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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葦山河謠 (25-26 + 番外1-2) 作者:奶茶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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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4:35: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葦山河謠】
作者:奶茶當酒
2025年2月5日發表於pixiv
==============
二十五 滄海
「哦?八層天人訣,難怪敢與我叫板。」童貫微虛雙眼,單手拼勁尚遊刃有餘,「不過,螢火之光,難較日月。」
童貫撤力再推,剛猛內力自掌心噴涌而出,較之剛才更凶數倍,空氣似被炙焰在烤,不斷扭曲。
歷刃川心中一駭,這至剛至猛的內力竟然強悍如斯,饒是歷刃川也是頭一次見到內力化形,不敢硬接,連忙錯腳避開,剛猛掌風擦身而過,身後屋舍頃刻之間盡成碎礫,若是打在肉身之上,哪怕百鍊玄鐵做的皮肉也要粉碎。
「哼,方才的狂妄去了哪裡?怎我五成內力打來,你都不敢接了?」
「我家夫人可是說了,不敵硬往為莽,以短較長為蠢,我可不做那又莽又蠢的粗人。」歷刃川不受他激,歲榮旁的功夫不行,這油鹽不進的本事卻是一流,學個三成打嘴仗已然夠用。
童貫一聲冷笑:「哼,做了狗兒現在又要做龜孫?老夫這便掀了你的王八殼!」
話音剛落,童貫身影已欺近歷刃川面門,抽起一掌迅如雷霆,歷刃川還沒有做好招架,踢起十方俱滅來擋,剛猛之力連人帶劍一同打飛出去滾入一堆瓦礫之中。
這該死的閹狗好生厲害,不光掌法剛猛,身法亦是極快,歷刃川處處討不了好處。
童貫身影連閃,躍至瓦礫上方,抬手一擊,霎時滾起一圈飛灰,卷得周遭小卒都飛了出去,瓦堆更如被巨人砸了一拳,陷成一丈來深的大坑。
黃龍真人見得此狀就想開溜,太平道藏的兇猛他是領教過的,童貫內力之充沛,簡直匪夷所思,瞬息之間便能鋪成天羅地網,威壓之下他五十年的功力都動彈不得,更何況這樣一個打法,怕是頭大象挨了這掌也得壓成一張宣紙。
卻突然,深坑之中突然炸開,厲刃川雙手握劍飛旋而出,那十方俱滅甩成一圈殘影,離心之力何止千鈞,厲刃川人劍合一,直化作一道黑色旋風直奔童貫而去。
那劍勢兇猛,有小卒張望,生生被那旋風捲起,攪成了一堆血沫,空氣之中剎時瀰漫開一抹腥甜氣息,丈許巨劍被鮮血一激,如巨獸甦醒,舞在空中嗚嗚嘶吼。
童貫有心拿下厲刃川,倒是直迎旋風而去,赤手連打劍身,聽得梆梆梆,古鐘般連響,巨劍迴旋竟甩出一串火星。童貫雙掌發麻,不敢再直對十方俱滅鋒芒,兩腿一蹬劍身,借力飛至城樓。
厲刃川瞄著童貫位置,借迴旋巨力,將十方俱滅擲出,同樣的百步飛劍,威力已是先前百倍。這招太快,饒是童貫輕功再快也躲不過迅雷。
只見他兩腿微曲,雙掌相對往胸口擠壓,十方俱滅射至他胸口兩寸竟急急停止,劍勢餘力將童貫推了五步才算挺住,十方俱滅如猛獸被鎖住了咽喉,巨劍在童貫兩掌之間嗡嗡震顫。
怪物……
黃龍真人生平頭一次感受到了實力的差距,厲刃川尚且如此,自己與他何止雲泥,那種無法戰勝的絕望壓迫而來,讓人膽寒,這便是鴻蒙宗的四梵天嗎……
即便止住了劍勢,劍風仍如一記重拳砸中了童貫心口,童貫咽下一口翻湧的心血。
山海盟有人見到童貫受創,高喊道:「殺了閹狗!」
一時百八十人棄了與宋兵纏鬥,齊齊撲向童貫。
童貫雙眼狠厲眯起,咬牙切齒道:「螻蟻……」
「回來!」
厲刃川出聲阻止卻晚了,只見童貫兩掌下壓,天上黑雲都似下沉了幾寸,砰砰連響,童貫百步之內,所有活物盡數壓成一堆肉餅。
宋兵沒了阻礙,紛紛來拿厲刃川,厲刃川兩腿連踢,聽得聲聲哀嚎,宋兵亦是撒了一地,不敢再近。
「舉鏡!」一道清亮女聲傳來,春熙立於東門城樓舉著黑白二旗。
山海盟眾弟子聽得口令,紛紛從懷中摸出銅鏡。
「列陣三旋!天火地澤同照西方!離坤兌乾緩旋而近!午馬子鼠各守兩邊!酉雞卯兔三步一欺!」
只見道道金光盛起,隨口令忽明忽暗,忽遠忽近,天地頃刻間變得綿軟似水,宋兵們只覺腳下一軟,分明腳踏實地,卻似踩在棉花之上,紛紛癱軟在地站立不起。
童貫亦是腳上使不上勁,兩掌一拍地面沖身而起,卻見厲刃川迎面而來又將他按了回去。
厲刃川似不受影響,反越打越猛,拔起十方俱滅,甩劈而來,童貫腳下不穩,功力大減,只能靠著雄渾內力與之硬拼招式。
二人過處摧枯拉朽,雷鳴般震響,城樓之下,宋兵瑟瑟發抖。
「韓頭……現下如何……我不想死……」有小卒躲在韓世忠身後抖如鵪鶉。
頗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之感。
韓世忠貼牆蹲在地上,隼一般的目光掃視全場,安撫道:「你往北撤,那裡都是我朝弟兄。」
「你呢?」
韓世忠撿起一把石子攥於手心,看著東門頂上那個搖著令旗的女人:「我去擒王。」
「哎!」小卒伸手去攔,卻沒拉住,真是想立功想瘋了……眼看靠山跑遠,他只能朝北邊跑去。
地下石室之內,歷天行與天姆教亦交戰正酣,天行兵不血刃,以一當百仍不落下乘,肏得天姆教欲女淫嫗個個陰戶大開,神魂顛倒。
「乖乖……我的親相公……讓老身歇會兒……老身不行了……要被相公肏壞了……」
妖婆被天行粗壯雙臂錮在懷裡,天行身子後仰,僅靠強勁腰胯托著肥婆全身,如此體位可將整副肉刃深貫體內,饒是妖婆身經百戰,亦覺得吃消不起,那物實在粗碩巨大,五臟六腑都被頂到了胸口,一挺一攪如金箍棒翻攪東海,脹如拳頭般大小的龍頭似每一下都頂到了心窩,那滋味真是魂也銷了。
天行肉身脹成一丈,汗涔涔的身子沁滿油光,一身黝黑筋肉脹至極點,滿身的青筋似蚯蚓爬滿周身,妖婆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被他撞得顛顫不止甩得生疼。妖婆眼見時機已成,連忙運氣收緊穴口,滿是肥油的甬道將那盤龍巨根死死咬住,肉壁之上如開出了千萬吸盤,天行悶哼一聲,再無法抽拔,只能任由妖婆陰穴蠕動榨取。
妖婆兩隻肥手摸索著青年寬厚起伏的背肌,鮮紅鋒利的蔻丹數至尾椎往上第三個關節,猛地扎入。
「哇啊啊啊!」天行發出暴喊 ,下身一酸,精關大開,濃稠的白漿成團地刮著尿道擠出,爽得兩條結滿肌肉塊的大腿不住地抖動。
妖婆肉穴被種漿燙得陣陣痙攣,肥碩的肚子懷孕般撐起,更像一包灌滿水的羊肚,她卻仍不滿足,凌空轉身將天行坐於身下,兩掌握住天行雄卵狠狠擠壓,薄薄的囊壁繃得幾近透明,隱隱能瞧見裡頭成捆的精索鼓脹脹地蠕動。
「快……好舒坦……乖乖,把腎精都泄給老姥……」
天行兩腰似被人狠踢了一腳,脹痛無比,抽挺著囫圇喊著:「給你……都射給你……射死你……我要射死你這騷母豬……」
妖婆周身蒸起白煙,周身燙似火球,天行的腎精被她內力化開消為一體,走遍四肢百骸,新鮮雄渾的精氣傳遍每個細胞,妖婆滿身肥肉都泛起紅潤光澤。
好久沒嘗過如此精純的陽精,妖婆功力精進,喜不自勝,卻覺環抱住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燙,天行流著口涎的薄唇猛地吸吮上來,妖婆亦回應著伸出肥膩舌苔,如此俊俏的郎君朝自己索吻,她如何拒絕得了。唇舌交纏間,天行泄過的陽根仍威猛堅挺,搗挺之快,不減半分。
妖婆只覺那龍根似頂破了子宮,一路衝上了心房,杵得心坎砰砰直跳。
不對……
她周身的真氣都在上涌,正順著喉管被天行吮入口中,妖婆大駭,再想聚氣已是不能,被如此肏弄著,想要靜心也難,只能拚命掙扎著,鋒利的指甲抓撓著天行寬厚的背。
天姆教弟子見老姥掙扎嗚咽,只以為教主被俏郎君伺候得快活登仙,只玩味看著,等著天行伺候完老肥胖,再來與她們交合。
天行舌頭深入對方喉管,大口吞咽著肥婆口中腥鹹的黏液,妖婆幾十年的純陽內功被裹挾其中,又流入天行體內,聽得噗噗一陣悶響,天行皮肉忽然燃起大火,交纏在一起的肉身頃刻間燒成一團火球,妖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眾弟子被這陡然驟變驚得不知所措。
喘息間,已飄來肉香,妖婆一身肥油是上好的燃料,直燒得噼啪直響,油珠迸濺。
偏偏周遭無水可用,眾弟子亂了手腳,有人命令欲奴們撲上去把火捂滅,卻見場中火球猛地炸開,天行渾身焦黑,挺拔健碩的身子仍保持著交合之態,懷中抱著的,卻唯剩一堆焦黑冒煙的碎肉。
姚金池聽見動靜忙回石室來看,亦是被眼前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空氣中瀰漫了濃煙和糊味兒,石壁上濺滿了碎肉,地上零星幾團脂肪還燃著叢叢火苗。
「這是怎的了?」
天姆教眾人亦驚得發愣,不知如何計較。
「咔咔」
兩聲脆響,天行焦黑的身子似有蛹動,啪地一聲,背脊處猛地撐開,鼓出鮮嫩的皮肉。
沒死?
他在蛻皮!
這時五仙教的弟子已抬著一架竹輦走來,竹輦之上蓋著紅色絨布,布下有一團異樣的凸起。
姚金池朝弟子使了個眼色,弟子當即會意,將竹輦抬入石室,掀開紅布,現出裡面兩隻抱纏在一起的巨大蟲豸。
一條狀似蜈蚣,通體發黑,兩尺來長,像早被風乾。一隻狀似蠶蛹,通體發白,較蜈蚣更碩數倍,鼓囊囊,不知首尾,撐得透明的皮下晃蕩著明黃汁液和卵泡。
它倆一雄一雌,終日這樣抱在一起,灰白肥蟲,便是五仙教的聖物,喚曰「蠱母」。
五仙教女弟子恭敬地朝二蟲叩頭,又喊道:「恭請蠱母用餐。」
肥蟲蛄蛹了兩下,首尾兩端伸出口器,竟是一圈圈帶著倒鉤的尖牙,聽得簌簌響動,肥蟲鬆開渾身白須般的觸手,原來不是蜈蚣抱著它,竟是它一直鎖死了蜈蚣。
五仙教弟子見狀,當知是蠱母許了,便手抖著捉起那條幹黑的二尺蜈蚣走到天行身後,順著天行正在破蛹的背脊貼了上去,枯槁的蟲干一沾上皮肉,頃刻間活了過來,百足爪鉤同時扎進皮肉,與天行背脊咬合在了一起,更深深嵌入脊椎間的縫隙,鋒利的八字口器鐮刀一般鉤入天行後頸。
「哇啊!」
天行一聲痛喊,兩臂暴漲,摳著胸口往兩邊一撕,原本焦黑髮硬的外殼被硬生生扯開,現出裡面黝黑髮紅的嫩肉,竟比方才更大了兩圈。
天姆教眾人瞠目結舌,只望著中央那個大口喘息的巨人發愣,歷天行此時不光皮肉,骨骼也再次生長,第一次蛹變時,他已與教中欲奴體型無二,這次蛹變,更是驚人,光是站在那處,便已龐大得不似個人形,周身肌肉成塊爆起,互相擠著,連側腹最細小魚鱗般的肌肉都生長得飽滿清晰,兩塊牆磚般的胸脯更是巨大得嚇人,比成人頭顱還厚,稍微一個動作便能牽起全身拉絲的肌理滾動,此時的天行雄偉得令人膽寒,饒是沒有武功,光看著便能教常人嚇破膽,這樣雄健的身軀,分明已是頭怪獸。
天行身上還有死皮未退,蜈蚣已等不及了,細長的蟲尾岔開觸角一路探索,順著股溝探到那兩顆煥然一新脹如兩拳的雄卵,兩條觸手化作兩枚鋼針,噗地扎了進去,穿透精索,深埋進肉蛋之中。天行痛哼一聲,蜈蚣觸手放出麻痹火毒,那滋味又癢又辣,但又舒服無比,天行短暫清明的神智嗡一聲,又被剝奪。
不待五仙教人動作,天行逕自抱起地上肥蟲,也無人教,似全憑本能,將脹碩肉根挺入肥蟲尾部張開的口器之中。
蠱母圈圈倒鉤的利齒待天行陽物挺入,便死死咬合上來,濕滑冰冷的甬道陡然收緊,利齒嵌入莖身讓他無法抽拔,順著蠱母透明的腹腔可以瞧見,天行的肉根已盡數沒入,占去了怪蟲身體三分之一還多,蠱母粘稠腹液之中漂浮的黃團,竟然就是金蟬蠱,正順著天行魚嘴般張開的鈴口擠入尿眼之中,鋒利的豸足在敏感柔弱的嫩肉中爬行,彷佛這雄偉的男根生來就是它們嬉戲的滑梯。
「……爽……好爽……」
天行膝彎打顫,咚地跪在地上,生生將石板磕出兩個淺坑。
蠱母周身展開白毛,將這副雄健至極的男體裹住,容貌比髮絲還細,刺入毛孔渾然不知,再想分開已是不能,這肥蟲似要與天行長在一起同生共死。
細長的鞭毛扎入天行粉嫩的乳頭,順著乳孔開始在他體內生長發芽,天行仰跪在地,豆般乳粒轉眼間就充血發脹,硬如一顆烏紅的玉髓。他挺著發脹的胸脯,將那對雄壯完美的男乳奉與蠱母褻玩,感受著無數鞭毛在皮膚底下蠕動,順著他雄渾無比的新鮮肌理蔓至全身。
那股欲撓不得的癢感猶如被無數蚊子吸咬,只能徒勞地挺胯卻不得解脫,浸泡在肥蟲體內酸噬腹液中的男根不住地脹挺,源源不斷的前液流入蠱母腹中成了養分。
「……好癢……賤畜好癢……求蠱母……不要再折磨賤畜了……」
天行蜷跪在地,想要對著空氣磕頭,背脊卻被大蜈蚣鎖著無法躬身。姚金池看在眼中,心頭升起一絲異樣的快感,先前還把自己肏得欲仙欲死的郎君,如今脫胎換骨更加威猛了,強橫肉體陽剛更甚,這樣英俊威猛的男人,反而只能帶著哭腔向一個蟲子討饒,連想磕頭都做不到。
蠱母頭部口器忽地震顫,發出嗡嗡怪聲,大蜈蚣猛然一收,尾部一陣蠕動。
「啊啊啊啊……好脹!好痛!」
「呀啊啊啊啊……要壞了……大蜈蚣在我的春袋裡排精……」
姚金池順眼去瞧,只見天行精索一陣陣勃動收束,牽著兩顆巨蛋也在跟著脹朓。
「來了……來了來了……我要泄了……」
「哇啊啊啊……好爽……大蟲子在吸我的大屌……尿眼好酸……」
「賤畜謝謝主人……賤畜好爽……賤畜泄了好多……」
「還要……賤畜一身雄肉賤屌全奉與主人……」
「嗚嗚嗚嗚……蟲子在尿眼裡排卵了……我的身子要壞了……嗚嗚……呀……」
「滑進去了……蟲卵滑進去了……順著我的屌眼全滑到我身體里去了……我是個純正的畜生了……」
「我要一輩子給蟲子配種……賤畜一身筋肉是小蟲子的苗床……蠱母……主人……快把賤畜這根大屌嚼爛……」
「嗚嗚嗚……我又泄了……沒用的畜生又泄了……」
天行跪在地上陣陣抽搐,腦海里有兩個聲音不停交纏,分不清哪個是自己,哪個是大蜈蚣,越是想分明,腦仁越是生疼,活像大蜈蚣在啃食自己的腦花。
這如癲似狂的模樣,眾人不敢靠近,姚金池暗道蟲子真會糟蹋珍饈,如此雄壯美好的肉體就這樣給它們活活糟踐了。
李若水周身汗如水洗,新換的衣袍竟也濕透。
歲榮身上玄天真氣精純不假,但卻越吸越難,先前還如涓涓小溪,待到後面,直若抽絲剝繭,再要引出,無異於用大錘穿針,偏偏他心火不知從何而起,越燒越旺,幾盡不耐。
李若水越發不耐,兩手交替運勁,口中濃煙越噴越多,歲榮體內一大團內力卻似突然堵住,正當他小心試探時,一大股真氣噴涌而出,就像抽出堵塞大壩的一截樹枝時突遇大壩決堤,滔天的洪水頃刻間將他掀翻在地。
「你!噗……」李若水剛開口,體內沸騰的心血噴涌而出。
歲榮睜開眼,內勁一震,周身銀針撲簌抖落,李若水才知上當,就不該信那反覆無常的黃龍老兒!
「怎的?我這內力,尊上吃消不起?」
李若水暗自運勁,五內立馬湧起刺痛,這是走火前兆,當即不敢妄動。
歲榮周身疲軟,仍強撐著站起,嘲道:「我當四梵天如何了不起,不想竟蠢笨如此?同為四梵天,難怪童貫能做太尉,你卻只是個區區司錄。」
李若水被說中痛處,正要發難,卻覺肋間脹痛,趕緊盤坐調息。
歲榮拾起煙杆,吸了一口,吐出煙霧噴在李若水臉上:「你自知雖家承《黃石經》,自身修為卻遠遠不足,恐沒了祖宗威名,又懼人說你這四梵天德不配位,便打起了我玄天一氣道的主意,可惜呀可惜,我有意將內力分你,你卻沒這能耐,當真可笑,南郭先生做久了,還真想與太平道藏平分秋色。」
李若水終歸年輕,被人如此貼臉嘲諷,氣血一沸,當即忍無可忍,右手一探,一柄飛劍凌空握入手心之中,歲榮早有準備,輔一翻身,拾起荼蘼枝與其對峙。
歲榮眼神凌厲,手中荼蘼枝猶如一道流光溢彩的匹練,他身姿飄逸,率先發動攻勢,一招瞬劍法直刺李若水咽喉,劍氣激盪,引得周圍粉塵紛紛揚起,仿佛瞬間化作萬千利劍。
李若水面色沉靜,面對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不慌不忙,只見他手腕微抖,手中長劍似緩實急地迎了上去,使出的是「太極圓轉,陰陽相生」的絕妙劍法。劍尖輕輕一磕,竟將歲榮凌厲的劍勢消解無形,反以「流水行雲」之態反擊過去,劍光直指歲榮胸腹之間,端的是險象環生。
歲榮不想這廝仍有餘力,雖威力大不如前,劍法的精妙卻能補上內力不足。歲榮身形靈動如燕,劍招瞬息萬變,由攻轉守再轉攻,荼蘼枝似有靈性般纏繞住李若水的劍神,以長擊短,用內力將對方劍勢引向別處。
「你這劍法?」李若水這套黃石劍法來自黃石經,分明家傳絕技,怎這小子使出的招式,竟與自己像了八九分?
歲榮持劍一揚,拉開身位,滿口謅道:「怎的?我白鹿莊的罡風梅雪劍你識不得?」
「元靈真炁!」李若水當即反應過來,滿腦袋只記得這小子身上有泰山府君的三成內力,全然忘了,他還是白鹿莊的少主,白鹿莊的元靈真炁可融世間萬變。
歲榮內力被他吸走大半,再過幾招就要現拙,只能強作鎮定唬道:「哈哈哈,你這南郭先生端是笑人,我的內力你無福消受,你的劍法卻是要被我學去了。」
李若水雙眼微眯,迸現凶光,一劍刺來,化作千鋒萬芒。
歲榮使楊柳勁,輔以通明掌力,荼蘼枝晃起劍影重重,鋪開一張劍網來擋。
李若水心中暗贊歲榮悟性,但臉上依舊冷峻如冰,三尺青峰劍陡然間劍意更盛,劍光閃爍間宛如繁星點點,以「星河倒掛」之勢硬生生從歲榮的劍網中撕裂出一道口子,再次形成兇猛反撲。
兩人劍光交錯,勁氣四溢,身影翩翩,一時竟難分伯仲。每一次交鋒都激起千層劍浪,一路從石室打入甬道。
李若水不敢運氣,全靠自身力氣相搏,直斗得小臂發脹,骨軟筋麻仍拿不下他。
歲榮劍法粗淺,雖形似,意卻相差甚遠,只能憑藉內力強催劍勢迅捷,又戰了數合,內力已臨枯竭。
二人拼至最後,俱是心虛強撐,生怕露出破綻,歲榮卻無李若水這般諸多顧及,運起最後內力躍至空中,身後盛起一圈劍輪。
李若水心頭一震,這起勢,莫非?
「百鳥亂舞!」
只見歲榮身形在空中一滯,劍輪爆閃晃至眼前,李若水急停後撤,手中長劍叮叮揮打,兩鋒相纏,濺起的火花燙在李若說面門。
李若水只得運起內力將襲來劍影盡數震開,霎時心口傳來撕裂劇痛,手中長劍只餘一個劍柄還握在手中。
「好小子,神劍山莊的『燕雲十六劍』也習得。」
歲榮將顫抖的右手背於身後,梗著一口亂竄的濁氣,悠然道:「我白鹿莊經緯樓中收藏著天下典籍,我會『燕雲十六劍』有何稀奇?我還有一招『須彌孑掌』,也請尊上試試!」
語罷,歲榮作勢擊出一掌,袖管中的暗器已然上膛,若李若水敢來與他對掌,饒使自己右臂不要了,對方也絕計討不著好。
李若水窮途末路,斷不敢再試,撂下一句「百歲榮!咱們後會有期!」便溜作一陣清風,順著甬道逃了。
歲榮作勢追了幾步,胸口一窒,嘔出一口血來,扶牆站起,周身因為後怕開始發冷作抖,他哪裡會什麼「燕雲十六劍」和「須彌孑掌」,不過是賭李若水也沒親眼見過,依樣畫瓢來唬他罷了。
「哇啊啊啊……」
甬道深處傳來悽厲叫喊,那聲音猶如地獄傳來,在空寂甬道中飄來盪去,歲榮對那聲音倒是熟悉無比,一手扶牆,一手杵劍,循聲去找歷天行。
歲榮轉入一條甬道,與一個五仙教弟子撞了個照面,兩人俱是嚇了一跳,歲榮方才經過一場大戰,神經還繃著,條件反射一手拍去,袖中鐵管射出銀針,將那五仙教弟子眉心射了個對穿。
那五仙教弟子嚶了一聲,連歲榮臉都沒看清,便軟倒在地,歲榮本不想傷人,轉念一想,乾脆將錯就錯,將那弟子拖到一邊,扒了她的外衣自己披上。
好在歲榮身材較瘦,換上女裝卻也合身,正惴惴不安翻檢衣袖,甬道那邊又走來兩女來催。
「你怎跑這處來了?這暗道錯綜複雜,莫再跟丟了,下次尋不得你,你可只能困死在這裡了。」
歲榮一驚,連忙捏著嗓子嗯了一聲算作回應,好在甬道幽黑,二女只瞧著歲榮身形相似,並不起疑,領著他就往前頭走。
走得越近,那喊聲越盛,原本聽不真切的叫喊,現下清晰了,那滿口不知羞恥的渾話淫語,聽得二女臉頰越來越燙,眼看到了石室門口,打頭那弟子卻不敢進了,反將手中托盤往歲榮懷裡一揣。
「我倆還有要事,就不進去了……你將此物奉與教主就是,進去之後把頭低著,莫要亂聽亂看。」
這是欺負新來的?自己不想做,便推與他人,偏偏歲榮巴不得她們如此,故作沉吟地接過了托盤。
二女恐他變卦,托盤剛一脫手,便互相扯著跑了。
歲榮整理了一下頭髮,從頭頂分出一束遮住自己臉龐,石室門口有五仙教弟子守著,見歲榮端著托盤又穿著本教衣服,沒得問詢就開門放他進去。
室中場景,饒是歲榮腦袋中模擬過千百次,亦無法想像得到。
天行兩條粗臂撐著地板仰跪在地,周身肌肉脹得似要炸開,兩眼翻白,舌頭搭在唇外,口涎順著唇角淌滿全身肌肉縱橫的溝壑,原本英俊至極的臉,現看上去就像個傻子。
皮膚更現出不健康的灰白,周身菌網般爬滿烏青的血管,與死屍無異,兩顆乳頭脹得就像紅棗,被兩束長滿絨毛的長須揪得老長。
那包雄卵被身後的大蜈蚣用觸手紮緊根部,兩枚肉蛋隔著薄薄的囊皮幾能窺見裡頭繁茂的精索蠕動,想是榨了許久,兩顆肉蛋已然癟了下去,被陽根貫穿的大肉蟲體內晃蕩著乳白的精花,已撐得像個肉球。
歲榮忍不住腹內一陣翻騰,扶著牆壁嘔吐起來。
姚金池先前還覺得歲榮面生,見他如此反應,反不起疑了,奪過托盤,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掀開托盤上絨布,現出五枚金燦燦的釘子。
歲榮識得,那是五雷透骨釘,這是要將天行敲骨榨髓?果真最毒婦人心!
「我來!」歲榮一急,捏著嗓子阻止道。
姚金池瞥眼看他,倒沒疑惑他聲音為何如此沙啞,卻問道:「你知如何用?」
歲榮點頭道:「知……知道……五釘分別拍入……拍入風門,心俞,三焦,大腸……還有會陽……」
姚金池頗有些意外,把托盤遞給歲榮,道:「便由你來吧。」
歲榮佯裝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接過托盤,手握銅釘走到天行身旁,走近瞧仔細了,更加周身發麻,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啊!磨蹭什麼!」姚金池催道。
歲榮半臉發麻,別過頭不敢直視,給她一吼,嚇得渾身一怵,握著銅釘揮手猛刺,「吱」的一聲,大蜈蚣發出慘叫,自天行背脊脫落,掉在地上蜷成一團。
姚金池愣了一下,當即破口大罵:「你這蠢笨丫頭!你都做了什麼!」
「嗚嗚嗚……教主……我不知道……我害怕……」
姚金池肺也氣炸來,走近幾步,就要使千蛛手將這蠢笨丫頭一掌拍死。
歲榮眼神一厲,唇角勾起冷笑,待她靠近,反手將銅釘向後扎去。
姚金池萬沒想到這「丫頭」會出手,歲榮攻勢太快,她不及反應,只能伸掌來擋,登時被銅釘洞穿掌心,再用左手來劈,歲榮卻比她更快,一揮衣袖,袖管之中銀針激射,姚金池與他只隔咫尺,霎時被銀針鋪了滿臉。
這變化太快,天姆教眾還不知這五仙教在搞何名堂,只見姚金池瞪著杏眼,一臉不可置信般朝後仰倒,直挺挺摔在地上,臉上滲出數十血點。
五仙教弟子聽得動靜進來查看,卻看教主躺在地上,瞪著雙眼,已絕了氣。
歲榮一脫身上衣袍,自腰帶中摸出泰山令,大聲喝道:「我乃白鹿莊少主,泰山府君之子,極天城當家主母,奉命清剿三教叛逆,如今二教禍首已然伏誅,若還有冥頑不靈之人,儘管放馬過來,若棄下兵戈,極天城亦既往不咎,若歸順極天城,每人可領三兩銀子安家,自後同甘共苦,極天城承諾善待每一位姊妹弟兄。」
看似給了三個選擇,實則只有一條出路,老姥已死,天姆教教眾回得吐蕃,從前被妖婆淫功迫害的家人不得將他們活剮?五仙教亦然,左右沒了主意,極天城還給安家置業,西夏怎麼都富碩過吐蕃與回紇,任誰都不會再去受那顛沛之苦。況且,這小子能脫身,當是勝過了李若水,歲榮實力他們不知,四梵天的厲害卻是知道。
「哐啷」一聲,短匕落地,一個五仙教弟子朝歲榮拜倒:「我願歸順極天城,一切聽憑主母發落!」
有人打樣,紛紛拜倒。
「聽憑主母發落!」
歲榮暗自鬆了口氣,將發抖的雙手揣進袖子,端出一副傲然之姿道:「你們先去耳室清點人數,將此消息告知其餘人,若有人要走,任他離去,極天城不勉強任何人去留。」
眾弟子聽命慣了,跑江湖不過混口吃喝,聽誰的有何要緊,俱是又拜成一片。
歲榮轉身看向天行,仍是抱著肥蟲一副痴傻模樣,歲榮掏出荼蘼枝,一劍將那肥蟲捅穿。蠱母折來口器,張開滿口倒鉤利齒咬來,歲榮手腕一挑,鋒利的劍身將它挑成個破口袋,腹液順勢噴涌而出,腥臭的黏漿嘩地灑了一地,歲榮連忙跳開,生怕沾上蟲汁。
那滿地腥漿臭不可聞,除了成團的精膏,還有十數隻金色甲蟲撲騰。
「主母當心。」
有五仙教弟子提醒道:「這些金蟬蠱十分厲害,沾上便死……」
歲榮點了點頭,看天行僵跪在那一動不動,又問那弟子:「他要如何來救?」
那弟子搖頭道:「弟子不知……他……這位少俠……煉神大法練至一半被打斷,當是活不成了……」
歲榮心底一沉,丹田中聚起殘存內力,揮掌一掃,剛猛掌風將滿地毒蠱拍成一地蟲漿。
「你們先出去清點人數,我一會兒來尋你們仔細計較。」
於是烏泱泱一群人擠出了石室,五仙教的弟子還懂事地關上了石室的門。
歲榮手持荼蘼枝,將肥蟲殘軀自天行身上剝離,蹙眉看這一地狼藉,後背起了層雞皮疙瘩,硬著頭皮將天行拖到一處稍乾淨的地方。
「哎……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父子倆了!」
歲榮強忍著噁心,握著天行半硬的肉根將粘液塗勻,又褪下褻褲,放鬆後穴,深吸了一口氣,坐了上去。
「嘶……該死的……怎變得這樣大……」
天行陽根本就世間少見,如今被兩教肉改之後,更是驚人,饒是歲榮後穴被姜燦評為天下第一寶具,亦是吃消不起,才入半根,身體就如同被撕成了兩半。
「配……配……我要……配種……」
陽根被裹住,天行「活了」過來,抓住歲榮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腳掌就囫圇吮吸了起來。
歲榮腳下不穩,又往下沉了兩寸,登時疼得眼冒金星。
天行全憑本能,兩手亂揮,握住歲榮纖軟腰身往下一拉,整根沒入其中,歲榮驚得後背挺直,不敢動彈,那畜生卻恩將仇報,開始抽頂起來。
歲榮疼得滿額冷汗,咬牙切齒,嘴裡罵著要將天行碎屍萬段,體內卻運起了《洗髓經》的功法。
霎時歲榮體內數股不同的真氣在丹田迴旋,天行巨龍被歲榮腸肉緊縛跟著旋擰,歲榮陽心之中凸起的顆粒在巨龍冠溝盤旋摩擦,那股子快感讓他如墜雲海,不再是先前那番痛癢難耐,反是一番澄明自在,所謂飄飄欲仙不外如此。
「找到了……」歲榮喃喃自語,祭起真氣往天行體內四隻蠱蟲施力。
歲榮萬想不到,從前在白鹿莊與師兄們雙修所練的本事,竟還有此妙用,一時二人下身相連,心靈共感,天行雖腦袋仍渾濁不明,卻本能地運起內力回應歲榮。
「頭頂藍天腳踏地,陰陽運化顯靈氣,千簇彩虹盤玉體,萬道霞光射茫宇。」
天行內力被帶著走了兩個大周天,霎時體內發出噗噗炸響,四隻蠱蟲盡數炸開,毒汁順著體液匯入血管,瞬間將天行灰白皮膚烤成烏紅,天行脖頸青筋暴起,痛苦嘶吼。
歲榮不忍,輕拍他胸口:「莫怕,有我在。」
那番灼燒之痛,痛貫周身,痛得五內俱碎,筋骨盡焦,痛得好似每個毛孔都有鈍刀在鋸,痛得天行忘了繼續抽頂。
歲榮摟住天行脖頸,吻了上去,天行此時已然痛瘋了,咬著歲榮唇珠一陣撕扯,似要將他吞了那般。歲榮忍著疼痛,反吻得更深,掌心順著天行胸口徐徐渡去內力。
天行變咬為吮,將歲榮唇上銹甜血珠咽進口中,下身繼續抽頂起來。
隨著二人內力交融,天行口鼻噴出股股白煙,一股涼意自尾椎爬上頭頂,腦海之中叮的一聲,猶如冰山之滴墜入深潭,盪起圈圈漣漪。
天行周身一僵,原本枯竭的精關似洪水決堤,轟然垮塌,那失禁般的快感讓他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已不管是精是尿還是骨髓腦漿,盡數噴進了歲榮體內。
白汽越滾越濃,石室之內已漫遍氤氳的霧氣,隨著一陣抽彈,天行似泄盡最後一絲氣力,渾身筋肉綿軟,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歲榮心中又驚又怕,連忙去探他的脈搏,所觸之下,一片冰涼,歲榮心底一沉,長嘆了一口氣,他也筋疲力盡,只倒在天行胸膛望著石壁。
咔!
一聲脆響。
這動靜在靜匿的石室之中分外明顯。
歲榮太陽穴猛跳,強撐著酸脹腰身坐起,只見天行滿身筋肉爬滿了裂紋,似暴曬數年的大地,裂如龜甲。
噗!
天行胸口一鼓,周身如充氣般撐脹開來,舊皮崩開,露出新肉。
歲榮驚喜交加,眼淚卻掉了出來,還好自己賭對了,之前黃龍老兒將煉神大法說與他聽,他腦海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可用洗髓經消弭金蟬蠱引出的後患,若真成了,此神功可謂天下第一神功,他連名字都想好了,就將這兩種神功合練之法稱為《輪迴先天功》。
還未及得意,突然天旋地轉,天行手臂一勾,將歲榮摟在懷中顛倒了位置。
歲榮驚駭無比,生怕天行神智未清把自己壓死,身上那雄渾巨獸卻猛地將頭顱垂在歲榮脖頸,發出隱忍沉悶的嗚咽聲。
歲榮心中一痛,撫摸著天行後腦勺柔聲安撫道:「放心,狐面太子釀有一酒名作『南柯』,飲後可忘卻愁苦,我可向你保證,今日發生之事,不會再有人記起。」
天行抽出陽根,澄黃的腸液混著鮮血自歲榮後穴湧出,天行更加羞愧,俊臉躲進陰霾:「不,我會記得一生一世。」
歲榮只當他還羞愧於先前發生的荒唐事,正詞窮不知如何安慰,天行又猛地吻了上來,舌苔舔舐著歲榮唇上的傷口,喃喃道:「……對不起。」
「笨蛋……嚇我一跳……」歲榮反倒釋懷,周身已再無一絲力氣,想要坐起已是不能,只能用額頭杵了一下天行的額頭。
忽地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石室頂上現出裂紋,眼看就要倒塌,天行將歲榮橫抱在懷,拾起衣袍給他披上,右掌試探著轟出一掌,從未有過的兇猛內力將那五寸厚的石門擊成了一攤齏粉。
天行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就這樣抱著歲榮,赤條條地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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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破曉
「咻咻」兩聲。
兩枚石子以電光火石之勢直擊城樓頂上搖旗的聖女。
春熙柳眉微蹙,手上旗令不停,石子快要打上之際,一隻鐵扇旋成滿月飛來將石子擊落,鐵扇迴旋,落在一清俊男子手心。
韓世忠拾城牆而上,隼一般的目光緊盯著春熙,扯下礙事的甲罩,腳下不停,躍至空中又甩出五六石子。
岳海笙鐵扇揮出罡風來阻,石子速度不減分毫,噗噗幾聲悶響,石子透體而過將聖女打落。
「袖裡乾坤……」春熙手腳被石子打過的地方立現淤青,有岳海笙這道人頭屏障阻了九分力道竟仍有此威力,不知這宋兵是何來頭。
岳海笙強忍透體之痛朝韓世忠撲去,山海盟弟子皆看著,他這個聖女護法若打不過一個小兵,這一派掌門他也沒臉再做了。
扇一展,宛如白鶴亮翅,扇面帶起的勁風呼嘯作響,直撲韓世忠而來。他這鐵扇由十三支寒鐵劍令所鑄,扇柄細絲栓著扇葉,內力一催,登時炸成十三道鋒利匕首。
面對疾風驟雨般的扇影,韓世忠不退反進,身形如貓躍虎撲,忽左忽右,巧妙地避過扇鋒,其動作看似隨意,實則精準至極。
岳海笙見狀,十指連翻,扯著劍令回彈。
韓世忠唇角勾起冷笑,唐門以暗器機關成名,岳海笙此舉無異於班門弄斧,關前耍刀。韓世忠動作不滯,疾馳中解開袖腕,兩道鐵索受力彈出,頃刻間攪上岳海笙催控劍令的細絲,岳海笙十指一涼,指尖纏著的細絲被鐵索扯得嵌入皮肉,韓世忠手腕一拽,齊刷刷扯落十根手指頭。
「不!」岳海笙想要求饒,催心掌已印上了胸口。
韓世忠長腿上掃,膝彎將岳海笙脖頸夾住往前一帶,蹲在了春熙面前。
「別!」春熙連忙出聲阻止。
韓世忠挑釁般勁臀下坐,膝彎擠壓發出咯的一聲脆響,岳海笙頸骨斷折,軟在地上絕了氣,不可置信的圓眼還望著天空。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狠辣!」春熙退至城樓邊緣,退無可退。
韓世忠身形頎長,抱著雙臂,掛著冷笑,玩味地看著面前這個美麗的女人:「狠辣?論起狠辣,宴君樓當屬第一。」
「此話怎講?宴君樓從來只是中立門派,不涉江湖事。」春熙自知不是對手,一邊思索如何逃生,一邊與他問答拖延時間。
「好一個中立門派。」韓世忠更近兩步,審視著女人,「衛臨借縱橫榜為名做客白鹿莊,卻將白鹿莊兩位莊主毒害囚禁,迫使百經論夫妻孤身作戰齊齊殞命,十數年的情誼換來這般背叛,宴君樓果真中立。」
「什麼?師伯……他們?」
韓世忠目光更冷:「好一張無辜的臉,這消息傳遍武林,你山海盟的探子知曉歷刃川行蹤,會不知道這個?不過是你擔心歲榮知道後一心想回白鹿莊,你這山海盟無人能作先鋒壞了自己計劃,倒是好一番同門情誼。」
春熙被他拆穿,神情亦冷:「賭是他要與我賭的,瞞也是歷刃川一直瞞的,況且,我已出嫁血刀門,早與宴君樓再無干係。」
「呵,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血刀門以為娶的是只矜貴的白兔,卻不想是只母螳螂,一昔之間被你毒殺了乾淨,連不會走路的小兒亦不放過,更取血刀門錢財辦學開舍,哄得各幫兒女尊你為師,歲榮有你一半心術,也不至於蒙在鼓裡。」
「你是何人?」春熙心口狂跳,他為何會知曉這麼多?這身手,絕不會是一個普通宋兵,言詞之間又十分熟悉白鹿莊與自己的過往……他究竟是誰?
韓世忠狠戾笑道:「與你一般,一個沒有心肝的人。」
語罷一掌打來,春熙身子後仰,倒下城樓,樓下山海盟弟子已到了,接住聖女就跑。
韓世忠打了個空,正要追擊,卻見一個身影朝自己飛來,轟的一聲,砸塌了城樓,韓世忠險險避開,只見城樓碎礫之中歷刃川捂著心口,含著一口心血順著嘴角溢出。
沒了春熙陣法阻礙,童貫凌空而起,顯然怒極,周身衣袂翻鼓,氣浪自身下盪起圈圈漣漪,兩掌下壓,天上黑雲塌了下來直拍大地,不管是西夏騎兵還是宋兵,被黑雲一拍盡成了肉餅,如此威壓之下,城中戰團不敢再近。
眼看不敵,山海盟要帶著聖女逃出蘭州,童貫右掌自虛空一抓,城牆塌了下來,磚石瞬間封住了去路。聽得一聲衝鋒號角,劉延慶領著一騎自北門殺入,直若一條鐵甲長龍將戰場分成兩邊,長龍散開將山海盟與西夏軍十人一團圍合起來,西夏軍才知中了埋伏,現下的蘭州城,儼然一座巨大的囚籠。
韓世忠見魔頭就在眼前,掌中運起內力,伺機打出一掌直取歷刃川背心。
歷刃川早有察覺,不避那掌,反手扣住韓世忠手腕,轉身提膝,正中韓世忠腹部,那一擊勢大力沉,韓世忠當即捂著肚子跪地不起。歷刃川心中本就憋著一股火氣,大腳就勢踩在韓世忠頭上,只需用勁便可一腳踩碎對方腦殼。
「別殺他!」
厲刃川尋聲去看,只見一個巨人朝自己逼近。
「天行?」歷刃川無比震驚地看著兒子,若不是這黝黑鐵塔面容不改,他當真要以為是個什麼黑熊成精的怪物。
歲榮在天行懷裡氣若遊絲朝歷刃川懇求:「別殺他……他不是壞人。」
歷刃川抬腳將韓世忠踢垃圾般踢到一邊,蹙眉問道:「小子,你怎傷成這樣?」
歲榮自然不會說這都是你兒子乾的好事,只虛弱道:「放我下來,先擒下閹狗要緊。」
天行仍不放心,歲榮又道:「他不會害我,你們快去。」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腳下一蹬,齊沖童貫而去。
「南策……」
韓世忠揉著肚子踉蹌起身,冷冷看著歲榮:「百少爺,好算計,連我會對你手下留情都算到了。」
歲榮心中有愧,不知如何作答,韓世忠蹲下身,鐵掌扼住他纖細的脖頸:「百歲榮,你太自信了,我們不過短暫交情,你真以為在我心中,你比軍功富貴重要?」
歲榮呼吸難受,卻仍仰著頭顱朝他嘻嘻笑道:「分明是相濡以沫的情誼,你還說過永遠對我好的。」
韓世忠手上一緊,歲容疼得直哼。
「你這副媚態留到厲家父子面前去耍,我絕不會對一個人盡可夫的男娼手下留情。」
歲榮不作掙扎,閉上了雙眼:「你動手吧。」
韓世忠咬緊了後槽牙,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因發力而泛白,虎口顫抖,卻如何都捏不下去。
「你不是想找我娘報仇麼,我娘你應該打不過,你殺我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韓世忠大聲咆哮,胸口起伏喘如風箱。
歲榮睜開雙眼,兩眸透亮的瞳仁剪著秋水:「南策,莫為難自己了好不好?你說過的話要是不作數,我說的話是作數,我會永遠對你好的,你不是孤身一身。」
韓世忠心中一酸,彷佛乾涸大地迎來一場暴雨,狠戾的眼神如初見那般,又躲進了發間陰霾。
歲榮伸手想去撩開他額間碎發,他卻偏頭躲開,手上一松,將歲榮丟回地上,冷冷道:「百歲榮,你……好自為之。」
「南策……」
韓世忠頓了一下,還是躍下了城樓,遁入兵海消失無蹤。
童貫瞧著朝自己飛來的兩道身影,兩掌運勁疾迎上去,三道人影如彗星相衝撞在了一起,三股雄渾至極的真氣激盪沖天而起,直把頭上烏雲扯出個口子,霎時暴雨傾盆如柱傾瀉,交纏氣勁如龍蛇翻騰,捲起地上石屑紛飛,草木摧折。
好小子……內力怎充沛至此?
童貫左手撐著與天行對掌,對方內力強橫霸道,自己竟沖不破他掌心大穴,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遭。充沛的真氣猶如長江大河匯聚成海,狂濤駭浪般洶湧而來,厲家父子一聯手,內力漸漸壓過了童貫,童貫自覺雙臂腫刺,兩道灼浪衝破了自己手三陽三焦經順著小臂爬了上來。
「劉總管!不好啦!」
劉延慶回頭去看,北城門外升起了濃煙。
「怎會?誰守的北門!」
副將哭喪著臉:「一個長著狐狸腦袋的妖怪扮作沈副將的模樣,王將軍他……當場被削去了腦袋……」
狐狸腦袋……極天城的四個老怪物?該死的……
「……怎麼辦劉總管……城外的西夏軍看到狼煙定會全撲過來,蘭州城現已困死了……」
劉延慶心臟帶著太陽穴一起咚咚直跳,躊躇不定:「李若水呢?他雖非參軍,亦能助力……快去尋他助太尉脫身。」
副將搖頭道:「先生先前已隨斥候小隊撤回汴梁了……」
「廢物!廢物!!」劉延慶暴跳如雷,什麼狗屁四梵天,「放紅煙,把弟兄們都彙集起來!」
副將自胸襟摸出竹管丟進路邊燃起的火堆上,頃刻間升起赤紅濃煙,城內宋軍一見這煙,紛紛止戈,朝紅煙處聚攏。
東邊城樓升起青色濃煙,宋軍一時疑惑這是何意,卻見一個少年手持令旗於城樓揮舞,高喊道:「三教弟子聽令!追剿宋軍!」
宋軍一聽,猶如驚弓之鳥,耳邊傳來聲聲慘叫此起彼伏,自斷壁殘垣中竄出無數鬼魅身影將彙集來的宋兵一一斬殺,三教弟子人數不比山海盟,然宋軍卻不知究竟還有多少敵人,恐懼一旦蔓延,只幻想還有千軍萬馬埋伏在城裡,當即軍心大潰。
劉延慶見此慘狀咬牙切齒,祭出馬上關刀左揮右砍,保護彙集過來的弟兄安全,宋軍已被嚇破了膽,手持兵戈卻全然忘了反抗,劉延慶一人如何護得住這上萬人馬,只砍得手軟筋麻之際,一記流失自陰暗角落射出,眼看就要射穿劉延慶腦袋,咻一聲射來一顆石子將箭矢打落。
韓世忠護在劉延慶身前,繫緊甲罩,鷹隼一般的目光掃著每個角落。
劉延慶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擋在自己身前的年輕人,繼而朝副將高喊道:「撤退!往北門撤!沿路撒下紅煙!」
「可是……童太尉他……」
劉延慶遙望了一眼滯於半空正僵持不下的三人,目光冷冽:「撤!退!」
城中濃煙滾起,宋軍潰如潮水。
空中三人誰都不敢撤力,否則這萬鈞力道反噬,頃刻間就能將活人撕成肉沫。
厲刃川額角青筋暴起,半邊身子都冰涼麻木,見宋軍潰敗,只朝童貫嘲道:「你鴻蒙宗好替宋人做看門狗,主子逃了卻不想帶上你,當真笑話。」
童貫已無餘力回嘴,他現下只覺自己如同盤古一般,一手撐天一手按地,太平道藏再凶也無開天闢地的能耐,眼看自己就要被壓成肉餅,卻見一個黃袍老兒朝這裡飛來。
「太尉莫慌!我來助你!」
黃龍真人一甩拂塵,灑出一捧黃粉,厲家父子趕緊屏吸偏頭,童貫兩臂大開躲無可躲,被那黃粉撲了個罩面,立覺頭暈目眩。
「螻蟻!」
童貫氣極,內力更盛,周身鎧甲被氣浪沖得四分五裂,盛怒之下周身爆出一陣狂風,真氣衝破血管噴出血霧,澎湃的內力猶如滔天的巨浪把三人拍飛出去。
「噗!!」
內力反噬,猶如挨了天神一記重拳,周身骨頭盡都碎了,童貫一口心血嗆出再含不住,身子自空中重重砸下。
厲刃川見狀擊出一掌,童貫按著胸口回擊一掌,兩道剛猛掌風撞在一起,捲起一地黃沙,黃沙散去,童貫已不見人影,只餘下一個淺坑。
蘭州城破了。
四方城樓皆插上了西夏與極天城的戰旗。
歲榮裹著單衣立於城樓,兩手捉住衣襟不讓狂風吹散,白瓷般的皮膚被煙霧熏出道道烏黑,他赤腳踩在石礫之上,看著蘭州城內一片狼藉,處處燃起的火叢直若黃河之上撒了妖異紅蓮。
「三千胭媃血做湯,啷噹兒郎整衣裳。哪個俠客呈驕狂,不見山河滿膿瘡。」
這便是……荼蘼燼嗎……這滿是膿瘡的山河,娘,你說我是贏了還是輸了……
歲榮頹然坐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小子!」
「歲榮!」
少年一身翠綠衣袍被狂風吹開,烈烈卷著衣袂墜下城樓,兩道身影化作箭矢沖射而去。
厲刃川接住了他,探了一下他的額頭,又摸了一下他的頸脈,蹙眉道:「好重的內傷……」
天行如芒在背,道:「……先將歲榮抱回極天城要緊。」
厲刃川挑著劍眉,勾著嘴角看向兒子:「什麼時候改這稱呼了?」
歷天行俊臉一燙,從老爹懷裡奪過歲榮朝城門走去:「他……本就叫歲榮不是……」
……
歲榮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直睡得骨頭都化了般。
「少爺?你醒了?」
少女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不畢看她模樣便知她之喜悅,歲榮撐著身子坐起,靈燕趕緊給他找來一個鬆軟些的枕頭墊在他後背上。
「少爺餓不餓?」
歲榮環顧周遭,懵懵地點了點頭,旋即拉著靈燕讓她先別忙活,問道:「厲家父子呢?」
「城主和少城主在大殿議事。」
歲榮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道:「好沒良心。」
靈燕眼珠一轉,知曉他口中所說的「沒良心」為何,當即笑道:「西夏封城主為平涼大統領,城主要去領旨才從這處離開一盞茶的功夫,少爺睡覺時,城主和少城主可是守在床邊一動不動的。」
歲榮砸吧了一下嘴,稍微滿意了些:「什麼狗屁平涼大統領,西涼與西平兩府毗鄰大宋,扣個高帽就讓極天城給西夏做看門狗,換做是我才不會接這個旨呢。」
靈燕只笑,默不作聲,捧來還騰著熱氣的瘦肉羹,歲榮飢腸轆轆,接過肉羹就往嘴裡倒。
「少爺……您慢點吃……」靈燕看著歲榮模樣,又喜又痛,不由得紅了眼眶,「蘭州一役,少爺現下已成天下第一風雲人物了,連西夏皇帝都想見你。」
歲榮被肉羹燙到,囫圇問道:「見我……做甚?」
「夏國被大宋壓制多年,尤其聽得童貫與种師道之名更是畏之如虎,童貫這次灰頭土臉全拜少爺所賜,夏國現下士氣大漲,自然是想見少爺的。」
歲榮聽得得意洋洋,復又問道:「山海盟呢?」
「山海盟此戰折損近半,五幫幫主全死了,少爺你收復三教,又敗了四梵天,山海盟再不服氣也得服了,如若閣主夫人在……」
「???」歲榮一臉疑惑,「在什麼?」
靈燕一陣慌亂,結巴道:「在在在……白鹿莊聽聞這消息,當不知有多自豪。」
歲榮一想到那個場景就喜不自勝,活像已經站在千尋春面前張牙舞爪了,讓你們之前看不起我,哼哼,小爺現在如此威風,真想看自家老娘還能說出什麼刻薄話來。
「如此,極天城的事也算了了,靈燕你幫我準備行李。」
「啊?少爺……」
歲榮神清氣爽,雖周身仍酸痛無比,還是躍下床來伸著懶腰:「怎得?回白鹿莊去啊,你想留在極天城?那也不勉強你,我自己回去就是。」
靈燕慌了手腳:「少爺幹嘛非回去不可,極天城有何不好……城主和少城主現下心裡全都是你,你這辛苦種樹不吃果子麼?」
歲榮白了她一眼,冷道:「你當誰都是你這白眼兒狼?白鹿莊才是我家,我身為白鹿莊少主,為何不回家?飛流館再冷也是我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富貴榮華我可不缺,你圖享樂我也不攔著你,你卻反倒攔起我來了。」
靈燕知道此時說多錯多,只好閉上嘴。
歲榮見靈燕不動,床單一掀鋪在地上,兀自收起了行李。
「這是怎麼了?」天行走了進來,劍眉高高挑著,一身緊縛的修身皮甲勾勒著周身起伏的肌肉線條。
靈燕嘟著嘴道:「少城主……少爺說要回家去,我勸不住。」
天行使了個眼色讓靈燕先出去,走到歲榮面前蹲下:「你身體還沒康復,幹嘛急著回家?是誰讓你受氣了?我去收拾他。」
這房間是天行的,除了一身衣服,歲榮本沒什麼好收拾的,如果不帶走點啥,這兩月吃的苦頭,怎樣想都有些不值,如此想著,他將床頭擺著的鎏金油盞也收進了包袱里。
「我答應幫你們父子倆的都做到了,我自然要回家了,你們答應過我放我回去,現下是想反悔?」歲榮將包袱四角系在一起,用荼蘼枝挑了扛在肩上,回頭一看天行,嚇了一跳,「呀……你怎麼又變回來了?」
天行猜他是說自己身形,解釋道:「不運功時,就又變回來了……你喜歡粗壯一些的?」
眼看他要運功,歲榮心疼他這身好看的皮甲,連忙阻止:「不用了,就這樣吧,你們什麼時候開飯?算了……我剛才也吃過了,你幫我備一匹馬吧……算了,我不會騎……你派人送我回去。」
「怎說走就走……我們還沒好生謝過你。」
歲榮坐在床邊,打量了一番天行,笑道:「好生謝我?怎麼謝?」
天行登時臉頰緋紅,清了清嗓子,小聲道:「你想如何……便如何……」
長腿翹臀緊身皮衣大帥哥一臉害羞地杵在那裡,歲榮立刻就忘了要走,只咽著唾沫道:「說好了謝我,哪有讓我提要什麼的道理?你自己說說你要怎麼謝我?」
天行摳著刺癢的後腦勺,朝床邊更近了一步:「我……想,做做做……做……」
「嗯?做什麼?」歲榮笑意更盛,雙臂撐著身子朝後面仰。
天行長腿一掃,不著痕跡地將歲榮收拾的包袱踢進床底,身體撐在歲榮身上,紅著臉道:「我知道你在蘭州城每日調教我是為了教我洗髓經……我,我想還跟那時一樣,你每日……捉弄我都好……除非你嫌棄我……」
「怎會嫌棄?你練會了洗髓經,現在里里外外都煥然一新只如初生一般,沒有比你更乾淨的人了。」
天行心中一暖,他是真捨不得歲榮,無論出於什麼情感:「那……你,我……」
歲榮抱住他的脖頸,吻了一下他的薄唇:「說出來。」
天行呼吸一窒,下身似被點中了穴道,立刻彈脹了起來,反正自己最不堪的樣子歲榮都見過了。
「我想,做你的……狗。」
歲榮兩腿纏上天行勁瘦的腰身,咬住他紅透的耳廓柔聲道:「好哇,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狗了,日日夜夜用你的大狗屌給主人止癢。」
天行燥熱無比,不知怎麼,只要跟歲榮在一起,他的身體就無比敏感,歲榮身上那股淡淡的皂香好似情毒,似火星落上了乾草,一點就著,再無法思考。
「好……公狗這就為主人止癢……」
天行端著歲榮站起,讓他兩團柔軟的臀瓣壓在自己堅硬的莖杆之上,一面走向窗台一面解開領口的皮甲鎖扣。
歲榮反手將天行陽根掏出,端頭已吐出前液,歲榮掐著巨陽下騰起的鼓突龍筋,一擼至頂,擠出一大團透明的黏液用掌心兜著,就著新鮮前汁塗勻穴口。
天行已心癢難耐,鼻息越來越粗,輕輕啃著歲榮白皙的鎖骨。
歲榮笑他:「怎得?不是不好男色?」
天行鼻息燙著歲榮面門一陣麻癢,笑道:「主人不是男色,是絕色。」
「連你也會油嘴滑舌?」
天行邪笑著用龍頭蹭著歲榮穴口:「表里如一。」
「少爺!少城主!」
正當天行準備一桿進洞,門外傳來靈燕叫喊。
歲榮翻了個白眼,問道「何事」。
「山海盟的人在大殿滋事……」
「又是山海盟,真討厭。」歲榮躍下窗台,天行一把將他腰肢摟住:「你莫去了,父親知道如何處置。」
歲榮依依不捨地看了眼天行翹在襠外的油亮巨龍,嘲道:「就怕你爹用拳頭處置,現下三教剛剛歸順,四個老怪也都看著你爹會如何處事,處置山海盟需得萬分妥帖,我師姐縱容山海盟滋事,當是看準了時機想要離間。」
天行點了點頭,將腫脹肉根收回褲頭,又用腰帶讓它貼著腹肌紮緊,看向歲榮更加崇敬了幾分,越發不想讓歲榮離開了。
「厲刃川!剛當上了大統領就要趕我們走?」
「就是!蘭州城一役,山海盟可是首功!哪有將功臣趕走的道理!」
「大家看到沒有!這便是極天城!這便是厲刃川!利益當頭全無情分!弟兄們擦亮眼睛,莫再給這魔頭做槍使了!」
厲刃川斜倚在狼王寶座之上摳著鼻孔,任他大殿如何烏泱泱的喧譁,他反正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春熙步出人群,做出一番調停模樣朝眾人道:「大家稍安勿躁,厲城主當有計較,山海盟守著極天城厥功至偉,厲城主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厲刃川濃眉緊擰,這娘們真是咄咄逼人,正要發作,卻見一襲翠綠身影從偏殿而入。厲刃川連忙起身,做出一副狗腿模樣,攙著「夫人」落座,歲榮此戰揚名天下,由他做分配最是合理。
歲榮雙手扶著大腿,厲家父子立於身後兩側,儼然一副你們這群雜魚乖乖聽老子夫人交代的架勢。
「剛才誰說的山海盟此戰居厥功至偉來著?」
說這話的人被人拱出人堆,只好硬著頭皮道:「我說的!說得哪裡不對?若不是山海盟的弟兄纏鬥宋兵,哪輪到你極天城坐收漁利!」
歲榮哈哈大笑,道:「這位小哥說得不錯,山海盟此戰首功,這大統領亦有山海盟的一半,那便將西平府分與山海盟管轄,如何?」
那小卒只當分了個大瓜,正連說好,春熙卻步上前來將他擋開:「是師弟帶著三教攻下了蘭州,山海盟依賭約當歸屬極天城,故從此一家不分你我,山海盟的兄弟亦在極天城中了安了家,不好再做騰挪。」
春熙心中不忿,先前自己還是一呼百應的聖女,如今卻要乖乖候在大殿聽師弟交代,那滋味端是難受,奈何卻只能擠出笑臉,端出大方儀態,她可不傻,平、涼二府皆是燙手山芋,夏國皇帝有意民兵私用,厲刃川要做城主只能答應,若山海盟分管一方,宋軍攻來抵擋不過,便是山海盟全責。
山海盟人哪裡想得透其中有這些機鋒計較,只當聖女惦念著白鹿莊的同門情誼,想將山海盟做人情賣給極天城,心中更生出嫌隙。
歲榮故作為難道:「山海盟既是自家兄弟了,也不好攆走,三教歸順亦有婦孺病殘無居無依,不如這樣,若三教弟子無力效命者便留在極天城耕織,其餘教眾選出新任教主坐鎮極天城,教眾去向由教主指派,在此之前皆由黃龍真人暫做三教教首。」
黃龍真人不給山海盟反應時間,連忙拜到歲榮面前大聲應下:「黃老教謹遵主母旨意。」
「四老此戰至關重要,封四老為極天城四方法王,平涼二地皆為法王轄域,極天城所有皆為法王所有,法王所有自持不再向極天城俸供。」
四個老怪對視一眼,亦心照不宣,笑著朝歲榮拜倒:「拜謝主母恩典。」
歲榮笑著掃視全場,笑道:「山海盟厥功至偉,五幫十六派亦不再向極天城納貢,山海盟的弟兄若想留在極天城的亦可如三教弟子一般留下耕作,不想留在極天城的可人領十兩銀子回去安家,至於師姐,極天城仍尊為聖女。」
「我……」春熙當即就要反駁,卻被山海盟眾弟子的歡呼聲淹沒,十兩銀子!那是他們從未敢想的天文數字!
厲家父子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小聲道:「……我家,沒這些銀子。」
歲榮掏出玉牌輕拍在茶案上,笑道:「放心,十萬兩銀子,不過沈家金山一角。」
春熙一見「琴瑟章」,氣得渾身發抖,遣散了自己的人,用的還是她沈家的錢!她這聖女空有個名頭,手下空空如也,實際還不如一個煮飯的婆子!
「看來,大家都很滿意,那便這樣說好了,大家散了吧。」歲榮揮手趕人,眾人山呼「主母萬歲」,春熙擠在人群大喊歲榮名字,歲榮卻被厲家父子抱走了。
厲刃川捏著歲榮臀瓣,笑道:「還是夫人厲害,兵不血刃就消解一場干戈。」
歲榮按住他揩油的大手道:「你少給我戴這高帽,誰還不知道你的算計?如今你心愿已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厲刃川濃眉一挑,面色不悅:「你是我極天城的主母,你要回哪裡去?」
「厲刃川!你答應我的!我幫你奪回極天城你就放我回白鹿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有一言不合往娘家跑的道理?過門三年不回娘家可是你中原的規矩,三年過後我陪你回去!」
「你混蛋!我不過借這身份方便行事!你我都還沒成親!算什麼過門!你說話不算話天打五雷轟!」
厲刃川粗臂更緊,摟著歲榮細腰讓他無法動彈,霸道地咬住他的唇舌好一番吮吻:「你要成親,我們當晚就成親,你要天打五雷轟,我便受這天打五雷轟,你要回去,卻是沒得商量。」
「厲刃川!!我恨你!」
天行瞧他二人離去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落寞。
「我才不嫁你這老頭子!要嫁也嫁你兒子!」
天行復又笑了,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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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小主母厲懲壯犬,淫城主棍驚滿堂
已近辰時,歲榮還在賴床,明珠端著水盆毛巾侯得已手僵腿麻。
明珠父母皆是山海盟弟子,蘭州一戰皆戰死了,明珠養活不起弟妹只好跪在集市賣自己,恰逢厲刃川出行瞧見了,便買了他做歲榮小廝。
他心中是仰慕城主的,厲刃川的名字傳遍夏國無人不知,更不說城主生得高大威猛,英偉無雙,尋常男子七尺身高已算偉岸,厲刃川身長九尺,肩寬體闊,狼腰虎背,走起路來更是霸氣四溢令人不敢逼視,如此氣概絕世的偉男兒卻娶了個男妻,男妻倒也罷了,偏偏還不好相與,驕矜跋扈,乖僻難纏,他是真替城主不值。
「主母……辰時了……該起了……」明珠試探著輕聲喚了喚,歲榮煩躁地翻了個身,把頭埋進了被子裡。
愛起不起!
明珠翻了個白眼,將毛巾投進水盆里,心雖不悅,卻還是要去換盆熱水來,免得歲榮起來又要刁難。
推開房門,明珠駭了一跳,門外直挺挺地跪著兩個大漢,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城主與少城主,兩人身上還披著重甲,一身風塵僕僕。
「啊……城主……不是昨夜趕去西平了麼?」
厲刃川跪著比他站著還高,豎起手指放在唇前讓他小聲些,又壓著嗓子問道:「夫人如何?氣可消了?」
明珠心底一沉,嘟著嘴道:「沒消呢……城主走後好一番折騰,打砸到了半夜才算累得睡著。」
這個主母有哪裡好了?除了白點,與自己也沒多大差別,面容也只能說得上清秀,也不見多麼絕色,城主父子待他簡直掏心掏肺地討好,簡直不識抬舉,換做自己,這樣英偉的男兒跪在面前,心都化了,哪裡還能生出氣來。
「滾進來!」
歲榮一聲輕喝自房裡傳來,兩個漢子連忙應答,七手八腳地解開一身甲冑,眨眼間就將自己把了個精光,這是見歲榮的必要步驟,必須一絲不掛挺立陽根,饒是看過無數次了,明珠還是會被眼前雄健的男體所震撼。
兩尊久被陽光炙烤的黝黑雄體散發出健康光澤,似千錘百鍊鍛打的精鋼耀著陽剛溫暖的氣息,其身形巍峨若峻岭,九尺之軀矗立如峰,氣勢磅礴,肌理分明,恰似天工雕琢的銅鑄鐵澆之身。猶如刀削斧斫般硬朗,五官立體而深邃,眉宇間英氣逼人,透出一股剛毅決然的氣息,那是不分男女都會一見傾心的俊逸,是客觀得不容辯駁的英氣。
頸項粗壯有力,猶如龍蟠虯結,連接著那寬闊厚實的肩頭,胸膛寬闊厚實,宛如磐石般的胸肌高高隆起,中間清晰可見的胸溝猶如山谷深壑,汗珠順著溝壑滾落,未至腹肌便會蒸發。八塊腹肌如刀刻斧鑿般鮮明,緊縛的皮膚薄如腱膜,雙臂如鐵鑄銅澆,墳起的球鎖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青筋畢露,仿佛隨時準備爆發出雷霆萬鈞之力。腰身緊緻,宛如鋼索交織,線條流暢,又如勁弓滿月,承上啟下,力量與柔韌並濟在巨大的身軀之上。
再看下肢,大腿肌肉飽滿堅實,股四頭肌與股二頭肌相映生輝,仿佛兩根擎天之柱,承載著他那巍巍身軀。小腿腓腸肌如山石堆砌,展現出堅不可摧的穩定性和驚人的爆發力。,腳踝強健有力,足底寬大厚實,趾關節如石筍般堅固,穩穩踏地,正如蒼松紮根於大地,無論風雨如何肆虐,皆能屹立不倒。
綜觀二人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完美至極,恰似力拔山兮的霸王再世,以肉體演繹著浩蕩剛勁之美,女媧造人亦再難重現的曠世佳作。
父子倆下身巨龍無需搗弄,跪在門前便早已脹起,前一刻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殺神,轉眼間就是跪在夫人門前祈罪討罰的公狗,這樣的反差,當比得上最烈的春藥。
明珠望著兩尊雄體,心口直跳,腦袋發懵,滿口生津,下身亦有了反應,那兩根陽具比自己前臂還來得粗長,彈出底褲甩出一串晶瑩的前液,在空中晃了晃便高高翹起,昂首挺胸頗為威武,肉袋包著兩枚鴨蛋大小的雄卵,沉甸甸掛在襠下,將囊皮抻得老長。
二人踢開褻褲,一邊將前汁塗滿莖身鍍上一層油光,一邊朝歲榮走去,兩根巨龍隨著龍行虎步左搖右晃,熱騰騰地還蒸著熱氣。
明珠看得心中痛癢難耐,歲榮到底有何能耐,這樣好的男子,他一下就能擁有兩個!
父子倆熟練地走到床尾,岔開雙腿跪下,粗碩的胳膊抱著後腦,兩腋扇子一般展開濃密的黑毛,胸腹大敞繃緊,磚臀收緊控著胯間巨龍搖晃,這個姿勢是歲榮調教過的犬姿,最能展現男人的順服和雄健,搖晃的巨根就是兩頭肌肉雄犬朝主人示好的尾巴。
歲榮懶洋洋挪到床尾,一腳一根將巨龍踩在腳下,再左右開弓一人兩記耳光,那聲響震得明珠心坎發麻,換做別人,只怕現在早已人頭落地了,偏偏是他,父子二人不僅不怒,反喜滋滋地受了,一個勁兒地親吻歲榮手心,好像生怕自己皮糙肉厚把愛妻嬌嫩的小手震痛了。
「昨晚把老子撩撥起興致了就跑,既滾了還滾回來做什麼?」歲榮邊罵,邊發狠地跺著兩條盤根糾結的巨龍。
歷天行喘著粗氣,挺著陽根磨蹭歲榮腳底:「啊……昨晚是接到急報……呃……宋軍來擾,西平戰事吃緊……」
「既是戰事吃緊,怎一夜就往返了?」歲榮掐捏著天行乳珠,皮筋般拽起,又鬆手讓它彈回厚實胸磚上,反覆幾次,已硬如石子。
厲刃川捧著歲榮玉足含在口裡嘖嘖吮吸:「又是韓世忠那小子來擾,去時人已逃了,故而快馬加鞭趕回來給夫人賠罪。」
歲榮眉頭緊擰,不想雙方有個好歹,卻偏偏又是宿敵,只得囑咐道:「他若再來,你亦讓狐面太子潛去宋軍,他殺一人,狐面太子還他一人,聽說他已升至校尉,不過是孤身奮鬥想立些軍功,成全他就是,不要傷他。」
「只要夫人消氣,全聽夫人的。」厲刃川舔著歲榮指縫,又展開胸腹現出強健肌理供他賞玩。
歲榮眼珠一轉,勾著手指朝明珠喚道:「過來。」
明珠渾身一凜,頭皮一陣發緊,趕緊端著已經涼透的臉盆小跑過來。
「你倆惹我不快,我要罰你,可有異議?」
天行忙叩首道:「該罰該罰,主人罰我,公狗迫不及待。」
厲刃川亦磕得砰砰直響,求道:「賤畜該罰,請夫人莫要手下留情,讓我父子長些教訓。」
討罰也討得如此理直氣壯,明珠還從未想過有人犯賤也能如此陽剛,這哪裡是討罰,倒像是請賞,就好像求偶期的雄性無底線地討好配偶,要是對象是自己該多好,被城主這樣寵上一次,哪怕只有一刻,死也值得了。
「你,過來坐好。」歲榮指著椅子,明珠應了一身小心坐了上去。
他如坐針氈,畢竟兩個主子一絲不掛跪在地上,他只是個下人,還衣著整齊地端正坐著。
「你倆趴好,把屁股撅起來。」
兩頭雄犬連忙四肢伏地趴著,被歲榮揪著頭髮爬到了明珠面前五步,背對著小廝,極天城的大小城主撅起壯臀,將毛茸茸的腚眼展示在下人面前。
明珠差些暈倒,眼見雄穴在自己面前被風吹得舒張,胯下還掛著兩包雄卵晃蕩,繃緊的臀肉如兩隻牽絲的大南瓜,背脊兩側拱起高聳兩條背肌中間陷下水渠般的溝壑,背闊展開好似兩副巨大的翅膀,分明這樣不堪的姿勢,卻顯得極為雄壯,惹得明珠胯下一陣濕癢,趕緊夾緊雙腿。
歲榮自衣櫃里翻出兩捆紅繩,又提了一串叮叮直響的鈴鐺,明珠不識何物,厲家父子卻識得,陽具更硬了幾分。歲榮走到雄犬身後,一巴掌拍在那對誘人的磚臀之上,直若拍上了岩石,當即被震得手心發麻。
「早知夫人要打,我就放鬆些了,夫人手疼不疼?」厲刃川不知死活地挑釁。
歲榮白了他一眼,將兩副巨龍用紅繩捆死,卵根扎兩圈,兩枚肉蛋又分別繫緊,繃得褶皺都平了,紅繩穿過繩結捆至陽根底部,一圈一圈半條碩物都被纏死,直捆得兩根鋼槍烏紅髮亮,碩大的傘頭凸起血點,再想流汁已是不能,這不算完,紅繩另一頭丟到明珠腳下。
「把繩子分別系在椅子腿上,需繫緊了,若掉了下,你仔細你的皮。」
明珠聞言趕緊系好,又扯了扯確定不會掉落。
歲榮抱著雙臂欣賞了片刻,非常滿意,踢著兩人壯臀催道:「向前爬!」
厲家父子又臊又爽,自己引以為豪的陽物竟要用來拖拽一個下人。
「你坐穩,若被拖走了就扒了你的皮。」
明珠一聽,嚇得泫然欲泣,他這身子,哪裡拽得過兩個大漢……的陽具。
果然,兩匹壯馬將椅子拖了半個屋子,陽根還緊緊貼在腹肌上,歲榮大罵明珠是個廢物,卻也沒真的扒了他的皮,只探出窗外,又喚了十數個正在打掃的小廝上樓。
小廝們一見這副場面,個個耷拉著腦袋不敢細看,歲榮索性令他們八人一組拽緊紅繩。
歲榮馬鞭一甩,抽在兩匹壯馬臀上,大喝一聲「爬」,兩奴大腿一緊,悶哼一聲向前爬去,繩索一緊,拽得身後小廝腳下趔趄,歲榮冷眼一掃,俱知性命攸關,個個使出吃奶地勁拽緊紅繩向後扯著,紅繩繃緊,終於將那兩根雄偉碩物拽至身後。歲榮滿意地彈了彈緊繃的紅繩,震動的麻癢傳至陽根,讓本就臊癢的兩具雄體齊齊打了個冷顫。
歲榮蹲下身去,父子倆會意,上身緊貼著地板將壯臀高高聳起,將反折的粗碩龍根送到歲榮手裡,歲榮一手一根,握持上去十分紮實,滿滿當當撐滿掌心,兩條公狗熾熱的體溫傳遍手心,因為興奮而急速流竄的血液帶動著莖身一脹一脹地泵跳,好似在證明他們都是最健康的雄畜,擁有無盡的生命力和取之不竭的種漿。
「明珠,你過來。」
歲榮擠牛奶一般握著兩根巨蟒擼動著,兩頭精牛沉悶地哼唧著,前液擠在地毯上,匯成了一汪淺窪。明珠走了過來,抖如鵪鶉,戰戰兢兢。
「愣著做甚?快把你兩個主子的陽穴舔濕!」
「啊?我……」明珠心中一震,手腳發麻。
歲榮冷笑:「怎得?有心無膽?念你伺候了我幾天給你這機會,你若不幹,那便算了。」
「干!我干……」明珠當知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唯一一次可以接觸兩個主子的機會了,腦袋嗡地一聲,再不顧矜持,伸出舌頭埋在厲刃川臀峰之間就是一頓吸吮。
「啊啊啊啊……肏……」厲刃川脖頸上爆滿青筋,腳趾都在用力,這突然新鮮的刺激讓他不由得喊出聲來。
歲榮一腳踩在明珠後腦勺上往下壓,恨不得把明珠鼻尖也塞進厲刃川毛穴之中一般:「舌頭伸進去舔,你的舌頭就是這兩頭賤畜的馬桶刷子!」
明珠被那股濃郁的雄膻熏得眼冒金星,偏偏又十分過癮,菊心的每一處褶皺都被他細細舔過,更伸長舌頭刺戳城主陽穴內壁,吮得越發貪婪,恨不得將城主的雄臭氣味兒都吸進肺里卷進腹中。
歲榮揪著明珠頭髮將他拖到天行身後,復伸出兩指探進厲刃川菊穴檢查,厲刃川爽得渾身打顫,不光大腿,發出的呻吟都在顫抖,陽穴夾得歲榮手指生疼。
「看來舔得很透,不錯。」歲榮取過緬鈴,看似不過普通銅鈴,每顆鈴鐺後面皆繫著紅繩,聚成一串像串葡萄。
歲榮先撿了一顆最小的按進了厲刃川的後穴,「爽嗎公狗?還要嗎?」
「……呃……嗯……要……還要……主人快把公狗的屁眼玩成百寶袋……」厲刃川練真我大法本就對羞辱分外敏感,這種在眾目睽睽之下以這樣羞恥姿勢被玩弄屁眼的刺激,讓厲刃川無法思考,哪怕此時歲榮讓他爬去茅坑吃屎他也會照做。
歲榮將水蛭一樣吸附在天行陽穴上的明珠一腳踢開,依樣給天行也塞入了緬鈴,一時,父親一顆,兒子一顆,直至兩頭壯畜的直腸吞下了歲榮手裡十八顆大小不一的緬鈴為止。
厲家父子強忍著想要排泄的撐脹感夾緊了穴口,畢竟他們尚存一絲理智,萬不肯在下人們面前排泄,偏偏歲榮拽動著牽著緬鈴的紅繩拉扯,那股子逼近穴口欲噴不噴的失禁感,是他倆饒使再強的武功也無法抵禦的生理本能,是渾身肌肉無法施展作用的無力感。
然,這都不是緬鈴真正的用法,歲榮內力分於兩掌,傳導於紅繩之上,紅繩帶著緬鈴齊齊震跳,在兩個肌肉漢子的直腸里響成了一片。
「哇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肏肏……肏……停……」
「停下……別……啊啊啊啊……漏了漏了……」
「主人……啊啊啊……求你……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你們倆的武功呢?不是高手麼?這就受不住了?」歲榮笑得前俯後仰,將兩頭雄犬的壯臀拍得啪啪作響,又分握起兩根大陽具擼動,「好硬啊,原來你們兩條賤公狗喜歡被人玩屁眼兒啊?」
天行喘著粗氣,聲音顫抖帶著哭腔:「不是……不……公狗的屁眼……只給主人玩,好漲……好癢……主人,公狗的尿眼好癢……」
「癢啊?」歲榮看著眼前那根顫巍巍的大肉棒,亦覺得心癢難耐,筆挺粗碩的莖杆,膨脹油亮的莖頭,一根好的陽具需得粗長硬挺直,兩頭雄畜完美符合,這樣的性器當屬藝術品,歲榮忍不住張嘴將他龍頭含住,舌頭舔著他鈴口滴出的男露捲入口中,又咸又黏帶著濃郁的雄麝氣息。
「哇啊~主人的小嘴……啊……畜生……畜生好爽……」
歲榮舌頭從龍頭一路舔至根部,莖身上滿布的蚯蚓般的紋理被舌尖掃過亦抽緊搏動,英俊的少城主催起渾身內力將筋肉脹起,亦抵擋不住身下傳來的陣陣酥癢,他完全可以將周身束縛震開,抱著歲榮腦袋捅個痛快,但他不敢,他的靈肉早已在認識歲榮起就開始漸漸皈依,只有歲榮,他的身體只認歲榮,只要被他輕輕觸碰就會渾身顫慄。
「好了,都出去,誰敢亂傳,便打爛誰的嘴。」
小廝們站成一排,連應「知道了」。
待小廝們都出了門,歲榮往床上重重一躺,分來了雙腿,袍中未著寸縷,粉嫩的蜜穴把兩條公狗眼睛都看直了。
「你們兩個過來,要是再打斷我興致,你們便別想再碰我了。」
厲刃川咽著口水爬了過來,將歲榮兩條大腿扛在寬闊肩上,俊臉埋在股間,像蜂鳥貪婪地吮起蜜來:「今天就是天塌下來,公狗也要把主人伺候舒坦。」
歲榮坐起身來,將厲刃川的頭壓在屁股下面,口鼻被捂住,厲刃川興奮得渾身肌肉暴起,握著陽根飛快擼動著。看到父親被主人如此使用,天行一身賤肉愈發癢了,雙手負於身後,鼓著一對方形厚乳直往歲榮面前湊。歲榮將他兩顆乳粒用鏈夾夾住扯拽,又將捆著他兩枚肉蛋的繩子系在他腳趾上,如此扯著,英偉的少城主空有一身健美無匹的筋肉也只能傴僂著身子任由身前這個纖弱的少年任意施為。
厲刃川嫌自己雙手太粗,捧著歲榮腳掌將自己碩大的孽根夾住聳動,天行見父親占了主人雙腳,眼巴巴地盯著歲榮的雙手,就像只蹲在桌前乞食的大狗。
歲榮自不會厚此薄彼,兩手一上一下將他肉根握住,仍有大半根還無法止癢,便張嘴將它含住,奈何是在太大,光擠入一個龍頭,歲榮就差些下巴脫臼。
天行長出一口濁氣,頭顱揚起,雙手不住地撥弄自己的乳首。
厲刃川將歲榮後穴舔透,腳下一蹬,挺身刺了進去。
歲榮放鬆喉頭,運氣將喉嚨撐開,抓著天行翹臀往自己身前一拉,天行一陣驚呼,要不是陽根被繩子死死捆著,那一瞬的刺激差點讓他泄出來,低頭去看,只見自己的龍根已被歲榮整根吞入,那個從未有過的深度,這個視角看去,仿佛兩條巨龍一上一下,要在歲榮體內匯首。
厲刃川朝兒子使了個眼色,天行會意,兩父子架起歲榮四肢移步到房間正中形成了一個H形。
明珠窺著門縫看得心口怦怦直跳,褲襠已然濕透了,那白皙纖弱的少年被兩個黝黑的肌肉巨漢夾在中間烤肉般串起,僅用陽根就撐起了少年的重量,同進同出,拉鋸般挺動著。
難怪大小城主如此聽話,這世上,怕是只有歲榮能經得住這樣一個玩法。
「你在做甚?」
身後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明珠嚇得魂不附體,卻見面前一個狐狸腦袋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襠下一熱,竟是尿了。
狐面太子嫌棄地後撤一步,朝門內喊道:「城主,辰時將過,弟兄們在大殿等候已久,九日朝會還開不開了?」
厲刃川肏得正爽,又答應過歲榮不能掃興,只朝門外回道:「不開了!主母身體不適……呃……嗯……需得,好生陪陪。」
狐面太子正要回去傳話,卻聽門裡一陣嘈亂。
歲榮推開天行,陽根滑出,帶出大股黏稠的胃液,歲榮咕咚咽下大口熱漿,食指抹去唇角白濁,朝門外喊道:「開!照開!一會兒便來!」
厲刃川就勢摟緊歲榮,狠狠搗了兩下,啃著他纖細的脖頸哄道:「多謝夫人體恤,公狗去去便回。」
歲榮打了個飽嗝,兩腿死死纏著厲刃川的公狗腰不讓他拔出陽具:「朝會照開,房事也得照做。」
………………..
春光傾瀉,透過厚重雲層,給方正土黃的極天城鑲上一圈金邊。
澄寶大殿已侯滿了人。
面朝狼王寶座,四大法王,三教教主,居大殿左右首列;青白二鬼,中九流,山海盟五幫幫主居中游分列;下九流與十六派掌門居末尾。
這是重整極天城後的第一個九日朝會,這樣的盛況,已十六年未曾有過了。
眾人等得心焦,只見偏殿終於晃來人影,人未至,聲先到,眾人屏息,卻聽那啪啪黏稠之聲愈發靠近。
威武的極天城主終於現身,大伙兒卻驚掉了下巴。
只見厲刃川昂首闊步而來,周身未著寸縷,黝黑的筋肉墳起滴著熱汗,兩扇牆磚般雄厚的胸肌隨著步伐閃跳,巨人高九尺有餘,襯得懷中少年宛若五歲稚子,被他周身飽滿的肌肉裹著,像嵌入了一道肉牆。
歲榮一襲碧綠華服,衣冠齊整,腰間玉牌香囊嘩啦作響,只因城主威猛怒張的巨龍正噗噗直搗少年蜜穴,醬黑的巨根似盤根老樹,每次抽拔必會帶出一截粉嫩的肛肉,連接處已懸滿白沫,順著巨漢城主濃密的恥毛直往下滴。
眾人瞠目結舌,城主強作鎮定,大搖大擺地跨坐到狼王寶座上,睥睨道:「夫人練功無法停下,大家莫怪,我們只管說我們的。」
黃龍真人摳了摳頭皮,輕咳一聲,上前幾步道:「稟城主,春熙聖女自請駐守西平,昨日已離開極天城了。」
這是必然,守著極天城她只是個空殼聖女,西平雖險,卻能重整勢力。
厲刃川雙手搭著扶手,兩腿大岔,端正坐著,任歲榮騎著他的陽根自行起伏:「嗯……如此,也好……不過,需得傳令與她……呃啊……九日朝會,奈是本教大事,必須參加。」
噗嘰噗嘰的交合聲撩撥著殿中每個人的神經,個個都直勾勾盯著城主與夫人性器連接處,卻個個都要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歲榮一瞥,愈發起了捉弄心思,粉臀夾得更緊,抬得更快。
「城主!」
只見一人正氣凜然走到殿中,是中九流的韓丹青,他朝厲刃川抱拳一拜,眾人一看他那架勢,都心裡暗道他可千萬別做那個打醒春夢的傻子。
韓丹青袍袖一揮,大殿之上憑空多出一個兩丈見方的桌子,桌子正中置有一方土盆,土盆丈許正方,盆中擺滿山川湖泊。
「書生不才,力氣不濟,拳腳本事更是稀鬆,為報城主知遇之恩,特製了《諸國山河圖》獻與城主。」
眾人忙圍攏過去細看,厲刃川亦端著歲榮單臂摟著大步而來。
這圖山川河流皆栩栩如生,西夏、遼國、大宋、吐蕃,四國交界清楚明了,分明沙盒演盤,可做兵推演習,實在是個好寶貝。
厲刃川大喜,連聲說好,將歲容仰面置於桌上,手扶兩條修長玉腿,下身一邊抽搗一邊與眾人研究起了排兵布陣。
大家積極討論,嚴肅地各抒己見,時有歡聲笑語,氣氛倒非常融洽。
只是厲刃川雄軀一絲不掛,他本就高大,站在桌前鶴立雞群,無論大家如何故作鎮定,那一聲聲媚叫和厲刃川有力的耕耘聲都讓人無法忽視,那畫面說不出的荒唐離奇。
百穢仙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問道:「天姆教餘下數十欲奴還無處安置,城主要如何計較?」
「著實難辦……」欲奴們雖身強體健不缺力氣,奈何被老妖婆淫功傷了腦子,空有一身氣力卻只知交合,任做畜生又恐傷人倫,厲刃川蹙眉思索,朝歲榮詢問道:「夫人可有安排?」
歲榮被他大棒搗成一攤爛泥,周身鬆軟,只恨自己嘴賤,原本只是想試探厲刃川能為自己荒唐到什麼地步,卻不想反捉弄了自己。
他兩腳蹬在厲刃川壯碩的胸脯上想讓他拔出去,卻反被厲刃川捉住小腳當眾吮舔,挺動非但不減,更似懲罰般越貫越狠。
有人道:「主母智計百出,當遊刃有餘。」
又有人道:「看來此題非主母不能解矣。」
厲刃川勾起唇角,一臉邪笑:「夫人?大伙兒都在等你主意哩……」
歲榮半身被厲刃川肉棍頂得聳動不止,只能深吸一口氣道:「……把……把食蛛獾捉來……方……方能驅使……欲奴……令他們……白日耕作釋放精力……若有……人家,需要……產子……可登記領走……論做雜軍,以兵卒相待……不算……違背人倫……」
「夫人此意極善,為夫賞罰分明,亦有厚賞與你。」
「何……何賞?」
厲刃川握住他纖腰一頂到底,龍頭頂起肚皮直抵胸口:「為夫賞你兆兆子孫,給老子接好!」
只聽一聲暴喝,厲刃川周身肌肉青筋暴起,小腹一收,磚臀夾緊,一浪浪的熔岩稠漿噴灌而出。
眾人不由得屏息凝神,默契地一言不發,眼見著歲榮的肚子漸漸鼓起,眨眼間已如臨盆產婦,歲榮渾身繃緊,滿臉是汗,張大的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卻看他如筍般的玉莖雖還半軟著,仍隨著痙攣,吐出了潔白的陽精。
「城主威猛!」
不知是誰喊了這樣一句,引得滿場大笑,眾人紛紛朝厲刃川豎起了拇指。
歲榮張嘴要罵,口鼻卻咳出了精花。
厲刃川哈哈大笑,知他羞臊了,將他摟入懷裡,周身肌肉把他包緊,往王座走去,堅挺的陽根仍堵在穴中,隨著步伐抽頂。
冥河老祖狡黠一笑,忽然道:「聽聞塘沙村的村民不滿極天城管轄正在謀劃造反,都是些平民百姓,老身雖有萬般手段,但想到主母三令五申不可隨意傷人,特來請示城主如何處置?」
厲刃川欲答卻被歲榮擰住了乳頭,歲榮道:「老祖莫管……明日,我帶城主……前去郊遊散心,自有法子。」
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厲刃川看在眼裡,朗聲道:「大伙兒若無要事,朝會便散了,延福殿已備好珍饈,大伙兒吃過再走,夫人有恙,厲刃川就不陪了,改日自罰一壇當作賠罪。」
眾人連聲應好,紛紛退出了大殿,大伙兒皆看得心癢難耐,哪想去你這延福殿,只想去那飛仙樓里好生解饞。
前腳剛走,澄寶大殿便傳來震耳欲聾的喊罵。
「厲!刃!川!我!殺!了!你!」
厲刃川嘿嘿一笑,就著抱肏姿勢端著歲榮一路小跑。
「夫人不急,明日讓夫人殺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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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小太歲妙定塘沙,眾雄畜各展神威
塘沙村位於極天城外十里,位於一處盆地之中,土地貧瘠,飲水全靠雪山化凍,不過仗著偏遠難行,也少有人打擾,村中少有青壯勞力,女人們想與遠村通婚,村長怕長此以往,村裡人口更少了,便築起了圍牆,只苦了村中女人,只能討論著遠村誰誰誰家的女兒十三歲就出嫁了解饞,她們有人等到了三十,只能嫁給瘸子,更甚與自家兄弟暗通。
聽說極天城又復興了,村長更是心焦,十餘年沒有上貢過了,如今缺乏勞力,糧食本就不夠,繳出去村民不得活活餓死?與其如此,不如反了……
但是,真的要反,他也是不敢,不過與「我死給你看」一個意思,偏偏極天城派來的使者當了真,也不待老兒解釋,就匆匆逃了。
村長花白的山羊鬍子又愁白了幾根,蹲在院壩上苦著臉嘬煙。倒是他家胖媳婦兒心寬,一邊納著鞋底,一邊寬慰道:「愁啥,打就打唄,又沒人怪你,聽話的馬兒好欺負,發狂的小貓沒人捉,繳也是死,不繳也是死,還不如與他們拼了,換一個也賺了。」
話是如此,村長還是心裡難安,正苦惱若極天城的人今天就打來了該如何應對,卻見遠方赫然迎來一面旗幟,旗幟為紫底綠邊,在黃土地上分外打眼,旗上正書極天城三字,老兒瞬間一口氣上不來,差些嚇破了膽。
極天城大小城主分騎高頭大馬走在前面,厲天行一身皮衣勁裝,厲刃川身披銅鎖輕甲,兩人目光如炬,神色凜然,端是威風凜凜帥氣逼人。
兩人身後跟著一仗隊伍,十六個赤身裸體的肌肉大漢扛著轎輦,轎輦之上舒服靠著一個白凈的少年。
要說享受,還是天姆教的老妖婆會享受,這黃花梨做的轎子可臥六七個壯漢不止,轎板上包覆著厚厚的棉墊,坐在上面直若躺在雲端,只是,這樣的轎子,重達千鈞,非尋常轎夫可扛,非得是這群渾身牛勁的肌肉莽漢來抬不可。
欲奴們抬慣了老妖婆,抬歲榮簡直輕如鴻毛,個個赤足踩著黃沙戈壁如履平地,他們威武雄壯,他們腳下生風,他們驕傲地挺著健壯的胸脯,胸脯皆紋著一個「歲」字,畢竟,從三教歸誠開始,他們的主人,就換成了歲榮,欲奴們的陽具見到主人必須高高挺起,這是天姆教的規矩。
歲榮手中攥著紅繩,每一根紅繩皆束縛著一頭雄畜的陽具,當然,威武的大小城主的陽具也不能倖免,不光他們的,連他們身下騎著的馬也必須勃起讓主人牽在手裡。厲刃川還說笑過,說他娘掌控別人的命運,他掌控別人的命根。
遙遙見得炊煙,見得塘沙村的村民們各持農具在村口築起了人牆,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厲刃川請示之後,解下陽具上的繩索,而後拍馬躍起騰入半空宛若一隻展翅的雄鷹,雄鷹在村民築成的人牆三步落地,抱著雙臂,睥睨眾人。
村民們哪裡見過這等巨人,英偉身形遮天蔽日,天神下凡不過如此,這磅礴的氣勢和威壓當即嚇得人腿軟,厲刃川動也不動,人牆就倒成了一片。
村長手裡耙地的鋼叉見著厲刃川也似軟了,方才還有的三分底氣現下蕩然無存,趕緊下拜哭道:「大人饒命……咱村不是要反,實在是沒有餘糧,活不下去了啊……大人要殺,便殺老兒一個,饒了大伙兒。」
厲刃川挑起濃眉,勾著邪笑:「我何時說過要打殺你們了?你們這身子骨割做肉吃也不夠一日口糧,殺你做甚。」
「狗賊!逼人太甚!」一聲厲喝,人群中衝出一個胖女人,手持一桿魚叉往厲刃川捅來。
厲刃川笑意漸盛,依舊抱著雙臂亦不躲閃,鋼叉直捅厲刃川敞開的腹部,女人手上一麻,魚叉捲成了畫卷,厲刃川身上連個印子也沒留下。
「呀!」厲刃川大喝一聲,周身鏈甲炸開,現出一絲不掛的完美雄體,陽光下塊塊糾結耀著金光。
眾人驚得後退一部,婦孺更捂面嬌羞,卻仍忍不住透過指縫打量,他們哪裡見過這等陽剛雄健的身子,哪怕明知是敵,亦忍不住嘆服其陽剛之美,原來,男人的身子,也能這樣好看。
威猛的城主擼著自己半硬的粗碩肉根,邪笑道:「儘管來砍來打,若能傷我或使我動彈一步,極天城便免你們納貢了。」
村民面面相覷,聽說過有外家功夫大成者能刀槍不入,但總有軟肋氣門,他這袒露無遺任人來打的,卻是聞所未聞。
「你說話可作數?」
厲刃川笑道:「我乃極天城城主,我說的話,自然作數。」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陣唏噓,他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怎會驚動城主親至……
有村中青年偏不信邪,手持柴刀躍上前來,照著厲刃川就是一頓雜亂無章地猛砍,他是村中屠夫,也習過些武藝,一手解牛刀能輕鬆將活牛剁成細沫,但聽梆梆連響,直砍得他大汗淋漓,虎口崩裂,柴刀都砍得卷刃,對方身上不僅不見傷口,皮肉連紅都沒紅。
村長老兒眼珠一轉,冷不丁將鐵耙刺向厲刃川下身,小指粗細的耙齒捅進了厲刃川的馬眼裡,厲刃川悶哼一聲,微微皺眉,眾人只當果然有效,卻不知是誤中了淫壯城主的爽點。
厲刃川雙臂抱後腦,兩腿大開半蹲,道:「再來,你們這樣打得順手些。」
村民見狀一擁而上,反正他也沒說不能一起打他,全村五六十口人,饒是塊三丈頑石,推也將他推動了。
厲刃川赤足踏地,小腿貫入土中,村民齊上竟動不了他分毫,這哪是頑石,分明一道絕斷天塹的城牆。
「打他罩門!」村長提醒。
於是人群分開,各使招數,女人使發簪戳他乳頭,肚臍,男人使砍刀剁他陽具,有小孩繞後踢他那包墜在腿根的大春囊,厲刃川宛如大象進了猴群,滿山猢猻使出渾身解數也奈他不得,憑白還搭進去一堆農具。
「打不動了……」村長氣喘吁吁癱坐在地,累得他眼冒金星,卻見對方陽具越敲越高,分明是更加興奮了,「莫打了……這分明是個怪物。」
村名們泄了氣,陸續也停下了,小孩兒們卻不甘心,掛在厲刃川身上又啃又咬,哭得稀里嘩啦,他們可能理解不了生死,卻曉得輸贏。
鬧了這陣,歲榮的轎子也到了,村長見竟還有這麼些人,且條條都是身高八尺的肌肉巨漢,已然沒了再反抗的心思,只如霜打的茄子,蔫跪在地。
「壞蛋!」
「滾出我們村子!」
小孩兒們不識厲刃川的威名,卻知道坐轎子的必是顯貴,紛紛撿起石子朝歲榮丟去。
天行身形一晃,擋在轎前替歲榮擋了下來,少城主臉色雖凶,卻並沒還手,小孩兒見狀又捧起一堆要砸,天行劍眉一蹙,周身暴漲,七尺之軀頃刻間脹成一丈還高,周身皮甲盡碎,現出威武胴體。
「鬼!」
「妖怪!」
小孩兒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魂不附體,屁滾尿流,直往大人堆里扎。
歲榮輕咳一聲,只見方才還霸氣四射欲要大殺四方的凶神立馬四肢伏地,健壯的背脊撐平,成了主人下轎的踏板。
「鄉親們莫怕,咱們城主慣愛玩笑。」歲榮笑容和煦,他衣飾華麗,生得膚白秀氣,與周遭這一群赤身裸體的壯漢格格不入。
玩笑?什麼玩笑?
歲榮打了個響指,大小城主懂事地將自己陽根用繩子紮好,遞到主人手裡健壯雙臂老實地反剪背後。歲榮牽著兩人陽具走到村民面前,笑道:「聽說咱們村子缺少勞力,收成不好,極天城特意甄選了強健的漢子來幫忙,且免你們三年納糧,大伙兒就別鬧了。」
這是?什麼意思?
不光老村長,全村村民都懵了,他們想過千萬種結果,卻沒一個是歲榮口中說的這種,以至於大伙兒雖然都聽清楚了每個字,卻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大、大人,你你是?」
厲刃川抱著雙臂,雖被拴著男根,卻還是那副霸氣十足的樣子:「這是我家夫人,極天城聽我的,我聽他的。」
歲榮雖不滿他一口一個夫人,卻也沒有糾正他,朝村長道:「老伯莫怕,需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極天城人雖神頭鬼面形形色色,卻再不是那個隨意殺戮的嗜血邪教,塘沙村雖小,卻庇極天城之蔭,塘沙村有苦,極天城怎能坐視不管?如今大小城主皆至,各位鄉親亦可見極天城之誠意。」
這話換成厲刃川來說就顯得虛情假意,但出自歲榮口中,卻格外情真意切,天行暗自對歲榮更佩服了幾分,看似小小塘沙村,卻代表了極天城一系分支的根基,千百個塘沙村皆是極天城這座大廈的根基,故而冥河老祖這等暴虐好殺之人也不知如何處置,安撫一個塘沙村,自會口口相傳。
天下要安,民心得穩,天行看在眼裡,不由得更驕傲了幾分,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絲不掛挺著個大屌,有什麼可驕傲的。
「這這這……如何使得……極天城免我村納糧已屬開恩,怎好再勞煩……」
村長話沒說完,他的胖媳婦兒擠上前來打斷道:「好哇,恰逢春耕,我們村還有幾十畝田地荒著,就有勞極天城的大家幫忙啦。」
村長扯著媳婦兒袖子讓她見好就收,胖媳婦兒反肘給了他肚子一拐,讓他閉嘴。
歲榮笑道:「正該如此,你們有所不知,咱們城主可是種地的行家。」
種地的行家?說厲刃川是殺人的行家他們信,種地還能怎麼個種法?
胖媳婦兒冷眼道:「不過,我們村子耕地可沒牛馬可使,只能委屈城主肩挑背扛了。」
厲刃川哈哈大笑:「用不上那些玩意兒,老子自己就是個肌肉工具,你們看好就是。」
語罷旋即四肢伏地,威猛城主面朝村民塌腰抬臀,兩腿岔開,黑乎乎的毛穴在磚臀間隱現,一身古銅色的筋肉泛著油潤光澤,這樣趴著,真好似一頭無角的公牛,卻又比尋常公牛強壯百倍。
村民們一陣恍惚,怎這樣羞恥下賤的姿勢,他卻做得如此尋常?分明前一刻還是個威猛的魔頭,怎這一刻又變成了個不知羞恥的畜生?
「羞羞……」有小孩兒臊他,被家長捂住了嘴。
這個姿態實在下賤,厲刃川不惱,陽根反更硬了幾分:「今天老子就是你們全村的畜生,老子這副肌肉身子,隨你們驅使。」
天行看著父親這副淫態,咽了口唾沫,亦覺得自己尿眼裡傳來一股瘙癢,陽根彈跳了一下,眾目睽睽之中擠出了一顆晶瑩的前液。
「哈哈哈哈……娘,你快看,那個大哥尿了!」
婦人臉上一燙,趕緊捂住孩子的嘴,十數雙眼睛卻齊齊看向天行挺翹的粗大莖身。
天行滿臉通紅抬頭望天,不得歲榮指令只能以岔開雙腿背著雙臂的姿勢任他們觀賞,然那灼熱的目光好似無形的手在撫摸自己全身,光想著自己正光著身子在眾人面前發情,他就忍不住發抖,前液流得反更凶了。
歲榮翻身騎上厲刃川塌下的勁腰,雄獸腰眼好似個天然的椅子,發達隆起的背肌和翹臀剛好能把身子卡住,歲榮掏出緬鈴塞進厲刃川毛穴中,冰涼的異物擠入,那股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失禁恐慌讓厲刃川從尾椎骨麻到了天靈蓋。歲榮一連塞了五顆進去,紅繩牽著晃了晃了,雄畜體內傳來叮叮的悶響,厲刃川耳根紅透,又臊又爽,一身蠻力全用來夾緊菊穴生怕被拽出什麼讓人難堪的東西來。
「爬進田裡去,用你的大狗屌給鄉親們犁地。」歲榮拍著厲刃川的磚臀,用鼻勾勾住厲刃川的鼻孔扯著做韁繩。
對待厲刃川,絕不能心慈手軟,稍有不注意就要被他反過來戲弄,歲榮俯下身在他耳邊輕聲道:「練得一身絕世武功又如何,爬到水潭邊照照你自己這副蠢樣,什麼狗屁西域第一,不一樣被我牽著狗屌狗爬?一條下賤的肌肉公狗而已。」
這樣直白露骨的羞辱,黃龍老兒嘴裡說出只有小人得志般的猥瑣,非得是從歲榮口裡說出,好似一隻老鼠在調教大象,那股反差感直衝大腦,厲刃川好似一腳踏空,靈魂都酥麻起來,渾身滾起了雞皮疙瘩,僅存的理智蕩然無存,只不停學著狗叫,一身肌肉都在犯賤發癢。
歲榮朝天行勾了勾手指:「過來跪好,看你爹是怎麼做狗的,好好學學。」
「遵、遵命!」天行一想到那個被嬌弱男孩兒騎著的健壯雄畜是自己的父親,他既羞恥又興奮,跪在地上周身微微顫慄,胯間巨龍翹得老高,緊緊貼著腹肌,看上去興奮已極。
歲榮反騎在厲刃川背上,一邊震動他肛眼裡的緬鈴一邊握緊他的雄卵,厲刃川悶哼一聲,朝田裡爬去。
西涼土地貧瘠,農地無水,生澀得很,尋常用犁耕地都要壞好幾把,這用陽具耕地,簡直不敢想像。
只見厲刃川胯下一塌,油亮的鋼槍泛著金屬光茫捅入土地之中,雄畜筋肉鼓起開始爬行,本用於配種的絕世陽物將乾涸的土地生生拉出一道溝渠,暢行無阻,好似在切一塊豆腐,看的人瞠目結舌。
然,這不算完。
「肏」,只聽歲榮口令喊了一聲,肌肉雄畜兩腿伸直做了個掌上壓,尺許巨龍隨著身體下壓捅入土地。
「起」,歲榮又喊一聲,巨龍拔出,土裡留下一個臂膀粗的大窟窿。
「射」,雄畜稍作醞釀,一束稠白精柱射入洞中,旋即磚臀夾緊,收緊精關。
歲榮拾起秧苗丟入洞中,笑道:「這樣種出的糧食怎能不肥?」
簡直嘆為觀止,還能這樣?
只有厲刃川自己知道有多難,他八層天人訣的功力盡需施展,要將內力運至陽根,光這一步已是尋常高手難以企及的高度,陽根不能有絲毫鬆懈,否則必會斷折,然後還要分出一股內力控制精關,泄出陽元不難,只要他想,他可做歲榮的精液噴泉射個不停,難就難在收放自如,要隨時閉緊精關,那可比憋尿還要難受百倍,況且身上騎著歲榮,壞小子還不停地震動他肛眼裡的鈴鐺,震得他體內真氣上竄下跳。
如此往復,種了一列,厲刃川已大汗淋漓,當頭艷陽炙烤,古銅的皮膚透出紅色。
歲榮可不願陪他曬太陽,朝田坎上站著的小孩們兒喊道:「你們誰來幫肌肉牛牛耕地啊?」
「我我我!」
「我來我來!」
「我來!我會了!」
方才還怕得要死的小孩們兒倒是第一個接受了眼前荒唐的一切,一個個興沖沖地回應,甩開親娘拽緊的衣袖就往這邊跑來。
歲榮起身讓他們,三個猴兒騎上了厲刃川寬闊的背。
「哇……他好多肉疙瘩啊……」
「笨蛋,這叫肌肉,裡面全是力氣。」
「他的背好寬好大啊,像船一樣大。」
三個小孩兒還是頭一次見著這樣強壯的漢子,好奇地上下其手,讓專心耕地的厲刃川更加難熬,他們玩得興起,全然忘記了厲刃川先前還是個讓人望而卻步的恐怖魔頭,只當自家黃牛般耍弄,一個個踩在厲刃川寬厚的背脊上又蹦又跳。
很快他們就分好了工,一個騎在肩膀拉緊韁繩控制肌肉公牛方向,一個騎在背上仔細感受威猛城主爬行時肌肉的舒張,一個騎在腰眼不停用樹枝抽打雄畜的磚臀,更還學著歲榮的樣子,死死拽著厲刃川兩顆直比鵝蛋的肉丸。
只是小孩兒下手可沒有輕重,感受到兩顆肉蛋在掌心滑來滑去,更用拳頭去捶,用指甲去摳,尋常人被這樣耍弄,即便陽卵不碎,也要痛死,偏偏厲刃川甘之如飴,體內運起真我心法,功力好似更有精進。
天行看著自己偉岸如山的父親被三個鄉野小孩如此糟蹋,心中既痛又爽,忽然眼前一花,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天行抬眼一瞪,對方又把手怯生生地縮了回去,是個姑娘,看上去不出二八年紀,臉上紅撲撲的。
換做從前,這樣的姑娘倒也可天行的心,不過如今,他只覺得厭煩,沉著臉朝姑娘凶道:「不准碰我。」
歲榮一把捉住了他不停流水的性器,笑吟吟道:「這隻狼犬是我私用,看得摸不得。」
姑娘以為城主都可以這樣隨便耍弄,旁人也行,鼓起勇氣想要試試,卻被凶了,當即又羞又臊,捂著臉跑回屋去。
這熟悉的觸感讓天行渾身一酥,果然天行還是最愛被歲榮觸碰,尤其看到歲榮的小手握不住自己褐色巨龍的樣子,就更喜歡了。
「傻樂什麼?」
「沒什麼。」天行嘿嘿笑著,仍是羞恥地跪在地上,但被歲榮握著命根,好似心也不慌了。
莫名其妙,歲榮白了他一眼,轉身朝村民們問道:「怎樣?各位鄉親?如此勞力可滿意?」
村長忙不迭答應:「滿意滿意,自然滿意。」
歲榮側過身來,讓出身後欲奴:「從今往後,十日一換,每次十人,他們皆會來村子幫你們勞力,什麼耕地拉磨,打鐵配種,只管招呼他們就是,他們也會帶些牛羊過來當作吃食,不過,牛羊可算賒給你們村的,日后豐收,可用糧食來還,這個交易可還公允?」
「公允公允!」村長哪裡想過這等好事,「只是……這配種?怎麼個配法?」
歲榮隨手抓過一個欲奴的陽具,牽狗一般簽到村長面前,掂著他沉甸甸的肉囊道:「這一大包種漿,夠你全村使了,村裡那麼些孤寡女人,皆可自取,若用不著這老些,讓他們去配豬配牛亦可,左右他們除了力氣就是發泄不完的愛欲,這狗屌癢起來可是會發狂的,需得每天監督他們榨乾凈,使不上的男精,拿去澆花澆菜總好過你們的糞肥。」
村民當進城看新鮮,現下也不怕了,直咽著口水朝歲榮問:「這人?還能配畜生?」
「人?這些渾身肌肉的不過是群人形畜生,與豬狗牛羊拴做一起就是,當不得人。」
「能下崽?」
「哈哈哈……下不了崽,給母畜們止癢總是好的,免得發情傷人。」
屠夫咽了口唾沫:「那個……城主夫人……可不可以借我試試,我家那十幾頭老母豬春天到了,每天叫喚個不停,種豬整天配得口吐白沫,飯也不吃了,我正愁得很哩。」
歲榮也是大方,扯著欲奴陽根交到屠夫手裡,屠夫顫巍巍地將那根滾燙的肉棍接過握住手裡,他還是頭一次摸別的男人的性器,著實有些彆扭,捏了捏,心中暗罵「娘的,怎極天城的漢子陽物都這樣大,一個畜生的都比自己大」。
肥頭大耳的屠夫心中生出了妒忌,下手也狠了些,從前見著這樣的肌肉大漢他都是躲著走的,如今落到自己手裡,倒是想著好一番羞辱才肯甘心,城主都這樣下賤,這些極天城的奴隸也不配如何善待,如此想著,他緊攥那根比自己粗長的性器一路牽去了豬圈。
「把它們伺候舒服了,以後就將它們都嫁給你,哈哈哈。」屠夫打開豬舍的柵欄,發狠地踹了一腳欲奴的壯臀。
欲奴被腳下豬泥一滑,徑直撲在地上。
「哈哈哈哈,這才是正宗的摔了個狗吃屎!」
母豬被這突然入侵的雄畜嚇了一跳,在豬圈裡竄跳,豬蹄毫不憐惜地踏過欲奴雄健的陽剛之軀,那本該出現在女人榻上大逞雄風的健碩身子卻被母豬的豬蹄踩在腳下,也不知是不是欲奴身上的雄性氣息過於濃烈,母豬駭出一泡熱尿,徑直澆到欲奴的臉上。
雌性的氣息……
這原始的信息素似野火燎原,慾火瞬間湮沒了欲奴的大腦,只見漢子翻身而起,肌肉更脹了一圈,揪著母豬的尾巴,粗壯的臂膀鎖緊畜生肥碩的腰身,不管母豬穴口還懸掛著污穢,兒臂般粗長的性器徑直挺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快來看看!這個肌肉漢子真的在給母豬配種!」
男人們圍了上來,女人口裡罵著「無恥」,步子卻踱了過去,十數人忍受著惡臭,圍著豬圈看一個肌肉漢子給母豬配種,這樣的情境簡直比聚眾群奸還要荒淫。
畢竟,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從前他們看了都要繞道的威猛大漢能被他們隨意作踐,這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讓屠夫直打冷顫,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比自己強壯數倍的男人,這種快感,比他第一次洞房還要刺激百倍。
女人們只覺得可惜,那欲奴這樣年輕,目光雖痴傻,眉眼卻有幾分英俊,再配上這副強健的身子,換做從前,可是她們做夢都想遇上的良人,如今卻被這樣糟蹋,他健康優秀的種漿只能播撒在母畜體內,既不能開花也不能結果,可惜漢子那麼多大好子孫都被母豬的髒屄消化掉了。
屠夫朝欲奴喚道:「怎麼樣?舒不舒服?什麼感覺?」
「回,回老爺……又濕又滑,還緊,就是臭得很……」
眾人哈哈大笑,屠夫笑罵道:「你這蠢笨公豬,你插進它屁眼了,當然臭,哈哈哈哈……」
大伙兒興起,又牽來幾頭欲奴讓他們比試。
「哈哈哈,對,你們兩個,把它抱起來,一前一後兩個洞,同時肏。」
兩奴聽令,將那母豬抱舉起來,伺候老姥慣了,這母豬抱起來倒讓他們有幾分熟悉的感覺,輕車熟路地前後夾擊,兩根讓人艷羨的大肉棒一進一出,將那母豬捅得「嗷嗷」直嚎。
女人越發覺得可惜,被這樣兩條大漢的肌肉包裹著,兩根擀麵杖似的大行貨同時塞滿兩個洞口,這樣的福氣,偏讓一個畜生享了……呸,不對,怎還羨慕起一頭畜生了……
「呸!下賤!」女人啐了一口離去,亦不知是罵自己還是罵那兩頭渾身肌肉的雄畜,她看得燥熱難耐,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其餘欲奴了。
男人們熱火朝天,直看得個個褲襠都支起了帳篷,看得興起還打起了賭賽,賭這兩頭公狗哪個先泄出來。
現下村裡皆無閒余,用來抵抗極天城的農具四散在地上,厲刃川已用陽根將田地配了半畝有餘,歲榮握著天行的巨龍在田坎上散起步來,天行雙手背後,乖巧地挺著陽物跟著。
歲榮朝天行笑問道:「我這法子如何?是不是比打殺了更好?」
天行由衷佩服,塘沙村雖小,但極天城數百口人的供養需要無數個塘沙村,若是殺了他們倒是易如反掌,但這名聲傳遍十里八鄉,總會讓其他村子擔心起自己的安危,造反只是遲早的事。歲榮行事從來都是看似荒唐,實則面面俱到,欲奴們總有了個地方釋放精力,厲刃川亦可毫無顧及地受辱人前練他的真我心法,而自己更是……
「硬得這樣厲害?你也想去配種?」歲榮將他陽根掰了掰。
天行悶哼一聲,笑道:「只要你想看,我就配給你看。」
歲榮抹了一把他鈴口懸出的前汁隨手塗到腹肌上:「你若不喜歡這樣,可以不必勉強。」
「沒有勉強!」天行卻慌了,趕緊道:「我喜歡,只要是你命令我,我就十分喜歡。」
歲榮回頭,勾著嘴角挑眉笑道:「就這樣迷我?」
「……嗯,喜歡……」天行看著歲榮空蕩蕩的皮指套,正經道。
歲榮心裡一抖,旋即垮下臉繼續向前走:「第一次見面時,你可是掐著我的脖子,說你不好男色呢。」
「我……不是……那是……」天行百口莫辯。
歲榮突然停下,又回頭笑問道:「那是怎麼?你現在如此聽話,是用你身子報恩?」
卻見天行突然鄭重道:「不是,我心悅誠服,我心甘情願,我發現自己一靠近你,陽筋就會控制不住地興起,渴望被你耍弄,甘願被你責罰,不知從何時開始……百歲榮,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歲榮心口好似被人狠狠拽緊扯了一把,再握著天行的陽物突然覺得好尷尬,連忙撒手甩開,見鬼似的往前快步逃離。
天行腿長,兩三步就追上了他,捉住他肩膀將他掰回來面對面:「你討厭我?」
歲榮莫名有些心煩意亂,皺著眉頭,沒來由地凶道:「你說這個做什麼!好掃興!什麼喜歡討厭的!你喜歡我什麼啊!有什麼好值得你喜歡的!」
「就是喜歡,再沒比你特別的人了。」
「不准喜歡!」
「就是喜歡!」
「不准!不準不準!」歲榮給了他一巴掌。
天行轉過頭來,狠狠地瞪著歲榮,旋即「啪」地自己抽了自己一耳光:「就是喜歡!」
「你!」
天行咚地跪了下來,渾身肌肉為之一顫:「你打吧,打死我我也還是喜歡。」
歲榮蹬了他一腳,在他緊緻厚實的八塊腹肌上留下了個腳印:「行,你自己討的!自己掌嘴一百次!說一百遍『不喜歡』!」
天行眼神決絕,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大喊道:「喜歡!」
「啪!」「我喜歡!」
「啪!」「百歲榮!我喜歡你!」
「啪!」「就是喜歡你!」
莫名其妙!
歲榮捂著耳朵逃了,他心如亂麻攪在了一起,心臟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這種莫名其妙的不安和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心煩,兀自走到井邊就著涼水洗了把臉。
「噓噓!」
「???」歲榮一臉疑惑朝那發出怪聲的井口看去。
陰影之中,猛地射出兩道鐵索纏上歲榮腰間,歲榮連叫喊都來不及就被扯進了井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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