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博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查看: 9|回复: 0

色情魔術 (上)作者:Summerinshadow

[复制链接]
  • 打卡等级:初来乍到
发表于 2025-4-25 09:46: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Summerinshadow
「嘶...嘶...」
寒冷的冬日裡,教學樓內傳出郎朗的讀書聲,但是卻有一個女孩兒被獨獨留在了室外,沐浴著風雪。
「嘶...好冷...」
她的身體因為低溫在發著抖,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但更糟糕的事情,莫過於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扒光,不知被扔到哪裡去。
欺凌的學生們下意識地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好玩的遊戲罷了,但她們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樣做是真的有可能會死人的。
「嘶...唔...」女孩兒試著掙扎了一下,但就如她所想的那樣,那些人把她綁的很緊,背部的肌膚幾乎與主席台上的旗杆緊貼在一起,一點進退的空間都沒有。
這下就麻煩了,不管是在這操場上被風吹得凍死,還是下課後被來到操場集合的學生們看到社死,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身體已經有些僵硬了,手和腳正在漸漸失去知覺。主席台地上的紅色瓷磚這個時候本該無比冰冷,但女孩兒已經快感覺不到了。
「吸,呼。」簡單地深呼吸一次,胸口上的傷卻隱隱作痛,那是剛才那些學生們留下的。
大腿上其實也有的,只不過現在已經快感覺不到痛了,只有死寂一般的麻木覆蓋了一切。
必須得趕快動起來,跑也好跳也好,不然體溫被徹底奪走後,就一點機會都沒了。萬幸的是自己的手雖然快失去知覺,但還能勉強挪動。
捆綁自己的人並沒有限制自己雙手的打算,她們恐怕也意識不到限制雙手的意義多麼巨大。她們只是單純地傾瀉著惡意,通過欺凌她人來樹立小團體內的威望,而其他原本不願意參與的人自然也不會明面上反抗,畢竟下一個欺凌的對象,誰知道會不會是她們?
女孩兒的身材很矮小,看不出是因為年幼還是因為營養不良。她的皮膚也有點黑黑的,頭髮亂糟糟的在風雪裡快凍住。孤兒院出身沒有父母,每個月的生活費也基本全靠救濟和社會施捨。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完全沒有機會去提升成績,畢竟周末放學後就要立刻去各種店裡打黑工。
時間被占得滿滿的她自然交不到朋友,長相不行男生不會管,成績不行老師也不會管,於是女孩兒成為了班裡一眾女流氓的最佳霸凌對象。
或許有人可憐她,但從未有人伸出過援手。畢竟那些人為首的女生似乎是校長的侄女,其他幾個跟班的家庭也是在市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像她這樣孤身一人可可憐憐的孤兒,哪會有人幫呢?
只能自救,只能自己幫自己。
像這樣被欺負然後自救也不是第一次了。女孩兒承認這次很棘手,但也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
身體為了保護器官已經像是在發燒,但她的大腦卻很清醒。先是用手勾住了一截綁住手臂的繩子,然後身體便貼近旗杆,在刺骨嚴寒中找尋著旗杆上的滑輪平台。
升旗需要這些滑輪,滑輪底部則有一個普通的鐵制小平台兜著,她要找的就是那個。
身體被綁縛住沒關係,沿著旗杆的圓心一點點將身體轉動,終於碰到了那個鐵片。
繩子不粗,也很舊,畢竟只是她們在體育倉庫里隨便翻到的東西。雖然低溫讓身體遲緩許多,但在將繩子抵上去反覆地摩擦之後,終於也見到了一點點割裂的跡象。
女孩兒其實並不能看到,但她也只能這樣冀望。畢竟如果割不開的話,自己可能真的就會「死」在這裡了。
一下,兩下,三下。感覺不到,但是卻很有耐心。就這樣反覆地來回挪動著身體和手,讓繩子被拉扯的部分和鐵片摩擦。該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嗎?在這樣來回不知道多少下之後,幾乎快暈過去的她終於割斷了一小截繩子。
一切好像應該都快結束了,這時候理論上只要一用力,所有的繩子便都會爭先恐後的脫落。但現實並不是這樣,正如天真的公主不會意識到王后有多惡毒一樣,女孩兒在掙扎之後才發現,捆綁自己的繩子似乎並不止那一根。
更讓人絕望的是,這些繩子還有意無意地彼此交錯在一起,它們之間的摩擦力極大地降低了隨便割斷一截就能脫身的可能性。
「吸,呼。」再度深呼吸,小小的胸脯用盡全力在起伏。不能放棄,一根不夠就兩根,兩根不夠就三根,只要堅持不懈地繼續磨下去,總是能逃脫的。
但是好冷,真的好冷啊,身體甚至冷出了錯覺,感覺有些熱了。怪事兒,是因為反覆磨繩子出了汗嗎?還是因為心跳太劇烈了呢?
之前還冷的哆哆嗦嗦,現在卻不再抖了。都不知道手和手臂到底還有沒有在忠實地執行著命令,亦或者僅僅只是在徒勞地鋸著早已斷掉的部分。
想低頭看,脖子卻也有些僵住。骨頭和肌肉的連接處凍上了霜,一動就痛的要死。但連這痛苦也是冬雪中難得的慰藉,畢竟自己已經快失去別的感覺了。
在第一根繩子斷掉之後又不知道多久,自己的手忽的一松,竟然遠離了旗杆。這時候稍微一抽,手掌就順著杆子和身體往上縮,但是縮到一半,卻發現手臂還是被綁的很牢。
「...」喉嚨里都發不出什麼聲音了,不過應該沒問題,只要用手把繩子儘可能往下拉,身體再儘可能往上鑽,像鑽套圈一樣鑽出去就好。
繩子有很多層,也很緊,但是只要一直去拉的話,總會有辦法的。保持著這樣的念頭,女孩兒到最後一刻也未曾放棄,直到教學樓那邊打響了大課間的鈴。
「鈴鈴鈴...鈴鈴鈴...」
鈴聲響起來了,這意味著學生們要來操場上集合了。雖然今天下雪不用出操也不跑步,但還是要做每周的升旗儀式,何況天上下的雪也沒有多到無法出門的地步。
被看見了會怎麼樣?
非常質樸的疑問,但卻導向難以接受的結果。一絲不掛地在操場上裸奔,如無意外的話自己大機率會被退學吧。即使校方選擇將此事揭過閉口不談,學生們私底下講也肯定是攔不住的。
本就是班裡,是年級上有名的怪人,這要是又添了這樣的笑料,以後的欺凌恐怕會更變本加厲。到那時候或許自己終於再也忍不住,回院子裡懇求院長幫自己轉學。
但是怎麼有錢去轉學呢?亦或者又能轉的到哪裡去?院長她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更大的可能是會讓自己輟學然後去不停地打黑工吧。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至少不用像其他的漂亮姐姐們那樣被介紹給大人們,圈養起來當成私有物。
不過打黑工的話,恐怕以後就真的永無出頭之日了。會在那暗無天際的房間裡一遍又一遍地刷碗,擰螺絲,連宿舍都是和好多人擠一擠。可惡,雖然不會夢想著什麼不切實際的事情,但果然將來還是想要一個自己的房間,然後至少每天都能洗一次熱水澡啊。
這樣的願望,要實現也不簡單。畢竟現在的自己,連考上中學都做不到。
就算考上了,也沒有錢去讀。
就算拿得出手錢,自己現在這個成績,怕是連邊都摸不到。
未來該怎麼辦呢?
教學樓那邊其他學生的說笑聲在接近了,被發現的話就是萬劫不復......應該是的吧?
亦或許自己的人生本就已經足夠糟糕,不可能變得更糟?
或許現在就應該放棄,然後等著那些人把自己圍住,一邊笑話一邊拍照?
畢竟即使真的從旗杆這裡逃脫,未來又會有多少個新的旗杆在等著自己?
學生們的聲音進一步接近了,已經能依稀聽見踏雪的擦擦聲。放棄想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女孩兒這麼想著了,她的手臂卻終於從繩套里掙脫,帶著被鐵片刮傷的血痕。
「啊...」手出來了,手臂也能活動,那剩下的事情就易如反掌了。何況自己本身也沒怎麼發育,不像姐姐們那樣有的胸和屁股都那麼大。上下都平平的自己,一旦手被解放,稍微一用力就呲溜一下鑽出去了。
痛...!!
跌倒在升旗台上,趴在微薄的雪地里,回頭看過去,旗杆上卻留下了大片紅色的印子。而自己的雙腿,此時就像是在被火烤著一樣疼。
不太敢去看傷口,也不太願意去想像。人群已經三三兩兩走到了操場上,必須在他們注意到之前離開,而且還不能被發現。
三步並兩步,或者說三手並兩手,總之並沒有直起身,也不敢直起身。一個側滾滾落台下之後,就順著陰影處連滾帶爬的來到升旗台背後的花壇長廊里了。
「今天上午連上三節數學真的麻了呀...」「哇我這邊連上三節語文才真的麻了。」
花壇的長廊里,伏低身子閉著眼睛,鼻子幾乎緊貼著薄雪,生怕自己的身形可能被人發現。畢竟花壇本身並不高,只要有人突發奇想不走大道走小道,就會毫無難度地發現自己。到時候全年級又要傳起別的名號,只是不知道這次會怎麼編排。
嘶...胸部有點痛,尖尖的乳頭那裡接觸到了雪,像是被針扎了一樣反覆地刺激著。肚子也冰冰涼的,腦袋也更加昏沉了。總感覺好像下一秒整個人就要暈過去,暈死在這片薄雪之中。
「咕...」但是不行,既然都已經從那裡逃了出來,那就再忍一下,再忍那麼一下。用不了多久了,馬上就可以了,只要等所有人都聚集在操場上,就立刻匍匐著離開。等到了視野的遮蔽處,就能站起身,去教室里拿到備用的衣服......
計劃進行地意料之外地順利,除了主席台那邊校長突然講話有點嚇到,但最後還是好好地站了起來,繞了一圈徑直往教學樓里走。
其實是想跑的,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跑不動了。
長廊過了是學校的小操場,也就是籃球場,籃球場過了是倉庫和拖把池,最後就是教學樓。
「咚」的一聲悶響,小腿好像邁錯步子,結果膝蓋直接撞在地上,隨後上身也是不聽使喚一般,就往那地上一趴。
走不動了啊。女孩兒心想。嘛,自己堅持了這麼久,到現在都沒被發現,倒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什麼嘛,就算是被上帝唾棄的自己,只要想做,還是能做得到嘍。
孤兒院的院長信教,也時常帶著孩子們去教會。只是所有小孩子都明白,去教會除了要唱歌之外,還要去陪護那裡的教士和修女。
崇敬上帝的人們私底下卻是這個樣子,所以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上帝,有也只有惡魔。畢竟惡魔絕不會對人們伸出援手,只是冷眼旁觀。
院長收到自己打工賺來的錢時就會罵自己,說自己廢物,垃圾,連多點錢都賺不到。他還會說自己就是上帝都會唾棄的孤兒,必須對收留了自己的他感恩戴德。
但即使上帝真的不喜歡自己,那也有能做到的事情不是嗎?
靜悄悄地趴在雪地里,女孩兒臉上揚起了微微的笑。她想起在這之前她也曾被這樣綁過欺凌過,但最後每一次都成功逃脫,讓那些壞人們氣憤不已,好像自己不受傷,她們就沒法高興。
現在自己再一次逃脫,卻也沒有逃脫。當然,或許死在這片冰雪的水泥地中不是什麼好的歸宿,但也要比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未來要更讓人安心。
就這樣安睡吧。
她閉上了眼睛。
**
虛無。
接著是黑暗。
深邃的黑暗,黑暗中很安靜。靜謐的氛圍像是條包裹著自己的被毯,溫暖而又讓人安心。身子也緊緊蜷縮著,在這樣的氛圍里像是回到了母親的子宮中一樣,什麼都不用思考,只需要享受這片暖意。
不對,身子?
女孩兒忽的睜開眼,她還能有知覺,就說明沒死,那這裡是哪裡?
「呀,醒了啊。」
尋著聲音看過去,這是在學校的醫務室?坐在那裡的是老師?
「柚子同學是吧。」她揚了揚手裡的學生證件,然後指了指床頭,「你的衣服我幫你找到了,待會兒自己穿吧。」
被喚作柚子的女孩兒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醫務室的床上,而枕頭邊,確實有著對方所說的衣服。
但是,這些衣服好乾凈......柚子猶豫地打量著,她明明記得自己的衣服被那些人丟到廁所里了。
「啊,那個是我幫你清理乾淨了。」老師笑著說,「這一點不用擔心。哦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伊然老師,目前在這所學校擔任保健員,表面上。」
柚子沒有接話,只是木木地穿著衣服,只是在穿的過程中她還發現身上的傷口也不見了。
輕撫著小腿肚,沒記錯的話這裡被凍住且扯下過不少血肉,但現在卻完好如初。
「這個也是我幫你治好的。」伊然老師繼續說道,「說實話真的很嚴重啊,如果不是我注意到,那你就死在那裡了,方便跟老師說說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嗎?」
「......」
「不說啊,嘛,很正常...個鬼,柚子同學,你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吧?」
女孩兒只是默默從床上下來,站起身準備離去。
「站住。」伊然將她拉住,「我說,我觀察你很久了,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就算這次我救了你,你有想過下次怎麼辦嗎?」
「...」
「沒想過吧,既然這樣,那我直說了。」伊然從椅子上站起來,順帶把女孩兒按回了床上,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說道,「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機會,一個讓你擁有另一種不同人生的機會,你想試試嗎?」
「抱歉老師。」柚子偏過頭,「要上課了,我得回去了。」
「你怎麼執迷不悟了還。」伊然直接氣笑了,「她們那樣對你,班上男生不管,老師也不管,這個學你真的還想上?」
「想上。」她認真地說道,「因為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了。」
「並不是,至少你現在在讀的不是。」伊然後退兩步,隨後從旁邊的抽屜里掏出了一副紙牌,「看過魔術嗎?」
搖頭。
「魔術,簡單來說就是用戲法去欺騙,去愚弄觀眾,在手法、道具、內應的幫助下達成一些看似神奇的事情,比如現在,來,你從這副牌里隨便抽一張。」
柚子沒有動,但伊然也很耐心地等著。終於,在對視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她總算抽了一張牌。
「看好了,這是你抽的梅花6,現在這副牌給你,你隨便洗牌,我閉上眼睛,你洗好了告訴我。」
她從她手中接過牌,隨後學著那些人打牌時的模樣抽洗起來。她洗的很生疏,畢竟這也是她人生里第一次摸到這種東西。
「洗好了。」
「很好。」伊然沒有接過牌,只是隨便抽了一張,然後將其翻轉過來,這張正是梅花6。
「神奇嗎?」她看著女孩兒沒什麼反應,便追問道。
「神奇。」
「想學嗎?」
「不想。」
「你跟我學這個就行,我現在正缺一個幫手...哈...?等下,你不想?」
「不想。」柚子放下手裡的牌再度起身,「老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回去上課了。」
「等下!你回去還會被欺負的,即使這樣你也要回去嗎?」
「要。」字一出口,她就大步往門口走去,伊然想攔也攔不住。
「夜場的魔術表演!」情急之下,她只能甩出另一個可能吸引對方的事實,「運氣好一個晚上就能賺上千塊!」
......腳步在門口停了下來,似乎開始猶豫了。
很好,有戲。伊然心想,但現在還得加大劑量:「我可以教你!你來當我的助手,我們一邊表演一邊教,一個月我給你五千塊,如何!?」
「五千?」
她回頭了,很好。「沒錯,有大單子還會有額外的獎金。不過我先說好,我們要表演的魔術可不是剛才那種簡單的家家酒,是那種更為刺激更為露骨,乃至讓人血脈僨張...」
「一個月,五千,全給我?」
伊然這才明白對方在意的不是表演的內容,畢竟對她這樣受盡苦楚的女孩兒而言,錢可遠比什麼都重要。
「沒錯,五千塊,全都給你,而且如果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預付一半作為這個月的。」伊然拿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你有帶手機嗎?還是說你更喜歡現金?」
「現金。」
「沒問題,那我現在帶你去請假,我們去銀行取錢。」
「好。」
這下答應的倒是很快,伊然沒有再去提醒什麼,只是帶著她來到了辦公室里,隨後找到她的班主任請了假。
「你要帶她去幹嘛?」
「看病,開藥。」伊然解釋道,「她的身體情況有點糟,得去醫院化個驗。」
「好吧,什麼時候帶她回來?晚上宿舍要點到的。」
「最遲晚飯前。」
**
帶著柚子出了門之後,伊然立刻來到了學校對面的銀行atm機旁,隨後掏出銀行卡立刻取了兩千五出來。
「拿去,以後只要你跟著我,月初兩千五,月末兩千五,一分不少。」
柚子用她那小小的手接過這二十五張紅紅的鈔票,咬緊嘴唇不說話,不過很快還是匆忙的將二十四張塞進了口袋,剩下一張死死攥在手裡,推開門就往旁邊的早點鋪里去。
伊然跟了上去,她想看看這孩子要拿錢做什麼。
「老闆。」女孩兒在櫃檯上拍下一張百元大鈔,「我要四個肉包子,一根油條一杯豆漿。」
「好嘞。」坐在櫃檯里玩手機的大娘連忙起身,看到紅鈔時卻皺了皺眉,「姑娘你稍等哈,我看看先。」
伊然知道老闆在擔心什麼,像這種小本經營的店鋪最怕的就是大額假鈔了。像那種拿著假鈔買點零碎的東西最後換來真鈔找零的情況可不少見,不過自己和柚子的年紀都不大,對方倒也沒表現的太露骨。
「店裡吃還是帶走?」
女孩兒看向伊然,伊然便回答道:「店裡吃吧,反正不急。」
「行,小妹妹包子你要什麼餡兒的?我們有帶韭菜的,帶白菜的,香菇的。」
「沒有鮮肉的了嗎?」柚子指著價目表上最上面的一行。
「沒了,鮮肉賣的最快,早上就賣光了。」
「兩韭菜兩白菜。」
「行,你們去那邊坐著吧,馬上就好啊。」
在店裡尋了個位置坐下,沒多久老闆娘就把包子和油條豆漿端了上來。伊然看著柚子二話不說就開始狼吞虎咽,心底里默默嘆口氣,隨後也跟著想拿一個包子。
「啪。」然後她的手就被打旁邊去了,定眼一看柚子嘴裡塞得滿滿的像只憤怒的大號倉鼠。
「等等。」伊然眨巴眨巴眼,「這些全是你要吃的?」
女孩兒說不出話,只點了點頭。
好吧,四個大肉包都能喂飽大她好幾歲的男生了,真沒想到胃口這麼大:「也行,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吃太多,暴飲暴食很傷身體,你下午可還有事情要做呢。」
「......」
希望她聽進去了,不過也沒什麼太大的所謂。伊然站起身再次來到前台:「老闆,給我來兩個肉包,一個韭菜一個香菇。」
「好嘞。」
站在原地等了等,不多時拿著兩包子回到座位上,接著就發現女孩兒已經捂著肚子吃不下了,包子還剩兩個半,油條就啃了個幾口。
「吃那麼急。」伊然翻了個白眼,「這裡又沒人搶你的飯,慢慢吃唄。」
「嗝。」
「唉。」她舉起手回頭喊道,「老闆!能拿個塑料袋嗎?」
「行嘞!」
填飽肚子之後,伊然帶著女孩兒上了車,一腳油門就直奔她朋友的醫美店。
畢竟無論技術再怎麼好,皮相不行,那看客們也是不會買帳的。醜陋的人甚至都沒法入他們的眼,只有美麗的尤物才值得下注去賭,值得去期待其被毀壞的場面。
這就好像一攤爛泥是沒人會多看一眼的,但潔白平整的雪地就總會有人去踩上一腳一樣,美好事物的破壞總是讓部分人慾罷不能。
而伊然所從事的地下魔術,便是將尤物們放到那讓人緊繃的鋼絲上行走的行當。通過各種各樣或簡單或直接,或離奇或詭異的方式塑造不可能的困境,然後再讓魔術師們親自去進行那看似絕望的表演,吸引到大量的金源,最終以超乎想像的方式掙脫一切阻礙,在興奮的掌聲和貪婪的眼神中優雅謝幕。
伊然加入這一行其實並不算久,不過她很有天分,雖然她知道她的天分其實並不那麼簡單,但在外人看來,或者在她已經故去的師傅看來,天分就是實打實的。畢竟沒人會在意你台下練了過久,也沒人會質疑你究竟如何做到,人們想要的,只是表演時的刺激和狂歡。
她其實注意柚子這孩子有一段時間了。也了解過她一直都在遭遇著什麼。但像這一次則是屬實有些過分,倘若自己沒有出手搭救,她恐怕就真的死在那兒了。
借著等紅綠燈的功夫稍微打量了下坐在後排的她,嗯,其實底子還是不錯的,就是偏黑偏瘦了些。整個人就像個山村留守兒童一樣,還是爹媽失蹤,飯都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的那種。
但人很堅強,有韌性,卻又不太會去魚死網破般的反抗。毫無疑問,這樣的性格簡直太適合這一行了。
是璞玉。只不過現在還需要精雕細琢。
「柚子同學。」於是伊然開口問道,「你父母那邊,需要我去解釋嗎?」
「我沒有父母。」
雖然早就知道,但沒想到她說的卻很輕鬆。
「好吧,那你需要我跟你的院長解釋下嗎?」
「不需要,有錢了,我不會再回去了。」
伊然挑了挑眉:「你打算自己去找住處?」
「難道你給我提供?」
好吧,收回前言,這孩子還是有些刺的,不過沒關係,之後的訓練會把這些無意義的刺一點點拔乾淨。
「我的確可以給你提供,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整理下你的形象。」她踩了腳剎車,「到了,下來吧。」
「美容院?」柚子抬頭看著店牌。
「是啊,美容院,走吧,我們先簡單來一套。」
上午出發,中午把剩下的包子吃掉,一直到下午六點,或者說晚上六點,煥然一新的柚子終於站在了伊然的面前。
「不錯嘛。」她笑著打量起來,「再堅持幾周把皮膚和神色養好,就會變成水靈靈白嫩嫩的可愛姑娘啦。」
「然後呢?」
「嗯?」
「然後,你想要我做什麼。」女孩兒直直地看著她,「你想要我做什麼,這一切不是免費的對吧?」
「我沒講過嗎?」伊然詫異地問道,「我說過想讓你當我的魔術助手啊。」
「具體做什麼。」
「具體做什麼,這個得看你後續的學習速度......以及我們能接到的單子。哦對了,這份工作是全天式的,你明白我意思吧?」
「不能去上學?」
「是的,不能。」伊然點著頭,「不過我想你也厭煩了,啊,難道沒厭煩嗎?或者你還是想讀書?嘛,到時候在這邊我也是可以教你的,別看我年紀好像不大,但其實已經大學畢業了哦。」
雖然是跳級讀的。
「我知道了,那現在做什麼?」
「現在上車。」她爽快地幫對方打開了車門,「送你回學校,然後明天我再帶你走。」
柚子攥緊了手,她大概能想到自己回到教室後會有怎樣的遭遇。
「報復也好,大打出手也好,無視也好,繼續默不作聲也好,都隨你。」伊然把她的臉色看在眼裡,「反正無論最後怎樣,我都會幫你兜底的。」
「謝謝老師。」
「哈哈,不用謝,以後我還得麻煩你呢,不過的確,現在我們還是師生身份,就暫時這樣叫著...這是做什麼?」伊然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錢。
「幫我保管。」女孩兒認真地說道,「不然會被搶走。」
「行,到教室後自己注意安全。」
不過有點期待啊,到時候她會如何去做呢?
**
傍晚晚自習開始前,結束了辦公室訓斥的柚子來到了教室。
一想到等第二天她就再也不用來這裡,柚子的心裡卻遮掩不住的有些高興,連帶著嘴角也揚起淺淺的笑。
但是這樣可愛美麗的笑容,在某些人可能卻有些額外的刺眼。
「喂柚子,去哪兒了啊今天?」其中一人主動走上前看似親密地攬住她的肩膀,「怎麼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你?」
「是啊,本來還以為你是不是早上跑哪裡凍死了,害的我們一頓好找。」另一人接過話,只是沒那麼客氣,「你最好老實交代下。」
「欸,你們幹什麼呢?沒看人抿著嘴不願意說話麼?啊?」這時為首的女生終於出現,「去去去手放開,欸柚子,來你跟我來這兒,你說說,你今天去哪兒了啊?我們可擔心你了,還去體育館後面的臭水溝里找過呢。」
「......」女孩兒低著頭不發一語,和她平時的表現沒什麼不同。
「唉你這不說話,我們就很難辦啊!」女生拽著她的衣袖來到教室的角落,附近幾個男生也一邊笑著聊一邊看過來。
「總不會出去一天連話都不會講了吧?嘴巴被縫上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打開?」
「......」
「啪!」響亮且清脆的耳光,但坐在前排的那些學生們卻是頭也不回。
「現在怎麼樣,嘴巴能說話嗎?啊?」女生用手扯著柚子那開始紅腫的側臉一臉不耐煩,「還是說要我再幫你開開光?」
周圍傳來一陣笑聲,看得出來這些人對於這種事也樂在其中。
「...不用。」
「嚯,終於肯說話了啊。來吧,說說你今兒個都幹嘛去了,我課間找不著你可煩了,你知道不?」
「好。」
「她媽的答非所問。」又是一個巴掌扇在了柚子的另一個半臉上,女生接著「嘖」了一下,「話說有人看到你跟保健室的老師出去了,你有什麼頭緒嗎?」
「只是去醫院檢查。」
「只是去醫院檢查?」對方似乎相當的不信,「你看看你這頭髮,你這指甲,你這是去醫院?還是美容院啊?」
這女生不說,其他人其實還真沒注意到。但是現在仔細一看,似乎還真是這樣。柚子原先亂糟糟的頭髮現在都被理順,光滑地垂在她的肩膀上。而手上原本皸裂參差不齊的指甲,現在也被修剪的齊齊整整,還塗了一層薄薄的指甲油。
當然在此之外的部分其實也有改變,比如骨頭的整形還有皮膚的美白。不過這些都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慢慢做的事情,現在看不出太多的效果。
「喂,說話啊。」女生動手推著柚子的頭,隨後反手攥著她的頭髮往上面提,「今天你究竟幹嘛去了,你這不說出來我們這些朋友怎麼知道呢?對吧?」
「......」
「姐,要我看,多半和那個保健老師有關係,我們直接去找她就好了。」這時有一個跟班輕蔑地說,「犯不著跟這貨廢話。」
「是啊,保健老師,也對啊,直接找她不就好了。反正肯定會說的,不說的話就讓人把她炒了,到時候再看情況怎麼來處理你這個...」女生的音量逐漸小下去,原來是柚子主動伸手拽住了她。
「喲,還有點急了啊?」女生樂起來,「那老師是誰啊還幫你?你還想護著她?你護得著嗎?把你手拿開。」
「......我不要。」
「嚯?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要!」
「哈,反了你了,那邊的,幫我們請個假,現在把她帶到宿舍里去,我們跟她好好『談談』。」
**
學校里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伊然並不清楚。但是等她第二天來到學校後,卻發現全校的學生都提前集結在操場上,不知道要幹些什麼。
瞟了一眼本來準備邁開步子繼續走,但讓人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主席台就有人講話了,而且似乎還是校長。
「就在昨天,我們學校發生了一起很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
伊然停下腳,看著操場那邊的喧鬧,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昨天晚上的晚自習時間,9班的兩位女生在寢室里竟然大打出手,還要生活老師來了才停下!」
她仔細看了看,主席台背面站著的那些人,其中一個背影可不就是小柚子。
「昨晚接到通告後,老師們已經對她們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現在她們都已經改過自新,認清了自己的錯誤,那現在就請兩位同學,上台朗讀她們的檢討!」
唉喲,所以柚子她還真上啊,也不知道我之前給她上的buff起沒起效。
「大家好,我是9班的......我昨晚一時......今天我在這裡......」講台上那個女生機械地念著檢討,這人伊然還真有印象,貌似就是欺凌柚子的帶頭學生,平時吊兒郎當的褲腿挽起來袖子撩起來,沒想到今天穿的這麼普通。
她又看向站在對方身後的柚子。女孩兒小小的腦袋並沒有低下,而是平視著前方,站姿也看不出像之前那樣的怯弱,反而是努力地挺直了脊樑,用力地繃緊全身,帶著股堂堂正正不卑不亢的氣。
壞了,伊然心想,這孩子合著跟自己當年一個樣兒啊,還以為會溫順許多呢。
「我的檢討到此結束,非常抱歉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那個女生講完了,這下輪到她了。她會怎麼說呢?不過如果她真的和自己很像的話,那多半...
「大家好,我是9班的柚子......今天我在這裡道歉,因為我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我現在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好吧。伊然咂咂嘴,人和人終究還是不同,不過也沒什麼問題,能屈能伸是好事兒。適當的低頭可比永遠趾高氣揚要好太多。反正看她這幅模樣昨晚多半也是沒吃虧的,待會兒我這邊在安慰兩句就好了。
「我的檢討到此結束,非常抱歉耽誤大家。」
這下應該就完事了。正當伊然這麼想的時候,校長卻適時地再度走上了台,沒記錯的話她其實好像也是市裡哪位領導的親戚,走關係上來的。
「兩位同學請留步。」那女人拿著話筒站在她們面前,「這邊的柚子同學,現在大家都聽清楚了你的檢討,那在這裡,我希望你和她能在這裡和好,重新做回朋友,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被問的人還沒說話,站在旁邊的女生卻搶答道,「我願意重新和你做回朋友,畢竟這只是一次偶然的衝突,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友誼還是在的,對嗎?」
操,這欺人太甚啊,柚子她能忍得住嗎?不過她剛才都忍住了,現在應該也...
「咚...!」麥克風被飛速擲出砸到那女生的臉上,隨後喇叭里傳來了陣陣刺耳的「嗡嗡」聲迴響,讓站在主席台附近的學生們都不由得捂住耳朵,就連伊然都一樣。
但是柚子沒有,她不僅沒捂耳朵,反而直勾勾地沖了上去,當著全校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對著那女生的臉來了一個耳光,她的手高高揚起,又狠狠地落下,像球拍一般在空中掀起了風。那女生驚恐的表情已經能看在眼裡了,肯定就要結結實實吃那一個巴掌...本該是這樣。
「你好大的膽子!」取而代之傳來的卻是比巴掌更大聲的怒吼,那是校長攔住了柚子的手。
壞了。伊然嘀咕一聲,趕緊往主席台走去,但顯然在她到位之前,有些事情只能靠柚子自己。
「我還以為你真的好心悔改了,沒想到居然這樣頑劣不堪!我看你還想扇別人巴掌,你才是應該被扇巴掌的!!現在給她,給我,給全校的同學老師們道歉!!」
「我不。」
清脆果斷地拒絕,太過氣盛說實話伊然已經有些無法評價了,但也挺合理,畢竟年輕人不氣盛誰來氣盛呢?
「好啊你!好啊,我看你是真的不服氣,想找打是吧,你...!」
校長有學有樣地舉起手,作勢就要打下去,但其實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只是想讓學生認慫。只要柚子認慫了,就絕對不會真的打下去。
「我怎麼了?」女孩兒沒有低頭,或許之前已經低夠了,「要打就打吧。」
「你...!好,好,我今天還真就要!!」
最終她的手也被人攔住,伊然終於趕到了,站上了主席台,攔住了那理所當然就要揮下的手。
「伊老師。」校長的臉由怒紅變得鐵青,「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校長。」伊然清清嗓子,隨後淡定地說道,「再怎麼說,教師當著全校人的面體罰學生,也是說不過去的吧?」
「哦?伊老師,你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你看到這位柚同學做的事情了嗎?」她指著女孩兒大聲斥責道,「目無紀律,目無尊長,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嘗試再度毆打其他學生,難道對於這種學生,伊老師您有什麼高見嗎?」
「談不上高見。」伊然淺笑一聲,「但如果柚子她不再是學校的學生,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不再是學生?」校長忽的有些樂了,「她家人把她送到我這裡,只要還沒畢業,只要她身上還穿著我們的校服!那她就一直是我的學生!再說了,人好容易才把孩子送到我這兒,你說走就走?想得很美啊。」
「這孩子,柚子她是孤兒院的,哪有什麼容易不容易,至於校服。」伊然轉頭對著女孩兒說道,「你宿舍里還有別的衣服嗎,這身脫了現在回去換上...我去你幹嘛?」
柚子沒幹什麼,她只是站在主席台上,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開始脫衣服而已。
「柚子?」伊然頭一次有些震驚了,她的確沒想到這女孩兒這麼虎,「你要在這裡脫?」
「因為我一秒都不想多呆了。」柚子飛速地解開襯衣的紐扣,隨後一扒拉就將其整個扯下來。與此同時台下的學生們也傳來驚呼,畢竟人襯衣底下連件小背心都沒有,粉粉嫩嫩的乳頭就那樣暴露在了空氣里。
「哼。」一旁的校長抱著胸不說話,她雖然是有些震驚,但倒也不介意看看樂子,運氣好還能殺雞儆猴。
脫掉襯衣,接下來就是褲子了。學校里是沒有裙子可以穿的,男生女生都穿的是褲子,是那種偏漆黑的運動西褲,乍一看很正式,其實穿起來還是比較舒適地那種,反正當初開學的時候家長們看著高年級的那是相當滿意。
但這種褲子脫起來也很簡單,一眨眼就脫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小屁股和前面的那條縫兒。
靠,她這咋內褲也不穿啊。
伊然不知道的是,柚子的內衣在昨晚就被扒光丟掉了,甚至身上的校服也是其他同學借的。沒錯,她昨晚勇敢反抗之後,終於有人和她搭話了。
此時的女孩兒縱使表面上再怎麼說無所謂,身體還是難以避免的感到非常羞恥。不過她竭力壓制住了自己捂住胸部和襠部的衝動,繼續蹲下身子來脫掉了鞋子,兩隻鞋子都放好在主席台上後,便又翹著一隻腳紅著臉將白襪子扯下,全部搞定之後才儘可能若無其事地往主席台下走去。
伊然理所當然地便也跟上。
「欸,慢著。」這時校長卻把她攔住,「你要走,你的工作服也得脫。」
伊然的辭呈也是昨天晚上交給校長的,今天雖然只是來接柚子,但還是穿上了工裝,沒想到現在卻麻煩了起來。
咋辦?像她一樣脫?但自己今天家裡衣服忘曬了沒穿內衣啊,這咋辦。
「愣著幹什麼,要麼脫要麼走!」
柚子回頭看過來了,她甚至還頂著著全校的目光。好吧,真的有魄力,佩服,行,我也脫。
教師的工作服多少有些不一樣,但也只是多件黑外套,褲子變成正常的西褲而已。飛速地將外套脫下然後解開腰間的皮帶,她就聽到操場上有男生在吹口哨了。
嘖,畢竟自己的情況自己清楚,那些男生在課間也沒少討論過老師們的身材,現在倒是真的讓他們飽眼福了。
伊然的年紀其實並不大,學校教案上的記錄是19,但她的真實年齡其實要比這個小不少。當然,得益於從小營養超標,她的身材一直比同齡人好一截。
脫掉褲子,光滑碩大的屁股就暴露在了日光下,那潔白渾圓充滿彈力的美好讓很多男生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部分女生們則偏過頭不好意思繼續看下去。
但還沒完,雖然心裡恨不得找個縫兒趕緊鑽進去,她卻還有襯衣要脫。而襯衣底下自然也是什麼都沒穿的。衣擺才剛落在地上,胸前那兩團引人注目的白兔就爭先恐後地蹦了出來,就連身為女人的校長看了都有些失神。
鞋子也是學校發的教師用皮鞋,脫掉倒也輕快簡單,不過自己今天穿了比較長的白色襪子,所以只得時候只能半坐在主席台上,雙腿間的恥縫不知道有被多少學生看見。
「那麼所有的衣服都在這裡了。」伊然強忍著不適努力憋出了這段話,接著轉身拉著柚子往校門口走去,「走了柚子,該去做我們的事了。」
「嗯。」
操場到校門其實並不遠,但伊然卻感覺走了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她從來沒覺得人們的視線可以有這麼的刺痛,刺的她脖子僵硬,完全不敢看學生們的反應。
至於旁邊的柚子倒是好不少,畢竟多少算是有點經驗,現在還有個更引人注目的大人陪著,自然冷靜了許多。
就這樣兩人一路牽著手出了學校,儘可能無視那些校門前攤販們的目光來到車上「哐」地關了車門。
「先回趟我家,拿衣服先。」
「好的老師。」
「不用叫我老師了,我現在也不是老師了。」伊然發動汽車,「以後叫我師父。」
**
「所以師父,我們現在去哪兒?」
已經回了趟家的兩人現在正坐在車上,車則停在了城市裡一條繁華大街的背面陰暗處。
「還有,我能問下為什麼只給我穿這件衣服嗎?」柚子低頭看著自己的上本身,那裡蓋著一條淺淺薄薄的紅肚兜,這條甚至沒法完全遮擋住下體的布料,就是她現在身上唯一的衣物。
「這是我的個人興趣,嘛,我這麼說你肯定也不會接受吧。是這樣的,首先這條肚兜上面有我親自施加的祝福,其次徒弟只穿肚兜是我們代代相傳的要求,最後你穿起來也挺好看的不是嗎。」
「我們?要求?」柚子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
「嗯,是的,這是傳承了很多年的要求。」伊然摸了摸後腦勺,其實她也不知道這樣的莫名規訓有什麼作用,但考慮到自己遇見過的其他情況來看,規訓都是血的教訓,既然要求了,那就基本上都是有用的。
「傳承自誰?誰要傳承?為什麼要傳承,傳下去有什麼好處嗎?」
雖然徒弟突然連珠炮一般提了一大堆的問題,但伊然並沒有覺得這有點冒犯。甚至說恰恰相反,她還有點懷念。畢竟像這樣的景象,當年自己拜師的時候也曾發生過。
不過當年師父撿到自己是在夏天,而自己撿到她是在冬天。
這種經歷上的相似性,毫無疑問地極大增加了伊然的耐心,於是她慢慢解釋道:「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希望你能摒棄現代社會裡學到的一些固有觀念,用真實的大腦和理性的思維來看待。首先,這份所謂的傳承,也就是要求你,柚子,穿紅肚兜的傳承,來自於大約二百多年前。」
女孩兒臉上露出了一幅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不過她什麼都沒說,看樣子還願意繼續聽。
「當時我們的祖師爺,或者說祖師母,為了躲避政治迫害而逃難到了這裡,我不知道你看我身上的打扮有沒有猜出來,但反正我們這份職業,或者說這份傳承,根源其實是一海之隔的那個島國。嘛非要說的話再往前發掘可能又回到這裡了。不過無所謂,當年祖師母為什麼要來這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的確確擁有特殊的力量,而且也希望把這份力量傳承下去,而為了不讓這份力量出現意外,你身上的紅肚兜就是其中之一的保險。」
「保險?」女孩兒低頭看了看那因不斷翻洗而幾乎褪色的老舊布料。
「是的,簡單來說的話這條紅肚兜能讓你之後更好的控制力量,防止暴走。順帶一提這條肚兜我以前也穿過。」
柚子歪頭想了想,突然打了個寒顫:「不會祖師母也穿過吧?」
顯然她想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但恐怕伊然要讓她失望了:「還真穿過。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什麼,但是沒辦法,這條肚兜上的法陣是我們這些後來的弟子完全無法參透以及更改的,何況無數前輩師父更是在上面做了無數修補才讓它持續生效,所以我現在能做的就只能在效果層面上加保障,方便程度上就有些顧及不了了。」
據說這條肚兜在一百年前的時候還是能在外面穿別的衣服的,結果也不知道哪個先人改了改法陣上的東西,穿上肚兜之後再穿別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會瞬間破碎,然後就這麼勉強用到現在。
「就不能不穿嗎?」
「可以,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脫下來,但也只有我能幫你脫,如果你自己脫的話,大機率會被奪魂一段時間。」
「奪魂??」鬼怪小說里才會出現的字眼讓經受了現代教育的柚子有些不可思議,「字面意義上的?」
「字面意義上的。」伊然點點頭,「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我身上穿的紅裙白身的衣服,其實就是巫女服,而我們在正常情況下的話,是會經常和鬼怪打交道的,無論好與壞。而那條肚兜。」伊然突然提高聲音打斷了柚子想問什麼的姿勢,「就是保證你能吸引到鬼怪的最簡單的方法,它既是牢籠也是安全屋,我這麼說明白了嗎?」
「......」
「我知道這很離奇,但是我真的不建議你脫下來,不然後果大機率真的很嚴重。」
「聽起來師父你脫過?」
伊然不自在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確實脫過。」
「那後果到底是什麼?脫了會怎樣?我穿上其他衣服呢?」
「你可以試試穿上其他衣服,衣服會直接崩壞掉,你別拿我的衣服試。」伊然從柚子手裡搶回自己的外套,「回頭我去地攤上給你買個外套你自己試。說回自己脫下的後果,如果脫了的話,遊魂野鬼會占用你的身體一段時間,而你將被擠出去,至於你還能不能要回你的身體,那就得看你師父和你自己的能力了。」
柚子轉頭看著伊然,伊然聳了聳肩:「我的能力是不太行,你要脫就別指望我。」
「好吧,不能脫也不能穿我明白了,肚兜是為了吸引精怪我也明白了,但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
「為了快速培養你與靈力,魔力,氣蘊,法力,反正隨你喜歡怎麼叫,總之為了培養你對這種以往感知不到的東西的親和力,最好的辦法就是主動吸引那些精怪到你的身邊,近朱者赤,明白吧。」
「好吧,師父我明白了。」
伊然鬆了口氣。
「但我還有一點不明白。」
伊然翻了個白眼。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找我不是因為要去表演魔術嗎?和這個靈力,有什麼關係麼?」
「當然有關係,靈力是很方便的東西,你自己想想你昨天被綁在旗杆上是不是要凍死了,身上全是傷,但醒來之後卻一點都不痛。」
「這是靈力的效果?是師父你做了什麼嗎?」
伊然點了點頭。
「好吧,我明白了,所以有靈力方便變魔術。」
「不僅僅是方便。」伊然糾正道,「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幫你保命,哦我好像還沒有提到過我們表演的內容吧?我們未來的表演內容就和你當時在旗杆上一樣,主打的是一個逃脫魔術秀。」
顯然柚子看過類似的表演,所以她立刻回道:「我明白了,正常的魔術有靈力只是錦上添花,但逃脫秀是以緊張刺激為主的,有靈力的話就能增加安全性,是這個意思嗎?」
「是,你這不是懂的麼。」
「但這兩者之間不存在必然聯繫吧,畢竟那麼多表演魔術的人,不可能人人都會靈力啊。」
好傢夥還槓上了。伊然在心底里嘆口氣,隨後解釋道:「確實不會,但有總比沒有好對吧...」
「不,我想問的是為什麼要傳承呢?」柚子瞪著她那大眼睛,只是裡面沒有天真無邪,「師父你原本可以不告訴我,不傳授給我的吧,但你還是這樣做了,究竟是為什麼呢?」
伊然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一下有被問住。但她很快就找出了答案:「因為我的師父希望我把它傳承下去,我師父的師父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再往前也是如此。」
「那師父你的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一年前死了。」伊然嘴巴撇了撇,似乎有些無語,「不僅死了還欠下一屁股債,為了繼承那些巫女相關的東西,我只能把債務也繼承了。」
這次輪到柚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很快她還是繼續追問道:「那巫女的東西那麼重要,一定得繼承嗎?還是說不繼承會出很嚴重的事?」
「很嚴重,倒也不至於吧。」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少女的表情卻變得明顯有些傷感,「只是當年師父於我有恩,我想接過她的衣缽罷了。」
「嘛,但也因為我是這種因素繼承的巫女身份,所以自己練的其實也不是特別認真啦。」似乎突然又想起什麼,伊然輕笑了一聲,「像我師父好多招式現在都相當於失傳了,畢竟我全都不會嘛,只能當個半吊子巫女。」
柚子問道:「那師父你是半吊子,那我呢?」
「這個你大可放心。」伊然擺了擺手,「我雖然自己學藝不精,但我師父留下來的各種資料還是齊全的,當年我也幫師父整理謄抄過的,再者說了,你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等你啥時候超過我了再來擔心這方面的事情吧。」
「好吧。」女孩兒撇撇嘴不置可否。
「現在問題問完了嗎?」
「問完了。」
「好,那現在下車吧。」
「下車?」柚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肚兜,又抬頭看向伊然,「你確定?外面是商業街啊,很多人的,而且你連鞋子都不給我。」
「沒辦法。」伊然聳聳肩,「鞋子也是衣服的一種,說實話我也不想虐待徒弟,但這是必須的,再說了我不也沒穿鞋麼。」
「好吧,那師父你能解釋下為什麼一定要現在下車麼?」
「因為接下來就要幫你進行魔術練習了,放心,路人眼裡你穿的是正常衣服,直接跟我來就行。」
柚子將信將疑地跟著伊然走著,在出巷口的時候還真切地猶豫了下,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沒有人往自己這邊看。
「這也是那些法術的效果嗎?」
「是的,現在跟我來。」
兩人順著商業街走著。由於是工作日上午的緣故,人流量其實不是特別大,但很快她們就參入其中成為了人流的一部分,直到坐上某個商場的電梯。
說實話在柚子看來她師父的著裝其實也相當的顯眼,畢竟紅白配色的衣服在哪裡都很突出。但和自己一樣,無論是之前商場裡還是電梯里似乎都沒有人在意,倒是有幾個男生看師父漂亮會多瞄個幾眼。
一路坐著電梯來到商場最高層5層,這一層似乎還在裝修,最終也只有她們兩人來了這兒。出電梯後伊然還是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是繼續往前走,柚子便也跟著。直到一根工地里很常見的方形支撐柱出現在視野。
「去吧。」伊然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來了一根繩子,「背靠上去,我把你綁起來。」
柚子大概明白所謂的魔術練習是什麼了,她也沒多廢話,直直地就走過去貼上了牆柱,然而那冰涼的水泥觸感讓她整個人都是一蹦。
「忍一忍。」
師父這麼說了,自己好像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肚兜本身也是只遮蓋胸前和小腹,後背是完完全全暴露出來的,這下好了,要是逃脫的再慢點,估計又得痛一下,不過商場裡畢竟暖和些,應該不至於像上次旗杆那兒這麼慘。
「肚兜我幫你脫了。」
伊然說罷也不等柚子反應,刷拉一下就幫她把肚兜脫了下來。女孩兒立刻條件反射一般地捂住胸前兩點,好在周圍沒有其他人。
「師父,不是說肚兜不能脫嗎?會引鬼的啊?」
「沒錯。」伊然一副你說的很對的模樣點點頭,順帶用繩子將柚子一圈一圈捆起來,「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引來孤魂野鬼前,抓緊逃脫,然後從我手裡搶到肚兜。」
女孩兒待在柱子上有些傻眼:「那我要是真的被奪舍了怎麼辦?」
「放心,我給你上了加護的。」綁完一根後,伊然冷靜地從懷裡掏出第二根繩子,「它們並不能真的進來,當然了,它們會嘗試鑽進來,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快些搞定。」
「嘗試鑽進來?」
「字面上的意思,身上有洞的地方都會有東西鑽,另外不排除有色鬼見色起意想跟你陰陽交合,自求多福吧。」
「哈?」柚子震驚地看著她師父,「難道你不會保護我嗎?巫女就是驅鬼的吧?」
「不會哦。」伊然終於纏好了第二圈繩子,但還沒結束,她掏出一副銀手銬,咔嚓一下就把拷上女孩兒的雙腳拷上了,「我只是會保你不死而已,當然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貞操的話,我建議你就還是趕緊掙紮起來吧。」
「那師父你綁完了嗎?」柚子無語地看著伊然掏出了另一副手銬。
「馬上,快了快了。」
在隨後又將女孩兒的雙手拷上,再用一副眼罩遮住她的眼睛後,伊然正式地拍了拍手:「好了好了,現在你開始吧,順帶說一句根據我的經驗判斷,馬上就會有鬼摸到你了。」
「不是,師父。」被綁在的柱子上的柚子打了個寒顫,「這訓練的難度一上來就有些太高了吧。」
「高點也無所謂,反正你又沒有性命之憂。」
「唔,雖然你這麼說...咦咦咦噫咿咿!」女孩兒突然聲音拔高許多,「那是什麼那是什麼,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在摸我!!」
「就是鬼嘍。」走到離柚子五米遠左右的地方,伊然拿出一把摺疊椅打開坐下,「畢竟相比起我這種十六七八還未出嫁的老女人,還是你這般豆蔻年華的小鬼更值得青睞啊。」
「十六七八都算老女人?」
「還有精神吐槽,看來還挺有餘裕啊,哼,不過你可要小心些,這些鬼......啊?」伊然的話止住了,說實話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也沒太注意,但總之柚子已經掙脫了一副手銬,並且還「汀」的一聲砸到了地板上。
「師父你太笨了啦。」女孩兒不緊不慢地松著繩子,「拿成年人的手銬來拷我是在想什麼啊。」
哦豁,自己還真把這一點給忘了。
但是這次這些繩子可不是學校里超細的跳繩,周圍也沒有尖銳的器物可以利用,現在你又要怎麼辦呢?
對於各種極限逃脫魔術,有句話真的是說得好,手銬再多也不如繩子一根。畢竟無論魔術師有沒有藏工具,麻繩都是最能拖延時間的東西。即使無視身體損傷強行掙脫出來,魔術師的b格也全被丟到地上了。
當然相對比之下的話,手銬鐵鏈更直觀,魔術師一開鎖那些鏈子嘩啦啦掉下去看起來也更精彩,從商業角度上來講的話,肯定還是手銬好些。
但她們之後要去參加的魔術,可不是什麼大眾化的商業表演。當然了,也不是說不能去參加。但就現在的行業內卷情況,師父欠的那麼多錢要是做正經事兒怕是兩輩子才還的完。
伊然看著忽的陷入無計可施狀態的柚子,頗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不過這孩子總體而言表現地要比當初自己好得多,想當年自己被鬼摸到大腿的時候慌的哇哇叫,一里地之外都能聽得見。
麻繩這種東西,只捆手腳還好,正常的練家子兩三下就掙脫了,不說毫無作用,那簡直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不過只要換一種方法,比如用足夠長的麻繩連胳膊和身子一起捆住,亦或者用很長的麻繩直接把人捆到柱子上,那人要想掙脫,可就很難用巧勁兒了。
「嗚!」
柚子的嘴裡發出聲叫喚,臉上的表情也突然帶了些驚恐,顯然那些鬼的速度比她想像的要快,已經摸到了些不願意被摸到的部位。
「不快點掙扎出來,真的會失去貞操哦~」伊然坐在摺疊椅上不慌不忙地說道,「雖然你的背後是牆壁,但既然是鬼的話,你也明白無論什麼姿勢都可以吧。」
「但,但為什麼鬼會想和活人,那,那個啊!」
隨著攀附在身上的冰冷鬼手越來越多,挑逗自己乳尖的手也變成了兩隻,柚子終於無法保持冷靜了。
「因為他們渴望得到陽壽啊。」伊然很普通地解釋道,就像她倆在普通的中學裡上課一樣,「當然了,除非成功奪舍,那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基本上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對他們而言。但對於活著的人而言,這般滋味可就有點不少受了。」
「唔,可惡...」
鬼手這種東西,即看不見,又摸不著。但自己的被摸到的地方卻明明白白地有了感覺,這也未免太奇怪了!
「我猜你現在在想這種東西真麻煩對吧。」伊然呵呵笑著,「但其實你了解這些遊魂的本質之後,就知道他們也沒什麼特別麻煩的地方,就比如大部分正常人來到這裡脫光衣服,除了會覺得冷一點並不會有其他事兒,只有像你我這樣被靈氣,法力,反正隨便怎麼說,只有被這種東西纏繞的人,才會被他們發現並且襲擊。」
「噫...!」
女孩兒似乎沒太聽見伊然的話,她只是有些害怕地扭動起身體,倒也藉此讓伊然看見她下體似乎在被撐開的樣子。
「現在還只是愛撫階段吧,不過等你的身體有了感覺,或者他們感到不耐煩之後,就會毫不客氣地真動手了。如何,現在繩子解的開了嗎?」
「解得開才有鬼啊!」柚子委屈地大喊起來,「繩子那麼粗又那麼緊,繩結又不在我這裡,我要怎麼解!」
「那就不解啊。」伊然指了指自己的徒弟,「解不開就不解嘛,又不是所有的鎖都必須用鑰匙才能打開。」
「說的那麼輕鬆!他們都快把手指伸...唔,伸進去了!」
伊然看著自己的徒弟再度掙紮起來,只可惜她的掙扎像是在案板上的魚,明顯一點用都沒有。不久之後隨著她的表情一變,伊然也看到她的下體似乎被什麼粗大的東西抵在上面,便知道這次她是逃脫不了了。
雖然有想過真的袖手旁觀,但一旦遇到了果然還是不忍心。「真的是,這麼笨啊,我會不會看錯你了。」伊然揮了揮手,一股暖氣順著手的方向直奔柚子而去,飛快地驅散了她身邊的惡靈,隨後綁著她的繩子也應聲滑落,就好像剛才只是一場讓人生氣的鬧劇。
「喏,肚兜,穿上吧。」
女孩兒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不過明顯她的師父並不是很在乎。在穿上自己將來一段時間唯一能穿的布料之後,柚子再度開了口,還帶著些不解和怨氣:「所以剛才我到底能怎麼辦?」
「嗯?」這時伊然已經收起了摺疊椅,正在收拾柱子底下的手銬和麻繩。
「我說,剛才那種情況我還能怎麼辦,以我的水平我想不出任何辦法了,那些繩子我也試著用指甲去磨過,但是又粗又硬,根本切不斷。我還試過用柱子的角去磨,但水泥柱子和之前的金屬台完全不一樣,根本磨不爛。我也想過能不能解開,但是你把我眼睛遮住,繩結找了半天才知道根本不在我這邊。我能怎麼辦啊?」
「怎麼辦?」伊然挑了挑眉,「你真的想知道嗎?我個人認為你還是自己領悟比較好。」
「師父你就直接告訴我吧,魔術表演完了不也得解密嗎。」
解密也是在好幾個月之後,巡迴演出結束吧,嘛,算了,徒弟就一個,還是滿足她吧。
「剛才那種情況的話,總體而言有上中下三策。」
雖然這話多少帶了些「我要裝逼」的要素,但真的看到柚子那嫌棄的眼神時伊然還是有些受傷。當然她最終選擇繼續說下去。
「上策,或者說上上策,就是自己領悟到如何使用法術,然後用火將繩子燒掉,就完事兒了。」
柚子「哈」地笑了下,算是禮貌的回覆。但伊然明白她覺得自己還在開玩笑。
「中策,就是通過剛才你接觸到的那些鬼手,去與他們溝通,讓他們幫你解開繩結。但之所以為中策,是因為需要付出適當的代價,比如之後給有需求的鬼燒點紙錢。」
燒紙錢?柚子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她還以為燒紙錢完全就是活著的人的自我滿足呢,原來還真有用?
「最後是下策,下策就是不用上面這些陰陽之術,用蠻力將繩子撐開,或者鑽出去。當然,因為在這之後身體必然受到些損傷要去治療,所以是下策。」
「所以師父你是讓我從裡面鑽出去?畢竟我個子這麼小不可能把繩子撐開。」
「準確的來說是鑽下去。」伊然點點頭,「你沒發現我只捆綁了你的上半身,下半身只有一對象徵性的腳鐐嗎?我還以為我暗示地夠明顯了。不如說你沒有這樣做我反而比較驚訝。」
「......這樣啊。」
「多的也不說了,現在我們先去吃午飯,吃完之後下午接著練,今天晚上就要演出了。」
柚子的身體震了一下:「今晚??但我什麼都沒學啊!」
伊然無所謂地答道:「沒事,今晚你只要當助手看著就好。不過這些都不急,我們先吃飯,吃飽肚子了再說後面的事兒。」
兩人一同走進電梯,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後來進電梯的人都直直地看著柚子,看的她心裡發毛,一直到她來到一樓大堂察覺到好多人的視線後,她才扯了扯伊然的袖擺:「師父,你是不是忘記給我上加護了。」
「還真是。」
中午隨便來到外面找了家沙縣小吃解決,按伊然的說法這還是吃的比較豪華的一餐,今天算是特例,以後除非拿錢那天不然不可能繼續這樣吃了。隨後柚子理所當然地問道師父你究竟欠了多少錢,伊然則淡然地比了五,旁邊還比了個零。
「五十萬?」
「差一個字。」
柚子低頭想了想:「五百萬?」
「差兩個字了。」
「啊?那是多少,十和百肯定不對,難道七十萬?」
「還是差兩個字,行了你慢慢猜吧,另外我建議你別吃太多,免得下午的時候吐出來。」
女孩兒警覺地看過去:「師父你下午想讓我幹嘛?」
「下午你大機率會有一點運動量。」伊然很直接地坦白道,「到時候我會幫你綁上扔公園裡,然後你在解開之後必須躲到太陽下山,很簡單吧。」
柚子看著師父的臉,她不明白剛才這番話哪裡聽起來簡單了。
「我能穿肚兜嗎?」最終她決定先問清楚前提條件。
「不能,理論上你必須同時躲避人和鬼。鬼抓到你的後果你自然明白,當然這次的話我打算暫時不放鬼騷擾你,人的話則看情況。」
「還看情況??」
「嗯,脫了肚兜的現在你的身體是自帶魅惑效果的,在你的力量足夠強之前都無法壓制,所以如果看到你的人是性取向為女的人,那他大機率會試圖和你發生,那方面的關係。」
「......」柚子啞然了一會兒,看著盤子裡剩下的蒸餃都有些吃不下去了,「師父你認真的?」
「我有開過玩笑嗎?」
打量了一會兒師父認真的表情,最終柚子發現她可能是真心想這樣做。
「那你最好給我上一道保險。」
「我知道,我當年經歷那些訓練的時候我也希望我師父會給我兜底,但很可惜地告訴你,我除了事後能給你杯熱水安慰安慰你之外,我並不能幫你什麼,或者至少你得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里。」
柚子本想說那你待在公園不就好了,但她很快就意識到對方這麼說的原因:「你下午有別的事?」
「那當然,我得去提前踩點,準備道具和布置現場,我們的逃脫魔術可不是過家家逗小孩子的級別,出了差錯是真的會死。」
女孩兒想了想,放下筷子再次確認到:「所以你真的打算讓我一個人,不穿任何衣服,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在公園待一個下午?」
「對。」
「而且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看到我都打算上我?」
「說了死人我會用加護阻止,活人不全是,只有性取向為女性才會,理論上。」
「理論上是什麼意思?」柚子挑了挑眉
「因為我也只是聽我師父講過,說當時她被鬼侵犯過,但那時有路過的大媽看到她,卻沒有心生歹念,而是正常地幫助了她。」
「好吧,那我儘量避開男性。」
「嗯。」伊然也放下筷子,隨後拿出手機準備掃碼結帳,「你最好一定避開,不然到時候成了社會新聞同樣會變得很麻煩。」
結完帳後二人走路來到了公園,由於是冬日的午後,太陽正好,所以其實有相當多的人在這裡曬太陽,下棋,亦或者單純活動活動身子骨。
「年輕人還挺多的。」伊然領著柚子往公園角落走去,「但那些老年人你也不能掉以輕心哦,能做到完全不被發現才最好。」
到地方之後,確認四下無人,隨意一伸手將柚子胸前的肚兜扯掉,然後又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來了兩根看上去樸實無華的白布,將女孩兒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捆上,接著雙腳也是同理。
「我再給你補上兩個法術。」伊然用手指在空中畫著符,不一會兒光芒顯現,一道金色的印子從空中落下,鑽進了柚子的身體里,「這個是定時的隱身法術,大概十分鐘後會解除,解除後你就會被任何人看見了。」說完她就用雙手的小指點了點女孩兒的乳尖,「第二個法術是保護你的,只要你屏住氣不呼吸,其他人就無法看見你,不過要注意因為這個法術當初我也沒學精,所以只能用一次。」
「師父...」
「說。」
「我能問問這個練習的作用是什麼嗎?這好像也和魔術沒啥關係啊。」
「當然有。」伊然飛快地回答道,「首先,綁住你雙手雙腳的布料是上了法術的布料,如果你不用怪力級別的力量是沒法解開的,或者你自己開悟了同樣法術抵消。其次,我是不是好像還沒跟你講過,我們要表演的魔術本身帶有一定的性暴力成分,所以早早習慣他人對你裸體的注視很有必要。」
小小的柚子眼睛瞪得大大,顯然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不用太擔心,有法術在的話,只要不是重傷身死,總還是救得回來的。」
「那沒法術呢?」女孩兒問道,「難道從業者們祖上都是巫女嗎?」
「沒法術就只有用替身,障眼法,或者拍攝剪輯等手段了。」
「魔術不就應該是這樣嗎!!」
「傳統意義上的話,是,其實這一行沒法術一樣能進,但是風險會很高,像我們會法術的只是多一層保險罷了,就像我現在給你的練習一樣,如果你能物理上躲開所有人安全等到天黑,等我來,那你哪怕不會法術也沒關係對不。」
「話都給師父你說完了......」
「行了,準備工作做完了,多說也無益。」伊然拍了拍手,「現在你身上的隱形還有大概八分鐘解除,我這就把你扔到中央廣場那兒去。」
「哈?!」女孩兒震驚地抬頭,「倒計時已經在走了?」
「嗯,反正你自己加油吧,儘量撐到太陽下山啊,我...」話還沒說完,伊然就看到自己的徒弟身體開始有些發抖,她這才想起現在還是冬天,肚兜脫了之後忘記給她補一個保暖了。
「啪」一下拍了拍女孩兒的屁股將其補上,少女接著說道:「我可不想晚上在電視里看到市中心公園有人大開銀趴還吸引值班警察加入的新聞,到時候我們恐怕就只能隱姓埋名去別的城市了。」
「行了,到地方了。」來到中央廣場後,伊然當著許多大爺大媽和年輕情侶的面把柚子放在了地上,「隱身時間大概還剩下六分鐘,加油!」
目送著自己那逐漸變得有些不靠譜的師父遠去後,柚子立刻開始嘗試掙脫束縛著手腳的布條。只是原本還以為能輕鬆用縮骨方式硬拽出來的她,很快就發現這些布條似乎是像液態金屬一般緊貼在皮膚上的,其中根本就沒有空隙可以將手抽出。
埋頭看了看雙腳,腳踝的位置也差不多,兩隻腳根本就是緊緊貼在一起的,步子是一點都邁不開。
不管怎樣,時間的話實在剩的不多了。如果真的如師父她所說這種束縛無法輕易解開,那就要提前想好在不能解開的情況下,自己能藏在哪裡。
為了尋找之後能方便藏身的地方,女孩兒默默地抬起了頭,但是讓她有些臉紅心跳的,卻是周圍那些四散開來,無處不在的人群。
明明現在自己全身赤裸地被綁縛住扔在廣場中心...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看自己。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如果現在沒法迅速解開布條,那自己就得提前出發去找躲藏地點了。
在原地又掙扎了三十秒左右,束縛還是不見得有絲毫鬆動後,柚子意識到自己是別無選擇了,必須儘快找個地方藏起來,最好的話是能藏到天黑。
雙手被綁住也沒關係,先翻個身過來,然後再用手撐住地面就能跪坐著直起上半身了。直起上半身後能看到的地方就更多更遠,於是女孩兒很快就注意到了離這裡有那麼幾十米遠的公共廁所。
其實說實話,廁所裡面並不是特別適合長期藏身的地方。首先人流來往就非常多,其次早中晚時間段都有可能出現清潔人員。在這種情況下的話,短期內躲一躲,然後迅速轉移到別的地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計劃想好了,那就剩下付諸實踐了。柚子立刻嘗試從地面上站起,但卻在這第一步就遇到了大問題。
自己站不起來!!
她回頭看著自己那被綁在一起的腳踝。由於不能單獨挪動其中一條腿的緣故,自己根本無法從跪姿改為站姿,哪怕加上雙手的輔助也不夠。
這怎麼辦?站不起來的話根本就不可能來得及去到廁所了,時間剩下不多了,必須得想辦法!對了,跪姿不方便的話,仰臥的姿勢呢?像做仰臥起坐一樣刷地一下起身就行了。想到就去做,女孩兒立刻向側面躺倒,哪知道倒下去的瞬間恰好看到一雙運動鞋從自己面前不遠處閃過。
「!!!」身體在一瞬間條件反射般收縮,小心地看過去,原來是趁著下午陽光不錯來跑步的青年,差點就被他撞到了。
側躺的姿勢要轉變成仰臥還是很簡單的。但在仰臥完成之後,手腕也被束縛在一起的柚子便遇到了另一個難題,那就是自己很難用雙手支撐地面,也就無法幫助自己起身。
但是這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傳說中的鯉魚打挺倒也不靠手的幫助。再深吸一口氣用腰腹部蓄力之後,女孩兒擺動著身體向空中直直挺起來,就如同從水面上飛躍而出的鯉魚一般。接著她便在空中提前做好準備,將雙腳提前擺好位置,最終也是很穩當地半蹲在了地上。
好,現在就是一路兔子跳,跳過去就好了。不過要注意周圍的行人,千萬不要撞到他們。
「歡歡!慢點跑~」
那當然不是在叫自己的聲音。女孩兒轉頭看過去,那是一位家長在叫她的孩子,她那正邁著小短腿歡快地在廣場上橫衝直撞的小男孩。
有那麼一瞬間柚子覺得他肯定不會走我這裡,但是下一秒她就意識到自己錯了。畢竟她選擇的跳躍路線就是人最少最空曠的路線,這對那個試圖通過午後狂奔來發泄精力的男孩兒來說這裡同樣也是最佳選擇。
又跳了一步,又過了半秒,到現在柚子很確定,如果自己不及時後退避讓的話,那個不僅不走直線亂跑還是胡亂揮舞著雙手的男孩兒幾乎百分百會打到自己,甚至最糟糕的情況下摸到自己的屁股,那即使是在隱身狀態下也有可能會被發現了。
怎麼辦?退避一下嗎?但是時間就肯定來不及了,到時候為了不被發現就勢必要用到唯一一次的隱身法術,也意味著直到師父回來之前都沒有倚靠了。
不退嗎?那毫無疑問就是在拿自己的人品去賭博了。但從自己之前的經歷來看,名叫柚子的這個女孩顯然是和幸運二字不沾什麼邊的。甚至即使在被師父拯救的現在,未來也要去參加她口中所謂含性暴力成分的魔術,這樣的未來是否值得稱之為幸運也是個問題。
或者加速?但是加快跳躍速度的話自己摔倒的可能性也會大大提高。先不談摔傷的可能性,單單是摔倒在地後重新站起來都要花半分鐘左右,實在是拖不起。
思考間女孩兒又往前跳了兩步,這下是沒得選了,只能加速跳過去,摔了就摔了吧,反正之後到廁所之前都是平地,大不了之後一路滾過去。
「歡歡!」男孩兒的母親氣喘吁吁地從遠處跑來,「你跑慢點,別摔了!」
可不得跑慢點,柚子一邊滿頭大汗地蹦躂著一邊想,再跑快一點是要急著去投胎嗎。
「媽媽!」男孩兒沒停下腳步,繼續跑並回頭對他的媽媽喊道,「你快點啊!你都要追不上...呀!」
我真服了這倒霉孩子。從身後被撞到的柚子順勢在空中側過身,然後在坐倒在地一臉懵逼的小男孩兒清醒過來前滾開,字面意義上的讓身體側躺著滾了起來。
一邊滾還一邊泛著白眼:合著還真撞屁股上啊。
「歡歡!你咋了!沒事兒吧!」男孩兒的家長總算是趕了上來,然後就看到自家孩子拍拍屁股站起身,隨後在空氣摸索著什麼,「歡歡?你在幹什麼?」
「媽媽,我剛才撞到天上的雲了!軟綿綿的!」
「你在說什麼?歡歡?」
感謝你對我屁股的友善評價,女孩兒繼續往廁所門口翻滾著,完全不敢停。
中央廣場離廁所的距離並不算遠,再加上她已經跳了一會兒,所以最後其實也沒滾多久就到門口了。但現在她卻遇到了新的問題,那就是女廁所現在在排隊。
麻煩了啊......柚子從地上直起身,隨後再次鯉魚打挺站起來。時間應該所剩無幾了,這下只能去男廁所了,希望男廁所有空位。
跳著跳著進了男廁,幸運的是裡面確實沒多少人。一眼望去蹲位基本上門都是開著的,只有站位有個男的在靠外側,這個的話小心一點避開就好。
現在只要跳到最裡面存放工作用品的隔間,鎖門,基本上短時間內就高枕無憂了。至少理論上來講在清潔人員來之前都不會有事。
「啪嘰。」
「嗯?」聽到柚子跳到水上的聲音,正在撒尿的男人回過了頭。即使明知他的視線並不在自己身上,女孩兒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靠,原來只是身體隱形,聲音不屏蔽。師父都不把話說全就走,這也太不負責了。
「沒人啊。」男人又回了頭去,最後尿乾淨後抖了抖下面,轉身走了。
趕緊去最裡間!
經過剛才的事情,柚子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自己在周圍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嘗試開門進去,那毫無疑問是會引起他人注意的!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這些門和物件都是憑空在移動。而且要是好奇看了看就走掉都還好,就怕研究半天不走,拖到隱形失效,到時候自己赤身裸體的被他們看到,又有師父說的那個肚兜的吸引所在,被輪姦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事。
女孩兒雖然年紀小,但奈何校園環境不太好。周圍有很多女同學都是早早偷吃了禁果的太妹,班上自然也會流傳她們分享的一些知識。偷偷摸摸地分享完了還要在那裡一起笑。因此哪怕她並沒有真的見識過男生那裡有慾望後的樣子,但大概會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思緒流轉間,倒也是成功的到達了裡間,不過現在還得背過身用手把門鎖上,不然之後要是愣頭青來拉門就傻了。
鎖上門在裡間的馬桶上坐下,柚子才意識到這裡並不是所謂清潔間,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廁位而已。然而現在自己已經跑了進來,隱身術估摸著也是隨時會消失,那在下一個緊急情況到來前,果然最首要的任務還是解開身上的束縛。
女孩兒低頭打量著綁在手腕上的布條。師父說過這些布條有法術加持,要麼取巧用法術,要麼就用極大的外力。可以預見的是自己個小孩子不可能力氣那麼大,那現在能選的也只有一個,想辦法將這個法術鑽研出來了。
但是法術要怎麼鑽研?柚子的眉頭皺了起來,她這個從小生活在唯物主義社會的孩子,就連寺廟佛祖都不太信。現在你跟她說這世上真的有法術而且她還得學,那真的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或許應該平心靜氣,氣沉丹田?
雖然具體是不是這樣女孩兒不知道,但既然那些小說里都這樣的話,那肯定還是有他的道理所在。想到就去做,但在閉上眼睛初步嘗試之後,她就發現自己現在是完全做不到的。別的不說,單單這男廁所外面來來回回的腳步就攪得自己心神不寧,唯恐哪個男人來拉自己這間門,發現打不開出聲詢問後卻發現裡面是個女生。
可能的話,男廁所不能久留,必須要儘快逃跑。但是......柚子看著自己手腳上的束縛,如果不解開這些布條,那光靠自己屏住呼吸的隱形時間是不可能跑遠的,所以現在的唯一解法,不還是只有將布條解開嘛!
但是師父啊師父...女孩兒在心中慘嚎起來,你這用了法術卻不教我怎麼用法術解,你這是存心就不想讓我解開啊!難道你真的想讓我被束縛著手腳去躲藏逃跑嗎!
在心中發泄完不滿,她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那就是自己不管再怎麼抱怨,現實都不會改變一分,所以在出事情之前,自己必須儘快...
「咚咚咚!」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隨之而來的便是粗獷的男性嗓音,「喂,裡面有人嗎?」
壞了,現在怎麼辦,要捏著嗓子假裝自己是男生嗎。
「你好?」咚咚咚。男人繼續敲著門,柚子知道自己沒什麼時間剩下了,必須立刻做出回應,必須現在就...
「咔」。廁所門鎖發出一聲怪響,隨後又是「吱呀」一聲。男人在外面驚訝道:「嚯,什麼啊,原來門開著。」
在這已然有些遲了的情況下,女孩兒的大腦卻被這種突髮狀況給嚇傻,話也說不出勁兒也無處使,只是呆呆地站在馬桶旁邊,靠著牆盯著已經被打開的門。
「裡面果然沒人!」那男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就開始解褲腰帶。搞得緩過來的柚子有些不明白了,他沒看到自己嗎?還是說看到了卻裝作沒看到呢?
褲腰帶解開後,雄性那根又黑又奇怪的肉棒便露了出來,也就是在這個瞬間柚子才意識到自己沒被看見的原因:剛才自己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所以師父之前施加的唯一法術正在生效。
「呼...憋了好久。」熒黃色的尿液從馬眼噴射而出,射到了馬桶內,只是那些與桶壁碰撞而產生的很多小尿珠,卻被濺射到了站在旁邊的女孩兒腿上,只是她不敢出聲,也不能出聲。事實上她現在正用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一絲一毫的氣息漏了出去。
「老唐!我在外面等你哈。」
「欸,好嘞。」
正在撒尿的男人照常的回著話,卻全然不知就在他的身旁有一個全裸的少女正驚恐地看著他,還在心裡默默祈禱他早些尿完。
柚子打小就沒有去過游泳館,她也沒那個錢。假期的閒暇時光也都被用去作黑工還有學習,鍛鍊身體什麼的自然也是天方夜譚。正因如此,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人生還會有需要肺活量的一天的時候。
男人沉默不語地繼續尿著,那些飛濺的尿珠也繼續被彈到柚子那潔白光滑的腿上,只是她已然沒有空去注意。女孩兒現在閉上了眼睛,一邊在心裡懇求對方快點離去,一邊在忍耐著渴求空氣的肺部所帶來的痛苦。有話常道是人不可能掐自己脖子自殺,同理而言,不掐脖子的單純憋氣,能憋的時間自然也是更少。
她不知道自己能憋多久,她也從來沒有測試過。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感覺腦袋已經憋得昏沉,肺部也像是要爆炸一般開始膨脹。或許該就此放棄,大口的呼吸,然後讓眼前的男人看到自己赤裸狼狽的模樣?或許之後他會被自己的身體所吸引,不顧一切地抓住自己試圖做那些大人的事情?柚子不知道之後的結果能有多糟糕,但是她覺得既然現在自己有機會不讓它變糟,那就要盡力去做。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過去了多久?捂著自己口鼻且閉上眼睛的柚子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耳朵已經開始嗡嗡的疼,自己的嘴唇已經快咬出血,但好像都沒有用。呼吸的衝動和生命的力量正在逐步地衝破意志的封鎖,就好像即使之後的人生徹底崩壞掉也無所謂一樣。
「咔啦。」皮帶重新系上的聲音傳入了耳朵,隨後便是男人伸出手來沖水,期間他的手甚至近到了女孩兒能感受到體溫的地步。不過對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察覺,沖完水之後就轉頭出去了。
皮鞋踩在地上,一步,兩步,三步。走遠了。柚子緩緩地鬆開了手,小口小口地吐著濁氣,在大腦快因缺氧壞死前又小口小口地吸著。沒辦法,廁所里並不是只有剛才的大人在,如果讓其他人發現的話,後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呼...吸...短促的輪迴了幾十次之後,女孩兒的身體再次平靜下來。但說實話比起身體的平靜,心底里卻是如同在地震一般恐慌:師父才剛走不到半小時,自己就已經用掉了唯一的保命護符。現在雙手雙腳都被束縛住又躲在廁所,怎麼想都不可能躲到太陽落山了。
門外面還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怎麼辦怎麼辦。完全想不到任何能逃脫的可能性。何況即使廁所里短時間真的沒人,廁所外面也是正對著廣場的啊,絕對會被其他人看到的吧。
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女孩兒抱住自己的腦袋無聲的叫著:剛才那個男人稍微用力一扭就把門打開了,可想而知這個公廁的門鎖不能說等於沒有,只能說是形同擺設。繼續待在這個隔間裡毫無疑問就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早死晚死都是死。
不能再繼續猶豫不前了!柚子猛地從座位上站起,隨後挺起她的小胸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必須儘快想辦法離開這裡,無論是以什麼手段,都一定要快些!
但是...女孩兒把耳朵豎起來聽著...外面的男人那麼多,想不被看見根本是天方夜譚。說一千道一萬,自己還是得必須找到一個能悄悄溜出去的辦法。
她低頭看向束縛著手腳的白布。可惡啊,至少如果能把這些布去掉的話,哪怕拼一把也是完全有可能跑出去的。但是哪怕經過了剛才那樣的緊張局面,自己好像也沒有絲毫要開悟的感覺。說到底師父她用的法術到底是什麼,怎麼用,她也沒說啊?難道這種事情真的得靠自己悟嗎?
不甘心地再次打量起廁所隔間內部,試圖從周遭找到什麼能利用的工具。但是很可惜,在這裡的公共廁所里,連廁紙這種東西都不一定是隨時有的,何況能切割布料的利器?柚子失望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被映射在地上,同樣也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嗯?女孩兒猛地直起身,影子?莫非?
她抬頭網上看去,果然在隔間的高處看到了一個很窄很小,緊閉著的窗戶。這扇窗戶顯然已經被管理者忽視了有一段時間,上面不僅滿是灰塵,就連蜘蛛網也顯得老舊而骯髒。
但這個扇通風的窄窗,卻是現在唯一的希望。
稍微比對了一下,又在原地跳躍了幾次。柚子終於明白自己的身高連碰到窗戶都做不到,但是沒有關係,只要能站在馬桶蓋子上的話,距離肯定就會縮短許多。
輕輕放下馬桶蓋,隨後再一屁股坐在上面。冰冰涼的蓋子讓小屁股一陣難受,然而也沒有辦法。坐好之後再把雙腳收上來,隨後用手撐住牆壁做倚靠,屁股蹭著水箱一點點往上,最後才終於蹲在了馬桶上。
成功了!女孩兒高興地緩緩站起身,兩手則向前伸出去勉強搭在了窗台上。之後的事情既難又不難,只要能把窗戶打開,隨後再將身體撐起爬出去就好。
仔細觀察了一下窗戶,似乎是比較老式的推拉式窗,這下要打開就容易了。摸索著摸到了開關,踮起腳尖雙手用力掰著,隨著嘎吱一聲悶響,老舊的卡齒終於鬆動,窗戶的鎖被打開了。
小小的乳房蹭在了牆上,但即使如此踮起腳尖仍然是沒法整個人攀附到窗台上。沒辦法,總之先把窗戶推開,推開之後估測了一下,感覺只要跳起來還是能夠到外面的。女孩兒沒有多糾結,想到就去做,稍微屈膝,又在一瞬間繃直身體向上飛躍,雙手帶著手臂穿過打開的窗戶扒拉在了窗台外側,最後整個人懸在空中,腳不著地。
第一步完成了。柚子心想,那現在就是第二步。
光禿禿的雙腳不斷蹬牆,借不到力也要蹬,臉上晃的全是髒髒的蛛網也要繼續。同時雙手繼續用力,儘可能把身子早點拉上去。就這樣通過一點點挪動的方式,她總算是把整個上半身都放在了窗台上,小腦袋也從窗戶里探了出去。
萬幸的是這窗戶真的很舊,蜘蛛網上也早已沒了蜘蛛。
腦袋鑽出來後趕緊打量外面的景象。還好還好,是一條比較窄小的步道,沒看到人不說旁邊還有圍牆,窗戶底下還有幾個大的垃圾桶。
但現在問題又來了,現在自己的屁股和腿可都還在廁所裡面呢,而且窗戶那麼窄也沒法先把腿送出來,這下要如何保證能安全落地呢?
柚子看著窗底下那幾個大型的垃圾桶,心想實在不行栽到裡面應該也沒問題,不過只能祈禱裡面沒什麼尖銳物品了。
就在她糾結要以什麼樣的姿勢落入垃圾桶中的時候,身後的廁所門再次傳來了吱呀的聲音。原來是有別人來這個隔間了。
不好!情急之下女孩兒只能趕緊屈膝,雙臂也用力地扒拉,祈求能早點從窗戶里逃跑。但不想或許是太著急的原因,雙腿雙臂反覆用力了幾次也沒什麼作用,最終整個人只是在那牆壁上徒勞地擺動著身體,連帶著那翹臀也不住地抖動著。
「哈?」剛進廁所隔間的男人都還沒來及解開褲鏈,就看到了如此讓人震驚的一幕,但是在短暫的不知所措過後,他卻立刻像是有些著了魔一般的伸出了手。
「噫!!」
粗糙且帶著繭子的大手撫上了柚子的屁股,嚇得她眼淚花都被急了出來。好在這次她一用力,倒總算是把屁股和大腿帶到了窗台上,於是在男人嘗試抓住她的時候,柚子就只剩下一隻光滑的小腳了。
「靠!這什麼啊!」男人到最後還是沒能抓住,畢竟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另一邊,在驚嚇和慌亂中跌入垃圾堆的女孩兒非常幸運地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她很清楚自己還並不算安全,畢竟師父的要求是得一直躲到天黑。
忍耐住垃圾桶里各處奇怪的惡臭,柚子從垃圾箱中翻身重重落在了泥地上。泥地上很髒,但現在也顧不及了,必須趕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剛才是,我的錯覺?」窗戶里那個男人的聲音隱隱傳來,嚇得她立刻一聲也不敢出,緊緊閉住嘴巴縮在那垃圾箱的陰影下一動不敢動。
「好奇怪...但,應該不可能的吧?大白天的有個小姑娘衣服都不穿,還跑到男廁所來。」
真的有啊!柚子縮在垃圾箱底下欲哭無淚。
「我是不是...太久沒跟媳婦兒做了?」男人撓撓頭轉身開始撒尿,「看來回去得跟她說說。」
感謝上蒼,讓這男人沒有起疑到追過來,那現在自己多半還算是安全的。女孩兒再次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但讓她瞬間汗毛倒豎的是,她的面前正站著一個呆呆的小男孩。
完了。
「姐姐。」這個估計只有六歲左右的男孩兒問道,「為什麼你什麼衣服都不穿啊?羞羞!」
柚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畢竟可以預見的是既然有小男孩,那就一定有小男孩的家長。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自己恐怕大機率是要被成年人發現了。
萬幸的是這個小孩看上去對自己並沒有那種慾望,至少還在安全的範疇內,於是她開口請求道:「姐姐被人欺負了,衣服被丟掉手腳都被捆住,你能幫姐姐找把剪刀來嗎?指甲刀也行。」
「唔...」男孩兒似乎有些不明白的樣子,「我現在應該去叫警察吧...」
「別別別!」柚子猛地提高了聲音,卻又因為擔心嚇到他再度降下來,「不用叫警察,警察叔叔們要是看到姐姐光身子會笑姐姐的,你能靠自己找到剪刀之後過來找姐姐嗎?」
「嗯...可以?」男孩兒歪了歪頭,似乎他也不是很確定。
「好,那你就快去吧!姐姐在這裡等你哦!」
「好吧...」
男孩兒一點點遠去,只是在遠去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地回頭看,搞得柚子也只能先老實坐在原地,笑著跟他點頭致意。
但是當對方進入了視線死角後,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便立刻起身,一蹦一跳地就往公園的邊緣而去。開玩笑,那個小男孩兒絕對是要去找大人了。而去先不論別的,就算他真的信守諾言沒有去找,身子被男性看光的感覺也絕對不要再有了。
一路往公園邊緣蹦跳,一路躲躲藏藏。有時會躲在長椅的背後,也有時候會直接俯身在花壇陰影下。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直接踩在草地上,躲在還算茂密的林子裡。
有好幾次柚子都以為自己被人發現了,但好在最後都是平安無事的躲過去。至於那個被她放了鴿子的男孩兒,自然是早早地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不再挂念。
繼續蹦跳著躲藏了一會兒,女孩兒終於意識到在這個普遍不提倡踩草坪的國家,躲在樹林子裡往往比哪裡都安全。雖然這裡的周圍步道上人來人往,但換句話來講只要自己不作死站起身或者主動叫喊,是不太可能有人找到自己的。
理清楚這一點後,她就這樣躺在林子和灌木的正中央,默默地數著時間。偶爾趕一趕爬到臉上的蟲子,也和突然出現在身邊的野貓干瞪過眼,倒是很快就迎來了夕陽。
「唉,不知道師父要怎麼找到我。」總不至於還得自己站出去找她再上車走吧。
「找到你還不簡單。」剛才還在和她瞪眼的貓咪突然開口道。
柚子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直到下一秒貓咪的身影消失,一個穿著巫女服的人影出現在旁邊,她才意識到她的師父一直在這裡。
「師父??」
「是師父哦,恭喜你呢柚子,成功躲藏到了晚上,亦或者我不該恭喜你?畢竟任務的本質是讓你儘快覺醒法術的力量。」
「等等師父。」
「嗯?咋了?」
柚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剛才那些男人也好,小男孩兒也好,不會都是你的安排吧。」
「不是哦,那些真的都是突發情況,不過我當時都是有看著的。」
「看著的?!」
「是啊。」伊然笑了笑,「畢竟當年從我的師父那裡學到的手藝里,也就幻化這一項是最擅長的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柚子的身體突然就卸了力,癱軟在地上:合著自己之前那麼緊張都是白搭唄,嘴上說著讓徒弟自生自滅,結果最後還不是形影不離的看著。
「好啦,我知道你很累,不過現在你得打起精神來。我們趕緊去吃個晚飯,然後你今晚來當我的助手,幫我表演魔術,另外也順帶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的表演形式。」
「額...明白了。」柚子沒有拒絕,不如說她知道拒絕也沒用,反正自己的師父總能找到什麼正當理由,然後強行把自己帶過去吧。
**
晚上的魔術可以說既讓柚子震驚,又讓她擔心。不過不管怎麼說,正如伊然所講的那樣,她的確對二人將來要表演的魔術有了更細緻,也更明確的預期。
不是印象里那種以巧妙手法和視角差異打造的觀眾遊樂場,而是摻雜著性與暴力的赤裸逃脫魔術。甚至這個所謂的表演究竟能不能稱之為魔術都值得商榷。難怪一開始師父三緘其口,畢竟這樣的東西要是一開始就暴露出來的話,自己會不會上賊船都不知道......
「如何啊?」現在是第二天的傍晚,柚子正坐在她師父的車裡,車則停在今晚會場的門口,「昨天看那麼久,你現在準備好上場了麼?」
女孩兒頭立刻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可能的,昨天那種別的不說,如果真的不會師父你的那些法術,肯定真的就死在那裡了啊!」
「不至於,普通人也有搞得,不過他們用視角差和機關嘛。」
柚子回憶了下昨晚那樸素至極的舞台:「那昨晚有搞機關嗎?」
「沒有。」伊然聳聳肩,「法術就是保險嘛。」
「但是師父我還不會法術啊!」
「沒關係,我會啊。」她安慰性地揉了揉女孩兒的小腦袋,只是話里話外卻有著不以為意,「就算真的失誤了被開膛破肚了,我也會把你救回來的啦,放寬心~」
**
當晚的魔術表演成功了,但也不完全成功。
非要說的話,柚子確實成功不依靠法術就從裝置中逃脫了,但美中不足的地方在於,她逃脫的時候太專注於逃脫上了,並沒有顧及到觀眾的心情,同時也沒有特意展示自己的身體,顯得像個額外拘謹初登舞台的新人。
「簡單來說觀眾們普遍認為不值票價。」伊然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邊磕著瓜子邊用法術調理著她徒弟的身體,「你跑的太快了。」
「不是!正常人不可能還冷靜的下來吧!」柚子大聲叫起來,像是有天大的委屈,「那把電鋸跟我的屁股就差那麼一點點就碰到了!」
「但安全時限都告訴你了啊?明明還有將近五秒才會被切到,而且明明見點血的話效果會更好。這都算了,後續的演出里你也是跟驚弓之鳥一樣,不管什麼束縛裝具你都是飛快掙脫,觀眾在台下就看到你咔咔咔一頓動鎖鏈就全掉了。」
「那不然呢!!」女孩兒接著喊冤,「我難道等在原地讓那群蜘蛛爬到我身上嗎!!」
「為什麼不行啊,這個可真的比電鋸和我的食人魚要安全多了。那些蜘蛛雖然有毒,但我也能救你啊,不如說你要是能被毒翻之後故意賣色,最後在逃脫成功的下一秒當即倒在台上,那才是最火爆的劇情啊。」
「先不說那些喜歡看初中女生賣色的蘿莉控觀眾,正常的女生哪有可能不怕蜘蛛啊!!」
「色就是色,年齡無所謂的吧,而且...」伊然皺起眉頭,「我還以為你在學校和外面過那麼慘,這些都能忍得了呢。」
「師父!!!」柚子哭笑不得地喊道,「我之所以跟你不就是因為不想再那麼慘了嗎!」
「好吧,這一點算我判斷失誤,罷了,今天早點睡吧,明兒下午還是帶你去練習,晚上就表演。」
「那上午呢?」
「上午自由活動,推薦睡到自然醒然後再想想幹什麼,個人經驗是就別去搞加練了,我們這一行放鬆的身心比什麼都重要。」
「額,但晚上表演的話,不會又像今天一樣要到凌晨才結束吧?」
「不然呢?」
趴在沙發上的柚子絕望地說道:「師父,我怎麼感覺我現在的處境並不比在學校里好多少啊?」
「得了吧。」伊然拍了拍她的背,「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自己想想要是我們沒欠那麼多錢的話,不然還不是想怎麼嗨就怎麼嗨。」
「那是師父你自己欠的錢吧。」
「撇清關係也沒用的。」伊然嗤笑一聲,「今晚那些人已經看到你了,他們知道找到你就能找到我,或者說就算找不到,你今晚的表現他們也不介意用點手段把你綁過去。」
「現在是法治社會!」
「那你之前會被那樣欺負?行了搞定了,起來準備洗漱睡覺吧,我下樓一趟。」
柚子從沙發上起來,裸著上身問道:「這麼晚了師父你去幹嘛?」
「去便利店買點冰啤。」
「我也要喝。」
「小孩子不准喝。」
**
第二天的練習依舊是在公園,內容也完全一樣,不過這次柚子就要有餘裕的多,一路走男廁鑽窗戶全程沒什麼事情發生,甚至最後在垃圾桶旁還成功把手上的布條解開了。
但還沒等她高興半秒,伊然就出現在她面前:「乾得不錯,明天就加難度了。」
於是第二天,身著男士泳褲的柚子就被帶到了市區外的沙灘上,隨後還被要求主動去找同齡男生玩。
「頭髮我幫你紮起來再幻化一下。」伊然揮了揮手,「胸前凸點還有其他地方就靠你自己了,當然了你要是能領悟幻化或者障眼法也不錯。」
摸爬滾打勉勉強強說服了年齡比自己小兩三歲的男生們玩了一陣之後,女孩兒還是在他們父母疑惑的眼神中逃跑了,不過最後也算是勉強完成了任務。
晚上的表演則依舊讓人尖叫,不過這一次適應性明顯高了很多,至少章魚纏身,吸盤吸得她生疼的時候沒再那麼的慌張了。
接著是第三天的練習,到人流密集的商業廣場裡練習憋氣,只要屏住呼吸就沒人能看到,但條件是必須從商場頂樓到達街對面另一座商場的頂樓。
練習期間也是差點就真的出事,還被一個男人追了一陣,最後在拐角緩過氣來重新隱身,目睹對方離去後,柚子才發現自己的下面竟然有些濕潤了。
「不錯啊。」她的師父如此評價道,「有天賦。」
當晚有天賦的柚子就被頭一次安排上了獨秀,不過幸運的是客人們倒也沒真的打差評,當然肯定也有她特意裝作慌張拖延了逃脫時間並且有意翹屁股凸顯身體曲線的原因。
像這樣充實又忙碌的日子持續了大概了一個月左右後,某天伊然鄭重其事地在沙發上說道:「我說柚子,你現在也練的差不多了吧。」
趴在沙發上的女孩兒立刻敏感地問道:「師父你是要趕我出師門嗎?」
「你哪裡看來的這些東西。」
柚子揚了揚攥著的手機:「這不上周剛花錢買的麼,我看了不少書呢。」
「歪七八糟的東西少看,我想說的是你應該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麼了?」女孩兒莫名道,「師父你是要幹嘛?難不成你有仇要報?」
「不。」伊然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覺得你的成長速度比我想像的還快,或許我們是時候來一波大的了。」
「來一波大的?」
「沒錯,如果每天都像今晚一樣小打小鬧,那怕是忙到八十歲才能把錢還完。」
「那還好吧?」柚子有些不解,「我上學時那些老師們在辦公室也會談起什麼房貸還有結婚的事情呢,他們不也要還錢還很久?」
「但是如果我們下周來一波大的,那這筆爛帳就可以一次性勾銷了。」
柚子挑挑眉,她可是知道這筆錢的數目有多大的:「師父你確定?什麼活路啊這麼多錢,你別被騙了。」
「沒大沒小。」伊然啪一下拍了拍女孩兒的肉屁股,「你當你師父什麼人,別看你現在好像鬼精,不還是我一手帶大的。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這次的活太大了,保不齊到時候真的人財兩空,所以我們得提前準備一下。」
「人財兩空?」柚子這才意識到事情恐怕比她想像的還要大,「有這麼誇張嗎?師父也沒把握?」
「是啊,應該說在你出現之前我確實是沒把握,不如講這種活就沒有普通人願意接,哦對了這個預定是雙人魔術。」
「但是師父你那種表演強度,普通人不可能頂得住吧?」
「是這樣的。」伊然點著頭,「而且這個雙人魔術玩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大,所以如果可能的話我想找一個有默契,且和我一樣有法術作為保底的同伴來。」
「原來如此。」柚子露出瞭然的表情,「這就是為什麼師父待在學校里當老師那麼久,卻在最近才找到我的原因麼?」
「差不多,所以,你覺得你準備好了嗎?」
女孩兒翻了個白眼:「這還不是師父你決定的事情麼,如果師父你認為我準備好了,那我就上場嘍。」
伊然難得的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有些猶豫地說道:「如果中途失誤的話,這次可能真的會死哦。」
雖然按理來講逃脫類魔術肯定會有失誤的情況,但由於師徒二人一直都在悄悄地用法術作弊,所以很多時候哪怕場面已經緊張到主持人都通知安保了,她倆總體也還是心裡有數的。
畢竟觀眾們買票過來又不是真的要看人魔術師橫屍當場,那種感覺要死要出事最後卻神奇逃脫的魔術才是最受人歡迎的。真要是失誤橫死,那除了被觀眾嘲笑鞭屍之外,過個七八年被錄入作死集錦之外,也就家裡能收到一筆不多不少的補償算是告慰了。
本質上逃脫魔術還是提著腦袋幹活的行業,千般練習也架不住失誤一次。這就像是在和死神玩遊戲一樣,死神可以失誤很多次,而你卻不能犯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保博网系统公告

《保博网积分兑换活动公告》

论坛近期与龍门娱乐联动进行积分兑换活动!

各位博友可以踊跃参与本活动哦,积分好礼多多!

邀友、发布实战帖子、活跃回帖都可以赚取积分奖励,积分可以兑换实物和彩金等!

具体详情请查看站内置顶公告!

DS保博擔保网

GMT+8, 2025-8-2 12:37 , Processed in 0.140819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BaoBoWang

Copyright © 2014-2025, 保博网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