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流氓醫生 (51-60) 作者：luoxiao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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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流氓醫生】（51-60）
作者：luoxiaolei
2024年10月18日發表於UAA
第51章 臥虎藏龍
李壯放肆朝前跑著，但兩隻腳也仿佛被束縛了一般，以至他覺得寸步難移，而跑著跑著只覺腳下仿佛被什麼東西絆到了一樣，只聽的撲騰一聲響，李壯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身後的兩個士兵也已經追了上來，他們就像抓豬一樣的，一隻手抓住李壯的一隻胳膊，雖然李壯用力反抗，大聲喊著：「放開我！放開我！」但無奈一人難抵兩人，且那兩個士兵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漢，這樣一隻手抓著李壯的胳膊就把李壯抓走了。
李壯被兩個士兵抓著直帶到了大船前，這時船上下來的士兵更多了，似乎是在完成一個歡送儀式，只見士兵們都排成兩縱隊，有點儀仗隊的樣子，似乎在歡迎著某個人。
李壯被帶著沿著兩排士兵圍成的大道往前走，不多時在盡頭便看到了一個穿著與眾不同的軍人，顯然，從這軍人的穿著方面就可以看到這是一個首領，不但服飾與一般士兵的軍服不同，還有那胸前別著的許多勳章就更是在暗示著這是一個來頭不小的軍官。
李壯再仔細打量著那軍官，只見那軍官也不過三十多歲上下，雖然下巴滿是黑忽忽的鬍鬚，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還是英武萬分，更驚奇的是李壯看著看著竟忽然覺得這個軍官很像自己看到的某個人，但又一想，不可能啊，要知道現在自己是在。
這時身邊的士兵又大吼起來越：「看什麼看！低下腦袋！」
李壯倒是一下子感到怒火八丈，心裡想著：「凶什麼凶，要不是看你們人多示眾，早把你們解決了！」恰在這時站在面前的軍官發話了，只見對兩個士兵說：「你們凶什麼凶，我蔡鍔的軍隊向來以愛民為名，你們這樣那我的名聲不是要一臭萬年了嗎！」
兩個士兵一聽軍官如此說，於是連忙退下，求著饒。
「兩個馬匹蟲！」李壯在心裡罵著，卻當看到軍官的一瞬間，李壯又呆住了，是的，剛剛軍官說的什麼話，李壯自然記得，他居然說自己是蔡鍔，而再一打量，李壯這時不禁又興奮起來，對，對，眼前的這個正是蔡鍔，李壯學歷史的時候在歷史書上看到過蔡鍔的照片，所以多少還有點印象，如今真的見到真人時，不禁覺得眉宇間果然是有幾分相似的。
「你……你就是蔡鍔將軍嗎？」李壯激動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恩。正是。」
蔡鍔倒是個相當慈祥的人。接著反問了李壯一句：「你認得我！」
「認得認得，當然認得！」李壯迫不及待地說，「將軍在歷史上可是大名鼎鼎呢！」
蔡鍔卻顯然被李壯的讚美給弄糊塗了，於是他以一種困惑地眼神望著李壯，接著困惑地問：「我在歷史上？是什麼意思？」
蔡鍔如此一說，李壯方才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因為太激動竟然忘記了自己此刻是在時期，因此這樣說蔡鍔自然是不理解了，於是連忙解釋道：「哦，你的意思就是說將軍英名遠洋，現在在中國是沒有人不知道將軍大名的。」
「沒有吧。」
被李壯這麼一夸，蔡鍔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接著說：「你可真會說話啊，我蔡鍔不過是一個小小懂得將領，現在倒是弄的國人皆知了！」
「我沒騙你，真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李壯說到這忽然打住了。
蔡鍔這時依舊保持著慈祥的笑容，接著又問：「請問這是在哪啊？」
「怎麼，將軍迷路了是嗎？」李壯忙問。
「恩。」
蔡鍔點了點頭，袁世凱那狗賊一直在派人追殺我，我們的船在海上好不容易逃脫了，現在也不知道到了哪？
蔡鍔這麼一說，李壯心裡又一咯噔，暗自說：「看來歷史上蔡鍔和袁世凱的矛盾並不僅僅是從袁世凱稱帝後才開始的。」
「先生知道嗎？」在李壯困惑的時候只聽的蔡鍔又在問。
蔡鍔這麼一問，李壯才瞬間又反應過來，於是他急忙點頭說：「當然知道，這裡是海風村。」
「海風村？」蔡鍔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接著轉身喊了一句：「副官呢！副官去哪了！」
這時從船上於是又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來，接著氣喘徐徐地跑到蔡鍔面前，立刻挺胸抬頭，嚴肅地敬了一個禮，接著報告說：「將軍，我在這。」
「海風村聽說過嗎？」蔡鍔問。
副官於是整個身子又松下來，他先是沉思了一會，李壯看他這模樣還以為他肯定不知道，誰知副官又說：「聽說過的。」
這麼一說蔡鍔又急忙問：「那你說說咱們現在到底是在什麼方位？」蔡鍔這麼一問，副官又沉思了一會，接著說：「將軍，我們現在的位置大致在東南方向，這裡離廣州不遠了。」
待聽到副官這麼一說，別說蔡鍔了，就連李壯也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一樣，是的，原來自己處的方位離廣州不遠了。
再說廣州，在時期算是半個殖民地，說殖民地，因為這裡是外國列強殖民者的港口，當然，時期的廣州是無法和21世紀的相比的，但同樣是一個貿易興旺的城市。
「廣州？」待是聽到副官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李壯兩隻眼睛忽然放出了光芒。
接著他小聲感慨道：「這是一個好地方啊，想當年，中山先生……」卻是聽到孫中山的時候蔡鍔的眼睛裡忽然放出無比晶瑩的光芒來，是啊，想這廣州也是為革命貢獻過巨大力量的。
於是頃刻蔡鍔像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樣，轉身對身後的軍官說：「大家今晚在此海島上小住一晚，等明天一大早我們即可往廣州進發。」
大家一聽要去，不知怎的，士氣忽然就高漲起來，只聽眾人都大聲喊著：「像廣州進發，像廣州進發！」蔡鍔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把整個身子湊的離李壯更近了，說了句：「我蔡鍔的軍隊向來治軍嚴謹，軍令如山，軍人就要像個軍人樣，軍人不是土匪，所以我一直很反感那些像土匪一樣的軍人，每到一個地方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算個什麼東西！」
蔡鍔這一番話說的更是讓李壯心生敬意，是的，蔡鍔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李壯想自己比誰都清楚，中國的近代史如果沒有蔡鍔會更黑暗，雖然蔡鍔一生的豐功偉業並不多，但僅僅一條，在袁世凱大張旗鼓地宣布稱帝的時候蔡鍔是第一個宣布擁護孫中山宣布討伐袁世凱的軍事將領，單憑這一點就是讓人萬分尊敬的。
於是李壯忙說：「將軍這一路萬分辛勞，不如跟我去村裡，讓大傢伙吃頓熱火飯。」
蔡鍔又忙推脫：「先生不用麻煩了，我說過我的軍隊治軍嚴謹，是不會拿老百姓一針一線的，不過……」說到這蔡鍔忽然打住了，李壯知道蔡鍔有話要說，於是忙問：「將軍有事便說，能幫忙的一定幫忙。」
於是蔡鍔這才說了出來：「就是麻煩先生從村裡請一個醫生過來，我一個兄弟手骨折了，現在連動都動不了，痛的要死。」
「哦，這樣啊。」
李壯接著說，「我就是醫生，可以幫忙看看的。」
一聽李壯是醫生，蔡鍔就更是來勁，忙說：「那更好那更好，那就麻煩先生上船一看。」
李壯便在蔡鍔的帶領上到了船上，直到看到狼機滿目的甲板的時候李壯這才明白看來不久前的確是經歷過一場異呼激烈的戰鬥的。
很快，跟著蔡鍔便到了船艙中。
蔡鍔所說的他的一個兄弟其實是軍隊的一個副帥，在戰鬥中為了保護蔡鍔，不小心把左臂弄骨折了，現在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痛的要命。
李壯只是一看，直看到骨折旁邊的肌肉都腫掉了，但再細細一問，於是立刻想到不是骨折，而不過只是脫臼而已，既然只是簡單的脫臼，那這事情就好辦了，李壯深刻地意識到輪到自己大展身手的時候了，更重要的是李壯還有一個更大的謀略，那就是為了王保和自己的嫂子報仇！
是的，他要借著蔡鍔的幫助，殺了鄉長那老賊。
且說李壯靠著自己非凡的醫術一下子就看出了蔡鍔將軍的兄弟所受的傷只是輕傷，這時蔡鍔轉過身來問李壯：「麻煩醫生了，若是能治好我兄弟的手臂，蔡鍔定當萬分感激。」
是的，李壯所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將領其實不光是蔡鍔的兄弟，還算的上是蔡鍔的一隻手臂，想當年蔡鍔剛成立門戶之時，還多虧了這個兄弟的輔佐，不要命地陪著其南征北戰，這才建立了今天的天下，因此蔡鍔自然是萬分器重這個隨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
「將軍且讓一下，我試試吧。」
說著李壯便異常平靜地走到那個將軍面前，因為脫臼，他的手看起來就如同一團散了的棉花一般，只是輕輕一碰便會非常痛，李壯直走到那個人面前，接著說了句：「委屈將軍只能忍下了。」
卻就在那人抬頭看李壯的一瞬間，李壯已經已經已訊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托起他的胳膊，甚至他還沒喊出的時候，只聽的咯吱一聲響，那原本變形了的胳膊便瞬間恢復了原樣，這時再看那將軍，先是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一隻手，確定安全後於是放肆地搖擺開來，越來越沒事，於是徹底放大了膽子。
「哎呀，將軍沒事了。」
四周圍觀的士兵直發出無比驚訝的呼聲，李壯雖然外表表現的相當平靜，但內心早已散開了一朵花，是的，他想到了大學實習的時候，那時候在骨科他每天都會給很多病人復位，也正是從那時積累的經驗為現在打下了基礎。
再看蔡鍔，看到自己的兄弟已經沒事的時候也是頓露喜色，接著轉身面對李壯，連忙感謝說：「先生真是神醫哪，妙手回春。」
一聽蔡鍔如此誇獎，李壯簡直不敢相信，是啊，想到曾經學習中國近代史的時候，李壯一直最佩服兩個人，第一個是孫中山，第二個就是蔡鍔了，如今當自己敬佩的人竟如此誇獎自己時，自然，李壯是萬分高興了。
「哪裡，哪裡。」
李壯也說著客套話。
「神醫醫術如此高明，不如隨我軍一起做個隨行軍醫怎樣？」蔡鍔如此說李壯這時暗地裡腦海里忽然掠過一個念頭，是的，他已經感覺到了，機會來了。
「可以是可以，只是……」說到這李壯皺起了眉頭。
「只是什麼？先生有話就說。」
蔡鍔見李壯如此說忙關心地問起來。
「只是我還有一仇未報，不甘心呢。」
李壯意識到最後的時機也到了，於是直接挑明主題，蔡鍔一聽李壯如此一說，自然也是十分困惑，忙問：「先生有仇未報？」
「恩。」
說到這李壯的雙眼中再次放出憤怒的火苗來。
第52章 落葉歸根
是的，他永遠也忘不掉，忘不掉王保和自己嫂子的仇，而眼前的這個蔡鍔正是青天老爺，李壯也已下定決心，他要借蔡鍔之手殺了鄉長那老賊。
既然如此決定，李壯便對眼前的蔡鍔坦白心聲，說那鄉長是多麼的卑鄙，為了強搶民女，不惜使出卑鄙的手段。
蔡鍔一聽的這麼一通說，內心的正義也瞬間被激發了出來，他將那拳頭握的咯吱作響，接著惱火地說：「都了，天下共和了，孫先生的民主道義在這些雜種眼睛裡連一張廢紙都不如，真是氣死我也，今天要是不殺了這老賊，簡直不能平我心中之怒火。」
一通咆哮後又問：「那老賊現在在哪？」於是李壯又一一道來。
事不宜遲，蔡鍔立刻下達命令，宣布士兵們全部上船，火速趕往海風村的對面，是的，鄉長那個老賊正在那，李壯將要親手拔了他的皮，且說輪船直行了兩個小時，便看到前方一個小島，那裡便是鄉長的老巢了，蔡鍔傳達下命令，讓士兵們摩拳擦掌等下衝上去端掉鄉長的老巢，但是不能傷害平民老百姓。
「我給你們帶路吧。」
李壯自告奮勇。
「神醫還是不要了，神醫是我軍之軍醫，衝鋒在前的是士兵，不是神醫。」
蔡鍔關懷地說道，「沒事，我和那老賊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要親手殺了那老賊！」李壯直說的熱血沸騰，一聽李壯如此說，原來還不同意的蔡鍔這時也不得不同意了……
且說兵船靠岸之後，李壯的響熱血再次沸騰了起來，他如一個勇士一般，對，就像當年為了推翻清朝統治而身先士卒的孫中山，黃興等等，在這一刻，李壯手裡拿著盒子槍，他放聲大喊著：「弟兄們，給我沖啊！」身後是如潮的弟兄，大家朝著鄉長的老巢攻打過去。
雖然鄉長的老巢可以說是機關縱生，但也是為了對付一般老百姓的，如今一下子衝上來這麼多強悍的士兵，別說堅固的堡壘了，就是鄉長手下的那些爪牙聽到這震耳欲聾的聲音時也頓時嚇破了膽，一個一個頓時跪下，交槍投降，鄉長一看，壞了，不知道從哪裡闖進來這麼多軍人，心想還是逃命要緊，於是錢也不拿了老婆也不管了，全丟下接著帶著兩個保鏢沿著地下通道跑走，李壯帶著幾個手下，大家分開一間一間屋子的清理，最後還是在一間暗房裡，李壯發現了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王保夫人。
此時此刻的王保夫人如一個小巧可憐的植物一般整個身子瑟瑟發抖著，她用被子緊緊包裹著自己的身子，待是聽到又人有闖進來的聲音後，她的身子哆嗦的更加劇烈了，整個腦袋也鑽進被子裡，李壯卻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自己的嫂子，原來嫂子沒死，於是在這一瞬間，李壯內心便無法掩飾住衝動，他快速地走到床前，剛準備喊的時候卻聽到王保夫人忽然憑空一聲大喊，這倒是把李壯和身後的幾個士兵狠狠地嚇了一大跳，再看那幾個士兵，也已經端起了槍，李壯急忙喝令住他們：「你們都退下，這是我嫂子！」
於是士兵們都退下了，在門關上的一瞬間，王保夫人卻依舊耷拉著腦袋，整個身子瑟瑟發抖著，顯然她沒聽出站在她身邊的李壯的聲音，直到李壯再次喊了一聲：「嫂子，是我，我是李壯啊！」於是王保夫人這才仿佛聽出是李壯的聲音一般，緩緩地抬起了腦袋，當和李壯目光相撞的一瞬間，王保夫人呆滯住了，李壯也呆滯住了，是的，李壯簡直不敢相信此時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自己的嫂子，只見原本那張貌美如花的臉早已是萬分疲憊，連原本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也紅腫了起來，顯然是哭了很久造成的。
「狗……」王保夫人的嘴巴蠕動著，瞬間，原本紅腫的雙眼再次充滿了淚水。
「嫂子！」沒等王保夫人喊出，李壯已經搶先喊了出來，卻是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悲痛，李壯竟當著王保夫人的面也哭了出來，邊哭邊說：「嫂子，這是怎麼了啊？」
直到王保夫人撲進李壯懷裡一把緊緊地擁抱住李壯的時候李壯這才知道王保夫人身上是沒有穿任何衣服的，這是李壯第一次看到自己嫂子那潔白如雪的身子，可是李壯內心裡卻沒有一絲衝動的念頭，相反卻是充滿了憐惜。
只見王保夫人那潔白的身子上滿是傷痕，傻子也明白，當一個美女落到一個流氓手裡會怎樣，那就是王保夫人被鄉長那個狗雜種給……李壯不忍再想下去，此刻，他的內心深處一瞬間再次如即將要爆炸的炸彈一般，充滿了仇恨，他咬牙切齒，拳頭直握的咯吱作響。
「我要殺了那個狗雜種！」李壯徹底咆哮了出來。
王保夫人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並不僅僅在於鄉長卑鄙地占有了她，更重要的是鄉長在占有她之後當著她的面殘忍地殺死了王保，王保夫人也永遠不會忘記王保死時的情形，他的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鄉長殘忍地砍下了他的頭顱……
李壯將王保夫人緊緊地擁抱在懷裡，他面無表情。
且說鄉長帶著兩個隨從從地道里逃走後正準備到海邊搭一條船離開，卻不想剛好和蔡鍔碰了個正著，於是便將三人五花大綁，李壯一聽說鄉長抓到了，那就一個火急，一下子衝到了海邊，當鄉長見到問訊而來的李壯時，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到李壯麵前求李壯饒了他的狗命，可他不知道的是，越是這樣李壯心中的怒火就會燃燒的越厲害……
當李壯見到鄉長那醜惡的嘴臉時，一瞬間，他內心的憤怒便徹底被激發了出來，此時此刻，他的拳頭咯吱作響，黑夜中他如同一個將要咆哮的野獸一般，單單是那一對眼睛，便在黑夜之中如同兩把冰冷的劍一般。
且說跪地求饒的鄉長被李壯伸腿一腳直踢出老遠的一段距離，接著如一個摔爛的西瓜一樣撲騰一聲便四腳朝天了，但見鄉長大喊著：「饒命饒命！」
這時從船上也下來一個人，晚風吹起他的軍大衣，黑夜中他顯得是那麼威風淋漓八面玲瓏，是的，他就是在不久的將來將要拯救中國社會的蔡鍔將軍，蔡鍔將軍在走到鄉長面前的時候挖子用手托起他的下巴，接著只是微微一冷笑：「就你，也配求饒。」
接著黑色的皮鞋直一動，便又把鄉長踢倒在地，完了，蔡鍔又走到李壯麵前，接著說：「先生，把這混蛋就交給你了，是死是活，你一句話的事兒。」
說完拍了拍李壯的肩膀離開。
李壯站在海邊，原本萬分平靜的鎮龍海此刻也仿佛被徹底激怒了一般，是的，這個禍害一方的狗雜種如今就要粉身碎骨，死有餘辜了，連海水也是蠢蠢欲動。
李壯這時忽然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來，黑夜中，那把刀子散發出萬分耀眼的光芒，接著便見李壯麵無表情地拿著那把刀朝著不遠處的鄉長一步一步地走去，鄉長見求饒無助，這時又一下站起來，拔腿便跑，然而這個小丑笨到不知道身後已經無路再走，是的，那是咆哮著的鎮龍海也在等待著吞噬掉他。
更可笑的是鄉長是個旱鴨子，因此就算放他走，他也未必能活的了，但是李壯卻沒有給他機會，他以飛快的速度衝到鄉長面前，當鄉長覺得無路可逃再次轉過身的時候李壯便一把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領，他的兩隻眼睛射出火一樣的光芒，這讓鄉長簡直是聞風喪膽，與此同時那把高舉起來的匕首也毫不猶豫地……是的，伴隨著鄉長聲嘶力竭的喊聲，那把匕首靈活地深入了鄉長笨拙的身體里，再抽出來，便是如泉水一樣的血流。
再是一刀……李壯也不記得到底捅了多少刀，直到自己拿著刀的手徹底發軟掉，於是他這才鬆開來，與此同時，鄉長早已如同一個爛開來的西瓜一樣，他一動不動，整個身子徹底癱軟，當李壯鬆開手的一瞬間，鄉長便翻著白眼遙遙晃晃地倒了下去。
不遠處的所有士兵都在目不轉睛地望著這一切，第一次，李壯忽然感到了殺人的無限快感，是的，那是他所不曾感受到的。
直過了許久，內心的憤怒終於漸漸平息，躺在沙灘上的鄉長也早已死掉，鮮血染紅了沙灘，李壯只是感到整個身子一軟，接著他扔掉手中滿是鮮血的匕首，再接著撲騰一聲對地上一座，是的，此刻，他的身子徹底軟掉了。
「李壯！」大約是過了一會，身後忽然傳來了王保夫人的聲音，李壯這時一下子感到親切的感覺，於是他緩緩地轉過頭去，便望到王保夫人正在朝自己跑來。
「嫂子！」李壯只是感到心裡一酸，他急忙站了起來。
王保夫人在衝到李壯麵前的時候她同樣望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鄉長，再次望到李壯的時候李壯已經呆若木偶，接著王保夫人一下緊緊地擁抱住了他，以至李壯都感到呼吸急促，直過了許久才聽到王保夫人聲淚懼下的說：「謝謝你，謝謝你。」
李壯也不知道怎麼辦，他的手揚在半空中，他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用，對，如果自己有用的話，那麼好兄弟王保就不會死，如果自己有用的話，那麼自己的嫂子也不會遭受到鄉長那狗雜種的……李壯簡直不敢想下去，是的，他的眼睛濕潤掉了。
李壯將王保夫人帶走蔡鍔將軍面前讓她見下恩人，是的，若沒有蔡鍔的出手援救，李壯斷然是殺不了鄉長的，因此蔡鍔將軍算的上是殺賊恩人。
王保夫人在見到蔡鍔的一瞬間，便撲騰對地上一跪，蔡鍔急忙將其扶起來，說了句：「夫人快起，夫人快起。」
殺了鄉長那狗賊，算是為王保兄弟報了仇，王保的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此時此刻，李壯正跪在王保的墳前，民溪村，一切都如原來一樣，只是陰沉的天氣卻更是為這悲痛添加了幾分憂傷之息，而抱著孩子的王保夫人就更是悲傷了，她一動不動，目光顯得無比呆滯。
是啊，流乾了淚水便無淚再流，李壯閉上眼睛，他在心裡說：「兄弟，你安息吧。」
直到中午十分，李壯和王保夫人才回到家中，一路上，李壯問王保夫人接下來有何打算，王保夫人先是以迷惘的目光望著李壯，直過了一會，她才又堅定地說：「雖然王保死了，但我也一定能夠把我們的孩子撫養成人。」
聽到自己的嫂子如此說時，王保的心裡多少有了些安慰，接著王保夫人以同樣的問題問他：「兄弟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李壯長呼出一口氣，接著他說：「我……我可以要離開這裡了。」
而一聽說李壯要離開這裡，王保夫人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接著她小聲詢問著：「是……是真的嗎？」於是李壯再次堅定地點了點頭，接著說：「嫂子，我要跟隨蔡鍔將軍走了，所以……」說到這李壯直感到聲音哽咽，接著便再也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恩，男兒當志在四方，跟隨一個有見識的將軍，以後定當前途無量。」
「前途無量？」李壯在心裡自言自語著，他的腦海里不禁回想到高中時代老師講中國近代史的時候，那充滿了血雨腥風的年代……李壯和王保夫人回到了家中，王保夫人要留李壯吃完晚飯再走，但李壯執意要走，說蔡鍔將軍正等著呢，兵船將在今天下午起程駛往廣東，見李壯如此堅決，王保夫人便也不在說什麼，倒是小孩子這會一下子抓住李壯的褲腳，接著說：「叔叔，叔叔，不要走好嗎？」
李壯蹲下來，他用手碰著孩子的臉蛋，卻是心頭一酸，淚水似乎又要留下來。
「叔叔答應你以後常來看你好嗎，答應叔叔在家一定要聽媽媽的話。」
李壯直說了許多，乖巧的孩子也是一個勁地點頭，李壯終於長呼出一口氣，他頭也不回地離子。
待是聽到院外的時候，緊追出來的王保夫人忽然喊了句：「李壯！」
於是李壯再也無法這麼堅定，他迴轉過身來，當看到追出來的王保夫人和年幼的孩子時，他強忍著淚水問：「嫂子，你……你還有什麼事嗎？」
第53章 招架不住
「沒……沒……」王保夫人淡淡地說，「一路保重。」
「恩。」
李壯堅定地點了點頭，卻是再迴轉過身的時候，只見不遠處忽然湧上來一大群民溪村的村民，李壯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到那幫村民直走到面前，其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把用手握住李壯的手說：「神醫哪，你為我們村的許多人看過病，要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早就……」說罷老人便耷拉下腦袋去抹眼淚。
李壯這才明白原來大家來是來感謝自己的，內心自然充滿了溫暖，心想，自己雖然在民溪村呆的日子不長，但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才贏得了這麼多人的尊重。
「神醫，一路順風！」不知道人群里哪個喊了一聲，接著大夥又一齊喊了出來。
「恩。」
李壯堅定地點了點頭，「鄉親們，我是不會忘記大家的！」說罷李壯堅定地離開了，大家直將其送到村頭，再見，再見，淚水四濺，李壯仰起腦袋閉上眼睛……
大約是到下午的時候，李壯麵終於感到了鎮龍海邊，蔡鍔手下的士兵也正在將糧食搬到船上，自從除掉了惡霸鄉長，這蔡鍔在大風鄉老百姓的心裡便一下子成為了英雄一樣的人物，大家為了表示內心的感激，送糧食的送糧食，送衣服的送衣服，軍民一家，在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表現，蔡鍔也在一旁指揮著大家趕緊搬運，準備起程。
見到李壯到來的時候蔡鍔急忙迎上去，緊緊地握著李壯的手說：「先生，你來了。」
「恩。」
李壯點了點頭，「將軍，什麼時候起程去廣州？」
「快了，等東西搬完就起程，先生的加入讓我更加有了必勝的信心。」
「必勝的信心？」李壯顯然不懂蔡鍔說的是什麼意思。
「呵呵，先生還有所不知，剛剛我用電報和孫中山先生取得了聯繫，他現在正在廣州，袁世凱已在北京宣布稱帝，我將去廣州和孫先生會合。」
蔡鍔如此一說完，李壯卻不禁大吃一驚，接著說了句：「什麼，袁世凱這麼快就稱帝了！」
「我倒是一點都不奇怪，我蔡鍔是看袁世凱的嘴臉看的最清楚的，就算他今天不稱帝，那麼遲早有一天也會稱的。」
蔡鍔說到這的時候原本舒展的雙手一下子緊緊地握起了拳頭，只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這個狗賊，我蔡鍔不殺了他誓不為人。」
見蔡鍔如此正義如此富有血性，一瞬間李壯也被感動了，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將軍，不用你殺他，他會死的。」
卻沒想這麼一說倒是讓蔡鍔開始目瞪口呆地打量起他，半晌說了句：「先生，你……你說什麼？」李壯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是的，在學歷史的時候，袁世凱的北洋軍隊被蔡鍔的救國軍打了個稀巴爛，在蔡鍔還沒打到北京去的時候袁世凱便鬱鬱而終了，但蔡鍔並不知道，所以當李壯說出來的時候他才顯得如此驚訝。
「哦，沒……沒什麼。」
李壯補充說，這時跑來一個副官，報告蔡鍔說：「將軍，一切準備就緒。」
蔡鍔便看了看錶，接著點了點頭，對副官說：「你下命令吧，我們這就朝廣州進發。」
接著轉過頭來對李壯說：「先生，咱們上船吧。」
且說蔡鍔和李壯兩個人登上了戰船，不久後，戰船便緩緩離開了，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一切都越來越遠，最終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只是蔡鍔和李壯卻依舊站在甲板上。
不同的是蔡鍔的眼神卻顯得那麼堅定，但李壯的卻略顯憂鬱。
大約到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輪船終於駛到了廣州港，李壯是在一陣巨大的呼喊聲中醒過來的，只聽的人大喊道：「船到了！船到了！」於是這才恍然意識到，看來廣州是到了。
內心中有一種潛在的巨大的興奮感，作為21世紀穿越到時期的人，李壯自然想見下百年前的廣州是什麼樣，於是他穿上衣服衝出了船艙。
士兵們也都在緊急集合，李壯跟著眾人，直跑到甲板上。
此時船還沒有停聞，但是岸上卻早已傳來了震耳欲聾的鑼鼓聲，有很多人，大家都舉著各式各樣的旗幟，大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蔡鍔也已站在甲板上，興奮地沖岸上的人揮手，李壯轉過身，當他的目光落到岸上的一瞬間，他呆住了，天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誰，是的，那個慈祥的人不是別人，不正是孫中山嗎，領導中國人民推翻清朝統治的孫中山，此刻，他就站在岸上，向船上的蔡鍔揮舞著手，在看他身邊，那不正是他的夫人宋慶齡嗎！
這一切真的太瘋狂了，太刺激了，原本只有在歷史書上才能看到的，這一刻似乎躍於紙面，栩栩如生，一個個全都活了過來。
咚，又是一聲，直到輪船的轟鳴聲徹底熄滅，這樣整個兵船算是穩穩地靠在岸邊了，蔡鍔帶著他的兄弟率先走下船，李壯緊隨其後，一個軍人，一個政治家，因為共同的理想，兩個人再次見到的時候緊緊地握住了彼此的雙手。
只見孫中山有些激動地說：「蔡將軍，歡迎你的到來。」
能見到孫中山，蔡鍔也是萬分的激動，以至他說話都有些支吾：「先……先生，讓你久等了。」
孫中山又是和藹地一笑：「哪裡哪裡，有了蔡將軍，就有救了！」
這時一旁的蔡鍔的兄弟王民將軍也同樣和孫中山握緊了手。
「王將軍，這麼多年你和蔡將軍一起出生入死，令人油然敬佩啊。」
孫中山說著。
卻在剛說完的時候孫中山一抬頭，便又望到了此刻正站在蔡鍔和王民身後的李壯，顯然，他對李壯非常陌生，於是略略皺著眉頭問：「後面這位是？」
這時蔡鍔慌忙轉過身做介紹：「先生，這位是我軍的軍醫，醫術高超。」
「哦，原來是同行啊。」
孫中山笑著說。
「同行？」李壯卻顯然被孫中山弄糊塗了，不明白孫中山的意思。
直到又聽到孫中山說：「想我當年也是首選醫學的。」
孫中山如此一說，李壯算是徹底明白了，是的，當年孫中山也是行醫的，只是後期才投身革命的。
「恩。我了解，從當年行醫時先生就一直是立志報國的。」
李壯說著開始以一種無比崇拜的目光望著孫中山，是的，眼前這個慈祥的長者，甚至比歷史書上的讓人看起來更親切更和藹，尤其是那目光，堅韌中透出無限的柔情，就更是讓人景仰了。
接下來，李壯又如願以償地和宋慶齡握了握手，天哪，李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是的，這不是夢幻，他真真切切地和宋慶齡握了手，內心的興奮，就像是在21世紀在明星見面會上弄到了某大牌明星的親筆簽名一樣。
完後，孫中山和宋慶齡便帶著蔡鍔，王民李壯坐上他的車朝著他家駛去，孫中山的家並不是在什麼大型別墅和洋樓里，以孫中山無比艱苦樸素的作風，他也不可能住進這樣豪華的房子裡的，他和宋慶齡的住處遠離鬧市，卻是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很難想像，一個如此偉大的革命者竟然如此平民化，要知道在這個權利爭霸如火如娛的年代，有無數反革命者都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然會有很多人一想琢磨著要殺掉孫中山，但即使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孫中山卻依舊不為所怕，依然堅定地如此從容，的確令人佩服。
車子在一個小巷子口停了下來，四周高大的香樟樹使得這片房屋顯得無比清凈，司機說：「先生，到了。」
於是孫中山便和宋慶齡率先下了車，很紳士很有禮貌地給李壯等三個人將車門打開，三個人簡直是受寵若驚，但孫中山卻淡笑著表示是應當的。
五個人走進小巷，在第一個房屋前停了下來，宋慶齡將房門打開，瞬間，一股清新的君子蘭的香味便迎面撲來，只見不大的四合院裡卻種滿了許多的君子蘭。
五個人進去後宋慶齡轉身將院門關好，孫中山和蔡鍔走在最前面交談著，但兩個人交談的內容卻並不是什麼國家大事，不過是一些家常之事，孫中山問蔡鍔：「有合適的沒有，若是有合適的就早點成個家吧。」
說到這孫中山又有些慚愧地說：「你為國家做出了很大貢獻，國家卻連一個家都沒能給你，我心中有愧啊。」
孫中山這麼一說，蔡鍔更加受寵若驚，急忙說：「沒有，沒有，先生，我為國家那是天經地義，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志在報國，怎能兒女情長呢？」
蔡鍔這麼一說，李壯倒是在心裡忍不住笑了一下，心想，你會沒有兒女情長，想你在北京的時候和一個……但轉而又想到，如今真的一見，忽然不再相信蔡鍔會是那樣的人，是啊，這些不過是民間所傳，不過是加重了英雄色彩一樣，其實真正的蔡鍔真的是一個做派正常的人，是不會有這些兒女情長的，如此一推理，心中的高大形象便更加明顯了。
五個人到了客廳後，依次坐好，家裡連個女傭都沒有，上下家務全是宋慶齡一個人做，有時候孫中山也幫下忙，但不大的屋子依然被收拾地乾乾淨淨有條有理。
宋慶齡忙著給客人倒茶，孫中山這時終於回歸了正題，是的，他說了關於袁世凱稱帝一事，於是言語中立刻有了無限的激憤，只見孫中山說著：「袁世凱在北京宣布稱帝，大清朝的時代早已結束，任何稱帝的卑鄙行為都是為民眾所不容的，這幾天，我一直寢食難安，決定親自起草一封討伐文書，讓天下人見其袁世凱的真正嘴臉，號召那些追求自由民主平等的人們拿起武器們共同聲討袁世凱！」不得不承認孫中山到底是一個做領袖的料，說起話來聲音抑揚頓挫，給人的感覺如行雲流水又鏗鏘有力。
李壯也直聽的是熱血沸騰，蔡鍔更是一拍桌子，激憤地站了起來，很粗話地罵了一句，接著說：「不討伐袁世凱，誓不為人。」
接著又坐下來語氣平緩地對孫中山說：「先生儘管放心，我當身先士卒，掀起第一面反袁的大旗。」
接著蔡鍔說的便是如何應對之策，他要回他的老本營，西南去，那裡是他的發家之地，有很多的親信，只有他一聲令下，那些老部下是不敢不給面子的，孫中山也看行，說，他將動用自己的力量號召更多的人起來反袁，到那時候全國各地烽火皆起，相信袁世凱有再大的能量，也難以一敵十了。
第54章 風情萬種
從孫中山和蔡鍔的談話之中，李壯真正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熱血沸騰，是的，這是21世紀的人們所無法相比的，試想下21世紀的那些官員們，當前輩為了中國光明和未來浴血奮戰的時候，而他們呢，卻是以享受為樂，至今想到那腐敗的官場時，李壯都會感到特鬱悶。
國事談完後已經到了中午時間，宋慶齡早已做好了飯，五個人便圍在桌子上吃飯，孫中山就是這樣一個人，涇渭分明，吃飯的時候就絕對不談國家之事，卻是溫和地和大家聊著家長，當問到李壯家是哪兒的時候，李壯竟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還是蔡鍔替他解了圍，忙說離廣州不遠，在一個叫民溪的村子裡，蔡鍔這麼一說，李壯也急忙點頭說是是。
但接下來，孫中山問了一個更讓李壯驚訝地問題，問他對中國歷史知道多少？
「啊！」李壯是沒想到孫中山居然會問這樣的問題，因此驚訝道，但很快明白了孫中山的意思，於是略略緊張地說道：「還可以還可以。」
孫中山這時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說：「年輕人就算是學醫也要有報復，只有懂得中國的歷史才能懂得人民的屈辱，也才能更好地實現自由民主平等，個人是小分子，但無數個個人就是大分子，行醫只能解救人的身體，卻解救不了人的靈魂。所以當年我棄醫也是這個原因。」
孫中山這麼一說，李壯就更是點頭表示同意。
卻孫中山並沒完，更是嚴肅發地問了句：「來來，你們都說說中國的未來是什麼樣？」
「這樣吧，蔡鍔你先說。」
孫中山停下手中吃飯的筷子說。
「噢。」
蔡鍔這時放下筷子想了下，接著無比憧憬地說：「我相信未來的中國一定是一個嶄新的中國，沒有列強，沒有皇帝，是一個充滿了自由民主平等的國家。」
「恩。」
孫中山點了點頭，「這是所有勞苦大眾所共同希望的。」
接著是王民發話：「我和蔡將軍的看法一樣，但我並沒覺得這離我們很遠，我覺得很近，只有緊隨先生的步伐，那光明很快就會來臨。」
王民說到這的時候孫中山眼裡忽然掠過一絲晶瑩，是的，先生身為中國革命的創始人，自然了解身上的重擔。
輪到李壯了，李壯先是穩定了一下，說實話，他現在的血液也被動搖的興奮了起來。
「我覺得中國的未來一定是光明的，這點是肯定的，為什麼，因為有無數像先生這樣的熱血戰士，不論年齡，不分老幼，不分性別，都為了心中共同的信念在默默無聞地奉獻著，他們其中的人拋頭顱，他們其中的人撒熱血，都是為了中國的未來，而且我更相信在未來能夠統一中國的一定不是！」直到李壯說到這樣的話時他才知道壞了自己說話又沒經過大腦考慮，是的，這樣的話怎麼能亂說呢。
但是為時已晚，只看到坐在對面的孫中山直呆呆地望著他，是的，李壯說未來能夠統一中國的絕對不是，這如一個重鎊炸彈一樣瞬間擊碎了孫中山的熱情，又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潑下，以至孫中山都有些坐不穩了。
還是宋慶齡急忙在一邊攙扶住孫中山，細微地說了句：「先生！」
李壯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於是急忙道歉說：「先生，我說的不對，還望先生諒解。」
「沒有沒有。」
孫中山安靜了會下這時揮了揮他的手，「言論自由，言論自由嘛。」
說完後又說：「年輕人，你倒說說看不是，那是什麼人什麼黨能夠。」
「額。」
李壯耷拉下腦袋，接著說了句：「。」
「？」包括孫中山在內的其他四個人直困惑地望向李壯，大家顯然不明白李壯到底在說些什麼，因為誰也沒聽說過在當今的中國居然還有這個黨派。
「恩。」
李壯堅定地點了點頭，但他很快明白了當自己如此誇口的時候其實是對歷史的極度不負責，如果負責就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歷史是不容改變的。
「你說的這個黨派是新成立的嗎？我怎麼不知道？」顯然孫中山的興趣更高了。
李壯知道自己實在是不能多說了，如果把什麼都抖出來了怕是要改變歷史了。
於是連忙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無數次做夢夢到有這麼一個黨派的。」
話音剛落在一旁的王民便哈哈大笑起來。
李壯這麼一說，先是王民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一旁的孫中山和蔡鍔以及宋慶齡便都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完了蔡鍔又說：「如果連中山先生都救不了天下的話，那我看這天下是沒有人可以就天下了。」
蔡鍔的話說的很嚴肅，並無半點拍馬屁之嫌疑，是的，在如今紛落的時代里，俄國十月革命還沒有開始，列寧領導的共產主義還沒有傳到中國來，所有的一切，即使推翻了清政府的統治，但依舊還是個半殖民地的國家。
在這樣生靈塗炭的日子裡，也只有孫中山，如黑暗中的燈火一樣，給那些迷惘的熱血青年們革命家們指點著方向，所以從這點來說，蔡鍔的話是正確的，只是蔡鍔說完後，孫中山卻十分慚愧地耷拉下腦袋，接著有些悲傷地說：「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蘊藏了太多的無奈。
孫中山話音剛落，整個飯桌上立刻陷入一片靜謐之中，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王民解圍，舉起杯子來說：「吃飯期間不談國事不談國事，來，咱們大家再敬中山先生一杯。」
於是蔡鍔李壯恍然反應過來，急忙站了起來。
夜深了，王民一個人回了輪船里，這兩天他們又要起程回廣西去，因為起程前的準備都要由他來做，蔡鍔和孫中山依然有大事要商量，所以蔡鍔便留在孫中山家裡，兩個人一直聊到深夜裡，李壯並沒急著回去，他從21世紀來，如今倒想看看半年的廣州究竟是個什麼樣，司機說因為有孫先生在，所以廣州的治安一直很好，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革命戰士。
李壯讓司機把車在路旁停下來，接著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四處走走。」
「那可不行，先生親自要我把你送回家的。」
司機鄭重地說。
李壯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可沒家，我的家啊，就是停在岸邊的那條大輪船，你還怕我找不到啊。」
說到這李壯頓了頓又繼續說：「好了，你先回去吧，沒事的，我一個人想在這走走。」
司機凹不過李壯，只的同意了，掉轉車頭，把車子開走。
此刻，李壯便是一個人走在百年前老廣州的大地上了，兩邊陰暗的燈火自然比不上21世紀的廣州，那是不夜城，但是搖曳的燈火卻襯托出另一番不可言說的寧靜出來。
李壯沿著街道往前走，因為天色剛黑，還是一段貿易熱潮，因此兩邊店子的店門都沒有關，廣州人似乎天生有著做生意的天分，一個一個滿頭大汗地在和購物者談著生意，而走在街頭的李壯卻渾然不覺得自己和他們有什麼區別，是的，無論穿著，無論打扮，自己都是一個典型的人，誰又會相信他居然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的呢。
李壯一行筆挺的軍裝，在暗淡的燈火下顯得更加英俊帥氣。
但軍人在廣州市民的眼裡並不是多大的新聞，因為孫中山在這裡，所以這裡又成為革命的基地，每天街道上都能看到許多軍官。
李壯朝著最近的一家店鋪走去，這是一家賣水果的店鋪，店裡面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看上去是十分的友人，李壯拿出其中的一顆，忍不住在心裡一笑：「這的水果應該不像21世紀的吧，21世紀的水果上面滿是農藥的殘渣，這的應該屬於天然的，照21世紀的話說那就是綠色食品。」
「長官，買一些吧。」
一個看起來有些消瘦的小販說。
「恩，好。」
李壯說著就去翻自己的錢包，天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居然還帶著21世紀的錢包，只是穿越到此的時候一直沒有用錢的機會，所以錢包放在身上也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只是打開的時候才豁然發現裡面滿是21世紀的紙幣。
「噢，不好意思，我……沒……沒帶錢。」
李壯急忙把錢包收了起來。
「啊。恩。」
小販這才反應過來，卻是黝黑的臉上瞬間又躍出乾淨的微笑來，只見他笑著說：「沒關係，沒關係，不就是幾個水果嗎，我兒子也是當軍人的，所以對你免費！」
小販這一番話倒是令李壯頃刻刮目相看了，都說人更是充滿了世態炎涼。
如今看來，李壯的潛意識裡的對於歷史的理解都是錯的，如今真的來到的時候才知道這裡的人們即使貧窮但也是充滿人情味的，小販的熱情讓李壯無法推卻，到底拿了兩個水果，又不由地說了句：「綠色食品，真的很難找啊？」
小販顯然沒明白李壯話的意思，因為李壯撿的明明是紅色的蘋果，怎麼能說是綠色食品呢，於是忙問：「呵呵，這可是紅色食品。」
「哦……哦……」李壯頓時大笑起來，連忙應著：「恩，恩。」
且說撿了兩個水果之後，李壯又在街上晃悠，這時倒是看到了令他血脈噴張的一件事情，只見在一個拐角處，有兩個白種人正在拉著一個女子，那動作明顯的就是非禮，要說在，這事算是見怪不怪了，因為這裡是外國人的地盤，畢竟是港口城市，也是有許多租界，仗著自己國家的撐腰，也使得這些洋人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雖然路上倒是有很多人見到，但沒一個人敢出來管，是的，大家誰也不想沒事找事，要知道這裡可是外國人的地盤，多管閒事是連命都會沒了的，但李壯敢管，只是看到的一瞬間，內心中的正義感便迅速膨脹起來，李壯忍不住罵了一句，狗雜種，居然敢欺負中國人！
第55章 出浴美人
瞬間，緊握起來的拳頭卻咯吱作響，只見李壯快速走上前去，一把將兩個外國人推開，大喊了一聲：「住手！」很快，當兩個被推倒在地的外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李壯，是的，在廣州這塊地方，甚至別說在廣州，就是在整個中國，也是沒有人敢拿他們怎麼樣的，要知道他們是誰，他們是大英帝國的子民，惹了他們，那就等於惹了天王老子，因此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裝模做樣地從地上爬起來，用著不太流利的中國話對李壯說：「你……你……」
「我是你們的大爺。」
李壯將女子拉過的時候，因為害怕，女人躲在李壯身後。
李壯罵過那兩個洋鬼子，又轉過身來溫柔地對女子說：「不怕。」
洋鬼子很快知道了李壯在罵他，不由分說，其中一個已經拔出了手槍，但李壯卻沒有給他開槍的機會，他的速度很快，忽然凌空一腳，只聽的撲騰一聲響，接著便見到洋鬼子的槍被踢的老高，接著撲騰一聲掉在了一旁的垃圾筒里。
很快，四周便圍滿了觀看的人，大家並不都是來看熱鬧的，只是想看一下中國人是怎麼教訓外國人的，是的，平日裡他們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外國人是怎麼欺負中國人的，如今終於可以看到中國人教訓下外國人了，因此，每個人心裡都憋著一股子勁。
外國人顯然被李壯這一招給決打萌了，他們轉身要跑，但李壯已經沒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是的，今天李壯就要用自己的拳頭狠狠地揍這幫洋鬼子，在21世紀學習近代史的時候，每每讀到外國人欺負中國人的情景，李壯都是由衷的憤怒，如今他穿越回到時期，終於可以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於是他一把抓住兩個要逃的洋人，與此同時學著電視劇里李小龍打東洋鬼子的情形，瘋了，瘋了，李壯徹底瘋掉了。
「我打！」聲嘶力竭的吶喊，打出了一個時代。
圍觀的無數中國人都看的熱血沸騰了，看到李壯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兩個洋人臉上，看到那兩個剛才還萬分囂張的外國人瞬間已被重拳打的是滿臉鮮血。
大家都沸騰了，吶喊著：「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李壯徹底失去了理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打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拳頭都已經不在屬於自己，直到這時警車的鳴鏑聲忽然響起，接著人群外響起警察的聲音：「讓開！你們都讓開！」接著便是一身穿著警服的警察將李壯團團包圍住了。
雖然是警察，但也都是中國人，但殖民地上，列強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以人治人，他們用中國人治理中國人，然後他們坐井觀天靜收漁利，此刻，看到仗著洋人狐假虎威的他們，李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此刻，很多槍都對著他了。
這時擠進來一個頭領，上下打量了下李壯，接著橫橫地說道：「一個當兵的啊。」
說實話，此刻的李壯真想連這個警察頭領一起狠狠揍一頓，但是只可惜有心無力，畢竟有這麼多槍指著自己，李壯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此只的將怒火拚命往嘴裡咽，也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勞苦大眾是多麼的無奈了，不但要受外國殖民者的欺負，還有受自己同胞的折磨。
那頭領顯然被李壯毫不畏懼的氣色給擊怒了，他於是剛伸出一個人要給李壯一個巴掌，李壯只是怒目一瞪，頭領又被那冷酷而犀利的眼神給嚇怕了，當他再次要狐假虎威的時候，這時連圍觀的人群要爆發了抗議，這裡面更多的都是被壓迫的忍無可忍的民眾們，大家抗議著，情形越來越無法控制，做走狗們的警察們自然也是十分害怕。
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趕走列強，打死走狗！」一聲發出，萬聲齊響，於是瞬間便化做成巨大的吶喊聲，民眾們直一起喊著：「趕走列強，打死走狗！」
「你們……你們是想造反！」警察頭目雖然在做著最後的掙扎，但他哆嗦的動作早已證明了他的膽小如鼠，而憤怒的民眾越來越無法制止住，甚至有些和維持秩序的警察發生了爭鬥，警察頭目見情形越來越難以控制，忙鳴槍示眾，但短暫的平靜後，民眾們卻並不為之所懼，大家吶喊著咆哮著，秩序越來越混亂。
正當警察將要對手無寸鐵的民眾使用暴力的時候，這時候又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孫中山到了！孫先生到了！」孫中山這個名字如雷貫耳，而當聽到孫中山的時候李壯心裡也是一亮，中山先生，他也來了，很快，中山先生便在一字排開的人群中走到了李壯麵前，陪著他的是蔡鍔，當看到警察圍著的是李壯時，孫中山和蔡鍔也是一愣，尤其是蔡鍔，瞪著眼睛望李壯：「你……你不是回船上了嗎？」
「我想一個人在外面走走，所以……」李壯還沒說完人群中已開始有人為他說話，大家都萬分憤怒地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兩個洋人說：「是那兩個洋鬼子先欺負我們中國人的，是這位英雄出手相救的。」
蔡鍔和孫中山一聽，便知道了怎麼一回事。
「他們要帶走這位英雄，孫先生，你來做個公正。」
警察頭領一看是孫中山，氣勢也一下子軟了下來，是的，孫中山的面子是不能不給的，即使他現在不是總統了，但在廣州這塊底盤上，孫中山的地位還是很高的，一些租界的領事都要很給他面子，因此一個小小的警察頭目自然不敢再橫了。
「怎麼回事？」孫中山質問著警察頭目。
「孫先生。」
頭目背著弓，跟一條哈巴狗一樣，「這個當兵的惹了洋人，你也知道這洋人他是惹不起的。」
「什麼，洋人是惹不起的，那我們中國人就惹的起了，難道洋人是人，我們中國人就不是人了。」
對於頭目的解釋孫中山顯然很氣憤。
被孫中山這麼一質問，頭目支吾著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這時一旁的蔡鍔將軍也發話了，他顯然非常憤怒，「當兵的，你也不問問他是哪個部隊的，還沒有人敢動我蔡鍔的人！」蔡鍔這個名字雖然一般的貧民老百姓可能不大了解，因為中國的軍閥太多了，但有個一官半職的人卻都是知曉的，這蔡鍔可是廣西的老大，一直是老袁的死對頭，人稱天不怕地不怕，因此除了袁世凱之外在中國也是沒幾個人敢惹他的。
都說正規軍怕土匪，這話是沒錯的，蔡鍔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
因此當聽到蔡鍔的大名時，警察頭目自然十分畏懼，要知道李壯可是蔡鍔的人，這分明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那還了得，於是瞬間，這個狐假虎威的頭目便頃刻軟掉了，也不知道怎的，忽然就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接著說了句：「奴才該死，奴才真是狗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蔡鍔將軍的人，還望將軍大恩有大德，不要和奴才一般見識。」
這時圍觀的觀眾一聽眼前這位英姿颯爽的人正是蔡鍔的時候，一下子便沸騰了起來了，只見大夥一起喊著：「你就是蔡鍔啊，那個剛和袁世凱對峙的蔡鍔啊！」
「蔡鍔！蔡鍔！」人群中一致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喊聲，在這一刻，蔡鍔立刻成為了人民心目中的英雄，這幾乎蓋過了孫中山的光芒。
頭目一見此景，立刻命令手下趕緊將李壯放開。
孫中山這時又轉向那個警察頭目，用略帶教訓的口吻說：「你回去和你的上司說一聲，就說是我孫中山要教訓這兩個洋人，要找麻煩的話就徑直來找我孫中山好了。」
說罷帶著李壯和蔡鍔一起離開了人群，這時往前沒走出多遠，頭目又喊了一聲啊，這時蔡鍔轉過身來，望著他問了一句：「怎麼，還想找揍？」
「沒有！沒有！」頭目直不停地揮舞著自己的雙手。
「呵呵。」
轉過身的蔡鍔只是微微一笑，接著罵了一句：「這些狗雜種啊，哎！」
且說三人坐上孫中山的車子後，徑直朝海港邊駛去，孫中山望著李壯說了句：「年輕人啊，今天這件事辦的漂亮，咱們中國的年輕人，有志青年就應該有這樣的血氣，如果中國多幾個你這樣的年輕人，也不至於這樣啊。」
說到這孫中山又兀自地嘆了口氣，而從他的眼神里，李壯更是看出了孫中山那心中複雜而矛盾的感情，有無奈，有憤怒，也有憧憬。
「孫先生，你放心吧，一定會的。」
李壯也堅定地說。
說話間，車子很快便行到了海港邊，此時夜色越來越深，整個廣州城也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很難想像，百年前的廣州竟是一個充滿了寧靜的地方。
李壯和蔡鍔下了車，孫中山也要下車送他們，但蔡鍔說：「不麻煩先生了，先生早點回去吧。」
孫中山一笑，說了句：「那好吧，那我們明天再見。」
車子掉頭，很快便離開了海港，望著那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車子，李壯和蔡鍔都轉過身，這時蔡鍔拍了拍李壯的肩膀，說了句：「想不到你一個醫生倒是蠻有血性和正義的啊，對，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尤其是在這個時代，沒有血性的人就會遭受別人的欺負，就會背躬屈漆地活著。」
蔡鍔一番話說的不無道理，李壯直點頭表示認可。
接著蔡鍔又說：「我們過兩天可能就要動身回廣西了，這次來廣州也是和中山先生談一下國家大事，為下一步的計劃做準備，現在袁世凱不要臉地當眾宣布要稱帝，中國人民已經被壓迫了幾千年，現在，絕對不能容忍再回去！」蔡鍔說的是如此堅定。
兩人上了船。
很快，李壯便睡下了，只是在船上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是的，離開家已經很久了，此刻，李壯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了，雖然他知道即使現在的自己在穿越時空，但也不過沒離開牽牛山，而此時此刻所發生的一切，雖然真實，但也只是幻象。
他想到了死去的香草，也想到了年過半百的老爹，想著想著，李壯的眼睛便濕掉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李壯似乎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裡，他又看到了香草，她還是那麼的美麗……
醒來的時候眼角還是濕漉漉的，聽到門外有敲門聲，打開門才發現原始是王民，只見王民一席軍裝革履的顯然特別帥氣，見到李壯後就說：「軍長都決定了明天我們就動身回廣西，今天我們趁著有時間趕緊去廣州城裡逛逛吧。」
第56章 寬衣解帶
一聽王民這麼說，李壯便問了句將軍呢？
「哦，將軍一大早又去中山先生家了，他們有正事要商量。」
王民回答說。
李壯恩了一聲，接著說：「那好，你等我下，我洗漱下我們就一起去。」
「恩，你快點，還有幾個弟兄要跟我們一起去呢。」
王民有些興高采烈地說。
昨天晚上碰到了不開心的事情，廣州城李壯還沒好好看呢，還好，今天是個晴朗的日子，李壯心裡琢磨著這次終於能好好散散心了，於是匆忙洗漱完之後便跟著王民和幾個弟兄出去了，王民說廣州城的小吃店很多，他們，可以邊逛邊吃小零食，所有人一致表示同意。
一行人先是來到城裡最繁華敵的永和街，這永和街照21世紀來說就是一座城市的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一行人來到後，大家蜂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給李壯的感覺，他似乎又回到了當年老北京的天橋，在那裡，總是有來自民間的許多小販在施展著渾身的絕技，而圍觀的群眾不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但那些曾經對於李壯來說都是只能通過文字或者圖片或者電影記錄片才能看到的，可是如今，這一切真的近在眼前。
對於其他的士兵來說，平時風裡來雨里去，大家自然能看到如此希奇的東西，因此一個一個都跟重了魔一樣的，有的看這個有的看那個，最後王民看大家眾口難挑，索性給每個人放假，大家隨便逛隨便玩，完了就在街口匯合。
大家都說好，李壯也表示贊同，於是各自分開，分開前王民特地關心地問了一句身上帶錢沒有？
李壯一摸，錢包倒是有，卻想到昨天晚上買水果的事，於是才恍然記得，是啊，這21世紀的錢，拿到現在是沒人認啊，於是只的坦白，王民一笑，連忙說沒事沒事，接著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一疊紙鈔給李壯，說：「拿去，想去哪樂去哪樂。」
說完沖李壯詭笑了一下，李壯雖然不明白王民的意思，但王民自各倒是心知肚明，是的，他可是沖這妓院來的呢。
且說一行人分開後，大家各忙各的，不多時李壯又是一個人，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在逛街，倒像是在時光穿梭，是的，每每從人群中穿過的時候，給李壯的感覺都是他在時光穿梭，從一個年代穿越到另一個年代。
這時來到一個賣藝的前面，只見這裡的吆喝聲最高，雖然李壯也不知道這裡究竟是賣什麼藝的，但是單從圍觀人群的吶喊聲中，李壯便聽說了這個節目肯定很精彩，於是受好奇心的驅使，李壯擠進人群，只是一瞬間，天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一老一少兩個人，老的手裡敲鑼打鼓，女的則在用力耍著刀劍，按說在時期，會耍刀劍的女的多的很，但是眼前這個女的確實耍的太精彩了，一招一式，步步到位。
「好！好！」一陣陣熱烈的掌聲伴隨著劇烈的吶喊。
但李壯卻已經徹底呆住了，不是他被女子的武功給吸引住了，而是他根本不敢相信看到的這個人是誰，那……那不正是香草嗎，是的，李壯沒有看過，那個賣力耍著刀劍的女人的確是香草，無論是容貌，還是一顰一笑，甚至連神態都是那麼的像，甚至用像都不合適，那分明正是一個人。
「香草！」李壯喃喃地念了出來，此刻，他並沒有多想，整個腦子裡裝著的都是香草，真想不到，在的時候居然還沒碰到自己的戀人，李壯都感動地要流淚了，與此同時，他的步子已朝前邁了出去。
卻又是一瞬間，在剛邁出的時候，女子用力揮舞著的刀劍卻忽然朝李壯的臉上飛來，李壯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那鋒利而光亮的刀刃，啊，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忽然出來的一切給震驚住了，關鍵時刻，千鈞一髮，說時遲那時快，女子還是控制住了，那刀劍在接近李壯臉的一瞬間又忽然收回，於是所有的看客到底長呼出一口氣，連女子也不禁被剛剛驚險的一幕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時一旁敲鼓的老人一般拉過女子，生氣地說了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顯然，老人是看到了李壯一身軍裝革履的，知道他是軍營里的人。
「爹，明明是他先……」女子嘟噥著嘴巴說。
「你好說，明明就是你的錯，快，像軍官賠不是！」說完後老人又轉向李壯接著說了句：「長官，對不起，剛才是我們不長眼睛，是我們該死，還望長官原諒。」
李壯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突兀，於是忙說：「不……不……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不用怪罪姑娘了。」
但女子卻顯然不領他的情，依舊躲在一旁嘟噥著嘴巴。
老人見自己的女兒如此，也實在是又氣又沒辦法。
恰在這時，圍觀的人群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喊聲：「都給老子讓開，快讓開！」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橫，但很快圍觀的人便四散開了，接著闖進來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給人的第一感覺，這就是混子，在李壯看來，雖然不像21世紀的混子那樣個個留著黃毛，但也是一個個一副欠扁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社會閒雜人員。
顯然老人似乎和這幫混子相識，當見到為首的老大時急忙說：「宋老大啊……」卻還沒往下說出來就見那腦袋光禿禿長的跟塊木樁的老大一把用手抓住了老人的衣領，又只是輕輕一用力，便將老人輕鬆地提了起來，這時女子喊了聲：「爹！」接著怒目以瞪那光頭老大，大聲咆哮著說：「你快放我爹爹下來，不然有你好看。」
「啊哈。」
老大顯然不太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一個弱女子竟然口出狂言，老大自然是十分不敢相信，於是便把如小雞一般提著的男人只是稍稍用力往前一扔，那老人便直被推到了很遠的距離，接著撲騰一聲倒在了地上。
「爹！」女子急忙衝到老人身邊，大喊著：「爹爹，你沒事吧。」
還好老人只是受了點皮外傷，並沒什麼大礙，但光頭顯然已經把目光對上了女子身上，他這才發現女子原來竟十分的貌美，於是一下子動了色心，這不，朝女子走來。
雖說女子是有點功夫的，但畢竟也只是用來賣藝的花拳繡腿，哪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關鍵時刻，還是李壯沖了出來，在光頭男人衝上的一瞬間，只見李壯一把用手抓住了那粗壯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擰，只聽到哎呦一聲，便看到那男子痛的徑直彎下了腰，原本不可一世的態度瞬間變了樣，倒是像個卑鄙的小人一樣求起李壯來：「壯士饒命壯士饒命！」
「敲你這下三爛的模樣，打你都怕髒了老子的手！」說完李壯用力一甩胳膊，那光頭便似一塊沉重的包袱一樣撲騰一聲對地上一橫，整個人四腳朝天了，而身邊的手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大哥被人教訓了，於是急忙衝上去將光頭扶起一邊喊著：「老大，沒事吧。」
「沒事個屁！」老大顯然被氣壞了，一把推開身旁的兩個人，接著指著李壯說：「小子，你有種，你還不知道爺爺是誰吧，實話告訴你，爺爺我……」
光頭說到這的時候李壯再一次將他的話打斷，他十分冷靜地對光頭說：「我不管你是誰，但我警告你趁早滾蛋，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李壯的這話再次讓光頭禁不住哆嗦了下。
但他還是假裝著最後的狐假虎威，於是命令身邊的手下，「給我上。」
於是那看起來大塊頭一般的手下便飛快地朝李壯撲了上去，說時遲那時快，李壯一下子舒展了拳腳，動作麻利而流利地如同李小龍一樣，不到一會，乾淨利索的拳腳便將那幾個大漢放倒在地了，這時圍觀的人群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好，大家立刻鼓起掌來。
光頭有些心虛了，是的，他知道自己碰到對手了，於是欺軟怕硬的原本面貌頓時顯露了出來，他轉身正準備要逃的時候又被大家給圍住了，這時人群里又有人喊了一句：「這混蛋平日裡老欺負咱們，老少爺們們，現在到了大家有冤抱怨，有仇報仇的時候了。」
喊完便有無數的拳腳朝光頭身上砸去。
李壯笑了笑，這時又轉身朝向老人和女子，關心地問了句：「老人家，沒事吧。」
「沒事，哎哎。」
老人以一種十分感激的目光望著李壯，接著說了句：「謝謝你啊。」
「不用客氣，平日裡最看不慣這些敗類，以後見他們一次揍他們一次。」
經過了剛剛的英雄救美，這時一旁女子的態度也好了起來。
她有些羞澀地望著李壯，卻是那害羞的眼神卻再次讓李壯心潮澎湃，是的，李壯永遠也無法忘記，無法忘記香草，無法忘記自己和香草的一切，此刻，在，他再次看到了，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下子，李壯忽然萬分感激上帝了。
「香草！」李壯禁不住喃喃地喊了出來。
女子卻顯然被李壯弄的莫名其妙，直目瞪口呆地望著李壯，說了句：「公子，你認錯人了吧，小女子可不叫什麼香草，我的名字叫白雪。」
「白雪。」
聽到眼前的女子這麼一說，李壯又重複了一遍。
白雪再次點了點頭，沖李壯微笑著說：「你可以叫我雪兒。」
「雪兒。」
李壯又在心裡念了一遍。
且說老人為了感謝李壯，非要請李壯去附近的茶館喝茶，李壯開始堅持拒絕，心想，兩個賣藝的能有什麼錢，但老人執意，又示意白雪，白雪索性一把拉起李壯的胳膊，說了句：「我爹讓你去你就去吧，反正就是一杯茶的事，放心好了，不會要多少錢的。」
白雪這麼一說李壯就放心了，於是呼出一口氣說：「好吧。」
第57章 遍體鱗傷
如此跟著老人和白雪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館，這茶館，依舊在繁華的永和街上，其實在前期，在中國，流行時髦的還是喝茶，西方的咖啡文化雖然已經傳入，但還是為了盛行的地步，相反喝茶依舊在中國人的生活中占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白雪帶李壯來到的地方算是廣州城數一數二的茶館了，倒不是茶館的面積大，而是這家茶館算是整個廣州城首屈一指的茶館了，論年代論口碑都沒有哪家茶館再比的上。
李壯站在茶館前，只見那牌匾上寫著：「永和茶館」四個醒目的大字。
三個人進了茶館，找一座位坐下，店小二很快上來了，客氣地問道：「幾位客官，請問要喝點什麼茶。」
老人想都沒想：「來三杯上好的龍井茶吧。」
李壯一聽，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心想這上好的龍井茶可是價格不菲呢，於是急忙說：「不要，不要，隨便來點便宜的就行。」
這時一旁的店小二倒是開口了：「這位客官儘管放心好了，這龍井茶在我們永和茶館裡也就算是一般。」
「哦。」
李壯再次應了一聲種，心想這還差不多。
很快，沖好了龍井茶便被店小二端了上來，這裡面的描述和老舍話劇茶館裡的差不多，反正偌大的一間屋子裡坐著的三教九流的都有。
有遛鳥的，有談論國家大事的，當然也有悠閒哼著戲曲的，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落寞的滿族旗人，如今大清朝倒掉了，他們沒了保護傘，也是一身的寒磣，三五兩群地聚到一塊，一直在抱怨，說日子該怎麼下去啊，家裡的米越來越少。
李壯內心裡一慶幸，你們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茶上來的時候，這時白雪很有禮貌地將茶給李壯滿上，接著對李壯說：「公子，請喝茶。」
李壯說了聲謝謝後，急忙端起來抿了一口，這的茶還真的算的上是茶，正宗貨，不像21世紀，21世紀的那些商人可以說是真正的奸商，全都是變了質的狗雜種，能往什麼裡面都摻上化學製劑，所以東西雖然看起來和正常的沒什麼兩樣，但是一喝，熟悉門道的人還是知道不純不正，明顯是做了手腳的，但這的東西不同，卻是貨真價實的。
尤其是茶，輕輕抿上一口，卻似是品到了世界上最極品的飲料，香甜入胃，萬分可人。
於是喝完後那萬分享受的表情真是……
白雪這時問了一句：「公子，怎麼樣？」
「好喝好喝，我從來沒喝過這樣的好茶呢。」
李壯萬分欣喜地說到，這一說可把老人弄的糊塗了，是啊，這李壯看上去，穿的一看就像是個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連這很普通的龍井茶都沒喝過呢，但沒好意思開口問，於是轉彎地問：「怎麼，公子還沒喝過這樣的茶，敢問公子是幹什麼的呢？」
「我啊……」李壯放下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地思考了一會，接著說：「我嘛，也就是一當兵的。」
說罷沖老人和白雪笑了一下。
「當兵的？」顯然，這時白雪來了興趣，於是接著問：「敢問公子在哪當兵，是誰的部下？」
「蔡鍔。」
李壯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啊！原來是蔡鍔將軍。」
白雪驚訝地喊了出來。
「怎麼，你……你也認識蔡鍔？」李壯直望著白雪。
「恩。」
白雪堅定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雖然未曾謀面，但是聽說過蔡鍔的大名，想不到你竟是他的部下。」
李壯這時不再說話了，卻是沒過多久忽然聽到外面又是一聲響。
接著闖進來的人便大喊著：「是哪個不要命地敢欺負我家兄弟！」
原本熱鬧的茶館被人這麼一吆喝，立刻鴉雀無聲了。
李壯見闖進來吆喝的是一個更加人高馬大的男人，與此同時，他身邊還有一個直滿臉傷痕的漢子，李壯定睛一看，這不是剛剛那幫人嗎，瞬間，內心的憤怒再次被激發了起來，心想，這狗雜種還沒完沒了了，看不好好教訓他一下。
茶館的老闆顯然對於如此突兀而野蠻的來客顯得有些畏懼，忙客氣著走到面前，連聲說著好話，男人卻並不買茶館老闆的帳，只是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接著野蠻地將其對前面一推，就見茶館老闆整個身子先是一個巨大的踉蹌彈出一段距離，接著撲騰一聲撞在一張茶桌上，又是撲騰一聲，仿佛地震了一般，那茶桌也搖搖晃晃不穩當，桌上的茶具紛紛凋落，一個一個撞到地面上，爆發出清脆的聲響，茶館老闆卻沒來得及喊痛，只望著自己四分五裂的茶具有些欲流無淚的悲傷，這時那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野蠻地沖了上去，於是跟著一大幫人的拳腳便開始落在茶館老闆的身上，李壯這時實在忍無可忍，只見他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先是衝到其中一個打手面前，只是用力抓住他尚沒完全剪掉的半截辮子。
那個打手先是痛的一滋牙咧嘴，接著李壯豆大的拳頭便沖了上去。
這時所有人都呆住了，當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遍體鱗傷的男人顯然有些害怕，急忙躲到他的頭頭身旁，說了句：「大哥，就是他！」
李壯這時又說：「要打咱們去外面打，別在人家的茶館裡鬧事，算一般什麼東西！」
說著李壯徑直走到茶館外，那幫打手那緊追了出去。
為首的人高馬大的男人足足有一米八六高，看上去比李壯整整多了一個個頭，尤其是脫掉衣服之後那膀子上的肌肉，讓人看到後不禁都葚的慌，看到這，李壯忍不住咽進了一口口水，這時男人發話了：「小子，你有種，還沒有人敢在我三德子的地盤上撒野呢。」
聽到這樣的大話，李壯算是知道了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名叫三德子。
「那又怎麼樣？」李壯一點也不畏懼。
「呵呵。」
三德子只是一陣冷笑，「你太牛了，還傷了我的兄弟。」
「別廢話，要打便來，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平日裡最看不慣你這幫地頭蛇。」
因為憤怒，李壯也握緊了拳頭。
「我看你是找死！」三德子已經不由分說地將那巨大的拳頭砸了上來，李壯也不是吃素的，先是靈活地躲過了一拳，接著另一拳便重重地落在了三德子的肚皮上，李壯自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哪知道再看看眼前的三德子，屁事都沒有，仿佛李壯剛才的拳頭就是給他撓痒痒的，這使李壯不由地想到了李連杰電影里的畫面，有這麼一個鏡頭，李連杰單挑三個日本相撲，拳頭雖然落在那些相撲巨大的肚皮上，卻屁事都沒有。
還真有這樣的人，李壯再打一拳，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三德子先是低頭對其一笑，接著虎盆大口便爆發了出來，只聽的到一聲獅子吼，接著李壯還沒來得及跑，便覺得整個身子被三德子一把抓了起來，沒過一會，李壯就被三德子舉過了頭頂，先是轉了兩轉，李壯被轉暈了，覺得天旋地轉，接著撲騰一聲，身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一下子，給李壯的感覺，似乎全身上下的內臟都要一股腦地迸發出來，難受極了。
是的，三德子用了很大的力氣將李壯舉過頭頂又將其重重地摔在地上，李壯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這招太猛太狠了，讓李壯努力了好多次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而看到自己的傑作，三德子顯然很滿意，他不可一世地一吸鼻子，接著命令手下的弟兄衝上去費了李壯，李壯只覺呼吸急促，憑著自己學習的西醫知識，他心想：「老天呀，不會氣胸了吧。」
卻是當三德子的手下衝上去的一瞬間，槍聲響了起來。
是的，沒錯，那確實是槍聲。
不是三德子人放的，也不知道從哪裡來，只見整條永和街，當大家聽到槍聲的時候紛紛都趴倒在地了，這樣開槍的人終於顯露了出來，那不是別人，而是王民。
只見王民手持一把盒子手槍，他快速地衝上來，身後跟著其他的弟兄。
王民的到來確實救了李壯，要不然李壯還真不知道要被這幫混蛋揍成什麼樣，三德子即使再有本事，他也抵不過手槍的威力，這不，帶著他的一幫手下剛要掉頭鼠竄，卻被王民一下子攔住了，王民看了看躺在地上滿身是傷的李壯，自然心裡一下子就火了，於是徹底爆發了出來，用手槍指著三德子的額頭說：「你他娘地敢動我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把盒子手槍抵在自己的腦門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三德子自然心知肚明，於是一瞬間，他軟掉了，兩個膝蓋也一下子不聽了使喚，撲騰一聲對地下一跪，接著當著王民的面求饒起來：「三德子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兵哥哥饒命啊！」
這王民與其他的弟兄不一樣，出來時都一身軍裝革履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部隊當病的，李壯雖說滿身是傷，但也沒太大關係，被幾個兄弟攙扶了下，還是站了起來，但傷口卻是火辣辣的痛，白雪和她爹此刻也已衝到李壯麵前，尤其是白雪，萬分關心地問：「沒事吧。」
望到白雪，李壯還是強裝笑容，大手一揮：「沒事，沒事，這點傷算什麼。」
且說王民還在氣頭上，要知道這三德子可惹錯了人，惹李壯，那可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再加上往日裡王民最愛打抱不平，見到什麼看不過去的事都要伸手幫一下，有一次教訓了袁世凱手底下的一員大將的兒子，那大將愣是要槍斃了王民，王民倒也不怕，後來多虧了袁世凱出馬，這事才算了解，如今王民再次咆哮了。
三德子直嚇的沒過一會尿都流出來了。
這時李壯走到王民身邊，王民看了一下李壯，關心地問道：「兄弟，沒事吧？」
李壯咳嗽了兩聲，望了一眼剛才還萬分囂張如今已是軟茄子一個的三德子，忿忿地說了句：「你倒是這永和街的地頭蛇啊，沒人敢拿你怎麼樣是吧。」
話音剛落茶館老闆就沖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硬是求王民和李壯為他做主，通過他的哭訴，原來這三德子仗著自己和警察局局長有交情，所以一直在永和街胡作非為，除了平日裡在永和街上收些保護費之外，更嚴重的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凡著在永和街做過生意賣過藝的小販，一提起這三德子，那是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大家都挨過三德子的揍，也告過救過，但到警察局裡挨的更狠，沒辦法，要生存，到別的地方一分錢都賺不到，在這永和街雖然挨些揍，但好歹也能賺掉錢養家餬口。
第58章 動作粗暴
茶館老闆如此一哭訴，三德子倒是不願意了，還裝委屈地說他胡說。
王民長呼出一口氣，他轉身朝向圍觀的群眾，說了句：「今天老子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接著問大家：「這死胖子平日裡是不是魚肉百姓，無惡不作，大家有冤伸冤，就憑這把槍，我王民今天就能為大家做主。」
王民說著又朝天上放了一槍，這一槍可又把三德子嚇的徹底軟了，還沒等他招，只見圍觀的百姓直大喊起來：「這個混蛋！畜生！」一浪高過一浪。
「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良久，王民轉過頭望著三德子問。
三德子已經徹底軟了，他大氣不敢出一聲地說：「我認，我認，只求大哥留我條性命。」
這時身邊的李壯也發話了，小聲對王民說：「我看嚇嚇他就行了。」
王民卻堅決不同意，說這混蛋留著只會更混更魚肉百姓，所以決不能饒了他，於是將槍抵在三德子腦門上，大聲說了句：「今天我殺了這混蛋，有要找麻煩地儘管來找我王民好了。」
接著李壯還沒來得及攔，只兩聽的一聲沉悶的槍聲，李壯只覺視野一模糊，是的，王民的確動真格的了，他真的槍斃了三德子，那顆咆哮的子彈野蠻地鑽進三德子的腦袋裡。
接著一瞬間三德子的腦袋瓜子便開了花，鮮血如絕堤泛濫的河水一樣嘩嘩朝外流淌。
「人死了。」
李壯只覺身子一軟，而所有人都呆住了，但王民卻依舊錶現的若無其事，還有嘴巴吹了吹自己的槍口，李壯有些不敢相信。
且說王民殺死了三德子之後，這事震動可大了，要知道三德子可是這永和街上的一惡霸，而且和警察局長也有交情，李壯忍不住告訴王民：「事鬧大了，就算咱們是部隊里的人，怕是也不好收場。」
王民一聽李壯這麼一分析，也覺得對，於是說了句：「現在大事在先，我們也的確不能給大哥找麻煩了，雖然這混蛋的確該死。」
兩人商量完便趁著警察還沒找上來，急忙擠出人群離開了。
回到船上的時候，王民一邊將上衣脫掉一邊氣憤地說：「今天玩的真他娘的晦氣。」
大家也紛紛應和，是的，本來玩的好好的，哪想會有這麼一說，看大家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李壯急忙道歉：「都是我不好，掃大家的興了。」
王民一聽李壯如此說，急忙說：「哎，不怪你，不怪你，兄弟，要怪只怪那混蛋太囂張，他娘的不知道我的脾氣，我平日裡最看不慣這類人了。」
王民話音剛落，李壯這時又忽然想起了白雪，對，白雪，方才意識到剛剛因為走的過急，竟忘了和白雪打聲招呼，但是惋惜之後李壯很快又直面一個現實，是的，那就是，那個女孩不是香草，即便她和香草長的一模一樣，可她不是，香草已經死去。
這是李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當意識到這的時候，李壯原本火熱的心再次冷卻了下來，甚至他開始變的悲哀起來，忘掉吧，忘掉吧。
一個念頭在李壯心裡不停地迴蕩著。
蔡鍔回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孫中山和宋慶齡一起陪他來的，很快，蔡鍔便下達了命令：「命令駛開廣州港，火速朝廣西進發。」
王民這時一愣，忙問蔡鍔：「不是說是明天走的嗎，怎麼今天忽然改變計劃了。」
蔡鍔一笑，說：「現在情況有變，我和孫先生商量後還是決定現在就走，我們到廣西後要掀起第一面反袁的大旗。」
蔡鍔說的很血性，在一旁聽著的王民和李壯直聽的也是熱血沸騰，是的，想到很快自己就會成為反袁隊伍中的一員，李壯自然是萬分激動。
輪船啟動了，緩緩離開了廣州港，在岸上的孫中山和宋慶齡一直衝甲板上的蔡鍔等人揮著手，再看蔡鍔王民李壯三人，大家對著越來越模糊的孫中山和宋慶齡，立正，尊敬地行一軍禮，直到兩人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如今，一切又都被無邊無際的大海所包圍了。
海上的風比較大，但蔡鍔依舊站在甲板上，良久良久，甚至一動不動，甚至眼都不眨一下，李壯這時小聲提醒一下：「將軍，將軍。」
於是蔡鍔這才反應過來，忙笑著說：「噢，怎麼了，先生。」
「外面風大，回船艙里休息下吧。」
李壯說著。
「沒事，沒事，先生你說，我們能打敗袁世凱嗎？」蔡鍔似乎有些迷茫，他的眉頭緊皺起來，但是李壯並沒多想，只是隨口說了句：「當然！袁世凱肯定會敗的。」
李壯這麼一說蔡鍔倒是愣愣地忘向他了，接著問：「先生有信心倒是可以肯定的，但信心和實力畢竟是兩碼事，從實力上來說，我們根本不是袁世凱的對手，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還是沒底。」
蔡鍔說完長呼出一口氣。
「袁世凱不得民心，綜觀古今，得民心者得天下，袁世凱不得民心，自然會失敗。」
李壯說完的時候心裡不禁又說：「哎，你還不知道，我可是學過歷史上的，難道還沒預見性啊，這袁世凱肯定是要敗的。」
卻是在李壯說完的時候，蔡鍔忽然喊了句：「好！說的好。」
接著又說：「聽了先生這襲話我更有信心了，袁世凱算什麼，不過是一個背叛國家背叛人民的小人，別說一個袁世凱了，就十十個也會敗。」
說完蔡鍔眼睛裡便放出亮光來。
李壯點了點頭，心想，現實中的蔡鍔的確很有正義啊。
很快，到了深夜，輪船快要駛出廣州的時候，這時忽然傳出了一個急報的聲音，把正在熟睡中的大家再次吵醒了，只聽的報告員說：「報告，前面發現不明軍艦數艘。」
「什麼，不明軍艦？」當聽到這樣的報告時，所有人都提起了心臟，是的，這裡雖不是袁世凱北洋軍常活動的地方，但也充滿了危險，所以當報告有不明軍艦的時候，大家一下子提起了精神，蔡鍔王民都朝掌舵艙衝去……
當蔡鍔王民李壯趕到掌舵艙的時候，只見不遠的前方的確隱約現著幾艘軍艦，雖然是夜色，但那明亮的燈火還是能夠分辨出輪廓，甚至越來越清晰，掌舵手用手指著接著問蔡鍔：「將軍，怎麼辦？」蔡鍔拿著望遠鏡，看了一會，此時是敵是友還無法分清，因此蔡鍔也有些六神無主，倒是一旁的王民開口了，說：「將軍，我看直接和你們拼個魚死網破得了。」
王民是個直腸子，這大家都知道，顯而易見，如果是敵人，就算現在硬拼，但結果也可想而知，人家人多示眾，自然不是對手，但在這關鍵時刻，大家都屏住呼吸，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艘軍艦越逼越近。
關鍵時刻，還是蔡鍔臨危不亂，略略沉思一會之後他堅定地說了句：「不要慌，迎頭之上，大家把軍旗撤上來，換上袁世凱的北洋軍旗，記住，傳令下去，等下萬一要問的時候就簡稱我們是袁世凱的隊伍，奉命在這海面上巡邏。」
於是眾人照辦，吩咐下去，軍艦繼續迎頭向上，即便這樣，但看到那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時，每個人的心臟還是瞬間提了起來，李壯也覺得猶如戰爭逼近的情形，喉嚨里似乎一直有東西在堵著，以至李壯覺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劇了。
但到軍艦已離只有1000米的時候這時候一旁的觀察員說：「報告，對手有打旗幟示意我們停下來，不許再前進。」
蔡鍔稍稍皺了下眉頭，接著發令：「打下旗幟，說我們是友好的，讓他們儘管放心。」
命令很快傳達下去，站在甲板上的傳達員焦急地向對方打著旗幟。
「報告，對方問我們是哪個部隊的？」觀察員又說。
「打出旗幟，說我們是效命於袁世凱的北洋艦隊。」
當這個命令發出去之後，每個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最終的結果，大約是過了一會，時間卻是那樣緩慢，仿佛是幾萬年過去了一樣，接著觀察員收到的消息是：「友好軍隊，放行。」
天哪，由此看來，他們的確是袁世凱的軍隊，還好，蔡鍔臨危不亂，要是按王民的辦法辦了，那說不定現在整個輪船就成為那幾艘龐然大物的炮灰了。
「真險啊！」掌舵手發出如此感慨，李壯也禁不住倒吸進一口涼氣，只覺背心發涼。
當敵方打出友好的標緻後，那幾艘軍艦很快改變航向，響北繼續行駛，這樣就留出了足夠大的空間，而每個人都知道，一但駛離廣州水域，那麼接下來就是袁世凱管不到的地盤了，就安全了，看到這樣的情形，李壯也忍不住佩服蔡鍔：「真是絕世的將才啊。」
且說軍艦脫離危險之後，繼續往前行駛，大家如釋重負之後又紛紛返回船艙休息，李壯只覺全身酸痛，有種天旋地轉並且想吐的衝動，這才忽然覺得一定是自己暈船了。
大約是在床上輾轉反側折騰了很久，這才好不容易睡下，卻步入了另一個更沉重的夢境之中，是的，在那個夢中，李壯望到了香草，雖然那麼長時間沒見，但香草依舊是那樣的美麗，楚楚動人，看著看著李壯的心臟就融化掉了……
香草……李壯喃喃地念著，香草沖他笑，可是笑著笑著又哭了，最終一切都化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李壯便再也什麼都看不到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黎明，海上的日出尤其的壯觀和美麗，一輪火紅的旭日如一顆寶石一般鑲嵌在天與地的交接處，帶給人的感覺是無比的心曠神怡。
大概再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可以到達廣西了，且這船上的基本都是廣西漢子，因此回家的欣喜自然充滿了每個人的心懷中，雖然是很早的時間，但王民就已經帶領大家起來在甲板上練兵。
李壯是軍醫，蔡鍔給了特權，並不要參與練兵之中，可在一旁看著的李壯卻恍然想到了自己讀大學時候的軍訓，於是忍不住大喊一聲：「你們走正步給我看看！我覺得大家一起走正步帥極了。」
可是話音剛落的時候大家便呆呆地望向他，是的，大家顯然都不明白李壯所說的走正步到底是什麼意思，李壯望到大家困惑的表情，一拍腦袋，這才想到了自己早已不在21世紀，這時期，軍隊還沒有正規化，大家又怎麼會知道正步呢……
第59章 翻雲覆雨
軍船在第二天的黎明拂曉準時抵達了廣西桂林，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這可是千真萬確的，而且在如此風景秀美的地方，蔡鍔便是從這裡建立起自己的軍隊，一步一步成為軍隊統領的，要說綜觀全國，蔡鍔的名聲還沒有那麼大，但是在廣西，一提起蔡鍔，那便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蔡鍔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每個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正義。
是的，在廣西人民的心中，蔡鍔幾乎成了正義的代名詞。
雖然廣西的大小官員都是歸中央管的，但在這裡，大家是絕對地服從蔡鍔，也因此，蔡鍔向來說一就一說二就二，沒有誰敢有異議。
正因如此，就目前全國的形勢來說，廣西算是一個真正民主的省份。
且說蔡鍔榮耀返回故里，自然是萬分激動，廣西人民也都憋著一股勁呢，蔡鍔今天會回來的消息早就一天前就傳遍了廣西省，因此百姓們多是自發的前來迎接蔡鍔，迎接這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英雄。
蔡鍔一出船艙，當站在甲板上的時候便望到了無數前來歡迎的民眾，那氣勢可以說是排山蹈海，大家都憋著一股勁喊著：「蔡鍔！蔡鍔！」
蔡鍔同樣萬分感動地沖他的給民眾揮著手，而在蔡鍔身旁的李壯也是一瞬間感到容光散發，是的，身邊有著如此一位大英雄，這可比的上是21世紀的大明星，走到那裡都有一群鐵桿的粉絲，但李壯還是覺得從開始，人們的追星潮就一場狂烈。
蔡鍔是位大明星。
下了船後，廣西軍隊的總參謀長等一系列準備早已在岸上等待，蔡鍔與其一一握手，接著又想夾道兩邊的民眾揮了揮手，方才依依不捨地上了軍車，坐到車上的時候，蔡鍔只說了一句：「立刻前往軍部！有要事商議。同時通知各部領導，不許遲到。」
蔡鍔治軍嚴謹也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命令一下達，自然沒有人該不執行。
於是半個小時趕到軍部的時候，各部領導早已在會議室里各就各位了。
蔡鍔進門的時候，大家一起立正，光榮地行了軍禮，因為是高級會議，所以李壯不便參加，蔡鍔給了他特權，允許他在桂林城裡玩一玩，但必須脫掉軍裝，穿著便衣。
李壯自然是萬分欣喜，要知道他家在江西，可是從沒來過桂林玩過的，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李壯今天就要親自見一下，於是換了衣服立刻奔出了軍部。
早在時期，桂林城就已經是一個非常熱鬧繁華的城市，在時候就有小北京之美稱，雖然廣西的行政中心在南寧，可時期的南寧遠沒有桂林發展的好了。
城裡的確很熱鬧，有許許多多的小販，因為這裡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所以人群里可以見到許多少數民族的姑娘，這些姑娘穿著亮麗，給人的感覺個個都是天生麗質，天生的美人胚子，這一看，可是又把李壯心裡的躁動給激發了出來，他隱隱開始有些須的衝動了。
因為看的呆了，走著走著卻是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
而且那人直被李壯這一撞撞到了地上，李壯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看到被自己撞倒的那個人同樣是個美女，而且還是少數民族的美女。
那美女顯然被李壯撞的痛了，以至臉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李壯自然知道是自己看美女看愣了，這才不小心碰到的，於是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接著便伸手去拉那女子，拉起來的時候，李壯的手卻依舊還保持著拉的狀態，因為緊張卻渾然沒有感覺到那是一張十分和修長的手，直到那美女害羞般地輕輕咳嗽了一聲，李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於是連忙鬆開手，退了一步，繼續道歉說：「實在對不起。」
「好了，沒事沒事。」
那姑娘看了下李壯，隨即淡淡地又笑了，這一笑，可直把李壯又看的呆住了，兩個眼睛也徹底直掉了，都說含羞一笑，傾城傾國，這話是沒錯的。
「好了，沒事了，我先告辭了。」
說完美女便匆匆離開了。
要說李壯實在是膽子大，這不，乾脆跟在美女後面，直跟蹤了一段距離，也不知道是走到哪裡了，那女子也顯然沒有意識到身後正有個人跟蹤她呢……
（145）很快，那女子便離開了城區，環境一下子變的安靜起來，都說桂林山水甲天下，即便是在城區里，也能見到不一樣的風景，李壯直跟著，大約是到一個深胡同里的時候，那女子似乎意識到身後有人在跟蹤她一樣，於是猛的轉過身，卻發現身後是空空如也，李壯感到此刻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裂了，是的，一股氣體堵在喉嚨處，讓他如鯁在喉一般。
是的，當李壯察覺到那女子可能發現自己的時候，他急中生智，急忙跳到一旁，剛好那裡有個垃圾堆，就這樣算是給了李壯一個掩護，李壯終於逃過了。
女子見沒人，只是皺了鄉下眉頭，仿佛若有心事一般，但還是加快了步伐。
李壯再次出去的時候卻驚異地發現女子不見了，是的，這是一個不算大的胡同，而且是死胡同，那麼就是說，女子肯定進一家了，至於到底是哪家李壯也不知道。
他一直困惑地走到胡同盡頭，原來還十分亢奮的心，這一瞬間似乎被人潑了冷水一般驟然涼卻了下來，他轉過身，卻是一瞬間再次呆住了。
是的，剛剛的那個女子，她就站在李壯的身後。
原來，李壯還以為撞到……於是身子驚不住顫抖了一下，卻是沒等他來得及解釋，只看到那板著臉的女子就在問：「你跟蹤我要幹什麼！」
很顯然這話顯然是將李壯當成了一個大壞蛋，以至李壯直咕嚕著卻不知道該怎樣說。
「快說啊！」那女子又在質問：「你一定是不懷好意！」
「什麼，你說我不懷好意，我……我有嗎！」李壯被說急了，也力爭起來。
「那你倒說說看，你不是不懷好意，那是做什麼！」女子氣的臉都漲紅了。
「我……我……」李壯嘟噥著，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你說啊！」那女子更加理直氣壯了：「就知道你說不出來。」
說罷轉過奪進門裡，只聽的撲騰一聲那門直被關的很響，站在胡同里的李壯用手摸著腦袋，此刻，他一頭的霧水，這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的打擊，因此忍不住問自己：「難道……難道我沒魅力了嗎？」
卻是連連搖頭，經過門口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從屋裡傳出女子的慘叫著，天哪，一定是出事了，於是瞬間，李壯只是一腳將那門踹開。
他衝進了客廳里，卻是站在臥室門口的一瞬間，他發現此刻，一個略略禿頭的男人正在強行對女子，瞬間，潛藏在李壯心中的正義感直被徹底激發了出來，只聽的他大喝一聲：「住手！」那男子起初正在施展著自己的野獸行為，並沒有意識到衝進來的李壯，直到李壯大喊一聲之後，男子這才驚愕地鬆開女子，抬起腦袋。
很快，女子便逃開男子的魔爪一下跑到李壯身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救我！快救我！」
男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望著李壯接著不屑地說：「小子，識相的你最好趕緊滾蛋，你去打聽打聽我王麻子是誰，惹了我有你好看的！」
當男子放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壯只覺自己的耳朵被污染了，是的，從沒有人敢這樣在他面前肆無忌憚這麼囂張，原本憤怒的心這一瞬間更是萬分糾結了，甚至不知不覺，李壯的拳頭也緊緊地握了起來，只見他憤怒地說了句：「你他娘的想吃老子的拳頭嗎！」
「小子，你罵我！」男子也被激怒了，他先是呸的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接著伸手從身後取出了一把匕首來，那是把非常鋒利的匕首，散發出明亮刺眼的光芒。
躲在李壯身後的女子更害怕了。
李壯讓她先到客廳里，接著把臥室的門關好，男子見狀，不免心有些虛，但已經如此也不能怎樣，只的硬著頭皮拿著刀子沖了上來，卻是剛到李壯身上的一瞬間，李壯輕捷一閃，王麻子便撲了空，等到他再回過身的時候李壯咆哮的拳頭已經沖了上來，只聽的咚的一聲，毫不猶豫地沖向了王麻子的一隻眼睛，一個熊貓眼，沒等王麻子反應過來，咚的一聲，又是第二下，接著王麻子的另一隻眼睛便也是淤青一片。
「平日裡最看不慣你們這些地痞！今天我就要好好收拾你下。」
說完李壯的拳頭再次沖了上去，如此，沒過多久，男子便徹底被擊倒了。
且說男子被李壯重拳打的如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壯直打的自己的手背都隱隱作痛，見男子沒動靜了，這才動了手，嘴裡還喊了一句：「找死！」接著將門打開，原來早就在門外不停敲門喊著：「別打了別打了的！」女子這時一下子沖了進來，卻在剛看到躺在地上沒了動靜的王麻子時她呆住了，只見那地板上滿是鮮血，而王麻子已如一個死人一般。
李壯這時也感覺到了異常，是的，王麻子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難道？
出於做醫生的敏感，他立即上前用腳踢了踢王麻子，得到的結果是王麻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趕緊彎下腰，將手對王麻子鼻孔前一放，這才恍然意識到，天哪，王麻子早沒了呼吸。
王麻子死了，是的，這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李壯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他的後背忽然滲出一陣冷汗出來。
他想剛才肯定是自己一下子擊中了王麻子太陽穴，結果擊破了裡面的動脈導致腦出血，王麻子就一命嗚呼了。
女子自然也意識到這樣的情況，她顯得更緊張害怕了，整個身子顫抖著如同一棵弱不禁風的小樹，只見她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戰戰兢兢地說：「出大事了，我們都活不了了。」
女子這麼一說，李壯倒是反而有些鎮定了，「我們都活不了了？」
女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你還不知道吧，這個男子可不是別人，他可是這桂林城裡一個副司令的獨子，正因有他爸在後面撐著腰，所以桂林城裡是沒人敢……」說到這女子身子哆嗦的更厲害了，這麼一聽，李壯壓根沒有害怕的感覺，相反卻是更氣了，嘴裡忍不住罵了一句：「他娘的，老子是副司令就了不起了，我還認識……」當李壯準備要說出蔡鍔這兩個字時，他還是忍住了，是的，做人要低調，一定要低調。
第60章 放棄反抗
「這該怎麼辦呢？」女子急的團團轉，正當李壯想試著去安慰她的時候卻在這時女子忽然沖了上來，和李壯麵對面了，她要做什麼呢，當和女子的目光一相對的時候，李壯說不出這時的感覺，只聽的女子說了句：「是你為了我才殺死他的，我跟你，我們一起走吧。」
遠走高飛，李壯又何嘗不希望這樣呢，是的，遠走高飛，李壯一直持續著這樣的生活，可是又能如何呢，他忽然感到有些疲憊了，但是卻沒等他說出來，只覺懷裡一陣溫暖，女子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只聽得她聲淚俱下地說：「我們走吧。」
李壯是最怕一個女人哭的，所以當哭的時候他往往失去理智，但此刻，他卻十分堅定地說了一句：「不行。」
是的，他知道自己的夢，一個人，如果沒有理想沒有夢，那就等於行屍走肉，那麼他的理想他的夢是什麼呢，那就是跟隨蔡鍔……
雖然還沒到那真正炮火連天異常殘忍的前線，但想著李壯就覺得熱血沸騰了。
一聽李壯拒絕，女子這時離開李壯懷抱，她如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獸一般仰著腦袋困惑地望著李壯，眼神里充滿了巨大的絕望，少傾，只聽她說了句：「那好吧。」
說完轉身就要離去，「喂！」這時李壯再次喊住了她，她身子一顫，再次轉過身來。
「你要去哪裡？」李壯問。著「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我要去警察局自首。」
女子頭也不回地說。
這樣決絕的決定卻忽然這李壯心頭一顫，接著很快他說了句：「你不用去自首，這個惡霸死有餘辜，我和你誰也不會死，我們都會好好的。」
李壯在說到好好的時候加強了語氣。
聽到李壯這麼說，女子轉過身來，望著李壯，又困惑地問了句：「為什麼？」
「你和我去見一個人吧，我們把所有情況都和這個人說，說了後就會沒事了。」
李壯說。
「啊……」女子顯然有些驚愕，「還有這樣的人？」
李壯堅定地點了點頭。接著他走到女子身邊，一把拉起女子的手，說了句：「跟我來吧。」
兩個人便出了屋子，快步如飛，是的，李壯要帶著女子前往一個地方，那裡就是蔡鍔的軍部，他要帶著女子去面見蔡鍔，將實情告訴蔡鍔，求蔡鍔做主。
且說到了軍部後，蔡鍔主持的高級將領會議已經開完，一路的行程加上忘我的工作使的蔡鍔微微感到有些疲憊不已，於是他正準備回住處小休一下，這時就碰到了趕來的李壯和女子，且說兩人見到蔡鍔的時候直是氣喘吁吁，蔡鍔也有些困惑，忙問：「這是怎麼了？」只聽的李壯喘著粗氣說：「將軍，我有一事要說。」
「什麼事？」蔡鍔困惑地問。
「他是？」李壯身旁的女子也困惑地問起來。
「他就是蔡鍔。」
李壯說，「你有什麼冤情儘管和他說好了。」
一聽到站在眼前這個身著戎裝，威武英俊的將軍竟然是蔡鍔，頓時也呆住了，卻是過了一會，再次明白過來的時候只撲騰一聲跪在地上，淚如泉湧地喊了出來：「將軍，求你為小女做主啊。」
蔡鍔一聽，這不等於是告御狀嗎，但是告御狀的多半都是冤情實在大實在無處深淵的，於是怠慢不得，忙將女子扶起來，說了句：「此處不是說話的地，你們且隨我到我住處去。」
很快，到了蔡鍔的住處，三人坐好好，正式進入話題，通過女子這一說，一切便水落石出了，原來這女子名日小鳳仙，家住在桂林城西，自幼無父無母，是外婆將其拉扯大，卻是在兩個月前的時候被地頭蛇王麻子碰到，這王麻子窺視到小鳳仙的美貌，堅持要霸占其，小鳳仙哪是那樣隨便的人，堅持不從，王麻子便先收拾了小鳳仙的外婆，可憐的老人一口氣沒上來，離開人世，小鳳仙悲痛萬分，曾到處告狀以求能懲治那惡人，沒想到那地頭蛇身後的背景可是萬分大的，他老爹可是軍區的堂堂副司令員王寶山。
說到這小鳳仙早已是淚流滿面，李壯見其實在無法說下去，便將剛剛發生的事如實告訴蔡鍔。
但見坐在一旁的蔡鍔早已聽的是血脈噴張，強烈的正義感幾乎讓他把兩個拳頭都緊緊地握了起來，咯吱作響，待是等到李壯將這一切都說完的時候蔡鍔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正義的怒火，徹底爆發了出來，只見他拍案而起，大吼了一聲：「他娘的，我蔡鍔手下居然還有這樣不是東西的玩意，看老子不拔了他的皮。」
說完便帶著李壯和小鳳仙徑直來到那副司令王寶山的住處，這王寶山可以說追隨蔡鍔多年，也是蔡鍔手下一員威猛大將，素有敢死王之稱，早年隨蔡鍔難爭北戰的時候常常身先士卒，不要命地往前沖，有一次還替蔡鍔擋了一顆子彈，因此備得蔡鍔的賞識。
但蔡鍔知道越是這樣功德圓滿的將領越不能放縱他，他兒子王麻子的囂張蔡鍔也多次聽說，也曾多次指導其讓其多加管教，但就是不聽，這下真把蔡鍔惹惱火了。
且說到王寶山的住處時，侍衛報告說：「副司令剛剛帶著一隊人馬急匆匆地出去了。」
「出去了！」蔡鍔那叫一個氣。
「我知道他去哪了。」
李壯這時忽然想到。
「去哪了？」蔡鍔忙問。
「將軍跟我來便是。」
說完李壯就在前面帶路。
路上碰到了王民，王民一見蔡鍔氣急敗壞的樣子自然知道出了事，但也沒多問，急忙叫了一隊衛兵跟著。
李壯和小鳳仙在前面帶路，一路到了小鳳仙的家中，李壯判斷的沒錯，王寶山的確來到了這裡，還沒進門的時候就聽到屋內傳出王寶山撕心裂肺的聲音，再十惡不赦，可那也是王寶山的親兒子，而且已是中年的王寶山可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今兒子死了，王寶山內心的悲痛自然可想而知，但一行人正要闖進去，這時屋內忽然又響起了槍聲。
聽到槍聲的時候李壯不禁一呆，尋思著這王寶山不會想不開，自殺了吧，但很快，他又聽到了王寶山的咆哮聲，只見王寶山憤怒地如同一頭獅子一般，他對天花板開著槍，聲音如獅子吼一樣：「是哪個狗雜種殺了我兒子，我讓他全家以命嘗還。」
李壯如此一聽，心裡不禁咯噔了一下，心想：「居然罵我狗雜種，小樣，你也休想拿我全家吆喝我，我家裡就只有一個老爹了，現在還在21世紀呢，你有能耐也穿越一把。」
但正當李壯一愣的時候，蔡鍔已經帶著他的衛兵沖了進去。
當蔡鍔見到王寶山的時候，王寶山早已哭成了淚人，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可想而知，於是一瞬間看到王寶山如此悲傷的樣子，蔡鍔剛才的怒火又一下子消掉了大半，是啊，要說這王寶山一直死心塌地地追隨自己這麼多年，可謂是鞠躬盡瘁，實乃忠義之士，且論輩分，王寶山永遠是大哥的，這無形之中更領蔡鍔敬重了幾分，但正是因為這樣的敬重，才會產生溺愛，以至對其之子時常望開一面，別說這桂林城了，就是整個廣西有什麼事能逃脫的了蔡鍔的發眼，只是一直睜著眼閉著眼罷了，可正是這樣的放縱才鑄成了今日的後果。
因此想到這，蔡鍔便萬分覺得自慚起來。
且說王寶山見到蔡鍔的時候，哭聲嘎然而止，先是一愣，接著悲痛再次捲入腦袋，於是他一下衝進了蔡鍔懷裡再次大哭起來，李壯和小鳳仙緊隨其後，一見到這樣的情形李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心裡也是後悔都怪自己下手太重，可當人失去理智後是什麼都會發生的，王麻子雖然該死，但也要法律去懲治他，自己雖然是行使正義，但也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如果在21世紀，那自己至少也是個死緩了。
王寶山伏在蔡鍔肩頭哭了一陣後，蔡鍔這時心也徹底軟掉了，只是拍著王寶山的肩膀說：「寶山大哥——」一聽蔡鍔這麼一說，王寶山卻仿佛受大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他忽然停住不哭了，兩眼眼睛卻發出萬分仇恨的冰冷目光出來。
「我一定要親手宰了殺了我兒子的兇手！」王寶山咬牙切齒地說。
李壯如此一聽，身子不禁打了一個顫。
只聽的蔡鍔又說：「寶山大哥，我蔡鍔一直凈重你才稱你為大哥，但我要說的是，即使你兒子死了，你也不能再追究。」
「什麼！」王寶山顯然不敢相信蔡鍔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於是再次大喊了出來：「這絕對不可能，我王寶山就這麼一個獨子，如今這分明是讓我斷子決孫，我王寶山決不能輕易放過他，一定要一命償一命！」
「那好吧。」
這時蔡鍔長呼出一口氣，「是要以命償命是吧，那好，實話告訴你，你兒子王麻子是我殺的，我看不慣他啊平日裡為非作歹的樣子，你去打聽打聽這桂林城，一提他王麻子，誰不知道他是個混帳東西，強搶民女，殺人放火，能做盡的壞事全都做盡了，我蔡鍔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蔡鍔這麼一說完王寶山的整個身子便徹底軟掉了，他身子顫抖著，整個人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但還是有些，只見他以一種驚愕而不敢相信的目光望著蔡鍔，直過了許久，他才搖著腦袋說：「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寶山大哥，你該清醒下了！即使整個中國沒了正義，但桂林必須得有，即使整個中國都是一幫混蛋，但桂林必須沒有！」蔡鍔這句話直說的義憤填膺，當然也讓人血流澎湃，而在門外站著的李壯這時再也不能坐以待斃了，瞬間他沖了進去，對著王寶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王李壯不是怕死之輩，你兒子王麻子是我殺死的，你要是想一命償一命，自管來拿好了。」
說著李壯便做出一副異常決絕的樣子。
但很快小鳳仙也沖了進來，她一下擋在李壯麵前，大喊著：「不是他，要殺就殺我吧。」
而不遠處的王寶山早已呆住了，是的，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跳出來這麼多人敢於承擔責任，先是蔡鍔，再是……但王寶山還是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悲痛，是的，那是失子的悲痛，即便兒子再怎麼混蛋怎麼不是東西，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啊，王寶山不禁又想到了很久之前，兒子剛出生的時候王寶山就跟隨蔡鍔到處打天下，把兒子一個人丟給夫人，可以說王寶山是沒有盡到父親責任的，所以當若干年後榮歸故里的時候才想著補償，可彼時，兒子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呱呱墜地的嬰兒了，他已成長為一個男人，卻沒走正道，正了桂林城有名的混混，當然，王寶山又何嘗恨鐵不成鋼啊，要知道他王寶山追隨蔡鍔南爭北戰大半輩子，那也是對的起自己的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