡驚訝道。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嬌喝。
「成凡,你在幹嘛!」
猛不丁被嚇了一個哆嗦,成凡慌忙將手中里畫冊,掖進被子。他喘著粗氣,努力平復心情,站起身,轉過來。
一身翠色襦裙的李媛,站在門口,雙手叉腰,滿臉狐疑,看著成凡。
「沒,沒幹什麼。」成凡低頭看著地面,不敢直視少女眼睛。
少女走近,香氣撲鼻,看著少女纖細腰肢,修長玉腿,成凡頓時浮想那些畫面,同樣的纖細腰肢,同樣的修長玉腿,眼前少女褪去衣衫後,是否也是那般模樣?
李媛冷哼一聲,一把掀起被褥,只見一本藍皮線裝畫冊。
「哼,成凡?我讓你辦的事兒,你辦好了嗎?鬼鬼祟祟的!這是什麼?嗯?」她拿起畫冊,輕聲念出來。「秘戲圖?什麼東西?」隨手翻了幾頁後,少女臉色漲的通紅,受忙腳亂,將畫冊塞入懷中。兩人相互喘著粗氣,一時竟有些沉默。
這時,少女紅著臉,伸出手指,狠狠點在成凡腦門。
「好你個成凡,我讓你看了嗎?你就敢偷看我的東西!你等著吧!」嘭,少女摔門而去。
成凡倒在床上,羞愧不已,尷尬不已。
這時,前廳又響起一聲呼喊:
「小二,小二。來壺茶!」
是前廳的住客,成凡用水抹了一把臉,調整好呼吸,應聲過去。給客人換好茶,提著空壺回到後院,路過李媛的廂房時。只見廂房燈亮如晝,房門緊緊反鎖,內似乎有奇怪聲音。
成凡吞咽口水,小姐是不是在看那畫冊?男女有別,不知她會有何反應?小姐衣衫褪去,也是那般模樣嗎?
他搖搖頭,錘錘自己的腦袋,心中不斷自責,成凡啊成凡,你怎麼變成了這樣齷齪之人?
這一路走至柴房,迎面便又撞上一人。
「啊!」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那人從後門進來,路過柴房轉角。且不說天色昏黑,單他心慌意亂,步履不穩,便沒有注意到這人。
成凡睜眼一看,竟是老闆娘李雲氏。
李雲氏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笑著埋怨說:「臭小子,嚇我一大跳。」她停了停,問成凡:「掌柜的呢?」
成凡想了一下,說:
「應該在酒坊跟何三喝酒呢。」
李雲氏皺著眉頭說:「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酒!什麼都不管!唉?臭小子,你燒水了沒?」成凡點點頭:「嗯,後廚里有熱水。」
還沒等成凡解釋,李雲氏面露喜色,打斷成凡的話:
「行了,你趕緊弄些熱水,倒我屋裡的浴桶里,剛出了一身臭汗。」「對了,記得找點乾花瓣泡進去。」
李雲氏匆匆忙忙回到裡屋。
成凡根據李雲氏的要求,端了一大桶熱水,推開李雲氏的屋門,倒入浴桶中,再選了些貯藏的茉莉乾花,撒進浴桶。
不一會兒,整個屋子蒸汽氤氳,李雲氏拉開屏風,隔著屏風,褪去衣服,把衣服搭在屏風上。透過裡屋的燭光,屏風上顯示出一道曼妙的人影,曲線婀娜,圓潤有致。
成凡不知為何,心突然砰砰跳動,看著曼妙的人影抬起纖細的小腿,慢慢踏入浴桶,挺著胸前的豐滿,漸漸沒入桶中。
看到屏風上搭著的的素色褻衣,褻衣頗舊,衣邊毛糙,露出著被撕裂的新痕。原本想要退出屋裡的成凡,竟站在原地,邁不動哪怕一小步。畫冊里的那些褪去的衣衫,那赤裸的女子,又盤旋在成凡腦海里。
「成凡?」
李雲氏突然喊了一聲。
「啊!呃,怎麼了,夫人。」
「哦,你沒走啊。我以為你走了呢。這裡沒事了,你去忙吧。」李雲氏說到。
成凡羞紅了臉,退出裡屋。
回到自己房間,他心跳劇烈,面色潮紅,雙腿之間血流涌動。
看《秘戲圖》的那種胯下挺立的感覺又回來了。
閉上眼,那畫面如鐫刻在腦海里一樣,揮之不去,時而是畫中女子,時而是胸部鼓漲、腰肢纖細的李媛小姐,時而是曲線婀娜、圓潤有形的李雲氏。
亂七八糟的畫面紛至沓來,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推開他的房門。
竟然是李雲氏!
李雲氏身穿那襲薄紗,悄悄溜進他的屋子裡。她那豐滿的肉色透過薄紗,在成凡眼前一覽無遺。
成凡緊張的看著坐在床邊的李雲氏,只見她溫柔的笑著。
「臭小子,今天沒看夠?」
成凡不知所措,緊緊裹著被子,盯著薄紗下誘人的胴體,隱隱約約中,他看到李雲氏胸前的波濤洶湧,再次看到了胸前突起的兩點。
他咽了下口水。
「噗,臭小子,在看哪裡?」
李雲氏笑出聲來,溫柔中帶著一絲嫵媚。
「夫人,你,你真好看……」
她聽到後笑了笑,伸出手,探進成凡的被子裡,摸到了成凡的大腿,順著他的大腿,向上滑去,滑入了成凡的胯間。
此時,他渾身一個激靈,自己胯下那挺立的陽具,被李雲氏溫柔的握住。
「哦……」
成凡舒服的發出聲音。
「臭小子,很舒服嗎?」
成凡點點頭。
「那,要不要再舒服點?」
李雲氏側躺在床上,溫潤的手心繼續把玩著成凡的寶貝。
「哦……啊?再……再舒服點?」成凡很是疑惑,還沒等成凡反應過來。李雲氏開始上下擼動,成凡呼吸立馬急促起來,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舒爽,忍不住發出「哦哦」的呻吟聲。
可李雲氏還沒擼動兩下,成凡只覺得全身熱流湧向下體,小腹內有一股熱液橫衝直撞,欲尋一個發泄的出口。
他有些害怕,趕緊提醒李雲氏:
「夫人,快,快拿走,我……我要尿了!」
「噗嗤,臭小子,那可不是尿,覺得想尿,不用忍著,那東西出來後,你才能舒服……」噗噗噗……噗噗噗……
一股股熱液從下體噴湧出來,成凡閉上了眼,他覺得自己無比的快活。全身輕綿綿的,像飄起來一樣,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極樂仙境。
他再也不願意睜開眼,想要沉浸在這種快活之中。
第二天清早,成凡朦朦朧朧中聽到李雲氏一邊敲門,一邊喊他名字,他猛地醒來,只覺得雙腿之間的被子濕漉漉的。
成凡麻利的穿好衣服,慌裡慌張的給李雲氏打開房門。
李雲氏穿著藍色印花褙子,奇怪的看著成凡,問他:
「臭小子今天怎麼回事?沒見你賴過床啊,都巳時一刻了,還沒起床。抓緊收拾一下,剛才店裡來客人了……」看著李雲氏,成凡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看著李雲氏,臉上畫著淡妝,梳著嫵媚的分肖髻,光滑細膩的脖頸,曲線玲瓏的身材……成凡又是一陣迷糊。
李雲氏越發感到奇怪,她拍了一下成凡的臉。
「臭小子,你沒事兒吧?」
成凡晃過神來,紅著臉,連忙搖頭,然後快步跑到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水,倒在旁邊的木盆里,潦草地洗把臉,然後快步走向大堂。
李雲氏看著成凡奇怪的樣子,非常好奇,她扭過頭,看向成凡屋子裡,她發現掀開的被褥上顏色不對。
李雲氏走進屋子裡,發現了被褥中間濕漉漉的一團,她伸出手摸了一把,放在鼻前一聞。
那是她熟悉的腥味,李雲氏一陣愕然,立馬用被子角把手擦凈,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怪不得,臭小子昨天做春夢了……」
「唉,還得我給他收拾!小小年紀,居然這麼多……這是夢到哪家小姑娘了……」李雲氏一邊拆開被褥,一邊抱怨。
成凡站在大廳里,恍恍惚惚好像是一場夢,但又如此的真實,那種爽利到極點的快感,他記憶深刻。
「小二,端壺茶!地字一號房!」
樓上的客人在喊他。
成凡趕緊清醒過來,泡好茶,送了上去。
送完茶,他就坐在大廳里發獃,掌柜的李風還沒醒,看樣子昨天的確喝了不少,李雲氏好像在後院洗東西,李媛去學堂了。
樓上客人結了帳,匆匆離開,成凡收拾好客房,站在櫃檯里,看著外面人來人往。
街面上傳來「啪」的醒木聲,驚擾了成凡的遐思。
「話說這英雄仙術盡,落難被大妖欺,為救英雄,元嬰女修士捨命相陪……」古老頭又開始說書了,他的攤子就支在街邊,離客棧不遠。
上午算命,下午說書,有錢就住窯子,沒錢就趴牆頭,用他自己的話,人活著,就是找樂子。
成凡覺得,古師傅不論算命,還是說書,都是一套一套的。他肚子裡的奇奇怪怪故事數不勝數。
什麼狐仙迷上了窮書生,什麼獵戶入山一夢千年,什麼開國皇帝斬蛇起義等等,亂力怪神,傳奇演義,甚至包括了大仙修士,對於這些,他有著說不完的故事。
這一次,他講了一個他美女救英雄的神仙故事,好像是關於什麼圓嬰扁嬰級別的修士,古老頭說,那種修士可以飛天入地,通古曉今,一言之間可以決定皇帝的生死,一根手指可以地動山搖。
成凡聽的很是嚮往,幻想著自己能夠成為那勞什子嬰嬰修士,拯救天下百姓。
故事說罷,古老頭數著打賞的銅板。
成凡上前,拉住他破爛的衣袖。認真的問他,「古師傅,你知道如何才能修仙嗎?」古老頭瞅了瞅他,笑著說,「那得看看你有沒有仙根咯,如果有的話,還得遇到仙人帶你入門才行。」「那我有仙根嗎?」
「嘿,成小子,你想啥呢?你怎麼會有那東西。」「你咋知道?」
「你不看看我是誰啊?就你那命相,天生孤煞,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呢,如果你遇上了貴人,能改命,以後成就不可限量,嘿,說不定真能成仙呢!」成凡撇嘴:「古師傅,你昨天還說我是色命呢,今天咋又成孤煞了?又拿遇貴人這套騙人了,李媛說,你給她算過命,說她也能遇貴人,還說她遇貴人後,會飛黃騰達。你是不是就會這一套。」「嘿,那小妮子還給你說這?我還以為那小妮子不搭理你呢。」「還好吧,我是小二,她是小姐,她說什麼,我就幹什麼唄,有什麼搭理不搭理的。」古老頭猥瑣的看著他,突然想到,他昨天買春宮圖,隨後恍然大悟:「嘿!成小子這是思春了?是不是對李媛那小丫頭有想法!」老古捋著鬍子,猥瑣的笑著。
「嘖嘖,你小子挺上道,李媛那小丫頭的年紀跟你差不多,長得也水靈,是個美人坯子,成小子眼光不錯啊!而且你們掌柜的沒男丁,你要入贅,也不是什麼壞事兒……」成凡紅著臉,急忙解釋:「沒有沒有。李媛是有婚約的,我真沒啥想法。」「切,有婚約頂屁吃?說解就解了,而且,小子,嘿嘿,結過婚的才有好呢,最有滋味兒……臭小子你不懂……」成凡努力把話題拉回修仙,「古師傅,你在胡說什麼啊,唉,我,我就想看看這輩子,有沒有機會修仙。」「哦,修了仙也好,女神仙怎麼都比凡間女子強,長得順眼,摸著也有滋味……」成凡實屬無奈,這老頭子實在是猥瑣,滿腦子都是女色,三句必下流。
剛回到客棧,成凡就看到從遠處走來兩人,兩人說說笑笑,一路來到客棧門口,是李媛和一闊家公子。
李媛來到客棧門口,轉身面向對那闊公子,面帶羞澀,用溫柔的語氣,輕聲細語說:
「這一路謝謝劉哥哥護送,媛兒已經安全到家啦。」只聽得那名闊少笑著說:「媛兒妹妹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啊?這當然了……對了……我娘可能在,你是想跟她說咱倆的事兒嘛……」李媛很快從慌亂中鎮定下來。
「嘿,你放心,我爹和你娘關係那麼好,時機到了,我會讓我爹來提親的。」「啊…這…媛兒還沒邀請過任何人來家裡呢……嗯……不過,如果是劉哥哥的話,那媛兒還是很開心的!」聽到李媛嗲嗲的嬌聲細語,那闊少心情十分愉悅,目光熾烈的看著李媛。李媛微微作揖,害羞的伸出小手,攥握在小腹前,一副端莊賢淑的模樣。
闊少見狀,笑著向李媛走去。
李媛站在客棧里,等著那名闊少上來,兩人並肩的瞬間,李媛腳下突然一滑,摔向桌角。
成凡看到,驚愕一聲。還沒輪到成凡上前,那闊少伸出臂膀,一把扶住即將倒地的李媛,手臂恰好摟在李媛的盈盈腰肢上。
「啊!」
李媛驚呼出聲,然後紅霞滿面。羞澀的她,頓時手忙腳亂,小手揮舞,輕輕摁在闊少胸口,動作如蜻蜓掠水,在闊少的身體上一拂而過。
李媛羞紅著臉,低著頭走向客棧內。
那闊少目光熾熱,跟上走在前面的李媛,悄悄鑽進李媛的閨房。
成凡只覺不大妥當,可此時的他,年少純情,並不會多想。轉身來到客棧門口後,成凡坐在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看著街面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兀自發獃。
這時,他發現了客棧斜對面站著一個少年,白面素衣,捧著書,站在路邊看書,腳下還有一鼓鼓的行囊。
他還看到斜對門的酒坊里,傳來李風和酒坊老闆何三的大笑聲。
成凡內心感覺到無比的平靜。
沒過一會兒,身後傳來李媛的嬌笑:
「劉哥哥,媛兒要去洗澡了,天這麼晚了,你趕快回家吧……」在李媛的推搡下,闊少帶著濃濃的不舍和滿腹的心猿意馬,離開了客棧。見到闊少走後,李媛拍拍成凡。
「成凡,趕緊燒水,本小姐要洗個澡」
坐在門口的成凡起身,看到李媛嫩綠的衣衫皺亂,胸前還有隱約掌痕,裙擺鬆弛,露出白皙小腿。這讓成凡想起了《秘戲圖》中的畫面,方才在房中,李媛與那闊少,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在後廚灶台前,成凡忍不住浮想聯翩。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微弱的喊聲。
「媛兒姑娘在不在?」
李媛在裡屋聽到聲音,先是一驚,隨後趕緊平整好衣衫,作出一副端莊嫻靜模樣,款款來到大堂。
「瀚舟哥哥,你,你可來了……嗚嗚嗚……」
只見李媛雙手掩面,止不住抽泣,站在書生面前,楚楚可憐。
那書生面露悲色,說:
「媛兒姑娘,我……我剛才看到劉義興跟你……唉……我……你們,是不是……」李媛聽到此話後,雙手緊緊捂住眉眼,抽泣的更加厲害了。
不一會兒,李媛張開雙手,只見她眼圈通紅,眼珠中淚光連連,似有淚珠低落。
「瀚舟哥哥,媛兒,我怎會和他有什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媛兒的心嗎?」「啊……那,剛才……是怎麼回事?」
「瀚舟哥哥,剛才在書屋裡,他給媛兒說,爹爹囑託他送我回家,他父親劉世明和我爹爹關係一直很好,經常在一起喝酒,所以媛兒沒有懷疑,讓他一路送媛兒回來的。」「媛兒姑娘,那你為何讓他進到後宅?更何況,在門口,他還…伸手…你……唉!」「嚶嚶嚶……他劉家家大業大,在鎮上說一不二,我一弱女子,又有什麼辦法呢?嚶嚶嚶……」只見那書生滿臉憤恨,雙手握拳,恨恨到:
「媛兒姑娘,你,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誤會了你。我元瀚舟發誓,必不讓你再受此等委屈!過幾日我便入京考試,等我高中進士,他劉家算什麼,我元瀚舟回來後,風風光光,八抬大轎,迎娶媛兒姑娘!」李媛咬著嘴唇,滿臉感動的說:
「媛兒相信瀚舟哥哥的才學,媛兒願意等!等瀚舟哥哥披紅戴綠,高中金榜回鄉!只是,媛兒這幾年的心意,希望瀚舟哥哥不要忘記!」元瀚舟聽到李媛的話後,溫柔的看著她,笑著說:「好!我必不辜負媛兒姑娘的深情!只不過,媛兒姑娘念書不精,哪有披紅戴綠一詞,應該是披紅掛綠。」「嚶嚶嚶,瀚舟哥哥又取笑我,媛兒不依,就戴綠,就戴綠,哼!」「嘿嘿,好好,媛兒姑娘說得對,聽媛兒姑娘的。」元瀚舟張開雙臂,輕輕擁李媛入懷。
李媛靠入書生臂懷。
夕陽晚照,溫情似水,仿佛世間真情仍在,真愛永恆。
成凡熱水燒好了,走到大堂,看到李媛一臉冷漠的拍著衣服,他小聲道:「小姐,熱水燒好了。」李媛嘆了口氣,自言自語。
「什麼臭男人,都一個德行。」
路過成凡時,李媛笑著,拍拍他臉蛋,然後伸出蔥白食指,輕輕勾了一下成凡的鼻子,道:「還是我家成凡最聽話,頂乖頂乖的喲!」成凡第一次被小姐誇讚,驀然紅了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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