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役大小姐 (1-16)作者：吃巧克力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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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役大小姐
作者：吃巧克力不會死
（一）用你的唇舌取悅我
唐娜睜開眼時眼裡還帶了些茫然與不可思議。
她剛剛夢到自己的未來。
她作為一個惡毒大小姐因為整天欺負他人虐待下屬被周圍人集體背叛，從她的僕人到她的哥哥、弟弟全都喜歡上了她最看不慣的伊琳娜。
而她則在大宅院中獨自發瘋，最終孤獨死去。
唐娜：。
不得不說，這個夢很真實，而且很漫長，就好像她真正地經歷過那樣的一生。
唐娜緩過神來後眼中情緒下沉，她在床上靜坐了一分鐘，隨後抽出身後的枕頭向地下一扔。
柔軟枕頭落在同樣柔軟的地攤上，發出微不可聞的動靜。 不過一會，她的房門就被敲響。
「唐娜小姐，您起床了嗎？」
說話者是一位年輕男性，唐娜一聽就認出來了是誰。 本就厭煩的他那一副處變不驚卻還故作謹小慎微的樣子，經過昨夜一夢就愈發厭煩了。
屋外的人沒有動靜，不知是在等她吩咐，還是在猶豫該不該進來。
他的耳朵很靈敏，估計早就聽到了自己扔枕頭的動靜。 唐娜想起在自己夢裡赫蒂對伊琳娜的愛重就忍不住生氣。 憑什麼？
這是唐娜的第一念頭。
她的僕人竟然背叛了她，而且喜歡上了她最討厭的人！ 唐娜回憶起腦子裡的畫面越想越氣，口氣不善道：「滾進來。」
下一秒緊閉的房門就被推開，走廊上的陽光順著門縫投射進來，又在不久後被重新關上的門隔絕在外。
一個身著白襯衣棕馬甲黑色長褲與深棕長靴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上去很年輕，金色眼睛清澈，深紅頭髮在腦後扎了個小揪揪，膚色雖深但露出年輕的光澤。
和一個男人在窗簾放下大門緊閉的昏暗房間內獨處一室唐娜絲毫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好。
唐娜眉頭上挑，臉上明晃晃帶著有些惡劣的笑。
赫蒂一進來就察覺到了這位大小姐的心情不是很好，更不用說她將想法都表露在了臉上。
赫蒂緩步向著落地窗走去，想要拉起窗簾。
但他才走到一半，正路過唐娜的床前，就被陰晴不定的大小姐叫住了。
赫蒂望向唐娜，很快垂下頭。
唐娜見他那模樣在心中冷笑，腦中突然出現一個念頭。 「過來。」
赫蒂向她床邊走來，腳步平穩神色不變。
唐娜嘴角一撇頗為不屑。
「跪下。」
赫蒂沒有絲毫猶豫就讓雙膝落在價值昂貴的地毯上，軟絨凹下去一大塊。
讓人下跪這種事唐娜做得多了，無論是唐娜還是赫蒂都沒什麼特殊的反應。
赫蒂還有心思在想，這次大小姐又要搞些什麼整人的花樣。 鞭打？
還是用他做腳墊？
唐娜見赫蒂跪在床邊垂著頭的模樣心裡又煩悶又愉悅，她臉上惡劣的笑愈發明顯，看了赫蒂好一會幽幽開口道：「抬起頭來。」
赫蒂面色平淡將頭抬起，前額的發有一兩絲將眼睛蓋住了些許。
唐娜換了個坐姿，從床中變換到了床邊，雙腿下垂，交叉翹起。
如今她和赫蒂面對面，她居高臨下俯視著赫蒂，與他仰望眼神交匯。
唐娜左手手指在被褥上彈動，右手向赫蒂伸去。
但還未碰到他就在半途收回了手。
即使唐娜眼光挑剔也不得不承認，赫蒂長得的確算是不錯，難怪不過是一個男僕卻在伊琳娜的一群裙下之臣中也算是能說出名的。
金色的眼睛筆直看向她，幾乎沒有眨眼。
唐娜絲毫不介意被他看到自己惡劣的笑容，她紅唇挑起開口道：「取悅我。」
赫蒂一向沉穩的神色中露出了些不解：「大小姐，我該如何取悅你？」
他看著唐娜，他已經做好自己會收穫一個無理取鬧的答案又或是「取悅我都不會那你留在這幹什麼」的準備。
這次大小姐並沒有發脾氣，而是帶著笑意回答：「用你的唇舌。」
唐娜的目光掃視過赫蒂的嘴唇。
「給我舔。」
赫蒂立馬反應過來，即使他沒經歷過這種事，但在耳聞目染中也能夠迅速反應過來。
他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之前的唐娜雖然刁蠻任性，但從沒有提出過這種難以啟齒的要求。
雖然聽說過一些貴族小姐夫人們會讓男僕與她們做這種事，但唐娜一向只是簡單的蠢與壞，在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地純潔。
她的父兄們是那麼的寵愛她，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她又是怎麼了解的這種事？
而且竟然會找上他……或者說之前已經有過別人但是他不知道？
也許是赫蒂沉思的時間有些久，唐娜已經忍不住開口道：「怎麼，做不到？」
赫蒂看著她臉上依舊的愚蠢傲慢慢吞吞開口：「做得到。」 他身體沒動，只是繼續說：「如果您需要的話，也許該將雙腿打開些。」
赫蒂的話讓唐娜一頓，她下意識扇了赫蒂一耳光，將他的臉打得側了過去，完全忘記了要求是她提出的，而赫蒂只是在提出建議。
等唐娜反應過來她有些心虛，但只有一點點。
她用著傲慢的語氣作著解釋：「你在命令我？」
「該如何取悅我是你的事。」
赫蒂帶著唐娜難以言明的目光看了她兩秒，他的左臉還帶有唐娜的巴掌印。
他的眼神莫名讓唐娜有些慌亂，但她並不想說什麼，依舊揚起下顎，露出驕傲的脖頸。
一雙手突然搭上了她的雙腿。
唐娜克制住想要踢人的反應，她眼睛微微眯起靜靜看著赫蒂的動作。
（二）一股騷味
骨節分明的手握上了睡裙下的小腿。
唐娜的膚色白皙嬌嫩，與他的膚色造成了強烈的反差。 手底下的肌膚嬌嫩，微微用力就會留下紅痕。
赫蒂握著唐娜的小腿將她翹起的腿放下，睡裙隨著動作下垂了一截將他的手蓋住。
他抬眼去看唐娜，這個大小姐眼裡有些不安，但嘴巴緊閉。 赫蒂重新垂下眼繼續動作。
如同他剛剛所說的，赫蒂將她雙腿分開，張到了一個可以將他身體嵌入的弧度。
「您希望看著，還是希望我埋進去。」他問。
他指的是，他應該將唐娜的睡裙掀起還是直接將頭伸進她的裙底。
「當然是看著。」唐娜脫口而出。
下一刻她就後悔了，雖然在她的夢裡那些畫面看起來很香艷，但真要落在她身上還是有些奇怪的……
唐娜還在猶豫要不要更改自己的話，這樣做對她這說一不二的人來說有些丟臉。
然而赫蒂並沒有給她機會，沒等她猶豫出結果，她的睡裙已經被向上掀起，層迭落在了小腹處。
包裹著渾圓臀部的白色底褲顯於眼前，唐娜下意識收縮雙腿，但因被赫蒂鉗制住無法成功。
她剛想發脾氣，但一想到是自己的命令又忍了下來。 赫蒂再次去看唐娜。
如果她要後悔還來得及。
唐娜目光四處游弋沒有落在赫蒂也沒落在自己光裸雙腿上，她並沒有看到赫蒂的目光。
赫蒂眼睫顫了顫。
雙手從小腿落到了大腿，他感覺到了大小姐彈動又被自己控制住的反應。
赫蒂膝行上前，他的頭被夾在雙腿間，鼻中呼吸噴在大腿內側，唐娜身體發麻隱生後悔。
他手指勾住純白內褲邊緣向下用力，被藏住的風景逐漸外露。
藏在白皙肌膚間的粉嫩在赫蒂的視線下收縮，沒有一根毛髮遮蔽的地方紅潤泛光。
怎麼有水光？
對女性身體缺乏認知的人有些遲疑。
他沒聽到唐娜的制止，只能繼續下去。
赫蒂的頭愈發深埋。
挺翹鼻尖比嘴唇更先觸碰到那塊密地。
唐娜猝不及防「啊」了一聲，若不是雙腿被按著都快要跳起來。
赫蒂的鼻尖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奇怪的感覺讓她又想逃離又想要更多的觸碰。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私處，一陣發麻。
一股騷味……赫蒂心道。
奇怪的，摻雜著肉慾略帶香甜的氣味縈繞鼻間無法忽略。 他心裡這麼想著，卻愈發貼近了。
他的嘴唇在即將貼到那翕張著的小口時打開，舌尖無師自通向著未被打開的穴縫探入。
「呃——」
才一相貼，唐娜就忍不住哼聲。
這感覺太奇怪了。
除了接觸時的瘙癢與折辱他獲得的愉悅感，隱隱還有些莫名的空虛與害怕。
然而埋頭在她腿間的人並未停止動作，反而加快了探索的速度。
舌尖勾舔，赫蒂感覺到了藏在她體內的褶皺。
每當他的舌尖從褶皺上掃過，手下的身體就會忍不住輕顫。 這反應太有意思。
可惜現在他的眼前只有粉的紅的肌膚，他看不到唐娜被分在兩旁下垂的腳繃緊，幾乎踮地。
突然，不知赫蒂觸碰到了什麼地方，唐娜死命抑制著的呻吟從口中泄出。
赫蒂本來就沒用多大力的手險些壓不住她雙腿的動作。 不僅唐娜的大腿收縮，她的體內也在收縮。
赫蒂頓了頓，隨後強硬地按著她的腿繼續用舌尖捻按那一處探查到的凸起。
「別，別弄那裡……啊——」
唐娜嘴中制止，身體止不住得顫抖，但她的蜜穴緊緊纏繞著赫蒂的舌尖不讓他抽離。
雖然赫蒂很想繼續，但未免事後大小姐又找他麻煩，他還是收斂著將沾著唐娜體液的舌頭退了出來。
他抬起頭，看著唐娜紅潤臉頰與眯起的雙眼，問道：「真的不要弄那兒嗎？」
話落他才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沉、有些啞。
隱隱感覺快感差一點點就可以達到巔峰的唐娜被赫蒂的突然退出弄得有些茫然。
她聽到他的問話一時間抿住了因呻吟而張開的嘴唇。 唐娜扭捏了好一會，體內殘餘的快感讓她忍不住想夾腿磨蹭，但某人雖然從她體內退出，但卻沒有鬆開手。
「可，可以……繼續……」她保持著高傲的語氣，卻因為語句中的輕顫而顯得十分柔軟。
赫蒂再次埋頭，這一次他熟門熟路找到了那條甬道上藏著的隱秘開關，他的舌尖繞著那一點打轉，耳邊是高傲大小姐語調婉轉的低吟。
他加了速，愈發賣力地動作。
在不知多久後，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水流從甬道深處向他湧來，他的後腦上搭上了一隻手，正用力抓著他的頭髮，有些痛。
也是這時，他不得不加了些力道才能按下唐娜的雙腿，以及他聽到了來自上面的，難以遏制的高聲呻吟。
唐娜向後軟倒躺在床上，初次經歷這種快感讓她無從適應。 不知在什麼時候，赫蒂已經站起身，此時換做是他居高臨下俯視著唐娜。
這個臉上驕傲表情占據了百分之八十的大小姐，此時臉上布滿紅暈，她眼神有些空茫，表情不知是愉悅還是難受。
好在宅子的隔音不錯，外面也沒有別人……要不然光是她最後那聲就足夠讓人知道，唐娜大小姐叫她最討厭的男僕來給她做這種事。
赫蒂看她還沒緩過神來，好心伸手將她還堆在小腹處的睡裙拉下，蓋住了內褲半落依舊裸露在外的私處。
等唐娜緩過神來時，就看到赫蒂站在一旁垂頭等著她發話。 唐娜坐起來，微微仰頭看著赫蒂。
「你……」她嗓音有些古怪，帶著往日沒有的嬌媚，她愣了愣清清嗓子才重新開口，「你做得不錯……」
她有些卡殼，畢竟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表示出滿意：「等會你讓管家給你二十個銀幣，讓他來找我核實就好。」
二十個銀幣，一個月工錢才兩個銀幣。
赫蒂依舊垂著頭，唐娜看不清也不在意他的神色。 她還想說什麼，但是實在想不出了。
她剛想叫他離開，卻突然看到他的胯間凸出來了一大塊。 唐娜一愣，不知自己該發火還是該滿意。
她看了看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赫蒂，一邊將目光偏移，一邊快速伸出手沖他凸起的地方摸了一把。
「哼。」
一聲悶哼，赫蒂很是驚疑看著唐娜，他沒想到她會做這種事。
但他回神時在唐娜臉上只看到了有些嫌棄的表情。 「你，出去吧。」唐娜目光落在別處，假裝剛才不是故意的。
赫蒂沒動，他說：「被褥要不要換一床。」
「被褥？為什麼要換？」
唐娜剛愣愣開口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被褥上一塊深色的部分。
濕潤的，隱隱有奇怪的味道。
她輕咳一聲：「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這床被子你洗了。」 「嗯。」赫蒂沒有拒絕，哪怕他的職責里沒有洗被子這一條——宅子裡的衣服被子都有專門的洗衣女工來處理。
唐娜也根本沒想過赫蒂會不會和別人說，在她看來自己的命令就是絕對的，根本不考慮赫蒂會和別人說或者捅出來訛一筆。
等到赫蒂抱著被子離開，唐娜才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她細細想了想，掀開了自己的睡裙。
純白內褲掛在大腿上，並沒有好好穿著。
裸露的私處還向外流著細細的水絲。
不知是她的水，還是他的水。
原本粉嫩緊閉的穴口因才接受過愛撫變得紅潤，看著這處唐娜的身體自然回憶起了之前的快感。
在感覺到體內又生出濕意後唐娜趕緊停止了回想。 她一邊將底褲重新穿好一邊在心裡痛罵赫蒂，早知道要扣他兩個銀幣。
（三）唐娜小姐又欺負你了吧
唐娜洗漱完還洗了個澡，等一切處理完，她穿上了一件晶藍長裙，裙面銀光點點，好似將星空披在身上。
鏡中人臉蛋白皙紅潤，表情優雅端莊，黑色長髮披散著，藍眼睛熠熠發光。
唐娜滿意看了會自己從洗漱室走出。
這個時間已經有些晚了，父兄應該早就吃完早飯。 唐娜本想去用餐室，但在走廊上就聽到了隱隱的交流聲，她腳步一轉向會客廳走去。
聽到腳步，會客廳的人聲音皆是一頓。
等唐娜的身形顯示出來會客廳的三人臉上都帶著笑意望著她。
「我就說是唐娜。」哥哥鄧洛普站了起來沖她招手。 唐娜加快了腳步撲過去給了哥哥一個擁抱。
雖然鄧洛普在夢裡幫著伊琳娜欺負我……
唐娜本打算今天不給鄧洛普好臉色的，但見到他後還是決定好心地原諒她。
「我呢，唐娜怎麼先擁抱鄧洛普？」喬休爾微笑著看著一對兒女。
唐娜鬆開鄧洛普轉而俯身與喬休爾擁抱、貼面。
「誰讓鄧洛普站起來了呢。」唐娜笑眯眯地回答。 在場的另一個人則被她無視了。
不僅是鄧洛普和喬休爾，連被忽視的本人也有些驚訝。 穿著深藍底金邊制服的霍恩比今日和唐娜的打扮正相配，他原本都以為唐娜會興沖沖調笑，卻沒想到她直接忽略了自己。
最近他有什麼地方惹到這位大小姐了嗎？
雖然他對唐娜並沒有那種心思，只是將她當做妹妹，但被妹妹忽視還是很叫人難受的。
霍恩比看了唐娜好一會，她都沒有想要開口與自己說話的意圖，一旁的鄧洛普都向他看來。
霍恩比主動開口：「怎麼啦，費利克斯的明珠，今天你怎麼不開心？」
霍恩比英俊優雅，比家族榮耀更難得的是他的品德，體貼溫柔，平等對待落魄貴族與平民。
幾乎整個貴族階層都知道費利克斯的大小姐與瓦爾特的大公子性格截然不同，也幾乎整個貴族階層都知道費利克斯的大小姐喜歡瓦爾特的大公子。
提到他倆時同時還會提到伊琳娜·米歇爾，這位斯科蘭迪的白玫瑰品行是多麼得與霍恩比·瓦爾特相配。
唐娜只當沒聽見，坐在父兄中間把玩著沙發墊上的穗子。 「唐娜。」喬休爾低聲喊道。
唐娜撅起嘴不耐煩回應道：「沒有！」
霍恩比投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給鄧洛普，鄧洛普也只能表示全然不知。
父親又看向自己，唐娜斜視著掃了霍恩比一眼，對喬休爾說：「我只是不喜歡霍恩比了。」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鄧洛普首先笑起來：「這有什麼，斯科蘭迪所有的青年才俊都在等待費利克斯明珠的注視。」
雖然霍恩比是自己的好朋友，但唐娜要是不喜歡他了，自己肯定雙手雙腳都贊同，
霍恩比沒說話只是微笑，他怎麼說都顯得不夠好，乾脆不說話。
喬休爾也沒說話，趁著女僕將唐娜的早餐送來笑呵呵換了個話題。
唐娜安靜吃著早餐，有些鬱悶。
雖然她說自己不喜歡霍恩比了，但實際上心口還是一陣陣難受。
可一想到夢裡霍恩比對待伊琳娜的態度和對自己的態度，唐娜就生氣。
比起被別人嘲笑不如我先不喜歡他。
他們聊著一些唐娜聽不懂的事情，有些聽起來很重要，但是沒人避開唐娜。
聊著聊著他們就聊到了喬休爾，下個月他將要去鄰國代表斯科蘭迪為他們國王的新婚送上賀禮。
唐娜拿勺子的手一頓，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喬休爾。 「怎麼了唐娜？」喬休爾關切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 「可不可以不去。」唐娜說。
喬休爾失笑：「我不會去太久的，很快就會回來。」 唐娜眼皮蓋下，語氣有些奇怪：「可是我不想要你去。」 喬休爾伸手蓋上了女兒的手背：「克萊門斯陛下已經決定好了，我不能不去。」
感受著手背上的溫暖，唐娜咬著下唇不說話，只是用大眼睛望著喬休爾。
喬休爾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但唐娜是第一次挽留他。 「為什麼呢，我的明珠？」
唐娜悶聲道：「我做了個夢，夢到你在路上出了意外回不來了。」
喬休爾聽了連聲安慰唐娜，還示意其他兩人一起。 唐娜被他們哄了好一會才心情好些。
她心知這任務推不開，她只能說：「那你答應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回來。」
「當然，我還要給你帶禮物，唐娜想要什麼？」發間摻雜銀絲的老紳士語氣溫和。
自他夫人死後，他對這個和夫人有六分像的女兒愈發寵愛。雖然因此讓她養成了不好的脾氣與性格，但喬休爾並不後悔。
反正只要費利克斯還在，唐娜就不會被欺負，沒有了他還有鄧洛普、還有諾爾，在父親和兄弟們的照顧下，唐娜脾氣不好沒關係，不出嫁也沒關係。
——
午休時。
紅髮赫蒂在僕人居所的院子裡洗刷被子。
雖然是午休，但去睡覺的人並不多，大多在閒聊。 赫蒂搓洗著被子，手指在拂過某兩處顏色不太一樣的布料時會不自覺停頓。
耳邊是女僕們的閒聊，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最多的還是費利克斯家的事。
「今天早上唐娜小姐對霍恩比子爵說再也不喜歡他了。」 「真的啊？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不知道，也許吧。」
「不過霍恩比子爵一直沒有回應過唐娜小姐，她早點放下也挺好。」
「唐娜小姐雖然脾氣差勁，但她是費利克斯的明珠，斯科蘭迪的公子們都在翹首以待。」
「霍恩比子爵性格那麼好，如果他能成為唐娜小姐的丈夫，僕人們都會好過很多。」
「赫蒂，在洗被子？」有人走到了赫蒂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
垂著頭未被發現表情略有些古怪的赫蒂收斂了神情「嗯」了聲。
「這被子……是唐娜小姐的吧？」
「嗯。」
「唐娜小姐的被子怎麼讓你來洗……」
赫蒂面無表情聲音也沒什麼波動：「洒掃路過唐娜小姐的臥室，她吩咐的。」
「噢。」來人恍然大悟，語氣同情，「唐娜小姐又欺負你了吧，哎，下次繞著她走就好。」
僕人堆里的人都知道，唐娜小姐最討厭的男僕就是赫蒂，經常故意刁難他，
赫蒂說的全是實話。
他沒什麼情緒地又應了聲，等來人走了繼續搓洗被子。 不喜歡霍恩比子爵了？
赫蒂想到了今天唐娜要他乾的事心情有些古怪。
她和霍恩比鬧脾氣了所以故意來這一出？
因為和他已經睡過了，所以冷戰時來找自己解饞？ 不然她總不可能是喜歡上自己了吧。
（四）自慰
唐娜因為昨夜的夢一天都沒什麼精神，晚上回到臥室後還是有些煩悶。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腦中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最後莫名地開始回憶今早的隱秘情事。
越是不願回想，就記得越清晰。
唐娜想起赫蒂沒什麼情緒的眼睛與他埋頭在自己腿間吞吐的模樣，體內的甬道似乎再次感受到了那柔軟的散發著熱度的物體在其間四掃帶來的快感。
她雙腿絞緊忍不住蜷縮。
一旦開了個頭，她便呼吸也亂了。
唐娜伸出右手向下身探去，她回憶著赫蒂今天觸碰過的地方用手指去撫弄。
外面的上半部分……唔……
按揉著外陰突出的一個小豆子唐娜半是好奇半是期待。 不過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她又縮了縮，用食指與中指向著閉合的幽處探入。 他當時碰到了一個地方，那裡會很舒服……
唐娜探索著找到了印象中的地方，她自己掌控著節奏漸入佳境。可是直到最後她也覺得缺了些什麼。
也許該叫赫蒂來……一天叫他來兩次會不會不太好……要是被鄧洛普看到了我找赫蒂一定會說教的……
鄧洛普不知為什麼對赫蒂還挺看好，每次唐娜故意刁難他只要被鄧洛普看到了都會制止。
算了，一個男僕有這麼一次就夠了……或許我該去問問莉莉安她們，莉莉安的男伴好像就是在什麼地方找的。
胡思亂想間唐娜漸漸睡去。
——
翌日一早，因為父兄有事要商量，無事可做的唐娜決定出門逛街。
她沒叫馬車夫也沒帶太多僕人，只帶了一個最親近的女僕維利亞。
唐娜穿著日常長裙頭戴一頂圓頂小禮帽一邊走一邊看，維利亞在她身旁和她搭話。
「要不然去勞里那定一身新的衣服？」維利亞看唐娜漫無目的四下打量又無趣收回眼神提議道。
唐娜想了兩秒：「那就去看看吧，斯科蘭迪還真是無趣。」 周邊的商鋪幾乎一成不變，就算有些新東西，看上一眼也就覺得還是老一套。
維利亞很了解唐娜，於是她說：「下個月米歇爾家族會舉辦舞會，聽說伊琳娜小姐已經開始準備禮服了。」
果不其然，唐娜頓時有了活力：「她在哪裡定做？」 「這我就不知道了，」維利亞很是為難，「她們知道我是費利克斯家的人都不願意說。」
因為眾所周知的費利克斯與米歇爾家族的小姐不合，以及唐娜曾經做過的一些事，事關伊琳娜她們總不願和維利亞多說。
唐娜撇嘴：「我也不稀罕知道，先去勞里那，如果他沒時間就去佩吉那。嗯，可能還需要去訂一套首飾，這個就你去吧，先等紋樣確定好。」
從這條街去勞里裁縫鋪的路唐娜很熟，她腳步輕快比剛才迅速了許多。
「這位小姐，要不要來我們這看看？」
一個帶著高頂禮帽穿著風衣的男人突然攔下了唐娜。 維利亞擋在唐娜身前警惕看著他。
「別誤會，我的店鋪剛開張，只是想來邀請您光顧。」男人向著唐娜鞠躬，他手指了指左方一個名叫「歡樂屋」的店鋪臉上帶著笑。
「我有事。」唐娜隨口拒絕。
男人「哎」了聲：「我這的東西可是讓很多小姐夫人們都感到快樂，您真的不想看看嗎？」
唐娜面帶疑惑：「什麼東西？」
男人笑而不語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您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娜見他這古怪模樣反而有了些興趣，她剛要開口答應就感覺到衣擺被扯了扯。
唐娜側頭去看維利亞：「怎麼了？」
維利亞有些支吾，臉上還有些紅：「還要去找勞里呢，我們走吧。」
「去看看也不用多久。」唐娜重新看向那男人，「帶路吧。」
男人喜笑顏開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姐這邊請，我叫路易莎·凱利，剛來到斯科蘭迪沒多久。一早就聽說斯科蘭迪的漂亮小姐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璀璨且繁多，今天見到您就知道了北極星在哪。」
路易莎油嘴滑舌的腔調唐娜並未覺得不適，事實上貴族裡有一些追求她的人比路易莎還要油滑，唐娜對這種直白的讚美早就習以為常。
「你不是里諾加王國的人吧。」唐娜說。
「沒錯。」路易莎自知口音中的怪異感顯得很是坦然。 唐娜沒說什麼繼續隨著他走。
踩踏進名為歡樂屋的店鋪唐娜就覺得有些古怪，這的裝飾簡潔，但是光影與牆壁上刷的色都叫人感覺有些奇怪。
她很是直白：「如果想要做好生意，也許你該請個更好的設計師。」
路易莎一邊笑一邊應著：「其實我這種地方配這個顏色才是最合適的。」
唐娜目帶不解將視線從有些艷俗的牆壁挪開，她看向四周幾乎占滿整片牆的柜子，許多小格被玻璃隔絕，裡面放著大小不一的盒子，看不出內容。
「這些就是？」
「沒錯！」路易莎隨手打開了一個格子，從中取出了一個黑色小盒。
他在唐娜好奇的目光中將小盒打開，紅色海綿中承著一個黑紫色柱狀物，上面還有些許凸起。
唐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玄妙：「這有什麼用？」 看著唐娜眼神里的茫然路易莎也很是吃驚，他沉默了會才開口：「就是，就是男女之間那種事，有這個就可以自給自足了。」
唐娜從茫然到恍然大悟又到震驚的表情讓路易莎生出了一點點的羞愧，但只是一秒鐘他便說服了自己。
「男性可以自瀆，女性當然也可以，要不要試一試。」路易莎極力推薦，語氣也愈發激動，「我是我國家知名的情趣用品設計師，為了到世界各地取材和推廣才來到斯科蘭迪，如果你需要，那一定要試試我的產品。」
唐娜這才知道為什麼維利亞之前臉色古怪還要阻攔她。 「小姐我們走吧。」維利亞嘆了口氣，看也看了，總該走了。
「維利亞，買下來。」
「什麼？」維利亞吃驚望著唐娜。
本來唐娜來這就已經很出格了，要是被大公子和公爵知道了買了這東西，自己肯定會被責罰的。
像是沒看到維利亞的為難，路易莎愈發熱切：「您要哪種型號？」
唐娜又一次疑惑了：「型號？」
「是的，我這有許多種產品，每一種產品還有不同的大小，不知道您要哪一種？」
唐娜思考了片刻：「就你拿的這個吧，大小……有幾種大小？」
「五種！」路易莎主動打開另一個柜子讓唐娜看，「這一個是更大些的，還有細的兩種和更粗的一種，如果您是初次使用，建議先體驗細的。」
唐娜懶得思考，乾脆回覆：「拿一套吧。」
路易莎：！
維利亞：？！
「小姐！」
唐娜看著維利亞臉上的神色解釋了一句：「我要拿去送給伊琳娜。」
維利亞：？？？！！！這好像更出格吧！
縱然維利亞有再多不情願，但唐娜的性格她是明白的，她只能瞪視著路易莎，惡狠狠把錢給他，又緊張從他手中接過一個有些分量的黑色大木盒。
唐娜買下後並未再看別的：「走吧，該去找勞里了。」 維利亞小聲答：「早就該去了。」
路易莎也沒請她繼續看，很是熱情送她們出門：「好用的話下次再來！」
維利亞聽著他的話頭皮不由得發麻，她左右觀察，好在這一段路沒什麼人，她很怕被人看到唐娜從……走出來。
然而唐娜卻一臉淡然，這讓維利亞都有些佩服了。 （五）用玩具玩弄大小姐的小穴
又是一天過去，唐娜眼睫不規律顫動了好一會才慢慢睜開眼。
她今天有些犯懶，蜷縮在被褥間不願起來。
「篤篤——」
房門被敲響，唐娜等了十幾秒才做出回應。
有人推門進來，腳步和細碎又輕快的女僕們不同，這腳步是沉穩的。
他安靜地進來，沒說一句話，唐娜都不需要回頭看就知道是誰。
除了那個討人厭的赫蒂，沒有男僕會這麼失禮。
唐娜依稀記得最開始的時候赫蒂也曾禮數周全，直到她看他神色間的不卑不亢說了一句「不想行禮就別行了」之類的話，後來他竟然真的就鮮少對她行禮了。唐娜既氣結又不願收回自己的話，於是只好在其他方面刁難他。
走得近了，她才聽到赫蒂的聲音：「需要幫您拉開帘子嗎？」
唐娜又閉上了眼，發出意味不明的哼聲，任他猜測。 赫蒂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就這麼靜靜等了大概兩三分鐘，才再次開口：「唐娜小姐，我是來還被子的。」
被子？什麼被子？
唐娜疑惑了會才想起來。
她睜開眼，離她床邊不遠的赫蒂站得筆直，他手中正抱著一床被子，是那天從她床上抱出去的。
唐娜慢吞吞坐起身：「就放在……就放在那沙發上吧。」 她床上早就換上了別的被子，而舊的該放在哪她卻是不知道，只能等晚些維利亞來了讓她去收起來。
赫蒂應了聲，轉身就向著沙發走去。
但被子太過鬆軟，伸出來的一個角不小心在他轉身時將唐娜床頭柜上的東西掃了下來。
又有理由了。
這是兩個人心中同時浮現的想法。
赫蒂快速將被子放在沙發上，折回來準備收拾東西。出乎他意料的，唐娜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指責他。
大小姐轉性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但當唐娜剛要開口時，她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陌生又眼熟。
她記憶回籠，看著落在地上的木盒與四處滾落的柱體一時間卡了殼。
就是這一卡殼，她的指責沒能在赫蒂回來前出口。 赫蒂單膝接地，左手拿起木盒，右手在將要觸碰到離他最近的那個柱狀物時可疑地停頓了一下。
唐娜也有些沉默。
雖然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但總感覺氛圍變得古怪起來。 赫蒂沒有停頓太久，就只是短短一瞬，短到如同一個錯覺。 他手腳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五個四散的可疑物品。 就在這安靜的，僅有兩個人呼吸聲的房間裡，赫蒂抬眸，正與唐娜對上視線。
大小姐的床頭柜上只放了這一個木盒，沒有其他需要收拾的東西。
他本該眼觀鼻鼻觀心，將木盒合攏，規規矩矩放上大小姐的床頭櫃，然後在她若無其事的吩咐下離開。
但他卻鬼使神差用平淡的聲音開口：「需要我幫您嗎？」 幫什麼？在看到他掌心托著的敞開的露出五個大小不一物品盒子時，似乎並不需要多說。
唐娜本該說「那是送給伊琳娜的禮物」但在赫蒂目光里，她不由得想起了他唇舌的溫軟與自己探索時總覺得差了些什麼的感覺。
於是她也鬼使神差開口：「怎麼幫？」
赫蒂目光沒有挪開，他說：「我教您。」
唐娜沒說話，沉默看著他。
赫蒂知道她是默許了。
「您想用哪個？」
唐娜的目光從赫蒂張合的嘴，落在他的手，再落到他手掌之上的木盒。
「這些不用問我。」她的語氣一貫矜驕，她只想享受，而怎麼讓她享受並不是她該在意的，畢竟從來如此。
赫蒂的視線落在最粗大的那根上，但他還是拿起了最中央的那一根，正好是唐娜昨天見路易莎展示過的那個。
雖然很想讓什麼都拿來玩的大小姐吃吃苦頭，但他還是有作為男僕為主人家貼心服務的意識的。
被拿起的東西在他手中顯得有些小巧，他的手指從柱身划過，蹭過那些凸起。
唐娜本能吞咽，她察覺到了下身的異樣，不由得收縮。 赫蒂先是看向她的腿，然後又抬頭看她眼睛。
唐娜竟然讀懂了他的意思。
她抿著唇慢慢將雙腿分開，一如前日。
她這次穿著的睡裙比上次的短，也更柔順，赫蒂將她的睡裙掀起但它又會自己落下。
「要不您自己按住？」
唐娜本能就想拒絕，但她眉頭剛皺起，心中的那股期待感又讓她忍不住聽從赫蒂的話。
她雙手捏住裙擺，將裙擺提起並按在身旁，她望向赫蒂的姿態頗有些乖巧的意思。
赫蒂對於在唐娜身上看出了「可愛」這件事有些難以接受，他沉默著伸手去將唐娜已有些濕潤的潔白內褲褪下。
相較上一次，這一次隔著些距離赫蒂反而看得更清楚。 藏在貝肉間的穴口，在他的手指下顯露出來。
深色的手指和柱體與粉嫩穴口以及白皙肌膚構成的反差極富有視覺衝擊。
赫蒂沒有第一時間就將那東西塞入她的體內，而是先用手指去探路。
被包裹著的手指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向前進，他藉助記憶，想要尋找上一次探索到的那個讓唐娜失態的地方。
但唇舌的記憶總歸有些不同，他並沒能第一時間找到。 夾著手指的感覺與被唇舌入侵的感覺又不同，每當赫蒂從她穴壁探索過她就忍不住收縮身體將他夾得更緊。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全身通電般，並不算強烈的刺激反而讓她變得更加敏感。
她並沒有壓抑自己，小聲低吟著。
「呃， 嗯——」熟悉的感覺再次出現，她渾身一個激靈。
「放鬆些，」赫蒂動了動手指，用指尖去觸碰找到的凸起「太緊了我動不了。」
唐娜一邊覺得臉上有些燙，一邊配合著努力放鬆。 她還有空在心裡想：雖然他語氣令人不爽，但用平淡語氣說這種話的時候還是挺……嗯……挺有意思的……
等到唐娜已經放鬆下來，赫蒂才增加了一根手指，他這一次並沒有一直刺激那點，而是在近穴口的地方按壓。
兩指撐著甬道向外擴張，想將狹小的穴口撐開。
他並非從誰那取了經，只是單純覺得這小小的地方容不下那根東西。
這似乎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明明未做過卻顯得如此純熟。 等感覺差不多了，他將手指取出，換成了大小姐的玩具。 比手指更硬，上面還帶著小凸起的深色柱體才進入一個頭就讓唐娜止不住地喘息。
柱上的凸起隨著赫蒂的動作按壓著她體內的褶皺，每一處都被刺激到的感覺比之前強烈的許多。
冷硬的柱體入侵時那種奇怪的感覺也讓她忍不住回味。 赫蒂目光下垂，看著深色柱體在變得紅潤的小口中進出，穴肉隨著他的動作向外向內翻動，他的手指偶爾觸碰到唐娜的身軀，能感受到她細微的顫抖。
下身的腫脹無法忽視，但他卻依舊只是盡職盡責服務著難伺候的大小姐。
在這件事上大小姐沒那麼難伺候，她的呻吟與表情都告訴他，她覺得很好。
淺淺抽插了一會，赫蒂嘗試往更深處推進。
但就在進入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候，他手下的動作遭到了阻攔。
那阻隔並不強烈，他感覺自己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繼續深入。
但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不明所以的唐娜也依稀感受到了什麼，她望向赫蒂的眼神，他分不清有幾分不安又有幾分期待，也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
赫蒂將手中物轉了幾圈，在大小姐又夾緊了些的甬道里向後拔出些許又重新送入，與他觸碰到的那處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唐娜本能意識到赫蒂還可以更加深入，可以帶給她更多的感受，但他又重新回到了原點，她有些困惑。
赫蒂見她掩飾不住的疑問有些無奈。
他本以為她已經和霍恩比子爵睡過了才會如此大膽，憑他淺薄的認知，他也在剛剛知道了唐娜並沒有和她的心上人有超出禮儀的行為。
當然，也有可能是和他一樣，單方面的服務，並沒做到最後。
嗯……霍恩比子爵對她似乎沒這意思，以他的教養應該不會這麼做……
雖然赫蒂常常被唐娜為難，但他並不打算趁她懵懂故意做一些事，畢竟費利克斯的公爵與公子都對他不錯，他不可能對唐娜玩太狠。
這樣還算安全，過了那條線，就很難預估接下來的發展了，他這麼想著。
他看著唐娜眼中依舊沒散去的疑惑，聲音不大道：「唐娜小姐，有些事由男僕來做出格了。」
他既是解釋也是提示，畢竟其他人就不見得和他一樣會對她手下留情了。
唐娜的腦子裡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得的，她有父兄寵愛，家世顯赫，她做什麼都是沒有人會指責的，在背地裡嚼她舌根的人也會討好她，她不能夠理解赫蒂的意思，只是哼了哼。
她和他都沒再糾結，沉迷於這個遊戲之中。
「唐娜小姐，你醒了嗎？我進來服侍您穿衣吧。」有女僕似乎是聽到了屋內有聲音，前來敲了敲門。
偏偏此時赫蒂恰巧加了速，她本就處在舒暢階段，此時一緊張又敏感了許多。
「您該回復她。」赫蒂低聲說，他的嗓子有些低啞。 唐娜張了張嘴，泄出的卻是低聲呻吟，她趕緊捂住嘴，瞪視著這個反而又快了些的人。
「我，唔……我還想再睡會，嗯……」
「您的聲音有些奇怪，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我叫醫生過來？」女僕並未離去，而是繼續問。
唐娜有些惱羞踹了一腳赫蒂，卻被他抓住了腳。
「不需要！」她攢了一口氣大聲喊出來，隨後倒在了床鋪上。
她側過頭埋在枕頭間抑制著呻吟，身下是赫蒂不停的動作，腳踝被他散發著熱氣的手掌握著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次抽出與進入時的肌肉舒張。
等唐娜從快速抽插後的高潮中緩過來，赫蒂已經用紙張擦拭好了被她使用過的那根東西。
她渾身懶散，下體除了濕潤還有些酥麻感。
「去給我放水。」她聲音里透露出一些獨屬於情慾的感覺。 赫蒂依舊盡職盡責，徑直走去了唐娜臥室中的浴室。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唐娜床邊。
唐娜動動了身體，得出了她一點也不想動的結論，於是她繼續吩咐：「抱我過去。」
赫蒂彎下腰，一手搭在後背一手搭在腿彎，輕輕鬆鬆將唐娜從床上抱起。
唐娜稍稍變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她右手剛好划過赫蒂胸前，她好奇按了按，有些軟，但是在她按了兩下後就變硬了。
唐娜撇撇嘴收回手，老老實實讓他走完了剩下的路。 赫蒂抱著她站在浴缸前有些無從放手。
難道他直接把唐娜扔進去？
她身上還有睡裙。
她不會睡裙也要我脫吧，他腦子裡划過這個想法。 好在唐娜並沒有這個意思，她讓赫蒂將自己放了下來，並囑咐他去將又一次弄髒的被子洗了。
這一次唐娜更為大方，讓他去拿三十個銀幣。
（六）帶他去買情趣用品
身心都得到放鬆的大小姐不用親自洗被子，她愉悅用過早餐，又和兄弟們吵鬧了一會就到了中午。
等到下午陽光變小了，唐娜才提出要出門。
「維利亞呢？」唐娜待到現在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她一直沒看到維利亞，已經一中午過去了她也沒出現。
鄧洛普微笑看向唐娜：「維利亞被我派去置辦東西了，換個人陪你出去吧。」
唐娜嘴一癟就要鬧。
鄧洛普很清楚自己這個妹妹，當即說：「就當幫我一個忙，下次我去拿霍恩比的寶石送給你。」
鄧洛普只是按照往日的習慣如此說，等他說完後才回想起前日唐娜說過的話，此時自己失言也有些懊惱，等會讓唐娜又纏上了霍恩比怎麼辦。
唐娜還是不高興地噘嘴：「寶石我有得是，誰要他的寶石。」
等到唐娜這麼說，鄧洛普才放下心來，同時他又有些好奇。 她是真不喜歡霍恩比了？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霍恩比私下和唐娜說過什麼讓她傷心了？那他可饒不了霍恩比。
可前日霍恩比的反應又不太像。
雖然鄧洛普目前想不明白，但他依舊很高興，這下他就不用夾在好友和妹妹之間為難了。
鄧洛普笑說：「但霍恩比的寶石總是很有特點，你不是喜歡那個黃水晶，我去要過來。」
回憶起鄧洛普說的那顆寶石，唐娜不情不願說：「好吧。」 正要去後院的赫蒂路過客廳，他面對鄧洛普行了個禮，剛聽到他們談話中有霍恩比，赫蒂眼神往唐娜身上落了一下。
唐娜臉上一臉不高興，並沒有往日聽到霍恩比就很開心的模樣。
「赫蒂在這，不如就讓他陪你去。」鄧洛普隨口道。 他很看好赫蒂，如果他跟著唐娜那可比維利亞安全多了，只不過唐娜一向不太喜歡赫蒂。
唐娜看了眼被點名後站在原地的赫蒂，他手上還拿著掃把，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
但思考了會還是同意了：「好吧。」
這下鄧洛普又驚奇了，但他沒說什麼，只是對赫蒂說：「你去準備一下，等會陪唐娜去一趟街上。」
「嗯。」赫蒂應了聲，行禮離開，他話不多，但鄧洛普不在意。
等赫蒂走了鄧洛普才調笑道：「現在不那麼討厭赫蒂了？」 「不，我還是很討厭他。」
「哦？」鄧洛普眉頭一挑看向唐娜。
唐娜隨意道：「但是他還挺有用的。」
鄧洛普哈哈大笑：「我說過的，赫蒂他能力很好，我甚至建議過他不要當男僕了。」
——
下午三四時的時候陽光早已沒有午時強烈，但依舊不少。 唐娜卻不必太在意。
赫蒂站在她右側為她打著傘，他手很穩當，步伐也隨著唐娜變動，使唐娜能夠一直在傘下不被陽光照到。
唐娜在路邊走著，對身旁這個打傘工具人挺滿意。 因為早有了目的地，她的速度並不慢，今天穿的休閒裙裙擺隨她輕快腳步飛揚。
赫蒂很安靜，不會和維利亞一樣逗樂，但她也不會和維利亞一樣暗中勸她保持淑女的步伐，他根本就不在意。
今天有兩個地方要去，一個是勞里的裁縫鋪，一個是路易莎的店。
唐娜理所應當地想：那個我用過了當然不能送給伊琳娜，只好再去買一套。
赫蒂隨著唐娜拐入街角一個小店時有些遲疑，這個店鋪的裝潢和一般店鋪不一樣，看起來古古怪怪的，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曖昧感。
可這個店就這麼開在路上，應該不是什麼怪地方吧…… 唐娜走進歡樂屋就見到路易莎站在屋中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幹什麼。
「路易莎。」
聽出了唐娜的聲音路易莎慌慌張張把風衣的扣子扣上，隨後面帶微笑轉過身看著她。
「歡迎你，北極星小姐！」
路易莎沒帶禮帽，一頭棕色卷髮頗有特色頂在頭上。 唐娜頗有興趣打量了會他的卷髮，這種在斯科蘭迪少見的髮型在路易莎身上並不顯得奇怪，有點可愛，像……像捲毛狗！
「你剛剛在幹什麼呢？」唐娜隨口問。
路易莎下意識攏了攏風衣：「沒什麼，在看我的新設計。」 「新設計？」唐娜在他身上看來看去也沒看到，「在哪呢？讓我也看看。」
路易莎滿臉笑容：「你願意看可真是太好了，但是我還沒做好，等我做好了再給你看好嗎？」
唐娜點點頭，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非要看。
路易莎看到唐娜身後的赫蒂而沒看到昨天跟著唐娜的維利亞，他看赫蒂那眼神淡淡的模樣心道：這一個僕人顯然比昨天那個有見識多了，難怪今天帶他來。
如果唐娜知道了一定會反駁：他明明是從鄉下來的土小子，哪裡有見識了，他只是單純的惹人討厭。
赫蒂則是還處於探究階段，他看到四周牆面上被分割的小格子，裡面許多是一些小盒子，僅有部分不是，但是稀奇古怪的，他一時間看不出這到底是家什麼店。
魔術店？
還是首飾店？
「是昨天買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路易莎很是熱切問道。 唐娜搖搖頭：「昨天的……弄丟了，只好再來買過。」 赫蒂在眼神觸及到熟悉的木盒後忽然知道了這是什麼店，他眼神古怪看著正與路易莎交流的唐娜。
路易莎一臉恍然，好像明白了什麼：「那你想買點什麼？」 「就昨天那個就行。」
路易莎聽到她的回答後不由得一頓，還真是弄丟了？ 沒等他去拿，唐娜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回過頭看著垂著眼正看她的赫蒂，饒有趣味道：「你來挑。」
赫蒂：。
路易莎：我就知道。
赫蒂此刻心情微妙，他跟不上唐娜的思路，但他覺得以他們的關係，讓他來挑這種東西還是有些不太妥當。
可唐娜並不這麼覺得。
唐娜只是在想，反正在夢裡他很得伊琳娜歡心，那就讓他挑吧，說不定他挑的伊琳娜會更喜歡。
赫蒂沉默了會，隨手往一個格子指了指，那裡面是一對夾子，看著已經是最正常的東西了。
唐娜踮著腳看了會，看不出什麼門道，但她並不在意：「那就這個吧。」
路易莎將那對粉色夾子取出放進了包裝盒裡，那對夾子中間還有鏈條，看著倒像是手鍊。
赫蒂從路易莎手中接過包裝盒時並沒什麼波動，但在他看到包裝盒外有一個小標籤時忍不住眼神微變。
他看了眼唐娜的臉，一時間不知道她到底清不清楚，不管如何，他手指動了動，將那小標籤收了起來。
萬一被鄧洛普或者別的什麼人看到了，他可就罪過大了。 重新挑好東西後唐娜揮別路易莎帶著赫蒂繼續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赫蒂推開門讓唐娜進門時，勞里正在縫紉機前努力工作。 他聽到推門聲抽空抬頭望了一眼：「唐娜小姐，您怎麼來了。」
唐娜對這兒很是熟悉，自己坐到了沙發上回道：「我來看你做得怎麼樣了。」
勞里好笑地開口：「昨日才選好樣式，今天怎麼可能就做好。」
唐娜眼巴巴看著他，難免有些失望。
「做完昨天那件後我就開始做您的了，放心吧，再過幾天就好了。」勞里好聲好氣說道。
唐娜雖然在外名聲不太好，但在他這卻是不錯的，唐娜大方又要求不多，能讓他儘可能發揮出最大水平，而且她還總會將路上買的好吃的給自己和妻子分享，他們一家還挺喜歡這個小姑娘。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幾件衣服，和你的身形差不多，都是最近做的。」勞里指了指一旁的衣架，「今天莎拉和翠西都不在，你自己隨便看吧。」
莎拉和翠西是他的妻女，平常她們負責給客人介紹。 唐娜秉承著來都來了就看看吧的想法過去看了看，這一逛還真看到了一件喜歡的。
她抱著那件裙裝走進了更衣室。
一切都挺好，除了在她拉拉鏈時。
「維利亞。」
唐娜嘗試了兩三次沒有拉上，乾脆利落放棄自己拉的想法。 「維利亞！」
唐娜又扯了扯，但就是拉不上。
有腳步聲靠近。
唐娜夾著有些重的衣裙防止它下落：「維利亞，幫我拉一下拉鏈，我拉不上去。」
更衣室的門極其緩慢被打開，唐娜將束起的頭髮往右邊撥開，露出光潔的背：「快點。」
一隻手拉住了裙子背後上部的布料，另一隻手拉著拉鏈，輕鬆拉上。
唐娜在感受到放在她背後的手與維利亞不同的觸感時就想了起來，今天陪她來的是赫蒂。
赫蒂和來時一樣安靜退了出去。
唐娜在察覺是他時感覺到的更衣室中的迫狹倏然消散，她莫名鬆了口氣。
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赫蒂就在不遠處坐著。
唐娜看了他一眼才去照鏡子。
這一身挺不錯，除了稍稍有些重，適合在自己家舉行的茶話會。
唐娜轉了幾圈，滿意點頭。
她剛想開口問，但目光觸及到赫蒂又停住嘴，她就這麼糾結看著赫蒂。
赫蒂在接收到唐娜目光時已經抬起了頭，他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唐娜遲疑片刻，開口道：「好看。」
還沒開口的唐娜聽到赫蒂的話滿意回過頭。
將這件換下後，唐娜將衣服丟給赫蒂：「去付錢吧。」 赫蒂抱著衣服先一步從更衣區離開，他的臉上表情幾變，總覺得這種氛圍有一種很強的既視感。
就像看到的丈夫帶著妻子去買衣服的感覺，無論是幫她拉拉鏈，是唐娜期待誇獎的眼神，還是她那聲「去付錢吧」。
哦，但這不是我的錢。
赫蒂覺得自己應該重新思考一下這幾天唐娜的奇怪表現。 （七）她可愛吧？
雖然定的衣服還沒好，但買了一件新衣服，還順道看了看首飾的唐娜回到家中也挺高興。
一回到家，正好碰上管家查爾斯，唐娜親昵擁抱了他。 「查爾斯爺爺下午好~」
查爾斯在費利克斯的時間很長，在喬休爾還沒成為費利克斯公爵時就已經在這了。他原本的姓氏唐娜不知道是什麼，現在他已經成為了費利克斯家族的一份子。
查爾斯見唐娜身後跟著赫蒂有些驚異，畢竟在費利克斯唐娜最不喜歡的事赫蒂已經人盡皆知。
唐娜臉帶笑容心情不錯：「查爾斯爺爺，我要給他二十個銀幣。」畢竟赫蒂可是幫她挑了禮物。
赫蒂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並沒有接話。
查爾斯更加驚訝了：「你竟然會獎勵赫蒂。」他還有一句「你不討厭他了」沒有出口。
唐娜搖了搖查爾斯的手，心想：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驚訝。 「這幾天我不是都獎了他嗎？」唐娜道。
「啊？這幾天你都獎了他？」查爾斯更驚訝了。
唐娜困惑道：「前天我讓他來找您拿二十銀幣，今天上午我也有讓他來找您拿三十個銀幣。」
「赫蒂並沒有來啊。」查爾斯疑惑道。
唐娜心情好就大方，七十個銀幣並不算多，但他既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唐娜會突然對赫蒂改觀，也不知道為什麼赫蒂不來領唐娜的獎賞。
赫蒂扯了扯嘴角，大小姐還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本來就是為了保密才特意不來，而唐娜卻並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
他對這查爾斯禮貌回覆：「查爾斯先生，我只是覺得舉手之勞不值得唐娜小姐獎賞才沒和您說的。」
說完，他看了眼唐娜：「唐娜小姐，這些不過是我應該做的。」
查爾斯點了點頭，他知道赫蒂本來就是為了報答鄧洛普才來的費利克斯，而他平常沒有什麼欲求，不要常為難他的唐娜的賞金也不是太難理解。
倒是唐娜瞪大了眼，她想說什麼，但最終又憋了回去，只留下一句：「愛要不要。」
話撂下就走，赫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知道她應該是有些不爽的。
查爾斯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唐娜就是這脾氣……況且你也該為以後成家做打算了，唐娜給你的就拿著吧，我會去和她說的。」
赫蒂身側的手指動了動，他沉默了三四秒才回覆：「就將今天下午的二十銀幣給我就好，其他我不要。」
查爾斯點點頭。
赫蒂將今日出門剩下的錢交給查爾斯，再由他數出二十銀幣交到自己手上。
他講二十銀幣收好，右手中裝著衣服和包裹著另一個東西的袋子卻不知道該不該交給查爾斯讓他轉交。
還沒等他想好，離去的唐娜去而復返。
她徑直走向赫蒂，赫蒂將袋子遞給她，被她接過，唐娜卻沒有抬頭看他。
赫蒂看她走出了三米才聲音不大開口：「我收下了。」 唐娜腳步一頓回過頭來，赫蒂從口袋中拿出銀幣沖她晃了晃。
唐娜看到他手指間的銀幣哼了聲就收回頭繼續走，但離開的腳步卻是放緩了不少。
查爾斯管家笑眯眯道：「是吧，唐娜還是很可愛的。」 赫蒂低聲應了聲，本就上了年紀的查爾斯並沒有聽見，還在說著唐娜的好。
（八）她什麼態度+揍人
半夜躺在床上，赫蒂耳邊是其他僕人的閒聊與鼾聲，他閉著眼腦中思考著這幾日的不同。
最開始的變化是他引發的嗎？
似乎不是。
但之後呢？
赫蒂承認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責任。
但更為重要的是唐娜的態度。
「她就像母牛一樣壓在我身上求我干她，奶子老大一個，沉甸甸的，我都沒說什麼，只是揉了揉她的胸，她就自己掰開請我進去。」
起鬨聲此起彼伏。
「吉姆，那你可有福了！」
「然後呢？」
「她那種身材你也下得去手？」
「然後？然後當然是滿足她。還真別說，那女人雖胖了些，但操起來的滋味還真不錯。」
所以唐娜到底怎麼想的。
她好像真的對霍恩比沒興趣了。
這幾天對自己的態度也很古怪。
「你們奮戰了一夜？看你今早回來人都在天上飄。」 「嘿，難得有送上門來的，可不得好好發泄一下，她走的時候逼都是腫的。」
說的人話落周圍一片笑聲。
「只是可惜，她的長相有些叫人反胃，別說親吻了，進入她的時候我都只好從後面進。」
「你說得給我撩起火來了，干，過幾日休假我可得去找人泄泄火！」
名叫吉姆的男僕哂笑一聲：「還用去外面找？」
「可惜啊，最嬌美的那朵花卻只能看看，如果能睡到唐娜小姐，她那模樣，嘖嘖，光看都知道摸起來手感有多好……」
吉姆說著，卻發現其他人詭異地安靜下來。
他先下意識望向門口，並沒有什麼人打開門。
「你們，怎麼了？」吉姆嘴角還帶著笑，此刻臉上疑惑更甚。
四周的同伴看他一眼，又看他身後一眼，紛紛住了嘴，有幾個直接被子一蒙裝作睡了。
吉姆察覺到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被人拉住了衣領，像拎麻袋一樣拎了出去，他拚命回頭想看是誰，但並沒成功。
直到他被扔在室外的地上才憤恨著臉回過頭看到月光下一頭紅髮的赫蒂。
「你幹什麼？！」
吉姆一臉莫名。
赫蒂沒說話，下一秒一拳就照著他臉砸去。
吉姆被打懵了，他反應過來就想回擊，但他比不過赫蒂的力氣，於是從反擊變成了求饒，可他並沒有被放過。
「為什麼？」吉姆一邊躲閃一邊問。
他腦子一動，脫口而出：「因為唐娜？」
赫蒂沒說話繼續照著他臉來了一拳。
「啊！」
「你——不是很看不起她的愚蠢嗎？」
赫蒂沒有回答，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
他看了眼捂著腹部蜷縮在地上的人，轉過身在水池邊洗了把手才回集體宿舍。
有人見吉姆太慘，悄悄把他扶了回來。
吉姆不敢說話，生怕赫蒂發瘋再把他給揍一頓。
扶他進來的人見赫蒂沒有反應才低聲和他說：「你不知道他十分感激鄧洛普公子？就算唐娜小姐為難他，也沒人會在他面前說這種話，上一個開唐娜小姐這種玩笑的早就從這裡離開了。」
吉姆嚇了一跳，低聲問：「死了？」
「那倒不是，就是傷得太重需要就醫，再加上害怕，從這裡辭職了。你這已經算好了。」
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但吉姆年初才來，也沒人和他說過，直到這次被揍了一頓……
赫蒂背對著他們，將他們的話聽得明明白白。
但他很清楚，這一次不僅只是因為鄧洛普了。
赫蒂再次閉上眼，金色的眼眸被眼皮蓋住。
她是什麼態度？
自己又是什麼態度？
（九）情趣用品的使用方法+初吻
唐娜推門出房間時正好見到赫蒂在走廊上拖地。
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落在他身上，紅髮耀眼極了。 許是聽到了聲音，他抬起頭，金色眼眸如一碗糖水清澈又黏稠。
唐娜與他對視著，莫名地就這麼安靜地站在原地。 赫蒂目光從她胸前掃過，並未看到什麼奇怪的凸起。 唐娜歪了歪頭直接問：「你在看什麼？」
赫蒂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時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赫蒂頓了頓，誠實回答：「我在想你有沒有用上昨天買的東西。」
說實話，他自覺這句話有些越軌了，但他心存試探反而期待著唐娜的反應。
唐娜先是疑惑，昨天買的衣服有沒有穿這不是一眼能看出的事嗎，隨後她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在路易莎那買的東西。
她昨夜有好奇拿出來擺弄了會，可她看了許久也沒看明白。 沒去解釋那是送給伊琳娜的，唐娜眼珠一動反而問：「那個是用在哪的？」
赫蒂那金色的眼睛裡倒映著唐娜的身影，唐娜眨眨眼，仰著頭看他。
「需要我教你嗎？」
熟悉的話語，音調起伏不大，音量也不高。
唐娜本該拒絕，畢竟那是她特意讓他挑給伊琳娜的。 但前兩次的體驗，讓她又忍不住產生了好奇。
她猶豫了不過兩秒就將自己說服：那就再看看？大不了再去一次。
一旦拿定主意唐娜也不扭捏，仰著下巴用眼神掃過赫蒂，轉身重新進入房間。
她沒有關上門。
得到答案的赫蒂隨著她進門，並將房間帶上且從內鎖住。 ——
唐娜今日已經換好了正裝準備出門，和前兩次只穿著睡裙不同，這次她衣冠整潔得體。
她坐到床上看著赫蒂從床頭柜上將昨日研究過的東西拿在手中。
那是兩個兔子型的夾子，中間有鏈條相連。
赫蒂站在她面前，唐娜不得不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指捏著那粉色金屬線條兔子沒有動作。
唐娜抬腳踢踢他的小腿。
被打斷思緒的人垂眼看著她，唐娜眼神里只能看得出她對自己手中的東西有著極大好奇心，其他什麼都看不出。
她的面容嬌美，完全配得上費利克斯明珠這樣的稱呼。 他看著唐娜，一些念頭浮動，卻還未落地。
「將衣服解開。」他說。
解衣服？
唐娜第一反應是他這是什麼語氣，隨後才想起一些屬於夢中的香艷畫面。
是女人妙曼身姿，以及落在她身上的手。
唐娜看了眼赫蒂的嘴唇和他手中的東西，心道：也是該試試別的了。
她側過身，撥開頭髮，將後背露給赫蒂。
赫蒂幾乎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手指顫了顫，隨後右手按住了唐娜衣裙的拉鏈。 向下，輕輕一拉。
他不需要故意回想，就想起昨天他在更衣室為唐娜拉拉鏈時的情形，但這一次並不是拉上，而是解開。
同樣撥頭髮的動作，同樣優美的背部線條。
他的手指觸碰到唐娜光裸的背，嬌養出來的女性和僕人堆里那些大漢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一觸即分。
而在下一刻，他又將手蓋了上去。
唐娜能感受到衣服被拉開，也能感受到他的手與她的背相貼，更能感受到那隻順著脊柱下滑的手此刻用著不快也不慢的速度正在解開她的胸衣！
唐娜驚呼一聲。
失去了束縛的雙乳從胸衣間彈出，乳尖蹭著布料一陣難以形容的感覺包圍著她。
她本能雙手向前環抱在胸前，卻將本就解開的衣裙扯開得更大，整個背部都裸露出來。
從赫蒂的視線，還能看到她被擠壓著的雙乳下部。 他走到另一側面對著唐娜，在她皺眉中坐到了她的床上。 「放開手。」赫蒂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唐娜看著他，表情幾變，最後緩緩放下雙手，任由布料滑落。
嬌生慣養了一輩子的人發育極好，兩團乳肉隨著呼吸顫動，乳尖粉嫩，在空氣中顫巍巍的。
就這麼暴露在非浴室的空氣中還有人看著，這感覺太過古怪。
「你幹什麼？！」
唐娜看著他伸手向自己胸前忍不住往後退了些。
「教你。」
唐娜眼帶質疑。
在她的目光中，赫蒂將那兩個兔子型，墊著橡膠的夾子夾到了粉嫩頂端。
唐娜：？
這個是……這麼用的嗎？
赫蒂一鬆開手，她就輕喘了聲。
力道剛好的乳夾並不會帶來強烈痛感，怪異卻隱隱有些快感，這是唐娜的感覺。
「這也沒什麼嘛……」她小聲嘀咕。
赫蒂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確認夾好，唐娜也沒什麼不適的樣子，他安靜欣賞了片刻。 雙乳隨著唐娜的動彈而跳動，無論是白皙的乳團還是被乳夾擠壓逐漸變得紅艷的粉嫩蓓蕾都在訴說著自己的美好。
他伸出手，在她嘀嘀咕咕中用手指勾動右乳那夾子上方的兔耳朵。
！！！唐娜眼睛睜大，下意識就是一腳踹向他。
而她的乳尖卻是在刺激下緩緩變得硬挺與敏感。
赫蒂並不在意那一腳，反而好心情似得哼了哼，手指下移轉而勾住了連接兩個夾子的鏈條。
輕扯，雙峰隨之抖動。
略微的痛感夾帶著舒爽感向她湧來，唐娜忍不住低聲呻吟。 與此同時解過饞下身也變得濕潤，空虛感迴蕩不散，想要被什麼東西給填滿。
不知在什麼時候，赫蒂湊近了她。
唐娜看著與自己僅有一個指節距離的赫蒂忍不住眨了眨眼。 突然湊這麼近幹什麼，她心道。
就這麼對視了好一會，看著赫蒂沒有移開的打算，她皺著鼻子後仰了些許。
而赫蒂追了上來，且愈發近了。
唐娜：？
猝不及防，柔軟卻帶著些涼意的觸感落在了她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
唐娜：？？？
她眼瞳放大，震驚且失語。
她沒有第一時間開口罵人，赫蒂卻仿佛被打開了什麼機關。 他伸出手握住了唐娜的雙乳，將其放在掌中揉捏，偶爾用指尖擦過乳尖、帶動兔耳亦或是鏈條。
唐娜從震驚中醒來又陷入密密麻麻快感之間。
「嗯……」唐娜忍不住向前挺了挺胸，愈發貼近了赫蒂。 赫蒂加了些力道用雙指揉搓她的頂端，這種與下體被撫弄不同的感覺也格外的令人沉醉。
沒過多時，她驚訝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赫蒂身上，與他面對面，被他抱著。
他神情專注，薄繭覆蓋的手變換著方式逗弄她，雙乳在他掌心之間如同麵糰被揉成各種形狀。
他的力道不大，但即便如此也讓嬌嫩肌膚上留下了紅痕。 於是赫蒂又收了些力，唐娜卻有些不滿了，她想讓他用力些，卻不好意思開口。
她泛濫的地方隔著布料蹭到了一個硬挺的散發著熱氣的東西上，慾望驅使下，她主動靠著那地方蹭了蹭，耳中聽到了赫蒂輕輕的哼聲。
有些蠱人。
唐娜想著，又刻意貼上去磨蹭，她本人也因此泄出呻吟。 「還不行……」赫蒂看她一眼，雙手握住她的腰向前一帶使她坐得近些，並垂下頭含住了她的左乳。
夾著的東西被他用靈活舌尖掃下，左乳只被他口腔包裹。 唐娜推了推他，但並沒什麼力氣。
她喘著氣後仰，還感受到他的右手正順著自己的腰線向下、向內探去。
他的手指隔著被打濕的底褲按了按，於穴口打轉，在她哼著用力推他一把後才撥開探了進去。
已進足夠濕潤的地方沒花費太大力氣就探入兩根手指，他順著記憶中的地點研磨過去，轉著圈撫慰那處。
唐娜只覺得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除了呻吟沒有別的想法。
赫蒂抬起頭，對上她蒙著一層水霧的眼，她迷濛雙眼望著他，此刻實在可憐。
他受了蠱惑，將唇送去，從她嘴角親吻到正中，從她微張的嘴唇間探入，與她的舌交纏。
直到鬆開後，兩人紛紛大口喘息，皆是胸腔震動。 （十）質問後扇奶扇逼
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反感，對於親吻這件事，唐娜的第一反應是：好噁心。
還不能稱得上「吻技」的親法讓赫蒂在她口腔間四處探索，除了舌與舌的糾纏，他舔舐過上顎與其他各處。
酥麻且帶著癢意的感覺自口腔傳入身體深處，連帶著唐娜心尖都痒痒的。
於是那些抗拒也悄悄散了，享受起又一種新的體驗。 大口汲取著氧氣，稍稍平復下來後，唐娜問：「你為什麼親我？」
剛開始說的可沒有這項。
赫蒂眼睛下垂著，看起來有些懶散。
他看著懷中與自己相貼，兩團乳肉壓在自己胸口還一臉質問模樣的人，用著與她相似的口吻反問：「你為什麼允許我親你？」
？
唐娜懵了一瞬，旋即勃然大怒抬起右手就要去扇他。 赫蒂手一抬，輕而易舉將唐娜的手攔下。
他眼裡的情緒複雜難懂，唐娜隱隱覺得他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我都還沒打到他，他憑什麼不高興！
唐娜又一次揮手。
這一次並沒有遭受阻攔。
她比上一次更用力，此時看到赫蒂臉被自己打得微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她剛想問他為什麼不攔，卻在對上赫蒂眼神時瑟縮了。 他還插在自己體內的手指猛烈圍繞著敏感點進攻。 唐娜就差一會就能到達高潮，而下一刻，她便被扔到了床中央。
質量上好的床墊與被褥並未讓她感到疼痛。
唐娜對他的行為感到不可置信，還沒等到她出聲，接下來的遭遇愈發讓她懵了。
她看著赫蒂手掌揮下，本能閉起了眼。
「啊！」
比起痛呼更應該稱為驚呼，尾調間還有些許細碎喘息。 唐娜睜開眼，見到自己的左乳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你！」她惱羞著又一次揮手去打他，但距離的原因讓她只能拍到赫蒂的手臂。
啪。
她的雙峰又一次被拍了，唐娜看著自己雙峰在拍打下波浪般彈動又聽到自己口中的呻吟又驚又怒。
她不服輸地打了赫蒂許多下，每一次都收到了反饋。她的乳暈越來越紅，聲音逐漸變調，還有，雙腿忍不住絞緊。
唐娜在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拍打後抬腳就往赫蒂身上踹。 這一次，被攔下了。
散發著熱氣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比手掌更灼熱的是腳掌下不知名硬物。
唐娜想收回腳，沒成功。
「放開我。」她試圖命令他。
而赫蒂並沒有放開，而是將她的腿抬到了自己的肩上，並將另一條腿置於自己的腿側。
「你要幹什麼？」
唐娜馬上就知道了答案。
又是一掌落下。
但這一次的目的地並不是她的雙乳，而是下身流淌著透明體液的地方。
「你，嗯……」
有意控制的力道拍打在私處，比起懲罰更像是愛撫，唐娜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纏綿呻吟，濺出的體液打濕了赫蒂的手掌。
赫蒂等了好一會沒等到唐娜的下一次反應，他探頭看去，卻見到唐娜雙眼含著淚光，光潔的臉頰上淌著兩道淚痕，嘴唇緊抿已經發紅。
赫蒂一愣，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扶起唐娜，護著她的腰。
唐娜胸口劇烈起伏偏過頭去不看他。
比起硬著的下體，胸腔中的煩躁更讓人心亂，赫蒂幾欲張口，多次後才開口道：「對不起。」
唐娜啜泣停了一瞬，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赫蒂向自己道歉。 意識到這點後唐娜反而鬆開抿著的嘴發出了低聲的嗚咽。 沒過多久她又一次聽到了來自赫蒂的道歉。
「對不起，是我不好。」
向來冷靜的青年此刻不知如何是好。
「我現在就走……」他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唐娜趕緊伸出手勾住了他的指尖。
開什麼玩笑，她還沒多聽幾次道歉呢。
赫蒂一頓，又坐了下來。
他猶豫片刻，伸出手環抱住唐娜，在她還不願回過頭來的耳邊輕聲說：「是我的錯，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唐娜已經停止了啜泣，聽到這句話心下一喜，但一時還真想不出她想怎麼樣。
她悶著聲說：「我難受。」
「哪裡難受？」赫蒂聲音中帶著關切，他將唐娜右乳上還未取下的乳夾輕輕拿下，仔細看了看。
胸口除了有些紅並沒其他問題。
唐娜動了動身子，借赫蒂的腿蹭了蹭，含糊道：「下面……」
赫蒂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一時有些好笑，但他忍住了笑意，只是將還濕著的手指又一次靠近了那兒。
唐娜滿意哼了哼。
猝不及防間，唐娜回過頭埋在了赫蒂的頸間，雙手環著他的脖子。
即使沒能看清唐娜的表情，赫蒂也鬆了口氣。
他用心為唐娜服務著，察覺到了她在自己脖子間做小動作也不甚在意。
「哼——」
「呃！」
肩上突然被咬了一口，赫蒂一時沒控制住力氣。
唐娜一聲呼，體內情潮一股一股湧來，她嘴中咬著赫蒂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赫蒂沒吭聲，直到大小姐滿意抬起頭要從他身上下來。 「給我穿衣。」唐娜用手指戳了戳赫蒂的臉頰，那裡還有她的巴掌印，但差不多消散了。
赫蒂拿起散落在床鋪邊緣的胸衣替她穿上。
過程中又引來了大小姐的抱怨與拍打。
「現在穿這個胸口都是痛的，都怪你！」
赫蒂全應了下來：「是的，都怪我。」在唐娜淚眼婆娑攻勢過後他態度軟了許多，對於指責照收不誤。
將裙裝的拉鏈拉好，除了她的頭髮散亂了不少，一切如初。 所有曖昧的痕跡都隱藏在光鮮衣裙下，如果不是唐娜微紅的眼眶與沾染著情慾色彩的神情絲毫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過的糾纏。
這一次被褥並沒被打濕，被打濕的只有赫蒂的襯衫、長褲以及雙手。
嗯，還有一條沾染了體液，一眼就能看出來主人曾經被慾望纏身的底褲。
大小姐當然不會自己處理。
唐娜掃了一眼，紅潤的臉頰並未因此而更紅：「你拿去處理了。」
扔了還是洗了都隨便，反正不合格的衣物僕從會處理，沒有人會因為這件事來問她。
「嗯。」
他應了聲，唐娜還需要去整理儀容，他不會替人梳頭只好確認走廊無人後先一步離開。
赫蒂拿起擱置許久了的拖把，他的右手還插在口袋之中。 身上的濕痕還比較好解釋，自己的反應也只要躲開其他人一段時間就好，燙手的只有袋中手間正無意識摩挲的潮濕布料。
（十一）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狗
吃過午飯唐娜在鄧洛普驚奇的目光中久違地去了畫室。 兩三個小時後，唐娜手裡拿著一張捲起來的畫紙走了出來。 又是二十分鐘之後，唐娜和維利亞出了家門。
看著走上了熟悉的路線，維利亞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直到唐娜在那天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的店鋪停了下來。 維利亞吸了一口涼氣眼神惶恐看向唐娜。
唐娜感受到了維利亞的目光：「你在外面等我。」 維利亞：「！不行。」
唐娜卻不聽她的：「你不是怕被認識的人看到嗎，那你在外面看著。」
維利亞沉默下來，勉強答應。
唐娜頂著維利亞的目光走近了歡樂屋，一回生二回熟，這第三回她已經習慣了這不符合自己審美的設計。
不過路易莎並沒有在店裡，唐娜轉了一圈也沒等到他出現。 難道又去外面拉人了？
可是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他……路易莎應該不會離開店鋪太遠……
唐娜往店裡走了兩步，那邊有一張椅子。
離得近了，唐娜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她側目看去，發現右手邊有一扇門，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的。
唐娜放輕腳步靠過去，她搭上門把手緩慢拉開了那扇門。 門後空間並不小，也並不暗，唐娜鬆了些氣邁了進去。 這兒擺著許多架子，上面有各種各樣的東西，光是布料都有一個專門的架子堆放。
唐娜猜測這應該是路易莎做設計時的地方。
她一邊打量著一邊向著房間深處走去。
沒等她越過那些木架，她剛剛探出頭就見到了彎著腰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的路易莎。
唐娜眼睛微微睜大，她看著路易莎身上的奇裝異服與他身後的尾巴很是震驚。
「嗯……」
來自路易莎的呻吟落入了唐娜的耳中。
他聽起來好像挺舒服的……
唐娜就這麼站著，靜靜望向離她雖有一段距離，但足以看清他動作的人，直到路易莎似有所覺偏頭向她看來。
雙目對視，唐娜沒什麼反應，反倒是路易莎紅了臉。 「你怎麼進來了……別，別看……」他說話聲越來越小，急著想要起來，卻被散落在地上的布料帶著險些滑倒。
他又是一聲喘息，聽得唐娜耳朵有些發燙。
路易莎手撐著地，額上有些細汗。
沒等他再次起身，卻感受到了身後的異樣。
唐娜在他失神之時靠近了他。
「啊，唐…娜小姐，你在做什麼？」路易莎臉色微變，他身後的尾巴在被人拉著旋轉，尾巴連接著體內的東西讓他有些失態。
已經將手覆上了尾巴的唐娜感受到手下近乎真實的觸感大有興趣。
「我只是有些好奇……」唐娜說著，又捏了捏路易莎的尾巴。
對於路易莎知道她名字這回事她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幾乎整個斯科蘭迪的人都認識她，尤其是商鋪這一塊。
她看著半跪著臉上發紅的路易莎忍不住提問：「你很害羞嗎，可是你還開了這麼一家店。」
路易莎雙手放在臉頰上給自己降溫，他無奈又急切解釋道：「我並不為設計和試用這些而害羞，但是……有旁人看著，尤其是您這樣的女性……」
他想著他都說這麼明白了，唐娜或許該讓他整理一下換上得體的衣服。
「唔……」唐娜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聲音。
突然間溫熱柔軟的手指貼到了自己的皮膚上，路易莎渾身一個激靈。
「您……」他回過頭，卻見唐娜饒有興趣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唐娜看著穿在路易莎身上，以細繩為主，全身幾乎沒有幾塊布料的難以稱為衣服的東西用手指勾了勾。
這些細繩很有彈性，被她鬆開後幾乎瞬時彈了回去。 「嗯——」路易莎捂著嘴抑制著奇怪的聲音。
唐娜尾調上揚：「你這是很舒服嗎？」
路易莎不知該搖頭還是點頭，搖頭否認了自己的設計，點頭又……過於羞恥了……
最終他在唐娜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視線下匆忙點了點頭。 他回過頭以懇求望向唐娜，眼眶濕漉漉的，配著像莉莉安養的小狗的小卷髮，看著很是可憐。
路易莎被唐娜幾乎不帶任何異樣情緒的雙眼看得羞憤欲死，如果唐娜眼裡帶有那種意味，他反而會自在很多。但她的目光太過澄澈，似乎真的就只是好奇！
而唐娜此刻在想：卷髮，尾巴，細繩，可憐的姿態，這不就是向掌握它自由的主人搖尾乞憐的狗？
（十二）觸碰下的敏感身體
唐娜手指順著纏繞在路易莎肋骨處的細繩下滑，她感受到他的身體在指尖下輕輕發顫。
路易莎眼眶濕紅肌肉繃緊。
他本就敏感，被她羽毛般拂過的地方更是像被點燃了。 「唐娜——你今天是來做什麼的。」他才喊出唐娜的名字就大大喘了口氣。
被問起來的目的，唐娜這才收回手，她將中午畫的畫拿了出來並在路易莎面前展開。
「買的東西，嗯，感覺不太適合她，我畫了一幅她的畫像，想讓你看看什麼適合她。」唐娜面不改色說道。
路易莎看向唐娜手中的畫紙，上面筆觸簡約且新，甚至有些蹭花了，但畫上的人卻算是傳神，能輕易看出一個白天鵝般優雅端莊的女性，路易莎還覺得畫上的人神色間有些冷淡且輕視。
他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唐娜主觀還是本就如此，他忍著被注視的不自在端詳起那張畫，在腦子裡回憶自己可用的設計。
「嗯……我這有一件衣服適合她……」路易莎站起身，他猶豫了會，僅是從地上抓起一塊布料蓋住了自己裸露的身體而沒有取下尾巴。
跪在地上的人突然站起身，本來俯視著他的唐娜此時不得不微微抬頭才能觀察他的表情。
唐娜默默後退了半步，看著像小狗，但他也是一個身形高大的成年男人。
他移動的時候很穩，尾巴卻是垂在下面一擺一擺的，唐娜可以看到路易莎微張著唇小口吸氣。
她跟在他身後，看著那尾巴晃動的弧度，手又有些癢。 路易莎在一個木架前站定，他一邊回憶一邊翻找著架子上的紙盒。
還沒等他找到，身體倏然一僵。
唐娜看著手裡的尾巴直覺自己做了壞事。
「我只是想摸一下……」唐娜心虛垂下了眼睛。
路易莎嘴巴抿起沒有說話，他側靠著木架，手垂在隔層間。他用濕潤雙眼回望唐娜，看得唐娜有些無措。
「那，我幫你裝回去？」唐娜這麼說著，手上握著尾巴前端順著記憶向前探去。
路易莎左手擋在身後，攔住了唐娜的動作，他聲音很輕：「別這樣。」
唐娜自覺平時沒少故意為難別人，但這一次她什麼都沒做，卻感覺自己好像欺負了路易莎。
路易莎今天的姿態，和前兩次見面時全然不同。前兩次相見時的他熱情開朗還有些「厚臉皮」，這個時候的他卻是內斂得有些脆弱的。
「好嘛。」唐娜嘟囔了一句，把不小心扯下來的尾巴塞到了他的手上。
路易莎接過那尾巴，難得覺得這東西有些燙手。
他停頓片刻整理好情緒，隨後若無其事般重新翻找，沒多時就找到了。
他將手中裝了衣物的紙盒交給唐娜：「就是這個。」 唐娜沒有打開看，直接接過：「好，嗯，錢在維利亞身上，我去拿。」
「下次吧，」路易莎克制著自己的反應，用平緩的語調回復，「下次來再給我。」
唐娜遲疑一瞬，在他略帶懇求的目光下應了下來。 目送唐娜走出自己的工作室，屋外的光線被重新隔絕，路易莎繃緊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他不可自抑地吐出幾道喘息，渾身軟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他的身體是真的很敏感，特別是被他人觸碰到的時候。 他的肌膚上還殘留著唐娜手指拂過的灼燒感，他埋下頭靠著右手手臂，左手伸向身下，粗暴擼動起來，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思。
揮之不去的觸覺記憶，讓他背部不自覺顫動著。
唐娜隨手的行為，卻是他久旱後逢甘霖。
也是他久久對抗附骨之疽的猛烈反撲。
（十三）男伴在哪找？
沒有什麼事發生，也沒刻意與赫蒂有什麼接觸，過去了無聊的幾天後唐娜重新振奮起來是因為斯科蘭迪一位伯爵舉辦的晚宴。
喬休爾已經許久不參加除了幾大家族與國王之外的人召開的社交活動了，小兒子諾爾因在外求學，費利克斯參與晚宴的是鄧洛普與唐娜。
宴會上大家只帶一位隨身僕從，唐娜依舊帶的是維利亞，但鄧洛普卻一反常態選擇了赫蒂。
赫蒂上了馬車後唐娜不解望著鄧洛普，鄧洛普回以一笑：「我需要赫蒂辦更多的事，要讓他認識認識別人。」他沒說的是，之前他不帶赫蒂，是因為唐娜總忍不住為難他，而最近，聽查爾斯管家說，他們的關係似乎緩和了不少。
唐娜斜了一眼赫蒂沒有再說什麼，她扭頭去和維利亞討論伊琳娜——這位向來作為米歇爾家族代表的斯科蘭迪白玫瑰今天會穿什麼。
伊琳娜肯定會來，這是無疑的。
幾乎所有唐娜參加的宴會都會見到她，甚至一些唐娜不願意去的宴會她也會去。
每一次伊琳娜出現，她們之間就開始了鬥爭，旁人的目光與讚美都是她們間的較量——儘管伊琳娜似乎對她的挑釁並不在意。
唐娜在意的原因是很久以前她曾偷聽到過別人的交談，把她和伊琳娜做比較，後來她便不自覺關注起伊琳娜。
可唐娜總覺得伊琳娜看她的目光很奇怪，再加上她不喜歡伊琳娜那種看似平和實際有些目中無人的樣子，兩人總會出些矛盾。
特別是在伊琳娜成了「斯科蘭迪的白玫瑰」，而她只是「費利克斯的明珠」後。
唐娜今天穿的是綠色為底，淡黃花邊為襯托，點綴著活潑碎花的晚禮裙。比起唐娜維利亞更知道如何發揮她的優勢，她將唐娜的妝容打扮往活潑靠，絕不與伊琳娜的端莊優雅相同。
唐娜本人對此有些意見，她也想和伊琳娜一樣，但維利亞每次幫她打扮都很用心而且往往獲取了女伴們的誇讚，這讓她雖有別的想法卻還是聽從。
鄧洛普和赫蒂安靜聽著馬車內女士們的說話聲，期間鄧洛普還衝赫蒂無奈搖了搖頭。
——
雖是只一位伯爵舉辦的宴會，但在唐娜看來也算是不錯。這位伯爵唐娜不太熟悉，鄧洛普卻與他有所交好。
與鄧洛普一道和宴會主人打過招呼後唐娜帶著維利亞就往女伴們那走去。
莉莉安首先看到了她，她揮著手並不在意這符不符合禮儀：「唐娜！」
唐娜提著裙擺小跑過去，莉莉安身周已經有了四位小姐。 維利亞和其他女僕們一樣與她們保持了一定距離，唐娜回頭看了一眼，小聲與莉莉安說：「莉莉安，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莉莉安驚訝問道，難得唐娜會主動提問。 她在腦中回憶了這段時間大大小小的事隨時準備說給唐娜聽，可卻沒想到聽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
「你的男伴都是在哪兒找的？」
聞言莉莉安更驚愕了，她手中蕾絲扇抬起擋住張開的口，回過味來才湊近唐娜吃吃笑了兩聲，在她耳邊調笑道：「小唐娜也開始懂這種心思了？」
過近的呼吸吹得唐娜耳朵癢，她動了動頭，側過去，也壓低了些聲音：「告訴我嘛。」
莉莉安沖她擠了擠眉：「我之前那些男伴你喜歡哪一個，我直接介紹給你。」
唐娜在腦中翻尋一會，回復道：「都不喜歡。」
莉莉安右手捂胸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噢，真是，這樣會顯得我的品味很差。」
「沒有，只不過我更想自己挑選。」唐娜安慰道，莉莉安的男伴們雖各有特色，但給她留下的印象都不深刻，而且比起選擇某一個，她更想知道的是到底去哪兒選。
其他女伴見她們倆在嘀嘀咕咕也開始好奇，說著讓她們也聽聽。
莉莉安攬住唐娜的肩膀，沖其餘四人笑說：「這是我和唐娜的小秘密，想要知道，除非你們拿秘密來交換。」
「好嘛，你們都有秘密了。」
女伴們笑鬧著愉快愜意，旁邊不少人側目往來。
趁著她們轉移了話題，莉莉安對唐娜小聲交代：「城西紅櫻桃街，只要你去那邊走走肯定會有人主動來找你的。」
她說的含糊，唐娜還想追問，可莉莉安已經搖著扇子直起身。
這時遠處傳來不小的喧譁。
唐娜若有所感回頭向著宴會入場口望去，正好與伊琳娜的視線對上。
（十四）她一定沒有一次爽出聲來的性生活
唐娜還沒來得及作出不屑姿態，伊琳娜先她一步挪開了目光。
唐娜頓時來氣，恨不得現在就去下她的面子。
莉莉安回過頭來剛要和唐娜說話就見她一臉氣鼓鼓，她把扇子伸到唐娜面前給她扇了扇，柔聲問道：「怎麼啦，怎麼突然不高興。」
唐娜眼見伊琳娜臉帶淡淡笑意從人群中越過向著宴會主人走去，她收回目光不快道：「伊琳娜真是叫人討厭。」
她這話沒刻意壓低音量，身周的女伴有三位應和著她做了副怪樣。
唐娜扭頭看笑咪咪的莉莉安問：「你不這麼覺得嗎？」 莉莉安不是第一天知道唐娜和伊琳娜不對付，按理來說她作為唐娜的朋友應該跟著說兩句，但她只是說：「還好啦，長得好看的人我都不討厭。」
她隨口說完，目光偏移向唐娜。
唐娜咬著嘴唇的模樣看得莉莉安心中一軟：「當然，比起伊琳娜我還是更喜歡我們小唐娜~」
聽到她的話，唐娜看她一眼：「那你說一句伊琳娜的壞話。」
莉莉安面上為難了一秒心思微動間脫口而出：「伊琳娜一定沒有一次爽出聲來的性生活。」
她聲音不大，但足以其他女伴也聽見。
她們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且幾乎所有人面色發紅，有幾位直接拿起扇子遮面眼神四顧。
她們一直都知道莉莉安不在乎那些世俗規矩，卻也沒想到她在有不少旁人的宴會上也這麼大膽。
她們中有幾位也都有過隱秘情事，但沒有一位敢大聲嚷嚷出來，只有莉莉安，只要不是太過正式的宴會，都會帶上不同的男伴。
莉莉安見唐娜不說話，還以為她也被自己驚住了，心裡有了一絲絲歉意。
畢竟她知道唐娜一直對這些事不太感興趣……除了今天。 然而唐娜卻不是和莉莉安所想的一般。
她在心中小聲辯駁這莉莉安的話。
最起碼，伊琳娜在自己的夢裡還是有過的……
想到這唐娜不由得有些好奇。
伊琳娜會不會真的同她夢裡一般和那些人有不淺的交情？ 思索間，她四下搜尋起鄧洛普的身影，
夢裡的鄧洛普、霍恩比、赫蒂可都是伊琳娜的裙下之臣。 「唐娜你在找誰？」莉莉安還沒等到唐娜的話就見她踮起腳在四處掃視著周圍人。
「我在找鄧洛普。」唐娜先是往舉辦宴會的伯爵那望去，但人群格擋住了她的視線，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到是否有鄧洛普。
莉莉安嬌笑一聲，調侃道：「鄧洛普？是霍恩比吧。」 正如同斯科蘭迪的貴族們都知道唐娜對霍恩比有好感一樣，他們也知道在宴會上，鄧洛普和霍恩比這對好友往往會聚在一起。
不過，說起來，唐娜又為什麼要去找男伴呢？
難道是為了讓霍恩比吃醋？
莉莉安搖了搖頭，想勸她一句。
唐娜繼續尋找著鄧洛普的身影，嘴中回復道：「我不喜歡霍恩比了。」
莉莉安聞言一愣，她打量著唐娜的神色，竟不覺得是鬧脾氣。
唐娜四下沒找到鄧洛普，為以防萬一決定去找伊琳娜。 莉莉安慢了一步沒攔住，眼看著唐娜離開。
她嘟囔著：「什麼嘛，不過一段時間不見，唐娜又多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
唐娜真沒想霍恩比，她在想起那個夢的到時候第一反應也是伊琳娜可千萬別嫁給鄧洛普，其他人她喜歡就隨她好了，嗯，諾爾也不行……至於霍恩比，在她做過那夢的最初難受過一兩天後便發覺自己好像也不是那麼喜歡他。
特別是那幾天有赫蒂分心，她幾乎都沒怎麼想起霍恩比的事。
想到這，唐娜忍不住有些糾結。
如果赫蒂喜歡上伊琳娜了呢？
她可不想自己的僕人變成了伊琳娜的人。
思考片刻後，唐娜得出了結論：只要不是她的兄弟，其他人隨便吧，反正也不會天天來她面前礙眼。
從人群間穿過，應付過不少想要和她交流的人後，唐娜很快看到了伊琳娜。
她正微笑著和舉辦宴會的伯爵交流，看上去相談甚歡。 「聊這麼久……」唐娜腹誹了一句，又開始尋找鄧洛普。 她沒走兩步就看到了位於一根立柱旁的鄧洛普、霍恩比、赫蒂與霍恩比的一個隨從。
看著鄧洛普與霍恩比都望向伊琳娜的方向她大驚，趕緊跑過去。
唐娜小口喘著氣擋在了鄧洛普面前試圖擋住伊琳娜的身形。 「唐娜？」鄧洛普有些意外，「你怎麼不和朋友們聊天了？」
唐娜眼睛掃過他與霍恩比一時間沒想出理由。
「維利亞呢？」鄧洛普又問。
「呃。」唐娜這才意識到自己把維利亞留下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維利亞正在四處尋找她。
她趕緊揮了揮手。
見到唐娜站在鄧洛普身邊維利亞才鬆了口氣。
被這麼一打岔之前的問題被唐娜直接忽略過去。
她開口問鄧洛普：「你為什麼看伊琳娜？我剛剛看到你一直看著她。」
鄧洛普一愣，旋即笑說：「我只是在和霍恩比討論米歇爾是不是要與沃倫伯爵做什麼交易。」
見唐娜有些疑惑，他解釋道：「今天伊琳娜與沃倫的交流時間有些長了，超過了一般時間。」
唐娜先是恍然，隨後又疑惑道：「你為什麼知道伊琳娜平時和別人聊多久？」
鄧洛普見唐娜眼裡的懷疑有些無奈，他側頭看一眼霍恩比，見好友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想法，他只能又回過頭看著唐娜：「這件事本應該交給你去做，但你不喜歡伊琳娜，只好我來代勞了。」
他的話八真二假，哄哄唐娜應該還是夠了。
「那你可千萬不能喜歡她。」唐娜說。
鄧洛普舉手投降：「那當然。」
霍恩比微笑著看著費利克斯兄妹的對話，他見唐娜一直未與自己說話心中忍不住有些淡淡失落。
就算其他情誼不在，他們好歹也認識了這麼多年。 然而唐娜並不是故意忽略他的，只是一時只顧著確認鄧洛普是否喜歡伊琳娜，再加上他們之間本就熟悉，遺忘似乎也就順理成章。
得到了承諾，唐娜轉身看向伊琳娜的方向。
他們的談話似乎到了尾聲，已經有了些結束的跡象。 身旁似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唐娜根據直覺側頭，與赫蒂對視上。
「看我做什麼。」她語氣有些惡劣。
赫蒂聽了她的話只是淡淡將目光重新偏向鄧洛普，像是認真聽著他與霍恩比交流的時候隨意掃了她一眼。
正式的舞會即將開始，唐娜乾脆就在這待了下來，沒有再去和女伴們聚一起。
她目光四處流轉，不時掃過伊琳娜看她在做什麼，偶爾也會看向鄧洛普，確定他沒有看向伊琳娜。
看著看著她又回憶起某些本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的香艷畫面，表情雖不變，臉頰卻有些微微發燙。
她看向伊琳娜的目光變得小心翼翼，忍不住打量起她的衣著來猜測服飾下的景象。
唔，莉莉安說的倒也沒錯，伊琳娜長得的確好看……就是不知道……呸呸呸，不能想了。
等她收回目光刻意望向別處，她又發現了赫蒂望向她的視線。
唐娜瞪了他一眼，再次換了個方向。
赫蒂看著唐娜的後腦勺，又想起她不知為什麼突然紅了臉，思緒有些浮動。
今天唐娜對霍恩比的態度還是淡淡的，所以她想的到底是誰？
她想到了什麼？
「你有什麼看法嗎？」
赫蒂回過神來，腦中飛速回顧起鄧洛普與霍恩比之間的談話，思索片刻後，他緩緩開口。
（十五）舞伴
舞會很快開始。
平日裡有霍恩比出席的宴會，唐娜第一支舞的舞伴總是他。 這是出於禮儀與其他考量。
至於之後的舞，唐娜鮮少會繼續參與。
這次嘛……
眼看唐娜並沒有將目光投向霍恩比而是不知在想什麼一直望向伊琳娜，鄧洛普目光微動環視一圈四周。
朝著他們這兒望來的人有不少，男女都有。
其中的幾位男性從高官到世家公子應有盡有……
鄧洛普收回思緒，在舞曲節拍響起時走上前，彎腰俯身將右手伸向唐娜。
「費利克斯的明珠，不知我今天是否有幸邀請你跳第一支舞？」鄧洛普輕笑著，即使是相隔著一段距離的女性也不禁為此晃神。
如果說霍恩比的溫和是帶有距離感的，那麼鄧洛普的溫和則是摸得見看得著的。
不輸霍恩比的樣貌，加之素有的「蜜糖般笑容」，鄧洛普在斯科蘭迪的受歡迎度與霍恩比不分伯仲，甚至隱隱超過。
唐娜早在鄧洛普站在自己面前時便將目光轉了過來。 她沒有思考，在鄧洛普伸出手後便將手搭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鄧洛普輕吻過她的手背，帶著她一道步入舞池。
霍恩比難得有些煩惱，沒有唐娜，他還得邀請一位女士跳第一支舞，以往這種時候該是鄧洛普煩惱。
他目光向著四周蠢蠢欲動的人群望去，這時突然羨慕起一旁無動於衷的赫蒂，隨從是不用跳舞的。
霍恩比目光在伊琳娜身上停頓了片刻，隨即望向了不遠處的芬克·海倫，那是他母親親族的成員，嚴格來說，是他的表妹。
赫蒂站在原地，目送著其他人離開。
他的目光落在唐娜輕盈的舞姿上，眼睛幾乎沒有眨動。 鄧洛普今天穿的是白底金邊的禮服，質地略硬，在溫和的基礎上多了份硬朗，削弱了無害感。
唐娜與鄧洛普依照自小在禮儀老師那學到的舞蹈融洽隨音樂跳著舞。
鄧洛普垂著眼，笑道：「唐娜越來越漂亮了，這兒不少人都在看你。」
唐娜不置可否哼了哼，旋即在鄧洛普抬起的手臂下轉了個圈。
「等會你想要誰成為你的舞伴？」鄧洛普問道。
唐娜思考了片刻，回覆說：「只跳這一支舞。」
得到這個答案鄧洛普也沒太意外，畢竟唐娜本就鮮少跳除第一支外的舞。
只不過他忍不住為妹妹思考起有什麼配得上她的青年才俊。 不得不說，唐娜最近不知為何好像變得更有魅力了。以前的唐娜也很漂亮，但現在的氣質上仿佛多了些什麼……
鄧洛普沒想出個結果，僅憑肌肉記憶便圓滿結束的第一支舞曲就步入尾聲。
「你可不能和伊琳娜跳舞。」唐娜又告誡了鄧洛普一次。 她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之前來的方向，赫蒂準確無誤與她對上了視線。
維利亞沒在那，唐娜收回目光，找了個人少的方向出了舞池。
她在舞廳與食品區相接的地方看到了維利亞。
打過招呼後她便進入了食品區，拿了兩塊糕點慢慢品嘗起來。
這一塊沒有旁人，他們都在跳舞。
唐娜走著走著便走到了酒品區。
沒有被侍者端著的各種酒品擺在長桌上，其中有不少顏色繽紛的調製酒看上去極為可口。
「阿嚏——」唐娜捂著鼻子小聲打了個噴嚏。
維利亞趕緊上前拿出手帕給唐娜：「我去拿一件外套來吧！」
唐娜點點頭。
「唐娜小姐，請在這裡等我。」維利亞囑咐了唐娜一聲轉身小跑向宴廳大門。
唐娜見她遠去，回過頭專注挑選起長桌上的各種酒類。 嗯……禮儀老師似乎說過某些酒的調製方法，就是有些記不清了……反正嘗嘗吧。
——
莫約十五分鐘後，赫蒂看著在宴會廳四處張望的維利亞走了過去。
「怎麼了？」
青年不太有情緒起伏的聲音讓維利亞安定下來不少，她皺著眉快速說道：「唐娜小姐不見了。」
赫蒂望向食品區，那一塊現在多了幾位女士，但沒有一個是唐娜。
「我和你一起去找她。」
「好！」維利亞沒有一次這麼喜歡過赫蒂，之前她受唐娜的影響，一樣不太喜歡這個男僕。
赫蒂向著食品區走去，維利亞與他相反，走去了沒有找過的地方。
（十六）哥哥，有人欺負我
夜風習習，修剪精緻的樹枝在僕從刻意掛起的油燈照耀下投射下大片陰影。
唐娜走在後院小道上，被夜裡涼風一吹，臉上熱度降低了許多，有些暈乎的腦袋也清醒了些。
「還是有點熱……」唐娜嘀咕一聲，原本被遺忘在角落的記憶又浮現出來，她停下了向前的腳步愣在原地。
「維利亞……」唐娜轉過身準備回到宴會廳。
她喝的酒可能有點多，雖然她覺得自己的意識還很清醒，但眼睛有些花了——嗯，好像還看到有什麼東西擋在自己面前。
唐娜不記得來時有沒有這個東西了，她往左手邊移了兩步試圖繞開。
夜色中，在唐娜眼裡糊成一團的東西隨著唐娜的動作也向左移動，再一次擋在了她的面前。
唐娜：？
「什麼東西啊。」唐娜嘟囔了一句，隨後她往右走了兩步。 然而那東西還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唐娜本就頭暈，此刻被攔著愈發暴躁了，兩次繞路無果她直接伸出手推了一把攔路的東西。
她的手被握住了。
是個人。
她已經能看出模模糊糊的人臉了。
在確認是人後唐娜頓時冷下臉來。
「放開。」
來人卻沒有放開她的手，反倒是湊近了些。
唐娜眉頭一皺將手向回收，卻沒能從那人手中掙脫。 羅布·埃德溫看著距離自己兩拳距離的唐娜嘴邊笑意不由得擴大，朦朧夜色下，臉頰紅潤眼神迷離的唐娜比平日更動人。
如果今天不是父親舉辦的宴會，他早就來找唐娜了，也許唐娜會看在他是宴會主人的面子上和他跳一支舞。
好在如今也不遲——或者說現在的時機更好。
「唐娜，」他低聲喚唐娜的名字，忍不住俯身想去親她。 啪。
羅布腦子一懵，臉上露出慍色。
唐娜扇了扇收回一半的手，掌心有些發燙，還有種油膩膩的感覺。
臉上挨了一巴掌，動手的漂亮女人動作漫不經心，眼神還有些輕蔑。原本可愛的東西在將矛頭對準他時也變得可憎起來。
可她又那麼地嬌艷。
以至於在她面前碰了壁，也像是莽撞摘玫瑰時而不小心碰到的刺。
他盯著唐娜的面容，心裡那些氣忍不住又散了些，剩下的在心間化成了一些下流的妄語。
他再次貼近她。
這一次早有準備的羅布將唐娜另一隻手也制住了。 他將唐娜雙手反剪在她的背後用一隻手制住，而另一隻手滑過她的臉頰。
唐娜一邊掙扎一邊後仰，眉頭皺得愈發緊。別人的呼吸撲在自己臉上噁心的同時腦子裡的眩暈感也愈發強烈。
「呃！」羅布痛呼一聲鉗制唐娜的手也不由得鬆了些。 唐娜乘著一腳踹得他鬆開手的工夫往後退了許多步，卻又因為頭暈與噁心感就近扶住一棵樹沒再動彈。
羅布快步走向唐娜，見她蹙眉的模樣卻是心猿意馬，又不老實地將手伸向唐娜。
唐娜太暈了，明明感覺到有雙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卻沒有力氣拍開。
「唐娜，我真的很喜歡你。」
唐娜本想回復「喜歡我的人可以占滿整個斯科蘭迪」，但一張口一股嘔吐感就涌了上來，她只好閉著嘴不說話。
羅布搭在唐娜肩上的手向下落，轉到了她的腰上。 肖想了許久的事情一朝實現他的心情十分愉悅，即使被她打了又踢。
身後似有腳步聲傳來，羅布勾著唐娜的腰往樹後挪了挪。 他正要親吻唐娜的臉頰，自己的肩卻是被按住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掀翻在地。
羅布有些惶恐，擔心是鄧洛普或者霍恩比。他一邊想著說辭一邊扭頭看去，眼中映出一個冷著臉的人。
紅髮棕膚，不是鄧洛普，是他的男僕。
見是赫蒂，羅布的惶恐散了許多：「一個男僕居然敢對我動手？這可是我的宅邸！」
赫蒂扶著唐娜的肩膀，確認她似乎只是因為喝了酒有些不適後便放下心來。
他聽到羅布的叫喚沒什麼表情掃視了他一眼。
羅布不知為何下意識顫了顫。
隨後他便更憤怒了，嘴中出現了些不合禮儀的粗俗詞彙，同時扶著地站起身。
「你，還好嗎？」赫蒂側著身擋住羅布的視線，他手指動了動按捺住了伸手觸碰唐娜額頭的想法。
唐娜扶著樹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緩了緩，聲音不大道：「他想非禮我。」
羅布與赫蒂眼中神色皆是一變。
「唐娜，我想我可以解釋。」羅布趕緊道，「你知道的，我追求你這麼久了，一時有些衝動……」
赫蒂沒等他說完，才站起來的羅布又一次倒了下去。 他下手可比唐娜重多了，一腳下去疼得羅布一時間叫不出聲音。
他痛呼著，一邊辱罵赫蒂一邊向唐娜請求讓他停下來。 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也嘗試過反抗，但這個男僕雖沒受過系統訓練，但他的力量足以將自己壓制。
「你等著！毆打貴族，你會被審判庭處刑！」他只能在躲閃的間隙間威脅道。
赫蒂沒搭理他，只是下手的力道又重了些。
在羅布擔心自己會被打死在這的時候，一道宛若天籟的聲音在後院響起。
「唐娜小姐！」
羅布迷濛著被砸了一拳腫起來的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依稀可見一個女僕的身後跟著鄧洛普。
「鄧洛普，救救我！」羅布慘叫一聲縮著身子滾向鄧洛普的方向。
赫蒂向那邊望了一眼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還有空站起身整理衣擺。
原本看戲看得好好的唐娜突然間哭出聲，她嗚咽著沖那個方向喊道：「哥哥，有人欺負我。」
許久沒被唐娜稱呼過哥哥的鄧洛普渾身一震，隨即加快了腳步。