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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暮 (26-36)作者:睡覺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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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5 12:39: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二十六)靜觀
翌日晨光初上,初夏的暖風捲起庭中竹影搖曳,蘇婉醒時,蕭允弘已不在身側,想來是去了武場。
她便逕自梳洗打扮,換上一身淺青紗衣,外罩絳紫褙子,頭挽低髻,僅以珍珠釵斜簪,往秋月居尋程舒儀去了。
路過庭院時,幾株石榴花開得正盛,鮮紅的花瓣還沾著晨露,映得滿院生機。蘇婉看了,心緒微動,憶起昨日與蕭允弘在鏡前的荒唐事,不禁面色微紅,步伐亦快了幾分。
到得秋月居,程舒儀已在廊下相迎,一見蘇婉,笑意盈盈地上前執手道:「今日天氣甚好,妹妹竟這般早來,是不是為了安我的心?」
蘇婉微微一笑,回握住她的手:「我特來勸慰姊姊,不必為我憂心。」
程舒儀牽著蘇婉的手走進屋內,命丫鬟奉上清茶,待坐定,她嘆了口氣道:「好妹妹,怎就你受了這般委屈……世子已罰雲瀾在祠堂中閉門思過,待過些時日,她自會向你賠罪。」
蘇婉低頭撫了撫衣袖,語氣淡然:「她那性子,我早該有所察覺,只怪我當時不曾留心,給了旁人可趁之機。」
程舒儀聽罷,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忙握緊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這事如何怪得了你?莫要放在心上,世上哪有人沒有些迫不得已的難處?雲瀾雖年紀輕些,不料她竟如此不分輕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蘇婉聽出她是安慰自己逃婚之事,莫要繼續介懷,心中感激,微微一笑,眉眼柔和,輕聲道:「姊姊的話我自當記下。自入府來,承蒙姐姐處處提點,如今又寬慰於我,真真是幫了我許多。」
程舒儀見她如此,心中也稍寬,兩人正言語間,程舒儀忽然想起早間聽來的消息,神色微變,壓低聲音道:「今晨傳來消息,叄皇子昨夜暴斃於長春坊的青樓塌上,你可聽說?」
蘇婉聞言一怔,心中大驚:「如何暴斃?」
程舒儀語中不屑:「傳聞是用藥過度致命,聖上並未追究,只命人舉辦喪儀草草了事。聽聞他素來對這不成器的兒子極為冷淡,自然懶得再為此費心。」
蘇婉聽罷,腦中閃過湖心島上叄皇子那令人作嘔的身影,心中說不出是釋然還是別樣滋味,只覺他死得其所。
程舒儀繼續又道:「更巧的是,吳月珊與夫家竟也鬧了起來,說是她婦德有失之類,鬧得滿城風雨。雖說她夫家也非善類,卻是老天有眼,教奸人自相殘殺。」
程舒儀正欲再言,卻忽而想起另一樁事,眉眼間頓時帶了些許促狹的笑意:「妹妹昨日怎不來尋我,可是有急事脫不開身?與世子爺如今可還好?」
蘇婉聞言,面上飛起一片緋紅,低頭不語,只勉強輕聲道:「還……好些了。」
程舒儀見她神情羞澀,心中歡喜,忍不住取笑道:「瞧你這模樣,倒是真有幾分小夫妻恩愛之態,可見是真好些了。」
蘇婉被她調侃得更加不好意思,輕輕推了她一下,嗔道:「姊姊總愛打趣我。」
二人隨即閒話起來,談些家常瑣事。
蘇婉辭別程舒儀後,不由自主回想起程舒儀提到的叄皇子與吳月珊之事,越想越覺只二人之事實在巧合得過分,若說是意外,未免太過簡單……若是有人暗中出手,又不知是誰有此膽魄……
一路思索,蘇婉眉頭微蹙,竟未察覺已然回到院中。進得院門,卻不見蕭允弘的身影,心中忽而一陣空落,以為他已回渭南軍營。
正愣神間,迎夏聞聲迎上前來,笑著稟道:「夫人回來了!世子爺吩咐過,這幾日告了假,都待在府中。現下正在靜觀堂呢。」
蘇婉聽罷,微微一怔,略作收拾後,便轉身往靜觀堂而去。
靜觀堂內,光影清明,蕭允弘伏案而坐,手執紫毫,卻在硯台邊停留許久,未見筆落,他目光略有些游離,思緒如浮萍般漂蕩。
那日宴上,蘇婉曾注意到叄皇子與吳月珊言語眉目間的不尋常,自己只當尋常貴族間的輕浮交往。如今看來,卻是他疏忽大意。
想到湖心島上的那幕,蕭允弘眉間輕蹙,握筆的手也微微用力。他雖及時趕到,未讓事態失控,然心中依然自責。
他當時吩咐蕭允慈儘量封鎖消息,一來,若有流言傳出,無論事實如何,總會損害蘇婉的清譽。二來,他篤定叄皇子自知理虧,絕無膽量自揭其丑,更不會將此事聲張,反倒可能心懷忌憚。
然他蕭允弘怎能當作無事發生。
叄皇子自幼庸聵無能,母族亦無可倚仗,本是皇室一紈絝無用之人,連皇帝亦少有眷顧,暴斃青樓想來也不過多一樁笑談,斷不會引起追責。
至於吳月珊,雖為太傅之女,卻品行不佳,稍施手段,便教她與夫家狗咬狗,既然這兩人有此膽量設計蘇婉,他便不介意讓他們自食其果。
蕭允弘的正沉思間,門外傳來小廝的通報聲:「世子,夫人來了。」
蘇婉踏入靜觀堂,迎面一張雕花大屏風橫置堂內,屏上描繪江山雲霧,前置圍塌與圓桌,几上素凈,僅置一盞蓮花青釉茶盞,兩側擺著葉色青翠的君子蘭。
屏風右側設一座坐屏,將書案與前廳隔開,蘇婉繞過坐屏,隨牆書架上書卷排布有序,多為兵書策略,間或夾雜幾卷線裝雜記,
牆上一幅山水長卷懸掛,筆墨蒼勁,書房四周陳設簡單,几案與書架皆顯質樸,無雕飾繁複,不似常人追求雅趣,倒與蕭允弘的性情頗為相合,自有一種峻然端凝的氣度。
蕭允弘正倚案而立,一襲青袍隨意披身,腰間玄帶束起,線條利落。見蘇婉入內,他微抬眉目,緩步向前,唇角微揚,透著幾分慵懶與隨意。
蘇婉略帶笑意,輕聲道:「夫君勤務繁忙,怎還有閒情逸緻留在府中,可是渭南的軍營不必管了?」
她話音未落,蕭允弘便長臂一攬,將她輕巧抱起,徑直放至書案之上。蘇婉低呼一聲,縴手不由扶住案緣,微仰首看他,目光中略帶嗔意。
蕭允弘微俯身靠近,眼中幽光閃動,指尖緩緩拂過她鬢邊,將一縷散亂的髮絲別至耳後,低聲笑道:「渭南如何比得上府中舒適?更何況,有夫人在此,叫我如何捨得離開?」
他言辭雖帶戲謔,眉宇間卻隱含認真。蘇婉輕瞥他一眼,帶著幾分揶揄道:「夫君莫要哄我,告假留京怕是有公事罷了。」
頓了頓,她目光稍斂,語氣輕緩帶試探:「今早聽聞,叄皇子與那吳氏之事傳得沸沸揚揚,妾身卻總覺得不似意外……」
蕭允弘聞言,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拂開,語氣淡然如常:「多行不義必自斃罷了,夫人無須介懷這些閒事。」
他勾唇一笑,繼續調侃道:「我這兩日可是時時刻刻陪在夫人身旁,可曾疏漏片刻?」
蘇婉抬眸望向他,雖隱隱察覺此事背後有他的手筆,定是做的隱秘,見他這般語氣,卻也不再深究,只點了點頭。
稍頓片刻,她話鋒一轉,輕嘆道:「只是不知雲瀾竟有如此玲瓏心思,能從些瑣碎中拼湊出隱秘……妾身心中雖有不快,卻也知她本是年少心性,夫君莫要過於苛責。」
蕭允弘聞言,語調稍顯冷冽:「夫人總替旁人說話,她心性雖幼稚,卻因私怨而動念,這等不分輕重的舉動,險些害了你,為兄者不能姑息。」
蘇婉卻搖了搖頭,聲音低柔:「妾身不怨她。終究是父輩的恩怨牽扯至此,她對我有成見也不足為奇,若換作我是她,恐也未必能全然坦然。」
蕭允弘聽著她柔聲細語,心底不由泛起漣漪,正欲再說什麼,卻聽門外傳來通報聲:「世子爺,趙晟求見。」
蘇婉聽聞通報,心下一驚,趕忙欲從書案上下來,卻被蕭允弘輕輕攔住。
他語氣不緊不慢:「何必慌張。」
片刻後,趙晟疾步入內,玄色勁裝襯得身姿挺拔,他看見坐在書案之上的蘇婉,神情一怔,旋即正色跪地,聲音低沉而有力:「屬下參見世子,夫人。」
蘇婉定睛一看,頓覺面容熟悉,憶起出京路上數次解困之人,便脫口而出:「原來是你。」
趙晟聞言,面色微斂,趕忙抱拳作揖:「屬下奉將軍之命護夫人周全,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夫人見諒。」
蘇婉一時思緒翻湧,輕聲說道:「哪有冒犯,若非你幾番助我,我恐怕早已身陷險境,實在多謝。」
趙晟聞言,連忙俯首,語氣謙恭:「屬下不過奉命行事,夫人抬愛,愧不敢當。」
未待蘇婉再言,蕭允弘緩緩開口,聲音沉而冷:「趙晟,你可知罪?」
趙晟身軀一震,額上隱見冷汗,低聲道:「屬下愚鈍,請將軍明示。」
蕭允弘冷哼一聲,道:「蕭雲瀾偶遇夫人之事,你竟毫無察覺,這等紕漏,如何交代?再有一事。杏林之日,你言叄皇子與夫人有私,所據何來?可曾查明來龍去脈,便如此妄斷?」
趙晟面色愈發凝重,垂首道:「屬下失察,未能完全遮掩行跡,請世子責罰。杏林一事,只因當日所見情狀難免多心,又恐夫人安危,未及細查,便急報世子。屬下失職,願受懲戒。」
蕭允弘眸光微斂,揮手道:「此次便記過一次,罰俸半月,若再有下次,斷無輕饒。」
趙晟躬身道:「屬下銘記於心,不敢再犯。」說罷,應聲而退。
(二十七)書案
蘇婉見蕭允弘眉宇間寒意未消,略帶揶揄地低聲道:「將軍發怒之態,倒真教人心驚膽寒。」
蕭允弘回頭,見她目光含笑,心中原本壓抑的鬱氣竟消散了大半,他走至書案前,屈身俯下,將蘇婉圈在懷中,聲音低柔,卻帶著些霸道:「這般瞧著我,莫不是心疼他了?」
蘇婉低頭不語,半晌方緩緩道:「趙晟雖有錯,但他救過我……」
蕭允弘聞言,劍眉微挑,語氣淡然:「他救你,本就是分內之事。至於錯,錯即當罰,規矩不可亂。」
蘇婉漫不經心地撥弄他腰間的玉佩,嘴角微挑,眼波流轉間透出幾分狡黠,半真半假委屈道:「夫君倒是好手段,聖旨甫下,便派人盯著我一舉一動,不知心中存了什麼壞念頭。
她話鋒一轉,眉間卻微帶譏意,繼續說道:「這且罷了,還憑空生出多少荒唐誤會。今日說婉婉與這個有私情,明日又猜那個人是婉婉的情郎,夫君難道不覺羞愧?」
說罷,她將手中玉佩輕輕一放,冷哼一聲,撇過頭去,纖長的脖頸露在錦衣外,越發顯得倔強而嬌俏。
蕭允弘見她這模樣,眼底泛起無奈的笑意,抬手輕捏住她精緻的下巴,將她的臉扳了回來,目光深深:「我派人保護於你,只是當時情勢所迫,不得不如此,並非想要監視婉婉。至於那些誤會,確是我的錯。夫人若還不解氣,盡可責罰,嗯?」
蘇婉見他言辭真摯,卻不肯示弱,卻仍佯裝惱怒:「哼,夫君倒會說好話,可我心中未必就這麼容易寬恕。」
語未畢,蕭允弘忽地俯首吻了下來,那動作來得快,蘇婉甚至未及反應,便被他熾熱的氣息包圍。
蘇婉的雙眼微微瞪大,想要抗議,卻被他緊緊鉗制著。半晌,她終是放棄掙扎,垂下眼睫,仿佛撲簌的蝶翼。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稍稍退開,目光深深凝視著她,眼中暗潮翻湧,聲音低沉沙啞:「那便讓我多費些力氣哄著,直到夫人肯消了這氣為止。」
說罷,又俯身親上那紅潤誘人的櫻桃唇瓣。
唇齒間縈繞著令人暈眩的氣息,蘇婉只覺得快喘不過氣來,身子微微扭動,終於忍不住推搡了他幾下,手尚未使力,已被他一把捉住,反扣在頭頂。
「別動,」蕭允弘低聲道,嗓音沙啞,他喉結微動,喘息微微,身下蟄伏的慾望已然甦醒。
他空出右掌去剝脫她的上衣,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附身輕輕啃咬,一路向下,又解開胸前系帶,翠青紗裙便輕輕滑落至腰肢間,瑩白玉乳頓時失了遮蔽。
蘇婉下意識掙扎著雙手,想要脫離他的束縛,奈何實力差距過大,猶如螳臂當車,又因這扭動而挺起腰身,好似將雙乳送到他面前。
蕭允弘見狀,語中調侃:「既然婉婉盛情邀請,為夫怎能辜負。」
說罷,俯身去舔舐雪乳,男人高挺的鼻樑便嵌入乳縫之間,大舌四處掃蕩搜刮,撩撥地粉嫩的乳尖,唇舌吃著左乳,閒賦的大掌玩弄右乳,似是沉浸在這春波中無法自拔。
蘇婉看得雙夾緋紅,穴中生熱,陣陣寂寞,想要吞吃些什麼,花徑已悄悄分泌蜜露。
蕭允弘似是有所察覺一般,舔弄間空出手往裙下摸索,摸到一片濕濡,便抬頭看她,笑得邪肆:「原來婉婉是怪為夫冷落了小屄,竟已流了這麼多水。」
說話間,蕭允弘鬆了對玉腕的鉗制,將她懸空的雙腿分開,抬高至書案上,她便迫不得己地往後仰,雙臂支撐在案上,門戶大開,蕭允弘只見花阜微張,細縫處瑩潤著曖昧的水液。
「讓我嘗嘗婉婉這裡是什麼味道。」蕭允弘眉梢微挑,唇邊笑意愈深,俯身到她兩腿之中。
待蘇婉察覺到他意欲何為,便下意識地合攏雙腿,卻是被蕭允弘的大掌輕鬆控制住。
「你…別……」蘇婉被激得尾音上揚,不待她說完,蕭允弘便埋頭苦幹起來,那火熱的大舌先去舔撥肉粒,激得肉粒迅速充血挺立,蘇婉腦中一陣眩暈,快感如潮水般湧入體內。
蕭允弘抬頭看了一眼她享受的表情,作祟地輕輕吸咬起那花蒂,輔以大舌撩撥,蘇婉只覺又痛又爽,登時作亂起來,想要踢他。
蕭允弘捉住她亂踢的腳踝,更換了吃法施以安撫,唇舌包裹整個花戶,大舌刮舔著陰唇上的水漬,捲入腹中,而後鑽入翕合收縮的細縫,舌尖尋到一處軟肉,反覆戳舔頂弄。
「夫君…不行了…想…想尿…尿」蘇婉語調急切,玉面潮紅,雙手卻還牢牢抱著蕭允弘那顆作亂的腦袋。
蕭允弘聽罷,卻是更為興奮,大舌毫無懈怠之意,且再添粗糲指腹去揉捻騷粒。
蘇婉被這雙重刺激折磨地欲仙欲死,愈陷愈深,情動非常,她覺身下酸澀酥麻難以抵禦,有什麼東西在裡頭預備隨時噴發。
「啊~啊~~夫君…要…要去了…」不多時,只見她白頸高高揚起,再無法抵抗那陣強烈的生理衝動,一股溫熱的水液噴薄而出,淅淅瀝瀝,持續了數十秒,不僅淋濕了蕭允弘的俊臉,亦淋落在書案上,又流淌而下暈濕了地面。
蕭允弘卻是甘之如飴,似好一頓飽餐,嘴角噙笑,帶著幾分恣睢,望見蘇婉眼眸迷離,圓肩顫動,還沉溺在高峰餘韻中。
「不過兩叄日,婉婉已成這般淫娃蕩婦,為夫真是歡喜得緊。」蕭允弘似笑非笑,眸中慾望強烈,迅速將早已勃起的粗壯肉柱從衣袍中釋放出來,對準穴口便是記挺身貫入,一插到底。
那廂,蘇婉還在高潮回落途中,身軀輕盈好似置身雲層,不待細細輕微品味,便覺穴中倏然一陣飽脹,她還未做反應,蕭允弘便迅猛抽送起來,那本就軟爛濕熱的花穴哪經得起這般刺激,自是喚醒本要結束的春潮。
「啊~啊~~」蘇婉就好似又從雲中被拋入高空,那股熟悉的快感繼續在體中四處流竄,害得蘇婉嬌喘連連,上身繃直,隨後又是一大股蜜液從兩人交合之處飛濺流出。
書房內光影微搖,室中淫靡騷腥的味道混合了檀香清幽,蕭允弘自是滿腔愉悅,薄唇微揚,身下狠搗不止。
忽聽門外小廝喚道:「世子爺,禮部侍郎秦大人求見。」
蘇婉登時一驚,從歡愉中驚醒,眼裡恢復幾分清明,身下小穴因刺激咬得柱身愈緊,突如其來的緊緻感惹得蕭允弘後腰發麻,在極樂之中快速抽插著。
門外小廝未聞回應,兀自喚了兩聲,語氣間已有些猶疑:「世子爺,秦大人已有急事相求,可要通傳進去?」
蘇婉頓時心亂如麻,眼中滿是惶急,生怕那小廝擅自入內,撞見兩人交纏的淫靡景象,媚肉卻是興奮地不像話,擠壓吸吮著肉莖,快感也因恐懼而放大,一時舒爽地說不出話來。
蕭允弘看著她這般驚慌失措,卻是玩心漸起,嘴角微揚,故意不出聲,只低頭奮力耕耘,挺腰猛烈肏干,猶如不問世事般沉浸在那處。
果然,片刻之後,只聽「吱呀」一聲,門扉緩緩開啟。
蘇婉聞聲,心頭警鈴大作,急忙抬手去推他,低聲叫道:「蕭允弘!」
她欲掙脫,蕭允弘卻穩穩按住她的腰,身下動作力道不減,含笑出聲,語氣轉為凌冽,未沾染情慾分毫:「說我現與人商議要事,讓他明日再來。」
屏風前小廝一怔,連忙止住腳步,趕忙低聲應道:「是,世子爺。」說罷,他躬身退出,將門掩上。
蕭允弘看著她薄怒含嬌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深:「夫人怎這般膽小?可下頭小屄可是吃的歡。」
蘇婉見他如此肆無忌憚,心中又羞又惱,偏頭不去看他,奈何身下舒爽至極,無力去與他爭辯,惱羞成怒之下,竟猛地低頭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蕭允弘雖隱隱吃痛,卻未有半分退讓,反而在那細微的刺痛中生出幾分快意,更激起他心中的侵略欲,雙眸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暗火燃燒,將面前的人緊緊鎖住。
「夫人倒是牙尖嘴利,如今還添了咬人的本事。」蕭允弘聲音低啞,帶著絲絲笑意,卻夾雜著一種不容拒絕的侵略感。
說罷,他不等蘇婉反應,驀地將她騰空抱起,動作乾脆利落,手背上青筋暴起,臂膀間的力量透過衣衫傳遞出來,如鐵鑄般穩固,絲毫不見顫動。
「啊…」蘇婉被驚地大呼,腰間一緊,整個人已然離了書案,驟然失去倚靠,她只得牢牢攀附著蕭允弘,雙腿交迭盤在他腰腹,期間兩人性器卻並未分開,緊緊連在一起。
「要…掉…掉下去了…」蘇婉被肏得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待她稍稍適應,蕭允弘又開始挺腰肏弄,那柱身回回貫穿始終,從穴口媚肉到胞宮騷芯,還因重力作用入地極猛,平常留在外頭的一小截也被吞吃進穴。
蘇婉玉臂緊緊圈住他脖頸,趴在蕭允弘的頸窩處,被頂弄得不知今夕何夕,被包裹在雄渾的男子氣息中,只能隨著他節奏上下起伏,仿佛置身波濤洶湧的海浪中。
蕭允弘痴迷於穴肉的包裹,一邊走一邊肏,兇悍的硬物卻仍不知疲倦,無甚射意,身下勃發之勢猶如猛虎,將蘇婉抵到屏風上。
屏風上繪著峰巒迭嶂,松雲繚繞,草木清疏,意趣悠然,仿佛將一室的幽靜延展到千山之外。
屏風前,兩道身影交迭,女子赤身裸體,肌膚雪白,腰肢盈盈一握,愈顯嬌小玲瓏,恰似霧中芙蓉不勝涼露。男子卻衣衫整齊,肩背寬闊,胸膛如鐵壁,宛若山嶽般,將女子嬌小玲瓏的身形籠罩在陰影之下,與她如玉的光澤相映成趣。
這姿勢使那雙玉乳位置恰好,蕭允弘稍稍低頭,便將紅梅納入口中,肆意用唇舌挑逗玩弄著。
他獨臂便可穩穩抱著蘇婉,索性空出右手來,將兩指掖入蘇婉微張的紅潤雙唇,放肆地攪弄丁香小舌。蘇婉對他猝不及防的動作毫無防備,恍惚間,紅唇舔弄起來中的異物,一臉淫蕩。
待蕭允弘在軟穴中狠肏最後百來下,蘇婉幾乎失去意識,四肢百骸都充盈流動著無法言喻的快感,起起伏伏之間,又去了一次,蕭允弘見狀,挺腰猛送,豆大的汗珠砸下,將滾燙的濁精一滴不剩射進穴中。
蘇婉骨軟筋酥地倚在蕭允弘肩上,被他抱至外室的圍塌上,那稍稍疲軟的肉莖從穴中抽出,淫液精水便如涓涓細流,滴落在蕭允弘的衣衫上。
蕭允弘丹鳳眼微眯,撫上她汗濕的鬢髮,神色玩味:
「我明日便叫人在里室添一張塌,如何?」
「你要添便添,與我何干?」蘇婉無力與他分辨,無意理他。
「與夫人何干?自然是為了干夫人,還能為誰?」蕭允弘嘴角的笑意更深,蘇婉被他這般沒臉沒皮氣得不想說話。
待蕭允弘幫她清理完身子,兩人就這般安安靜靜地在圍榻上倚著,光影交織間,旖旎相融,那氤氳的檀香仿佛也化作了無形的情絲,將他們牢牢纏繞。
(二十八)西南
翌日清晨,天色初明,長安城內尚籠於薄霧,便有宮中內侍到府中,傳旨召見告假中的蕭允弘。
紫宸殿內,朝堂已然齊整,殿柱上盤龍雕飾隱於昏黃光影間,映出百官身影,如潮湧波動。
龍椅之上,李楨安身著袞袍,手執一卷奏摺,眼眸微眯,視線如刀般掃過滿堂,最終落在蕭允弘身上。
「允弘,」皇帝低沉開口,殿內頓時一片肅靜,「西南亂匪作祟已久,朝廷屢遣使臣,皆未見成效。朕思慮再叄,唯你智勇兼備,堪此重任。」
此言一出,朝堂諸臣皆面色微變,許多人不禁轉目,偷偷打量蕭允弘,有冷眼旁觀者,有替其惶恐者——西南自古複雜,匪患雖盛,實則牽扯朝廷與地方錯綜勢力,非一朝一夕能平,更遑論此次皇命何其倉促。
蕭允弘俯首作揖,神色平靜,目光垂落於地毯精緻的紋飾間,心中卻如濤聲暗涌。父親至今生死不明,若他再出差池,蕭家恐難再立於朝堂。
他雖已預料此事多日,但沒想到皇帝竟會將諭令擺上朝堂,使得他無法推脫。
他抬首,仍是恭謹作答:「臣蒙聖恩厚愛,自當竭力報效。只是西南匪亂緣起不公,若以剿戮為先,恐非安撫長久之計。」
皇帝聞言,眉宇微挑,語氣轉冷:「允弘莫非怕兇險?你父當年便常勸朕以懷柔為主,然成效安在?如今西南亂賊焚掠地方,倘不嚴懲,何以安民?」
此言一出,語調雖不疾厲,然句句逼人。滿堂寂然,眾臣盡皆屏息不語,唯恐殃及自身。
蕭允弘垂首,正色道:「臣不敢。臣定盡心竭力,平亂安邦。」
皇帝聽罷,面露滿意,緩緩道:「好!朕將封你為西南安撫大使,賜劍節符,欽命節度,任所轄兵馬調度,所至一切軍政事務皆聽你裁決。明日清晨即刻出發,稍作遲緩,恐失機良機。」
堂下眾臣聞言,無不暗自驚嘆。這般全權調度之權,若能平亂,功績加身,若有不慎,便是天意難測。
蕭允弘恭敬叩首:「臣必不負聖命。」
皇帝點頭,將手中賜符交予內侍,緩緩傳下,蕭允弘接過符節,他緩緩起身,退至堂下。
蕭允弘歸府時,蘇婉正在院中聽雨軒描畫,見他入內,放下手中筆,輕聲問:「夫君回來了,可有要緊之事?」
蕭允弘走近,語氣淡然:「聖上令我明日啟程,往西南平亂。」
蘇婉微怔,復又低頭淺笑:「夫君留京這些日子,必是聽聞了什麼風聲,早有準備吧?」
蕭允弘見她目光如炬,不禁微微一笑:「夫人果然聰慧。」卻不欲與她多講朝中之事。
蘇婉輕輕點頭,未再言語,望向庭院中的青翠樹影,心中一陣複雜。
自端午宮宴之後,蕭允弘與她已有夫妻之實,床笫之時,肌膚相交,他有柔情片刻,她便坦然收下,享其溫存。
然不過鏡花水月,至於情意,恐怕他從未曾對她寄予太多,或許也無心寄予,而她自己,又何嘗對這段姻緣生出真正的情愫?
蕭允弘為她「清理」叄皇子與吳氏女,不過是因其礙了他的眼,男子的占有欲,本就天生,且她蘇婉既已嫁入鎮國公府,便成了他家宅的一部分,與其說是為她出頭,不若謂之不容旁人染指。
念及此,她不免輕嘆,從前她曾幻想憑一己力掙脫這重重枷鎖,卻在逃婚之際親見現實之不可違,女子一生,原不由己,夫家與娘家,兩相角力,不過是名分之囿,世道之籠。
所謂的愛恨情仇,恩怨情長,終究敵不過命數二字。塵世百態,皆如露水沾花,稍縱即逝,空留薄痕而已。
蕭允弘見她沉默,以為她憂心,走近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無須多慮,我既然敢去,便有把握。」
她低垂眼帘,掩去眼中那一抹波動:「夫君既準備周全,妾身便不多慮了,又面上關切道:「可這一路山高路險,西南又多瘴氣,夫君萬事需當心些。」
蕭允弘點頭,走近將她攬入懷中,蘇婉伏在他的肩頭,聞著他身上的松木清香,心中無甚波瀾。
正此時,傳來輕快的腳步聲,迎夏走近道:「夫人,雲瀾郡主來了,說有急事尋世子。」
迎夏遠遠瞧見二人親昵的姿態,唇邊漾起揶揄的笑意,卻不敢多言,蘇婉察覺她的神色,心中一緊,連忙蕭允弘懷中退了出來,語氣平靜道:「快請進來罷。」
迎夏退下片刻,便見蕭雲瀾一身短襦騎裝,快步走入廊下,朝兩人盈盈一禮,面露羞愧之色,低聲道:「兄長,嫂嫂,瀾兒今日特來認錯,還望能得嫂嫂寬宥。」
蘇婉神色淡然,只微微點頭,倒是蕭允弘微微挑眉,語氣淡淡:「知錯便好。今日此時前來,還有何事?」
蕭雲瀾抬頭,隨即肅然正色,眼中透著堅決:「雲瀾此番前來,是為向兄長請命,願與您同往西南。」
此言一出,蘇婉眸中微動,卻未多言,蕭允弘眉宇微蹙,語中威嚴:「胡鬧!戰場兇險非常,刀劍無情,你雖自幼習武,不過些強身健體的本事。
豈能應付真正的殺伐之地?隨軍何益?家中尚需照料,莫要令祖母徒增煩擾。」
蕭雲瀾聽罷,聲音鏗鏘,繼續回答:「瀾兒不敢說能與兄長並肩,也不願坐看兄長獨擔艱險!嫂嫂們有治家之才,為家中盡心盡力。
我既無此長,總不能偏安家中,獨享安穩。若兄長心中仍怨我先前之過,那便讓我此番隨行,以此贖罪!」
聽著蕭雲瀾言辭懇切,蘇婉不禁微微垂眸,雖說她自己將命運當作不可抗拒的桎梏,可世上偏有人不信這命理束縛,甘願以一腔熱血與之抗衡,令人動容。
她終是緩緩開口:「夫君,小妹懷赤誠之志,若你執意拒絕,恐辜負她這一腔熱血。不如容她同行,也可當作歷練。」
蕭允弘沉默片刻,最終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若隨行,需聽我軍中調遣,不得擅作主張!」
蕭雲瀾聞言,臉上綻出欣喜之色,鄭重叩首:「謝兄長成全!瀾兒定不負重託!」叩首之後,又抬起頭來,向蘇婉行禮:「嫂嫂向來寬仁,今日之情,瀾兒必銘記於心,不負嫂嫂這番美意。」
蘇婉看著她,只微微點頭回應,蕭雲瀾告辭而去,蕭允弘目送她離開,末了似有所思,轉身問道:「夫人為何願替她說話?」
蘇婉正執起案上的筆,輕輕蘸墨,眉目低垂,繼續描畫方才未盡的工筆山水,聲音輕緩:「小妹雖年少任性,但一顆真心無欺,人這一生,路各不同罷了。」
蕭允弘聽罷,微微頷首,緩步踱到她身旁,靜靜欣賞她筆下的山巒層迭起伏,清流蜿蜒,隱隱透著孤寂之意,仿若她心中的某一片天地。
他沉吟片刻,只道:「夫人倒是丹青妙手,筆下意境深遠。」
霞光如錦,斜陽將蘇婉案頭的畫紙鍍上層金輝,她低眉凝神的模樣落入蕭允弘眼中,心中竟莫名生出幾分悸動。
(二十九)宮交
暮色漸漸浸透庭院,晚風拂過軒前池塘,水波微漾,二人用過晚膳後,早早回了內室。
蘇婉坐在梳妝檯前,解下簪環,長發便如墨瀑般垂下,燭影搖曳,暖黃光暈映在眉眼間,顯得越發柔媚動人。
美人如花隔雲端,看得蕭允弘心癢,他慢悠悠地倚在床榻邊,目光游移,嘴角噙著笑,抬手示意她:「婉婉,過來。」
蘇婉轉頭瞥了他一眼,卻未答話,自顧將妝檯上的細物整理妥當,才緩步走過去,她剛欲坐下,便被蕭允弘攬一把入懷中。
兩人面對面,身形緊貼,他的雙臂牢牢環住柳腰,又將下頜輕抵在她肩頭,笑道:「夫人今夜如此安靜,是心中不舍為夫麼?」
蘇婉抬眸看他,眉梢微挑,眼波流轉,似嗔似笑:「妾身自是憂慮,只盼夫君早日凱旋而歸。」
蕭允弘只覺她一雙唇瓣染著燈下的柔光,越發誘人,他俯身湊近,雙唇貼上她耳邊,低聲道:「既如此不舍,我便替夫人解解憂?」
蘇婉耳邊微熱,似有意躲避,輕輕別過頭去:「將軍明日便出征,現下該好好歇息。」
蕭允弘見狀,俯身揶揄道:「這會兒便要歇下?夫人可真是狠心。」
言罷,低頭湊近她,吻落在額前、眼瞼,最後停留在她的唇間。
蘇婉感受到他愈加逼近的氣息,心中微微顫動,她清楚眼前男子的熱切,不過源於一時的情動,卻不願拂了他的興致,任由其霸道而溫存地吻著。
她柔順地環住他的肩膀,輕輕閉上眼,掩去內心深處的想法,微微揚起下巴,唇間與他細細纏綿。
蘇婉細嫩的腿心貼在男人下腹,隔著兩層薄薄的衣衫,她感受到肉棍堅硬如鐵,抵著牝戶,灼熱的溫度傳遞出來,酥麻感如流水浸潤周身。
蕭允弘一邊吃著櫻唇不肯放,雙手又從腰間轉移到玉臀,兩隻大掌肆意揉捏著柔嫩的臀瓣,白皙的肌膚已漸漸浮現紅痕。
蘇婉吃痛,輕輕擺動腰肢,試圖脫離他的束縛,卻惹得那物更加亢奮,在穴口頻頻搏動,挑逗得淫水漸起,洇濕了衣料。
蘇婉的衣領被他一把扯下,兩隻圓乳不甘寂寞似得跳了出來,紅梅傲然挺立,蕭允弘二話不說便俯身玩起殷紅的乳尖兒,好一陣舔舐齧咬,雪白乳肉都被暈上曖昧的水痕。
蘇婉口中溢出絲絲嚶嚀,身下愈發酥麻難耐,抵抗不住他的攻勢,漸漸拋卻對他的拒絕,藕臂環繞在男人脖頸,美眸緊閉,眼睫顫動,無意識地扭動雪臀,蹭弄起那肉柱來緩解空虛。
蕭允弘察覺她已然情動,一手放了雪乳,去探尋那處雨露豐沛的寶地,兩指在花戶輕撫兩圈,便毫無阻礙地進入穴中,在濕濡媚肉的吮吸下,緩緩抽插,水聲漸起,大拇指還揉捻起尚未完全挺立的肉粒。
蘇婉如魚得水,沉浸在快感中無法自拔,甚至一雙柔荑摸索進男人衣袍下,擼動起那根滾燙的肉棍,惹得蕭允弘悶哼一聲。
「夫人怎就耐不住了?」蕭允弘笑意深深,說罷,將衣袍撩至一旁。
便見那雙纖纖玉手,在昂揚勃發的紫紅肉柱上擺動著,無甚章法,心中慾火更甚,兩指在穴肉中入得更深,探到一處軟肉便細細捻弄著。
「嗯…嗯……」蘇婉雙頰生紅,檀口微張,輕聲吟哦著。
蕭允弘手指撤出穴中,將她雙手捉起,兩隻大掌捏住細腰,對準那翕合著紅艷穴口,便是一記挺腰猛送,碩大的龜頭倏然進入,擠出許多淫液,零星散落在兩人性器交合之處。
「啊~」蘇婉被激得揚起脖頸,語調越發嬌媚,肉柱進入的瞬間便覺無與倫比的滿足。
待柱身適應了穴中的緊窄,蕭允弘便掐著她的雙臀,立刻迅速抽送起來。
室中靡靡之音愈盛,床帳晃動,人影交纏,蘇婉玉腿夾在男人腰間,兩人下腹處緊緊貼著,那物因此進得極深,次次頂至胞宮口。
撞擊進出之間,敏感的花核也被頻繁刺激到,惹得穴口流水飛濺,雙重快感襲遍蘇婉全身。
她卻還想那物進得更深,不自覺地配合起蕭允弘的聳動,白乳顫抖,騷芯被頂得舒爽非常,宮口的小嘴也緊緊吸著肉冠,似是不願其離去。
蕭允弘亦感受到了宮口嫩肉的包裹,加大了撞擊的力度,試圖將那更深處的小嘴撞開
「唔…頂…頂到了…好舒服。」蘇婉趴在他肩頭,被撞得起起伏伏,嬌喘連連,快感如海浪般席捲而來。
蕭允弘如此衝撞百回,便將整個肉冠都嵌入宮口,頓時腰後發麻,不僅柱身被穴道的媚肉吸弄著,龜頭也被含得嚴嚴實實,肉柱全被包裹在窄穴里,毫無剩餘。
蘇婉這廂已被送上頂峰,身子不可自抑地顫動抽搐著,呼吸急促,淚珠滑落,愛液亦如泉水噴洒而出,淫液飛濺,落到錦被上。
蕭允弘見狀,還未將肉柱抽出,依然深插頂撞著宮口,蘇婉身下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穴肉和宮口卻仍舊緊緊絞著馳騁的肉棍。
「夫君…太…深了…不要了…」她被插得嬌喘吁吁,話語斷斷續續,話間又是一大波水液噴射,騷腥甜膩的氣味在帳中瀰漫開來。
蕭允弘更是興奮,肉柱漲大一圈,在宮口處持續撞擊著,數百來下後,才將濃精盡數射入胞宮內,卻遲遲不肯退出穴中,享受著媚肉高潮餘韻中的蠕動。
蘇婉已是小死一回,無力地倚在蕭允弘懷中,雙腿發軟,垂落在塌邊。
「竟不知婉婉還有張小嘴,如此誘人。」蕭允弘眼眸中欲潮未退,望向懷中嬌嬌,在她耳邊呢喃。
兩人性器依舊連接著,停頓片刻後,蕭允弘抱起她走到大紅酸枝斗櫃旁,似是拿取什麼物品,而後又抱著她回榻上。
待蘇婉緩過神來,蕭允弘已將她衣衫剝盡,雪白的胴體被男人壓在身下,面朝床榻,瞧不見他的動作,只感受到身下一陣飽脹,又被什麼東西填滿了,卻並非那滾燙炙熱的陽物,而是冰涼光滑的柱體。
蘇婉扭頭望去,只見蕭允弘唇角勾起,認真注視著紅艷淫靡的穴口,那裡正吞吃著他手中深入淺出的玉勢。
「婉婉,這物肏穴可還稱心?」他見蘇婉的小臉充滿著疑惑的神情,故意不做解釋,只繼續手中的活計。
「嗯…嗯…」蘇婉雖不想承認,卻還是止不住地逸出淫蕩之音,享受著身下細膩輕柔的肏弄。
蕭允弘見狀,將她翻身面對著自己,將手中的物品從穴中抽出,發出清脆的「啵」聲。
蘇婉驀地失去快感,意識慢慢回籠,美眸中浮現幾縷清明,見面前的男人手中舉著白玉柱體,通體溫潤,刻有細膩的紋路,兩頭略大,粗度只稍稍遜於蕭允弘的肉柱,原來方才便是此物在自己身下作祟。
蘇婉正出神間,忽聽蕭允弘開口,語中戲謔:「為夫特意尋來此物,我不在家時,夫人便可稍解閨中寂寞。」
她頓時愣住,隨即黛眉輕蹙,臉頰騰地染上紅霞,別過頭去,強作鎮定,卻終究藏不住聲色里的不快,冷聲道:「誰要這玩意!」
蕭允弘見她這般模樣,眉梢一挑,暢快大笑,語氣儘是揶揄:「夫人可是心口不一?方才見婉婉可是舒爽極了。」
蘇婉聞言,杏眸微瞪,卻又不好與他爭執,咬了咬唇:「將軍要尋樂子,便自個兒留著罷,別拿來羞我!」
蕭允弘看她通紅的耳根,輕聲笑道:「夫人如今嫌棄,不定日後卻是喜歡得緊。」
蘇婉懶得與他多爭,全然不理他,蕭允弘見狀,不再多言,心中卻因她的嬌態越發愉悅,那肉刃又充血漲大,蕭允弘將她雙腿分開,又狠狠肏弄起來。
蘇婉已是無力掙扎,只沉醉在他給自己帶來的快感之中,任由他服侍擺布。
待結束後,蕭允弘起身端來水替她凈身,神色專注,蘇婉自然是懶散地躺著。
待一切收拾妥當,他伸手覆在她發頂,低聲笑道:「好了,夫人可還有何不滿?」
蘇婉抬眸看他,沉默了片刻,聲音柔和道:「夫君明日出征,早些歇息罷。」
蕭允弘心中微微一動,俯身在她鬢邊輕輕一吻,二人終於安歇躺下,蕭允弘將她攬進懷中,呼吸間儘是她身上的清淡香氣混著殘留的歡愛氣味。
蘇婉枕在他的臂彎中,面上平靜,心底卻有波瀾起伏,終是伴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漸入夢中。
(三十)離別
翌日清晨,天色微明,晨光透過薄霧灑在鎮國公府門前的石階上,映出一片朦朧的金輝。
蕭家一眾人早已齊聚門前,祖母陸氏站在眾人之前,身披淺灰披風,滿頭銀絲梳得一絲不苟,端莊威儀,卻難掩眼底的擔憂。
她注視著長孫,蕭允弘一身銀甲,戰袍外罩蟒紋披風,腰懸佩劍,風姿挺拔。甲冑在晨光下泛著冷冷的光芒,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
「允弘,戰場兇險,切莫輕敵,凡事以保全自身為重。縱有千般功業,也須平安歸來。」陸氏的聲音透著沉穩,末尾微微一頓,似是不易察覺的哽咽。
蕭允弘雙手作揖,鄭重道:「孫兒謹記祖母教誨,定不辱使命。」
話音落下,他翻身上馬,手中韁繩微動,戰馬嘶鳴,聲音響亮。
蕭允弘轉身回望眾人,目光微轉,最終落在蘇婉身上。她立於人群稍後,面容清雅素淡,鬢上只一枚白玉簪,素凈羅裙外罩淺青披帛,晨風輕拂,越發襯得人如蘭似玉。
蘇婉仰起臉,唇邊淺笑,與他四目相接。此時此景,她本無多感觸,卻因眾人送別的凝重氣氛而心頭微顫,一時竟有些恍惚。
蕭允弘的目光微頓,染上不易察覺的柔意,卻一瞬斂去,朝眾人拱手道:「家中一切拜託祖母與諸位親友。允弘此去,定不辱使命,平亂歸來!」
眾人齊聲應和:「世子爺保重!」
蕭允弘撥轉馬頭,揚起長鞭,清脆的鞭聲在晨光中迴蕩。戰馬蹄聲鏗鏘,百餘名親兵隨之策馬而出,隊伍整齊劃一,旌旗迎風獵獵。蕭允弘銀甲的身影在光霧間逐漸遠去,直至隱沒不見。
蘇婉靜立原地,望著漸遠的背影,晨風吹過她的髮鬢,終是忍不住輕嘆一聲。
站在她身旁的程舒儀察覺她似有憂色,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道:「好妹妹,世子爺英勇非凡,必然平安歸來,你莫要太過憂心。」
蘇婉微微頷首,聲音柔和:「多謝姊姊關心,我無事。」
說罷,兩人緩緩沿著青石小道往回走,蘇婉稍稍舒展眉宇,望著滿園綠意漸濃,讓人不覺暢快幾分。
程舒儀輕挽著蘇婉的手臂,輕聲問道:「今日正巧有閒,前日我尋得幾樣好香材,想著與你一同試香,如何?」
蘇婉聞言,笑著回道:「自然極好。姊姊的手藝一向精妙,婉兒早便想討教了。」
程舒儀低頭輕笑,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你這人,偏會說好話,我不過是閒來打發時間,哪裡算得上什麼精妙手藝。」
秋月居內,程舒儀將一隻檀木小匣推到蘇婉面前,微笑道:「這是新得的沉香末,香氣醇厚,你聞聞如何?」
蘇婉打開匣蓋,一縷幽香瀰漫而出,溫潤沉靜,似山林幽泉。她細嗅片刻,輕聲道:「質地純凈,比尋常更為清雅。」
程舒儀點頭,又取來白玉碾缽,將檀木屑與揉碎的薔薇花瓣放入,仔細搗碎。
「薔薇汁須與檀木屑均勻調和,氣味才不會突兀。」程舒儀一邊解釋,一邊攏入沉香末輕搗。蘇婉亦挽袖,將龍腦晶石放入另一碾缽,輕輕碾成細粉。
不多時,兩人將香材調和完畢,程舒儀取來小模具,將香泥捏成丸狀,輕壓成形,整齊擺入托盤。
她正欲與蘇婉解釋後續晾曬方法,忽聽丫鬟掀簾,匆匆而入,臉上略帶焦急之色,福身道:「夫人,綢緞莊劉掌柜來信,供貨商突然提高原料價格,還揚言不從便斷貨,掌柜請您過去一趟。」
程舒儀略一凝神,放下手中的香丸,抬眸道:「好端端的,怎會生出此事?婉兒,咱們去看看。」蘇婉點頭,隨她一同起身,匆匆趕往延喜坊。
到了綢緞莊,劉掌柜早已候在門口,神色焦急,拱手行禮道:「夫人,事情棘手!南方供貨商與我們合作多年,此次南地蠶桑受災,原料緊缺。我先前雖有所預料,但他竟抬價叄成不說,還揚言不從便斷貨。可若不購入,現有訂單便無法交付,若購入,莊中的資金鍊必然吃緊。」
他說著,抬手一指店內,壓低聲音道:「如今人就在堂中,態度強硬得很。」說到最後,額角已滲出薄汗。
程舒儀略微沉吟,目光沉穩地看向劉掌柜:「帳上可還有餘錢?先前的訂單定金已收多少?」
劉掌柜忙回道:「帳上雖尚有餘銀,但若按此價購入,幾乎要全數用作原料,後續周轉必然吃緊。而現有訂單的定金……收了兩成左右。」
程舒儀輕輕頷首,與蘇婉對視一眼,眸色深沉,隨即兩人步入堂內。
堂中燈光映照,幾名商賈打扮的人坐在桌邊,帶頭的中年男子雙手抱胸,神態倨傲。見她們進來,他只稍稍抬眼,神情中透著淡淡的不屑。
程舒儀率先開口,面上堆笑倒:「這位掌柜,南地蠶桑大損,抬價我們並非不能理解,物以稀為貴,自是常理。但漲叄成之高,未免過於急功近利。況且我們合作多年,向來注重長遠商道,這般強硬,恐怕未必有益。」
那中年男子眼神輕蔑:「夫人這話說得輕巧,如今南地災情,貨源稀缺,絲線搶手。我們願意供貨,已是給了情面,若不願從價,大可另尋他處。」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氣氛凝滯,劉掌柜面色緊繃,卻不敢作聲。
程舒儀聽罷,目光略冷,雲淡風輕地接話:「南地原料雖好,但天下之大,商道千條。別地的絲線雖不及南地之精,但要調貨雖說要費些時日,卻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眼中猶疑,語氣卻仍是強硬:「多說無益,你們愛買不買,反正貨就這麼多。要調貨儘管去試,如今各地都在搶貨,只怕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婉聽著,目光掃過商隊眾人,察覺其中幾人言談間帶著北地邊陲的味道,雖不明顯,亦被她敏銳地捕捉到。蘇婉心下微微疑惑,但並未深思,只當游商多源,行走四方,口音難免雜糅。
程舒儀不再與他糾纏,輕輕放下茶盞,指腹拂過杯沿,淡然一笑:「凡事過猶不及,既然閣下如此執意,今日之事便先作罷。劉掌柜,送客。」
劉掌柜得了示意,連忙上前道:「幾位請便。」
那中年漢子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程舒儀竟這般乾脆,話鋒不留絲毫餘地,也只能冷哼一聲,拂袖起身。
一行人傲然離去,堂內頓時安靜下來。劉掌柜望著蘇婉與程舒儀,滿臉愁色道:「夫人,這可如何是好?如今若真斷了貨,咱們便要停業了啊!」
程舒儀安慰道:「莫急,天災固然難避,但其中恐有蹊蹺。我們細細商議,定能到尋法子。」
蘇婉頷首,沉吟片刻道:「既然他們行徑如此,恐怕不止我們一家遭難,先探一探這背後究竟是何緣故。」
接下來的數日,蘇婉與程舒儀暗中打探京中各大綢緞鋪子的情形。
「夫人,新豐綢緞鋪也出了同樣的事。供貨商忽然坐地起價,漲幅竟與我們如出一轍。」 劉掌柜面露憂色,向程舒儀稟告道。
蘇婉眉梢微斂,緩緩說道:「我探過城南的萬錦閣與瑞雲坊,情形亦是如此。」
程舒儀眸底深思,語氣微沉:「一兩家尚謂巧合,可如今京中各大商鋪皆受此困擾,背後必有人暗中操控。」
蘇婉輕輕頷首,續道:「我查過那些供貨商,近日多與秦繡坊往來密切,這秦繡坊原本不過是尋常鋪子,近年卻突飛猛進。
此次恐是借南地蠶桑之危,與原料商共謀,意圖壟斷市場,一來抬高成品價格,二來與逼迫各家就範,若不高價購入原料,便只能任其橫行。」
劉掌柜聽得心頭一震,神情頓時愈發凝重。
(三十一)商機
堂內靜謐,蘇婉正陷入沉思,忽然間,一縷幽香傳來,薔薇的清甜混合著檀木與龍腦的清涼,正是那日她們製作的香丸,程舒儀已佩戴囊中。
蘇婉目光微動,緩緩開口道:「姊姊,我有一計。一則,另尋供貨商源,穩住現有訂單。二則,既不能讓秦繡坊一家獨大,便需另闢蹊徑。
葉家商路通達,貨源廣闊,涉足南北原料生意,雖與蕭家產業素無往來,但情勢如此,不妨一試。」
程舒儀略一思忖,微露遲疑:「婉兒,此法確有可行之處,葉家必然賣你人情,解當下燃眉之急。
只是無論如何,商道遠途,需時日運至,眼下訂單如何支撐?只怕會被秦繡坊搶得先機。」
蘇婉淡然一笑,神色從容:「我們可暫以庫存原料支撐,且夏日漸至,女子們偏愛輕薄之衣,不妨推出新布,主打色澤素雅、質地輕盈,降低成品價格,以質優價廉與之抗衡。
除此之外,還可輔以香料浸染,使布匹染上淡淡香氣,增添別致,迎合時下京中追求新奇的心思。」
程舒儀眼前一亮:「妹妹所言的香料浸染,倒是個巧思新法。」
「正是。」蘇婉接著道:「不僅如此,不同的花色可配以不同的香味,如淺粉配薔薇香,鵝黃點綴茉莉香,淺碧則浸染蘭草清香。
此外,夏日炎炎,蚊蚋滋生,可推出草藥香氣的款式,將布匹浸染以薄荷、艾草、菖蒲等香料,兼具清涼驅蟲的實用功效。
她嘴角微揚,繼續說道:「至於香料貨源,無需擔心,既然尋求葉家幫助,他們調度便利,自可從近處採買。」
程舒儀連連點頭,目露讚許,儘是欣賞:「婉兒,真真妙計!好妹妹,此事定要早些動身,我明日便同你到葉府登門拜訪。」
蘇婉神色平和,微微頷首道:「此事非一日之功,需穩中求勝,先將局勢扳回幾分。」
堂內的氛圍驟然輕快了許多,壓在心頭的沉重終於稍稍散去,劉掌柜站在一旁,聽得面露振奮,連連拱手道:「夫人所言高明,此番局勢,必能化險為夷,扭轉乾坤!」
翌日清晨,葉府庭院寬敞,綠樹掩映,丫鬟將引蘇婉與程舒儀入內,穿過迴廊,便見正廳前,葉忻然早已迎候在門口。
「婉姐姐,舒儀姐姐。」葉忻然身著淡綠色長裙,盈盈一笑,蘇婉亦含笑拉住她的手,目光溫和:「勞煩妹妹費心了。」
叄人落座後,蘇婉便道明來意,將情形詳述一番,最後輕聲道:「京中局勢緊張,我們有心另尋供貨之路,只得向伯父求助……」
葉忻然聽罷,面上笑意斂去,神色鄭重:「父親在書房,隨我來。」
書房內,葉正卿端坐於案後,其年過五旬,鬢角微霜,神色儒雅。他抬眼見到來人,起身相迎,語中和煦慈愛:「婉兒成婚後便少見,竟越發沉靜端麗了。」
蘇婉微微一笑,恭敬道謝,又將程舒儀引薦給他,叄人略寒暄一番。
待聽完蘇婉所述的困局後,葉正卿沉吟片刻,緩聲道:「秦繡坊之事,我亦有所耳聞。這事婉兒既然開口,伯父自當盡力。
我即刻便令商隊從北地與江南調集絲線,只是路途遙遠,快馬加鞭也需十來日光景,你們可有法子應對眼下的局勢?」
程舒儀含笑道:「伯父放心,我們的庫存原料尚可暫時支撐,且妹妹另有良策,意欲推出新款『香錦』,主打素雅輕盈,輔以香料浸染,使布匹染上淡淡香氣。如此既應時令,又不失品質,必能穩住眼前市場。」
葉正卿聽罷,展顏一笑,語中讚許:「好一個『香錦』,此法既能破局,又有新意。」
說罷轉身吩咐道:「忻然,你速去吩咐管事,立刻聯絡京周各地,儘快調運香料。此外,告知沿途各坊,與蕭家相關的交易一律優先處理。」
葉忻然應聲而去,蘇婉當即起身,鄭重道:「多謝伯父襄助,此番恩情,婉兒銘記在心。」
葉正卿面帶笑容,抬手示意:「無須言謝,權當兩家合作之始,待此事過後,亦可再謀長遠。」
洽談妥當,蘇婉與程舒儀心下大定,與葉忻然辭別後,便匆匆趕回延喜坊,布置後續各事。
數日之後,蕭家名下的各綢緞莊共同推出新款「香錦」,一經推出,便迅速在市坊間引發購買熱潮。
「聽聞這香錦布匹,價低質好,還有香味,可真是頭一回見!」
「正適合這夏日裡做幾件輕便衣裳,還能驅蟲呢!」
各大綢緞鋪門庭若市,人潮湧動,鋪中夥計忙得不可開交。
香錦在京中風靡,成了貴婦與市井女子爭相選購之物,甚至引得其他綢緞鋪也紛紛效仿,推出類似的布料。
與此同時,南方原料供應逐漸恢復正常,秦繡坊此前趁勢囤積的高價原料,如今傾銷無門,只得黯然降價售貨,局勢終得平穩。
綢緞莊危機得解,蘇婉與程舒儀卻並未鬆懈,二人反倒更加埋頭鑽研,細細琢磨如何讓香料運用得更為精妙,延長香氣的持久性。
隨著「香錦」的持續火爆,兩人又順勢開設香料鋪,專門售賣各種香料與香囊,兼顧布料浸染的定製服務,店鋪開張之日,熙攘的人群便爭相選購,香氣盈滿長街。
(三十二)對峙
西南之地,山巒起伏,林木蒼鬱,煙靄如薄紗般籠罩群峰,幽幽縹緲,仿若天地間籠了一層沉重的幕布。
蕭允弘率軍深入此地,沿途所見皆是荒廢村落,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雞犬不聞,唯有風過山林,嗚咽如泣,寂寥而壓抑。
營帳內,燈火微晃,軍士呈上探查所得的地圖。蕭允弘坐於主位,目光掃過西南崎嶇的地勢,他輕敲案桌,沉聲道:「此處地勢崎嶇,林深道險,易守難攻。況且那匪首蒙希安原是當地部族領袖,素來熟悉山勢。」
副將張錚上前一步,拱手道:「將軍所料不差。此處山道狹窄蜿蜒,谷深林密,稍不留神便易中伏。」
蕭允弘眉宇微斂,眸光深沉,心中已有了計較,他伸手點向地圖上的幾處險要之地:「林道幽深,關隘險峻,敵人必會藉此設伏,伺機而動。
傳令精銳隊伍,兵分兩路,前去試探。切記勿要追擊,只探其虛實,細察敵蹤,看看他們退往何處。」
張錚聞言,抱拳聽令。
數日後,果如蕭允弘所料,在幾處險要之地遭遇敵軍伏擊,敵軍依仗山勢險阻,箭矢如雨,戰鼓震天,但精銳隊伍依照原先布置,並未步步緊逼,而誘敵軍後撤。
一番激戰後,敵軍匆忙撤退,先鋒便探得其退路與藏匿之處,更出人意料的是,此戰中竟擒獲了葛閔,乃匪首將領之一。
營帳之中,葛閔被帶了進來,此刻掙扎不止,其人高大魁梧,怒目圓睜,聲音沙啞卻不失戾氣:「蕭允弘,你不過是朝廷的鷹犬,鎮壓我等百姓,還裝什麼正人君子!你直接殺了我罷!」
蕭允弘目光冷然,淡漠開口:「我只問你一句,蒙希安與爾等所謂義舉,豈能護得了無辜之人?」
葛閔聞言怒目而視,冷笑一聲:「裝腔作勢!誰要聽你講道理!」
蕭允弘不欲與他爭辯,只抬手讓張錚帶他下去,復又派兵傳信至敵營,提出與匪首蒙希安進行談判。
談判設在山間平地,周圍林木森然,蕭允弘率領數名親兵,徐步而入,葛閔已被鬆綁,正站在蒙希安身後,目中滿是敵意。
蒙希安與葛閔不同,此人身形清瘦,鬢髮略顯斑白,眉目深邃,他披著一身獸皮,靜坐於木製長椅上,身後眾部族人神色緊張。
「聽聞蕭將軍要與我一談。」蒙希安開口,語調平緩,卻透著難測的冷意:「只是不知有何可談,將軍不怕我設下埋伏,令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允弘神色未變,聲音沉穩:「若蒙首領真欲設伏,蕭某此刻便不會安然此處……首領既願與我一談,想必心中亦清楚,刀兵相見,終究兩敗俱傷,百姓亦不得安生。」
蒙希安目光微沉,負手而立,面向山林,語調依舊平靜:「百姓苦楚,自古皆然,朝廷賦稅重如山,逼得人走投無路,才有今日之局。」
蕭允弘聽罷,眉宇微斂,目光銳利如鋒:「首領說得不錯,賦稅之重,我亦不能否認。
但反叛起事,四處交戰,你部眾所過之處,戰火燃盡,村舍焚毀,
你一腔義憤,究竟是為百姓,還是為私慾?」
蒙希安神色微變,目光深沉地盯著蕭允弘,語氣冷冽:「將軍當真以為,能輕易平定此地?我西南山勢險阻,兵鋒難至,憑我等地利,再拖上幾年,未必沒有一搏之力。」
蕭允弘唇角微微勾起,語調低沉而鋒銳:「拖延歲月,朝廷亦可四處調派兵力,今日是我蕭允弘,明日便是他人。
蒙首領不會看不破此局,這場仗拖得越久,不過是消耗你們的氣力,況且,你手下的人未必個個忠誠,山中部眾也必會人心離散,到時你手中還剩下什麼?」
蒙希安面色微沉,未作回應,葛閔騰地站起,目光如炬,怒道:「大哥!與他們何必廢話!此人假意求和,實則不過藉機探我軍虛實!」
話音未落,葛閔身形疾起,手中寒光一閃,一柄短刃直刺蕭允弘面門。
護衛尚未來得及反應,蕭允弘迅速側身避過鋒芒,目光微寒。他抽出腰間長劍,一時刃鋒交擊,火花四濺。
「住手!」蒙希安喝道,但葛閔怒火已盛,絲毫未理。
兩人交手不過數十招,場中氣浪翻騰,葛閔武藝雖猛,卻多有魯莽,而蕭允弘出劍穩健,守中帶攻,漸漸占了上風。
忽然間,蕭允弘劍勢一轉,劍身從葛閔手臂划過,使他手腕一震,短刃脫手落地,葛閔滿臉怒意,卻已被劍鋒抵在胸前。
他喘著粗氣,目光憤恨,蒙希安緩緩起身,沉聲道:「葛閔,退下!」
葛閔一臉不甘,卻終究聽從命令,退回到蒙希安身後,蕭允弘見狀,將長劍收回劍鞘,神色如常。
蒙希安重新看向蕭允弘,語氣平靜:「將軍果然武藝不凡,但此談已無必要,我們部族人只想守住祖輩的土地與尊嚴,絕不退縮。」
待雙方各自退去,山風呼嘯,林濤陣陣。
回程路上,張錚忍不住道:「將軍,蒙希安雖有些許氣度,但這事怕是難解。葛閔那般狂徒,必會再生事端。」
蕭允弘目光深沉,聲音如刀鋒般冷峻:「葛閔好殺成性,不過一介莽夫,無需在意。蒙希安雖憤恨朝廷,卻自有權衡。他們部族所求,無非生存之路,想要破局,尚需時機。」
回到營帳,夕陽的餘暉透過帳簾灑落一地斑駁,染得軍中肅殺之氣也削弱幾分。蕭允弘卸下鎧甲,披上墨色常服,坐於案前,看著堆積的軍務與未批的文書。
帳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張錚挑簾進來,抱拳道:「將軍,今日之事已安排妥當,前鋒營已加派人手巡防,敵軍暫無異動。」
蕭允弘微微點頭:「辛苦了,傳令下去,讓將士們好生歇息,明日再做打算。」
「是。」張錚應了一聲,隨即退下,營帳重歸寂靜。
蕭允弘靠坐於案前,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案上的狼毫筆與空白的宣紙上,目光微滯,忽地憶起蘇婉那日送別時靜立府門的身影,晨風拂動她的髮鬢,神情柔靜而略帶一絲恍惚。
蘇婉素來溫和內斂,他知道她並非那種易於憂思之人,京中局勢亦無變動,卻不知她在京中過得可好?是否有聽聞西南之地的戰況?她……會不會偶爾念及自己?
這樣的念頭一出,竟如水波盪開,再難平息。
他下意識地伸手取過狼毫筆,蘸了墨,提筆欲寫一封家書,告知自己在此處的情形,也問她在京中的近況。然筆尖觸及紙面,卻忽地頓住了。
寫什麼?「一切安好」?顯得太過敷衍,「軍務繁忙,勿念」?未免又太冷淡了些,若寫得過於情深……他一時竟覺無從下筆,心底生出一絲彆扭與扭捏。
思及此,蕭允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離京月余,她亦未給自己傳來隻言片語。
「罷了。」 他輕聲自語,抬手揉了揉眉心,閉目片刻,隨即收斂心神,重新翻開桌上的軍務。
(三十三)巧遇
時至六月中旬,曲江池碧波蕩漾,泛起粼粼金光,垂柳依依,拂過遊人的衣袂。池畔蓮葉層層迭迭,碧綠如綢,間或有白鷺掠過水麵,驚起一片漣漪。
叄人正於畫舫中,斟茶品果,蘇婉正眺望湖面,程舒儀則輕搖絲扇,神態閒雅。葉忻然坐在兩人中間,抬手撥弄案上的香囊,笑意盈盈,氛圍輕鬆而愜意。
蘇婉輕輕一笑,轉向葉忻然:「今日這般清雅之景,多虧你先前鼎力相助,否則我與姊姊恐怕無暇有此閒情。」
「姐姐何須這般客氣。」葉忻然擺了擺手,笑容明朗:「我不過順水推舟罷了。何況能助姐姐們一臂之力,我倒是開心得很。」
程舒儀聞言,合扇輕嘆:「順水推舟也是難得的情誼,這份心意,我們可都記在心裡了。改日再得了空,且待七月蓮花盛開,再邀妹妹來一場夜遊,曲江燈影,蓮香滿舟,才是真景致。」」
葉忻然掩唇輕笑,眉梢眼角皆是歡快:「舒儀姐姐這般鄭重,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叄人言罷,走出船艙倚欄遠眺,池中蓮花初綻,微風送香。
忽一陣驟風掠過,葉忻然肩頭輕掛的紗巾被風捲起,在空中飄了幾圈,徑直落入水中,隨波漂向遠處。
葉忻然微驚,忙起身探頭向外張望:「我的紗巾!」
蘇婉見狀,輕聲安撫:「無妨,不過一條紗巾,回頭再添置便是。」話雖如此,葉忻然的目光追隨著那條紗巾,不忍移開。
正此時,遠處涼亭中,人影微動。一道頎長身影略微俯身,將紗巾撈起,細細端詳一番,隨即抬頭,向著畫舫的方向緩步而來。
那人身著深紅錦袍,步履從容,姿態瀟洒,待靠近些,叄人方看清其人容貌,正是四皇子李珏。
「姑娘可是丟了物件?」李珏微微揚手示意,語調平和。
葉忻然循聲望去,不禁微微一怔,抿唇頷首道:「正是小女一時不慎,勞煩公子拾回。」
李珏唇邊笑意略深,將紗巾細心卷好,以小太監遞上的錦巾墊好,避開紗巾上沾染的水漬,這才雙手遞上。
「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言謝。」他的語氣從容,卻在遞紗巾時微微一頓,落在葉忻然面上,眉梢帶笑,一雙桃花眼好不勾人。
葉忻然回神,輕聲道謝,接過紗巾,面上雖平靜,心中卻莫名泛起漣漪。程舒儀在旁輕咳一聲,似是提醒,葉忻然這才斂去心神,將紗巾重新搭在肩上,不再多言。
李珏微微一笑,拱手為禮,隨即轉身緩步而去,背影融入池畔的垂柳蔭中,顯得閒適而從容。
程舒儀看向葉忻然,唇角微彎,語中促狹:「忻然,你與那四皇子倒是有緣,紗巾都能落到他腳下去。」
葉忻然登時羞紅了臉,辯解道:「竟是他?早前便有一面之緣,只未曾知曉他的身份。此次巧合罷了,姐姐莫要戲言。」
蘇婉聞言,低聲道:「怎地如此巧,皇家之人,心思難測,還是少接觸為妙。」
葉忻然略怔,未及答話,程舒儀卻笑道:「婉兒,忻然又未曾與他多說什麼,你這般謹慎,倒叫她平白緊張。」
蘇婉搖頭,語氣沉穩:「四皇子才名卓然,素來結交廣泛,可聖上對他態度冷淡,想來內中並非尋常父子之情,與這樣的人牽扯,只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程舒儀頷首道:「聽聞魏皇后仙逝後,聖上對他少有親近,傳言紛紛,不知到底是何緣由。反倒是淑妃所生太子,雖資質中庸,卻穩居東宮。
更何況,如今貴妃之子年漸長大,聖寵加身,儲位之爭怕更是暗流涌動。」
葉忻然目光略帶疑惑,問道:「如此說來,京中傳言皇上對立儲一事頗多猶豫,竟非虛言?」
程舒儀接道:「確是如此。朝中之事撲朔迷離,如今看來,四皇子縱然才名出眾,卻無聖上青睞。」
蘇婉目光微轉,緩緩道:「端午宮宴時,四皇子與蕭允弘兩人似是不合,言辭間頗為凌厲,皇帝卻未阻攔,有意樂見其事似的,反倒貴妃出面緩和……」
程舒儀心下一動,微微凝神道:「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一樁舊事。白惠嫻入宮前,曾與世子……」
她聲音略頓,目光掠向蘇婉,神色複雜,「聽聞二人曾有情愫,只是兩家素來不和,最終未能成事。若當年真有此事,怕也是一段難了的舊緣。」
程舒儀話音剛落,蘇婉微微一怔,緩聲問道:「姊姊既聽聞此事,可知其中詳情?」
程舒儀搖了搖頭,無奈道:「不過些閒言碎語罷了。我也是嫁入府中後,偶然間聽了些舊人議論,至於是真是假,兩人到底如何,實在不清楚。」
蘇婉聞言,眉梢微蹙,卻很快舒展,嘴角掀起一抹淡笑,語氣不以為然道:「管他有什麼舊緣,與我何干?誰還沒點舊情。」
語罷,她垂下眼帘,神色如常,纖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欄杆,仿佛漫不經心,心中卻浮起波瀾。
她曾以為蕭允弘不娶妻,不過是性情涼薄、不喜拘束,如今聽來,竟似另有隱情。原來,他也曾有遺憾的人與事。
程舒儀見狀,輕輕一笑,語氣輕快道:「說起來,府中的蓮池今年尚未修整,池中雜草還未清理,景色倒是遠不及此處了。待得了空,自要好好吩咐下去,重整一番,婉兒你可不許躲懶,別只勞累了我一人。」
葉忻然立刻接話,笑道:「鎮國公府中的蓮池,我倒還沒賞過呢!若真修整好了,我定是要登門拜訪,煩一煩兩位姐姐,可別嫌我多事。」
蘇婉聞言,思緒回籠,隨即勾唇笑道:「姊姊素來能幹,這等小事自然難不倒你,且忻然既有興致,便一起拾掇拾掇。」
程舒儀輕拍蘇婉的手,掩唇笑道:「那不成,忻然是客,怎好讓她也來受累?婉兒這樣算計,倒真是將人全拴住了。」
話題轉移,叄人言笑如常。
日暮西沉,霞光灑滿天際,蘇婉與程舒儀辭別了葉忻然,一同登上馬車回府。車簾半卷,外頭微風習習,吹散了一日的暑氣。
程舒儀倚靠在車窗邊,見蘇婉眉目平靜,目光低垂,指尖卻輕輕拂過衣袖,似在不經意地摩挲。程舒儀暗自嘆息,輕聲道:「婉兒,你可知世子近況?」
蘇婉聞言,只淡淡開口:「他沒死便好,其餘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程舒儀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絲無奈的笑意,搖頭輕笑:「你這話說得…都是怪我,一時說到興頭上,提起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其實左右是些無憑無據的閒話,你不必往心裡去。」
蘇婉垂下眼帘,語氣中聽不出情緒波動:「姊姊多慮了,我並未放在心上,只不過…有些好奇,蕭允弘那樣冷心冷情的的人,從前竟也有些露水情緣,實在叫人意外,覺得新奇罷了。」
程舒儀拉過她的手,柔聲道:「勿想太多,現在才是最重要的。等世子回來,若你心中有疑,不如親自問他便是。舊事也罷,舊人也罷,都不必在意。」
蘇婉只輕聲應道:「姊姊說得是。」
談話間馬車已至府門,兩人下車各自歸院。
(三十四)議和
西南密林間,瘴氣瀰漫,潮濕的霧氣摻雜著腐敗的氣息,在軍營中肆虐,短短數日,已有多名士兵接連病倒。
張錚滿面愁容稟明情況。蕭允弘聽罷,迅速派人向附近村落收集草藥,尋當地熟悉瘴氣的百姓,用土法協助清除瘴毒,如燒制草藥熏帳以驅瘴氣,或用當地藥材製成防病飲品。且凡有病患,便迅速隔離治療,防止病情蔓延。
瘴氣問題尚未解決,軍中糧草又告急。後方朝廷的調配遲遲未到,張錚語氣急切:「將軍,糧草僅夠五日,再不補給,恐怕軍心難以穩定!」
蕭允弘卻依舊語氣冷靜:「按既定分量配發即可,切勿浪費。」
張錚壓低聲音,咬牙道:「將軍,朝廷援糧遲遲未到,恐怕……」
見蕭允弘並未回應,張錚心中滿是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躬身退下。
叄日後,大批糧草以商賈化裝的馬車運至軍營,士兵見此,無不歡欣鼓舞,張錚亦驚喜交加。他匆忙入帳,拱手道:「將軍!糧草……竟然到了!可是何來路?」
蕭允弘神色自若,微微一笑:「眼下只管用糧,來路不必多問。」
張錚雖疑惑,卻也知趣,不再追問。
蕭允弘轉而吩咐:「派人四處散播消息,就說朝廷願意減稅、放緩屯墾政策,意圖議和。這消息不需直接傳到蒙希安手中,而是要通過部族內部流傳出去,越模糊越好。」
張錚微微一怔,隨即領會其中深意:「將軍是想讓他們內部先亂起來?」
「不錯。」蕭允弘點頭,目光如炬:「蒙希安雖有心求和,但葛閔等人必不會輕易答應。只要矛盾激化,他們自會相互牽制。」
數日後,夜幕低垂,軍營中篝火閃爍,微風掀動軍旗獵獵作響。主帳內,燭火跳動,光影映照在眾將的臉上,氣氛凝重而肅穆。
蕭允弘坐於主位,面前攤開一幅詳細的地形圖,沉聲開口:「如今蒙希安仍在游移,他手下雖士氣低落,卻仍有周邊部族可能為其提供援助。若要徹底孤立他們,必須從聯絡與補給兩方面著手。」
他的話音落下,眾將紛紛點頭,張錚率先抱拳道:「將軍所言極是,只是具體如何部署?」
蕭允弘神色冷峻,指著地圖上叄處標記,分析敵軍關鍵聯絡點,飛鳥嶺乃傳遞信息的主道,落松關負責糧草運輸,與赤霞寨關係密切,而鷹嘯谷更是兵力調動的重要通道,故勢必切斷這叄條線路。
說罷,便並部署行動,張錚率精兵埋伏飛鳥嶺截殺信使,徐致安封鎖落松關切斷糧道,魏廷游兵伏擊鷹嘯谷擾亂敵軍布置,強調以小股精銳快進快出,不與敵正面交鋒。
眾將齊聲應命,軍帳內一片肅然。蕭允弘目送他們離去,重新將目光投向地圖,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盤算。
匪軍大營內,軍心渙散。
「蒙希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葛閔面色漲紅,怒氣沖沖地站在營中,大聲質問道,「外頭都傳開了,說朝廷願意議和,你卻遲遲不肯拿主意。你究竟是想保住咱們的部族,還是打算投降?」
蒙希安穩坐主位,眼神深沉:「葛閔,傳言未必可信。」
葛閔愈發不滿,轉身對眾人吼道:「大伙兒想想!要等下去,也許等來的不是議和,而是全軍覆滅!不如隨我突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匪軍士兵被葛閔一番話煽動,而蒙希安則面色鐵青,顯然對葛閔的行為十分惱怒,卻難以直接阻止。
黎明時分,晨霧瀰漫,葛閔率領激進派匪軍約千餘人,從山間小道突圍。他信心滿滿,自認出其不意,卻不知蕭允弘早已布下重重伏擊,只等他自投羅網。
就在匪軍行至谷地中央時,驟然間,四面響起急促的戰鼓聲,緊接著,山林間傳來一聲響徹山谷的厲喝:「放箭!」
下一刻,箭矢如雨,從山壁兩側的密林中傾瀉而下,直撲匪軍陣列。匪軍毫無防備,瞬間亂作一團,士兵慘叫著倒下,一片混亂。
「有埋伏!快撤!」葛閔猛然抽出腰間彎刀,大聲怒吼著指揮部下躲避。他舉刀劈開一支射來的箭矢,眼神中滿是暴怒與驚懼。
與此同時,蕭允弘率領主力從山道後方殺出,如猛虎下山般沖入敵陣。他身披輕甲,手握長劍,騎著戰馬當先殺入。長劍揮動間,寒光乍現,敵兵紛紛倒地。
匪軍試圖組織反擊,但箭雨仍在持續,士氣已被徹底摧垮,蕭允弘的步兵從兩翼合圍,刀盾兵穩步推進,將匪軍死死壓在谷地中央。
見匪軍已是強弩之末,蕭允弘眼神一冷,揮手下令:「騎兵上陣。」
他親自率領一隊騎兵,從敵軍陣側猛然殺入。馬蹄踐踏著泥土,戰馬嘶鳴聲震耳欲聾。長槍與利劍交錯揮舞,匪軍的防線如紙一般被撕裂。
蕭允弘躍身而下,直取葛閔所在。葛閔見狀,怒吼一聲,持刀迎戰。兩人瞬間交手,刀劍交擊聲在谷地中迴蕩。
交手數十招後,葛閔招式一滯,蕭允弘劍鋒一轉,削落了他的彎刀,長劍指向他的咽喉。葛閔滿眼不甘,卻無力反抗,咬牙跪倒在地,被士兵用鐵鏈牢牢捆住。
日頭漸漸攀升,晨霧散去,谷地上橫陳著匪軍的屍體,殘兵敗將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匪軍大營內,蒙希安神色凝重,沉聲問道:「飛鳥嶺的信使為何還未回來?」
手下低頭道:「首領,已經派了叄批信使前去聯絡,但至今音訊全無。」
蒙希安拳頭猛然攥緊,聲音透著隱忍的怒意:「難道……朝廷已經掌握我們的聯絡路徑?」
另一名部族首領神色憂慮:「糧草也出了問題。赤霞寨至今未送來一粒糧米,落松關方向也未見蹤影。若再這樣下去,我們的軍糧最多只能支撐七日。」
帳內陷入死寂,眾人面面相覷,無人敢再開口。
此時,戰報傳回匪軍主營,蒙希安得知葛閔戰敗被擒,滿目愁苦,深知再戰無望。他面色沉重,沉默良久,終於長嘆一聲:「傳令,主動求和。」
帳內眾人聞言,雖早有預感,仍忍不住一陣譁然。一名首領急道:「大首領!與朝廷議和,我們部族還能有何顏面?若朝廷反覆無常,到時豈不是任人宰割!」
蒙希安緩緩睜開眼,目光沉靜卻帶著一絲疲憊:「再戰,我們的部族會被徹底滅絕。與其玉石俱焚,不如留一線生機。」
幾日後,蒙希安率領部眾代表來到朝廷軍營,雖是求和,卻不顯半分低姿態。
營帳內,蕭允弘與眾將坐於主位,蒙希安拱手行禮,開口道:「我雖願停戰,但部族之事,還請將軍與我商議一番。」
蕭允弘微微頷首,語氣沉穩:「蒙首領請說。」
蒙希安沉聲道:「朝廷近年來的政策,對西南各部族實在苛刻。若要我解散匪軍,可以,但有條件——部族保留自治,仍由我們自行管理事務,不再受外派官員干預。」
話音一落,帳內一片靜默。
張錚拍案而起,怒道:「此言絕無可能!西南之地乃朝廷疆土,豈容你們自立門戶!」
徐致安亦皺眉道:「首領之意,難免不令人懷疑是養虎為患。此舉恐怕不妥。」
眾將議論紛紛,氣氛一時緊張起來。
蕭允弘目光平靜,伸手輕輕壓下眾將的爭論,沉聲道:「自治之事,乃需朝廷決斷,非我蕭允弘一人可定。」
他將目光轉向蒙希安,繼續道:「西南戰亂多年,民不聊生,戰火延續只會造成更大的損失。蒙首領,身為一族之長,難道願見族人長年受苦?」
蕭允弘態度堅決,向蒙希安鄭重承諾,待停戰之後,他將竭力向朝廷陳述西南局勢,爭取朝廷同意部族保留一定的自治權,懇求減免賦稅,調整屯墾政策。
蒙希安雖有不甘,卻也別無他法,只得應下。
協議達成後,蕭允弘親自率兵進駐西南險要之地,監督匪軍解散,繳納兵器,並遣散部眾歸鄉。並親自巡視各村落,安撫百姓,賑濟糧草,修復房屋。
半月後,西南局勢初步平穩,善後事宜基本完成,蕭允弘整頓隊伍,受詔班師回京。
(三十五)蓮池
時至炎夏,暑氣愈盛,蘇母林氏素來畏熱,入伏以後便覺神思倦怠,茶飯不思。蘇婉細心體察,便攜她去京郊的宅子中閒居了半月有餘,待得蕭允弘即將回京的消息,才打道回了鎮國公府。
府中蓮池廣闊,占地十餘畝,程舒儀早前派人修整一新,池中浮光躍金間,荷香四溢,微風拂過,映得滿池清涼,令人暑意全消。
這日黃昏,霞光漫天,蘇婉獨自泛舟池中,一襲羅衫薄裙,輕褪至肘,酥臂如玉點綴這靜謐的畫卷。
只是不覺間,舟已隨水漂遠,蓮葉重重,竟失了歸岸的方向。蘇婉倒也不急,枕臂而臥,杏目微閉,唇邊漾著淡淡笑意,似夢似醒間,隨水波微盪。
忽聽水聲陣陣,清淺而急促,她心中一動,以為是程舒儀尋來,遂含笑道:「姊姊來得遲了,方才我還怕今夕要宿在此處哩。」
話甫出口,卻不聞回應,舟身猛然一沉,似有勁健之人躍上船頭,
蘇婉心中一驚,忙睜眼望去,卻見一男子披輕甲立於舟上,腰佩長劍,面龐比離家前多了幾分黝黑,眉宇之間儘是風霜。
蕭允弘逆光而立,身披輕甲,眉眼朗朗,胡茬青黑未曾刮凈,透著些許粗獷,偏偏笑意不深不淺,將那剛毅的輪廓柔和許多。
蘇婉驚得呆住,怔怔望著他,薄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兩人相顧無言間,荷風送清香,波光映人影,天地間只余微風拂動荷葉的輕響,夢幻如煙。
蕭允弘見狀,輕笑著俯身靠近,一手撐在船緣,一手閒撫甲帶,那深邃的目光如鎖,直直落在蘇婉的面上,語中戲謔道:「夫人怎又認不得夫君了?」
蘇婉側首輕咳,嗓音帶著細微顫意:「夫君回京,怎不遣人告知?」話語雖平淡,唇角卻染上一絲嗔意。
此景在蕭允弘看來自是美人含羞,似怨非怨,對她這般神情頗為滿意,他笑意愈深,低語道:「可是嚇著夫人了?夫人怪我不曾告知,可離家數月,夫人竟是半句話也不送給為夫。」
蘇婉聞言,剛欲反駁,蕭允弘卻微微前傾,距離更近幾分,周身氣息全然籠罩住了她,聽他繼續道:「夫人莫非成心避著為夫?」
話音未落,他抬手輕攏起她的一縷青絲,指尖在那柔軟的發間輕輕摩挲,隨即舉至鼻間,細細嗅聞,低聲笑道:「婉婉可讓我好生思念。」
蘇婉只覺耳根微熱,手指不由輕輕攥住舟側,目光微顫,微微別過臉,掩飾般嗔道:「夫君行軍在外,怎還學得這般輕浮?」
「行軍在外,晝夜不得安,心中只盼早些見到婉婉。如今相見,倒覺萬里跋涉,辛勞盡散,真真不願再鬆開了。」
蘇婉聽罷,微微一顫,心頭如水波輕盪,柔軟的情緒湧上心間,卻依舊端著淡然模樣,嘴角微挑,輕嗔道:「夫君歸來如此狼狽,竟還不及先去沐浴整頓,便來擾我清凈。」
蕭允弘微微挑眉,目中笑意更深,語氣卻不覺正經,帶著幾分熱切:「夫人怎知我是否沐浴過?為夫怕婉婉嫌棄,今日動身時便仔細洗了,連甲冑也擦得乾乾淨淨。夫人若是不信,大可親自查驗一番。」
她一時語滯,抬手輕推他,聲音軟了幾分:「夫君好生無賴。」
話音未落,他便俯身吻上她的唇,蘇婉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那熱烈又深沉的氣息所包裹。
蕭允弘吻得霸道,要將她蠶食殆盡似的,大舌在檀口內肆意攪動,絲毫不給她喘息的餘地。
男人兩雙有力的臂膀環在腰間,銅牆般攫住她的上身,蘇婉開始還掙扎片刻,身體卻早已熟悉唇齒交纏,腦袋昏昏漲漲,逐漸沉淪在這般柔情蜜意的重逢中。
蘇婉回應著蕭允弘的吻,丁香小舌在男人唇齒之間舔舐攪弄,雙臂掛上他的肩頭,兩人緊緊相擁,不留任何縫隙。
蘇婉因著夏日酷熱,連褻褲都懶得穿,內著短襯外罩紗裙,兩人忘情擁吻時,情動水液便從穴口汩汩溢出,已緩緩淌濕了大腿根。
兩團綿乳抵在他略帶涼意的甲冑上,已覺身下花穴中一陣空虛,不自主地小幅度上下蹭弄起來。
蕭允弘一手輕解女子羅衫,那白皙的肌膚便映在夕陽餘暉下,被碧荷粉蓮襯得愈發嬌嫩。
大掌撫上酥乳,饑渴地放肆揉捻撥動著,乳尖兒亦沒被放過,兩指夾紅梅,忍不住泄了力道地搓圓捏扁。
蘇婉一面沉浸在唇舌氣息間,一面感受到男人玩弄著自己的雙乳,卻是身心皆舒爽非常,兩腿止不住地夾起,扭動著下身,試圖緩解寂寞。
蕭允弘察覺她的渴望,便放了櫻紅略腫的雙唇,抬起蘇婉的雙腿架到寬肩上,衫裙便滑落至腰際,他俯身低頭吻在那細嫩的大腿根部,唇瓣細細密密得親著,一寸都不曾放過。
蕭允弘一路向上,吻至花戶,這才反應過來,蘇婉底下竟未著寸縷。他眼中情慾燃得更烈,抬頭望向閉眼沉醉,雙頰緋紅的女子,語中戲謔道:「夫人這是何意?」
蘇婉從朦朦朧朧中睜眼,待聽清他的話語,便羞澀咬著下唇,嬌聲道:「受不住天熱罷了…夫君管這些做什麼…快些…」
蕭允弘聽罷,嘴角笑意愈深,往日他念及蘇婉嬌氣,怕她受不住自己器物的尺寸,總是做足了前戲,待到她忘情舒爽,媚肉濕軟放鬆之際,才敢挺身入內。
如今看來,倒是多此一舉了,蕭允弘趁她忘神之際,迅速釋放出早已硬如烙鐵似的肉刃。
數月未見,蘇婉先前食髓知味,如今望著那猙獰勃發的陽物,同自己手腕般粗的柱身,倒是近鄉情怯,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懼意萌生。
蕭允弘見狀,知她心中所想,笑意帶了幾分邪氣,大掌牢牢桎梏住她的大腿,龜頭對準流著淫液的花縫,緩緩挺腰送入。
本就曠了許久,甬道中緊窄逼仄,雖水液充沛,猝不及防飽脹感依舊激得穴道一緊,生出些許刺痛來,蘇婉淚水倏然盈滿眼眶,略顯痛苦。
蕭允弘瞧見她的神色,只得溫柔著撫摸她臉頰,輕聲安撫:「婉婉心肝…且忍受片刻,待會兒便爽利了……」
蘇婉不語,待蕭允弘將柱身納入穴道後,就著滑膩的水液,慢慢前後抽插幾回,那刺痛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難以言喻的熟悉快襲遍全身。
蕭允弘知她漸入佳境,才敢大開大闔地肏幹起來,將壓抑心底的思念與渴望,通通揉進對身下女子的絕對占有中。
隨著男人強勁的撞擊,小舟在湖面輕輕晃動著,荷香陣陣,混著女子動情的氣息,在夏日的空氣中愈發淫靡。
(三十六)地毯
蕭允弘變著花樣與姿勢,肏弄不知多久,屄口媚肉已被肏得紅腫外翻,身下淫水泄了一波又一波,澆在兩人性器交合之處,濕得一塌糊塗。
只見蘇婉香汗淋漓,嬌喘吟哦,藕臂無力地攀在男人脖頸,快感如洪水般兜頭而下,席捲全身,再無其它念想,溺在慾海中沉沉浮浮。
高潮中的花穴收縮律動著,緊絞柱身,爽得蕭允弘後腰發麻,猛然衝撞百來下,悶哼一聲,將儲存已久的濃精盡數射入胞宮內。
他一身勁裝未解,胸膛結實如鐵,雙臂環住蘇婉的腰肢,望向懷中尚在情潮餘韻的嬌嬌。
蘇婉軟如無骨地靠在他胸膛,眉眼低垂,面若桃花般嫣紅,腰纖若柳,一手可握,雪白嬌軀上布滿情慾的痕跡,身下紅腫的屄口溢出陽精混著淫水,令蕭允弘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這數月來的煩亂都好蕩然無存,胸腔中充斥著未抒發完全的情意,他俯身而下,吻輕落於蘇婉的鬢邊與面頰。
蓮池上的燈影搖曳,蘇婉怔怔地望著天,已是暮色蒼茫斗轉星移,方才回過神來。
她微微起仰頭,見蕭允弘神色專注,剛毅的臉龐覆著薄汗,目光還如烈焰般灼熱,透著道不盡的情慾。
蘇婉心中一陣悸動,面上不覺泛起一抹酡紅,略羞惱地移開目光,輕聲嗔道:「夫君怎這不知節制。」
蕭允弘輕笑,胸腔微震,手在腰間收得更緊,笑意里既有滿足,又些許揶揄道:「婉婉這話,我就當是誇獎了,久別重逢,不過是想讓婉婉知曉,為夫有多想婉婉。」
蘇婉只覺面上愈發灼熱,耳根都燒了起來,輕輕推搡他的手,不去看他。
蕭允弘替她將衣衫理好,一手攬住她,一手執槳,輕輕撥動水面,於荷塘深處緩緩駛向岸邊,夜風中,隱約可聞水聲與蛙鳴交織,愈顯靜謐安然。
待舟靠岸,蕭允弘起身,動作輕柔地將蘇婉攬入懷裡,雙臂用力,穩穩地將她抱起。
蘇婉下意識掙了掙,卻拗不過他的力道,只得低聲怒道:「夫君越發沒皮沒臉了,若被人瞧見,豈不笑話…」
蕭允弘低頭看她一眼,嘴角帶笑,語氣卻是篤定:「為夫抱自家夫人,怕旁人笑話什麼?」說罷,便大步向前。
一路上,偶有零星幾名僕從與丫鬟經過,見此情景,皆掩不住神色間的訝異,旋即低眉垂首,恭敬行禮,不敢稍作逗留。
蘇婉偎在他懷中,心中既羞又惱,臉頰發燙,將頭埋得更深,纖白的手指緊緊拽住他的衣襟,蕭允弘卻只是抱得更緊,笑而不語,眉目間儘是愉悅。
月光如水,映得耦園一片清輝,廊間影影綽綽,藏冬與迎夏正侍立在廊下,見蕭允弘抱著蘇婉步入院中,皆是一驚,匆匆上前行禮:「世子、夫人。」
兩人目光不經意掃過蘇婉微亂的衣衫與通紅的面頰,雖不敢言,難掩眼中的訝色。片刻後,兩人迅速備好飯菜端上,幾碟清淡小菜,正合蘇婉的口味。
蕭允弘親自替她挽起衣袖,遞上筷子,又在她身旁落座,蘇婉看他這樣殷勤的模樣,忍不住抿唇一笑,不經意地問道:「夫君此行,可還順利?」
蕭允弘夾了一筷子菜,語氣淡淡:「西南山高路險,行軍確實不易。再者,當地部族與朝廷素來積怨,難免生出些波折。」
他話語一頓,隨即眉目間染上笑意,語調緩和了幾分:「不過,我時時念著夫人,縱使艱難,亦覺輕鬆。」
蘇婉聞言,瞥他一眼,輕聲道:「將軍何時學得這般油嘴滑舌?」
蕭允弘聞言,絲毫不惱,眉梢微挑,笑容中儘是得意:「為夫所言句句屬實,夫人怎能這般冤枉?」
蘇婉輕哼一聲,不再理他,垂頭專心用飯,蕭允弘見她不語,便換了話題:「夫人在家這段日子,可還順心?」
蘇婉抬眸,語氣輕緩道:「倒也無甚大事。只是綢緞莊前些時日出了些問題,江南桑蠶受損,供貨商獅子大開口,險些斷了貨源。後來我與姊姊商量,又請了葉家幫忙,推出幾款新布料,總算穩住了局面。」
蕭允弘聽罷,放下筷子,目光專注地望著她,眼中滿是讚賞:「夫人賢能,內外打理得皆是妥帖,實在令人敬佩。」
蘇婉微微一怔,耳根悄然染上一抹薄紅,垂下眼帘掩去波動,輕聲道:「不過分內之事,夫君不必這般抬舉。」
飯畢,藏冬與迎夏將碗碟收拾妥當,行禮退出,蕭允弘隨即喚人抬來一隻碩大的木箱。那木箱色澤深沉,箱體上雕刻著繁複的花卉紋飾,線條流暢透著靈巧,別具匠心。
「夫人,」蕭允弘指了指木箱,語中些許得意:「此番回京,未曾空手,特意備了些好物奉給夫人。」
掀開箱蓋,箱內琳琅滿目,木雕、玉簪、錦帕、羽織披肩,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幾件蘇婉叫不出名字的稀奇玩意兒,每一件都精巧別致。
蘇婉輕移蓮步,目光掃過,被一枚小巧的香囊吸引,拿起嗅了嗅,那香氣清幽悠遠,夾雜深山草木的獨特氣息,她神色一動,輕聲道:「果然別致,夫君這一路想必費了不少心思。」
蕭允弘挑眉,唇角揚起笑意,又從箱底取出一卷厚重的地毯,鋪展在地。蘇皖見那塊地毯色彩濃烈不失雅致,花紋繁複精巧,邊角綴以金絲銀線,華貴中又摻著別樣的異域風情。
「前次不小心弄髒了你珍愛的毯子,我一直記掛在心。」蕭允弘語氣溫和:「見了這塊毯子,便想著帶回來賠你。」
蘇婉聞言,怔了片刻,未曾想到他竟會記得這般瑣碎,心中一陣輕顫,垂眸間,目光掠過那地毯,唇角不覺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然還未待她細細回味這微妙的感動,蕭允弘忽地將她攔腰抱起,蘇婉驚呼尚未出口,整個人已被他放倒在那新鋪的地毯上。
「夫君!」蘇婉又羞又急,抬手欲推,耳邊傳來蕭允弘的輕笑低語:「新毯柔軟,正適合歇息,不試試豈不辜負了為夫這番心意?」
他說著,已將蘇婉緊緊環住,地毯柔軟,燭光搖曳間映得二人交迭的身影如畫,蘇婉纖細的腰肢如水蛇般柔軟,肌膚在燈下顯得瑩白如玉。
蕭允弘捉住她的大腿,撩開衣袍便鑽入美人裙下作亂,他見那花穴肉瓣還紅艷腫脹著,便伸出大舌輕輕舔舐,好似貓兒舔弄傷處般仔細,末了舌尖在微張的穴口一陣搜刮,將新分泌出的淫水全數吞入腹中。
片刻後,從蘇婉兩腿中退出,將女子牢牢壓在自己身下,嘴角噙笑道:「婉婉的穴兒還腫著,可用它處幫幫夫君?」
「你這個不要臉的!還想怎麼樣!」蘇婉羞惱地瞪他一眼,見他那流氓意味的痞笑,頓時心中不安,暗暗咬牙,知他定存了什麼壞主意。
不待蘇婉反應,蕭允弘迅速將她的小衣解下,渾圓飽滿的乳兒便倏地跳了出來,他將兩隻乳兒合攏,挺立的乳尖便擠到一塊,遂俯身張口含住,好一陣吸吮啃弄,惹得蘇婉胸前陣陣酥麻,不自覺弓起身子。
待他稍稍盡興,便將早已勃發的肉棍擠入雙峰之間,那處細縫雖無法與花穴的緊緻媲美,倒也別有一番風味,碩大的囊袋亦隨著動作,在蘇婉白皙的肌膚頻頻摩擦著。
蕭允弘還不忘探下大掌,去挑逗那寂寞的花核,肆意地上下其手揉捏褻玩,蘇婉腦中昏昏漲漲,不知怎又被他撲在身下,成了這般情形,混沌思索間,便已被他送去了一回,玉體輕顫,檀口微張,身下淫水又從腿根流到毯上。
蕭允弘的柱身還在乳縫中抽插,怕蘇婉細皮嫩肉被傷著,克制著收了勁,不敢放縱,如此一來刺激程度便遠遠不夠,蕭允弘便一手托起她的後腦勺,將碩大的龜頭頂撞在水潤的櫻唇前,蘇婉卻緊閉雙唇,不讓他進入。
蕭允弘瞬間被這淫蕩的畫面刺激得失了分寸,一隻大掌用了力道,掐著她的兩側面頰,迫使其張嘴,又配合挺腰將前端撞入櫻口中,不過數十下,全身血液奔涌,柱身抖動,將粘稠的精液全射在美人芙蓉面上,恰似疏雨敲花憐欲碎,星星點點濕流光,看得蕭允弘燥熱難涼。
蘇婉早已被他折騰得軟倒在毯上,臉上潮紅未褪,只覺鼻腔充盈著男子的膻腥味,卻根本無力抬手動彈。
待蕭允弘欣賞夠了,俯身將玉面上的陽精悉數擦凈,又輕撫她的額頭,眼中滿是寵溺,低聲笑道:「婉婉可是累了?為夫伺候你沐浴如何?」
蘇婉怒嗔了他一眼,懶得反駁,只由他將自己抱起,送入浴桶中。
溫熱的水蒸汽氤氳,四周的空氣都染上濕潤的暖意,蕭允弘忍下繼續作弄的慾望,替她輕柔擦拭身體,言語間還帶著些許揶揄,逗得蘇婉滿臉紅霞,低頭不語。
待一切收拾妥當,蕭允弘抱著她回到臥房,將她小心放在榻上,又側身躺下,將她攬入懷中,蘇婉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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